三月,冬天已經到了苟延殘喘的時候,春風一刮,幾乎沉浸在冷冬的一切都復甦了。
墨西哥也春風喚醒。1995年初墨西哥發生的“龍舌蘭酒效應”使金融監管當局談“酒”色變。分析家的分析表明,墨西哥是美國的第三大貿易伙伴,如果墨西哥的金融危機不能夠得到有效遏制,則美國將在墨西哥的銷售額1995年減少100個美元,使本來貿易赤字高企的美國外貿形勢更加雪上加霜。
穩定的墨西哥比索有利於北美自由貿易區的穩定。在最近的美國政府公佈的一份報告中,可林頓政府是這樣對北美自由貿易區進行評價的,報告說,北美自由貿易協定對美國的經濟擴張起了積極作用。
這項協定對美國的淨出口、收入、投資和出口所帶來的就業崗位都起了積極作用。正因爲北美自由貿易區和墨西哥金融穩定對美國經濟至關重要,可林頓政府於是決定從美國340億美元的外匯穩定基金中提出200億美元援助墨西哥政府,以挽救一瀉千里的比索。以美國爲主的500億美元的國際資本成功地穩定了墨西哥金融危機。
在金融危機中,墨西哥全國受到國際投資者的嚴烈打擊。
在美國的幫助下,墨西哥展現出了極強的生命力,總統塞迪略和財政大臣塞拉開始頒佈多想宏觀調控政策,爲了穩定墨西哥現有的企業,美聯儲帶來的五百億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在金融危機中,除了少數國民命脈企業受到墨西哥央行的幫持,其餘企業根本扛不住如狼似虎的投資者,紛紛宣告破產。
以至於在旋風基金撤離墨西哥前夕,墨西哥失業率到達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總統這是我們在這次金融危機中,受損企業、倖存企業以及損失金額。”在美聯儲的幫助下墨西哥開始復甦,五百億被用到實處,各項工作穩定的進行,而財政大臣塞拉拿着這張名單,卻感覺沉甸甸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塞迪略也帶着沉重的心情,接過塞拉拿過來的文件,眼睛快速瀏覽過幾個重要數字,上百家企業因爲股市崩裂,倒是破產,僅存的十幾家“國”字級企業卻倖免於難,而看到這一次的損失,塞迪略都有一種想吐血的衝動。
四百八十億美元,墨西哥損失了整整四百八十億美元!
要知道墨西哥在金融危機之前的外匯儲備才僅僅八十億,現在塞拉告訴塞迪略這一次的危機損失了四百八十億美元,這是什麼概念。
這意味着墨西哥經濟徹底被打壓,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也很難恢復過來。
不過最後塞迪略都不知道該不該感謝旋風基金。
在美聯儲進入墨西哥之前,旋風基金爲首的投資者們本可以一口氣吃下墨西哥最後的血肉——這些國家經濟命脈企業。
塞迪略即使旋風基金已經有企圖,可是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五百億美元是他最後的憑仗,如果連這五百億都投入進去白旋風基金吃的連骨頭都不剩,美國政府絕對不會再出一分錢,這意味着他的任期也到了,或者說他的政治前途也到此爲止。
塞迪略不敢冒險,也不能夠冒險,所以他坐視這些國民經濟命脈企業被旋風基金襲擊也不敢吭聲,甚至一直保持沉默。
他已經放棄了抵抗,只有靜待美聯儲的援助。
本來已經對於這些企業沒了希望,可是看到塞迪略遞過來的紙條,他想哭又想笑。
因爲這些企業只有股票被襲擊,看到塞迪略政府無動於衷,喬丹和索羅斯都知道塞迪略已經放棄了這些企業,可是爲了保證美聯儲前來不會有一個爛攤子,旋風基金和量子基金在緊要關頭收手,率領投資者迅速推理了墨西哥股市。
到了最後,這些倖存的企業應該感謝旋風基金這些投資者,因爲他們的“施捨”才讓他們存活下來。
塞迪略吸了一氣,注視着塞拉,道:“這幾日股市怎麼樣了?”
塞拉一聽,憔悴的臉上,隱現一絲無奈,道:“股市依舊保持原樣,我們開始撥了錢,不過股市依舊萎靡不振。”
“這是爲什麼,當初不是說旋風基金和量子基金離開,我們有了錢就可以讓股市重新煥發生機嗎?怎麼現在你告訴我股市還跟原來一樣,塞拉,你要給我一個解釋!”塞迪略大吼一聲,將自己這些日子憋屈的怨氣全部發泄出來。
看到自己這些賺錢企業的肥肉被旋風基金颳了一層又一層,最終還不能出聲,塞迪略硬生生憋了一口氣,現在旋風基金和量子基金離開了墨西哥,可是墨西哥的股市經濟依舊沒有一點變化,他怎麼能夠咽得這口氣下。
塞拉也無奈搖了搖頭,股市尺塞迪略想的那麼簡單,特別是旋風基金好投資者迅速撤離,墨西哥股市根本不可能快的速度自救,聽着塞迪略的質問,塞拉說道:“前幾天旋風基金和量子基金匆匆離開墨西哥,跟隨而來的投資者出奇的統一,竟然在同一時刻離開了墨西哥,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拖住他們。”
股市是一個零和遊戲。不是你虧就是我賺。
明知道墨西哥的五百億要出來救市,這些投資者還會愚蠢到貪心留在這裡被墨西哥給吞了,特別是最後,喬丹爲了泄憤,將要離開的消息立馬告訴了這些投資者,以至於在最後三天,投資者跑的無影無蹤,墨西哥當局還沒反應過來,這些資金早就撤出了墨西哥,留下的只有一個吃的滿地殘羹冷飯的爛攤子。
塞迪略一下就像被人掐住喉嚨,許久都做不出聲音,他無力的靠在沙發上,即使美國五百億進入了墨西哥,這場沒有硝煙的戰鬥都都是以他們敗落而告終。
投資着不會給他們一毛錢,誰願意將自己的錢投入水中。
“那現在該怎麼辦。”塞迪略聲音低沉,說不出的沮喪。
塞拉看着塞迪略,心裡早就有了一番思量,將心中的計劃全部說出來。雖然在金融危機中塞拉感覺無力可施,可是旋風基金和量子基金撤離墨西哥之後,他的壓力也小了許多。
“好吧,就按照你這樣去做吧。”塞迪略靠在沙發上,招手讓塞拉下去。
塞拉看了一眼塞迪略,最終頁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徑直出了總統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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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西哥賺的盆滿鉢滿的旋風基金沒有收起自己的爪牙,將一部分資金掉入其他拉美國家。
沒有墨西哥那麼好運,美國政府也無力支付出更多的美元支持這些國家,以至於這些國家在墨西哥金融危機平復最後的幾天內,股市大面積縮水,甚至還出現多次歷史性的跌幅。
隨着拉美股市大幅下跌,旋風基金和量子基金選擇急流勇退,經過三個多月的金融危機,拉美各國也沒有這麼多錢經得起他們如此搜刮。
這意味着這場金融危機已經慢慢消退,也意味着旋風基金這一次淘金之旅完滿結束。
回到紐約,喬丹和索羅斯開始舉辦了一次慶祝晚會,旋風基金和量子基金的高層齊聚一堂慶祝這一次淘金之旅完美落幕。
這一次旋風基金在整個拉美市場斬獲118.3億美金,而量子基金也斬獲了差不多100多億,這也創造了華爾街的奇蹟。
收入和投入成正比,和英鎊危機相比,這一次是旋風基金和量子基金投入的資金人力以及危機國的收益都大幅增加,喬丹在這此危機中就賺了十億美金,而李書豪個人就佔據着二十多億,可以說現在旋風基金是一家造錢機構,這是華爾街任何機構都無法企及的。
“喬丹。”遠遠的索羅斯端着一杯酒緩緩的走上來。
聽到索羅斯的呼喊聲,喬丹忙轉過頭,索羅斯站在喬丹身邊,笑道:“喝一杯。”
兩人也不多說,相繼端起杯子,碰了一杯。
索羅斯看了看會場,卻看到了凱瑟琳,遠遠的索羅斯舉着酒杯打了一聲招呼,卻好奇的問道:“回紐約了,這一次怎麼還不見最大的金主出現。”
喬丹自然知道索羅斯指的是誰,他也聳了聳肩,道:“老闆去了威爾明頓和杜邦家族談生意,所以今天沒有機會來,不過他打了電話讓我跟你說一些對不起,不能夠親自前來。”
“這到沒事,不過他突然跑去威爾明頓幹什麼,難道是去和杜邦家族談生意?”索羅斯開着玩笑道。
喬丹咧了咧嘴,笑道:“索羅斯先生猜得不錯,正是這樣。”
“呃....”索羅斯無語了,現在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太小看了李書豪,創立了StrattonOakmont和旋風基金,現在又和杜邦家族合作,他也不禁感嘆,“看來李這小子不將全世界人的錢賺乾淨,心裡就絕對不舒服。”
喬丹端着酒杯,噙着笑意,說道:“其實我也想將世界的錢都攬在懷裡,要知道我們可都是投資者。”
“可惜這一次墨西哥之旅太短嶄了,如果還有機會,我倒是希望和你們多合作幾次,說不定這個夢想也不是夢想了。”索羅斯說道。這當然是玩笑話,誰有本事能夠將全世界的錢全部攬在自己懷裡。
“機會以後肯定有,到時候索羅斯先生又要和我們冒險了。”喬丹呵呵笑道。
“如果有機會,到時候即使輸了又怎樣呢?”索羅斯卻笑道,“人生難得一搏,不搏一搏,怎麼叫人生呢?”
喬丹一愣,開着豁達的索羅斯,卻也由衷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