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感冒了,有些不在狀態,如果寫的不好,希望大家多多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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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書豪呼吸一滯,他的確想跟查爾斯說說安德里亞車禍的處理情況。
可他始料未及的是查爾斯這一次的態度如此強硬。
李書豪沒有辦法去要求查爾斯去做什麼,他只不過是跟查爾斯關係比較熟悉。同樣在查爾斯的眼中,李書豪只不過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年輕人,而且還對聯邦調查局沒有多大好處,查爾斯憑什麼要聽李書豪的話?
現在已經不是追查誰主使肇事者蓄意撞人,而被奧德里奇和查爾斯等人將問題鎖定在黑手黨身上,安德里亞被撞,最大的嫌疑無外乎黑手黨。
關鍵問題已經逐漸轉移到聯邦調查局和黑手黨之間的矛盾,安德里亞的車禍只不過引導這場矛盾的源頭。
至於查爾斯給予喬森納半個月的時間追查肇事者,誰都知道這只是一個幌子。
事情發生兩天了,都沒有找到人,就連肇事車輛都沒找到,案情隨着時間的推移更加渺茫,半個月之內還能抓到人這也成爲無稽之談。
奧德里奇和查爾斯來之前達成了什麼共識,李書豪不清楚,顯然根據事態。這份共識恰恰和他想的相反。
查爾斯要拿黑手黨開刀,奧德里奇是堅決擁護的,紐約警局因爲這件事故,也不得不將矛頭指向黑手黨,其中喬森納最爲無辜。
無辜決定不了問題,責任分擔下來,喬森納會受到格外的責任,紐約副市長在紐約被撞,警察局長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即使喬森納要成爲聯邦調查局的對黑手黨的一把刀,李書豪也無可厚非,責任到人,喬森納沒有選擇。
如何溫和的處理這件事情的關鍵似乎在查爾斯身上,李書豪聽了查爾斯如此強硬的一番話,心裡也沒多少底,不過他還是像盡力:
“查爾斯局長,雖然我不知道安德里亞叔叔跟你之間還有如此親密的關係,但問題已經變得很偏激,安德里亞叔叔在紐約一直將關係保持在一定的平衡,想必他也知道將黑手黨逼急會讓紐約更亂,我相信四年前安德里亞叔叔來紐約的初衷只是晶亮的壓制、削弱黑手黨的勢力,可如今你的態度以及偏離了安德里亞叔叔的計劃。”
李書豪不管查爾斯現在的心情,而是繼續說道:“安德里亞叔叔的計劃跟你的想法有很大的查遍,事實上奧德里奇市長之前還漏說了一點,安德里亞叔叔之前就跟科諾博家族達成過協議,由此可以看出,他在這件事情的態度遠遠相比你長遠,如果安德里亞叔叔要動,早在這一次就已經下狠手了,可爲什麼還要跟科諾博家族的人達成協議呢?”
艾德華能夠減刑很大程度上是安德里亞在對於指控他的證據上動過手腳,這已經是安德里亞的一種態度。
李書豪本想着安德里亞能夠秉承着這種態度,纔會讓紐約平靜和穩定。
誰有料到安德里亞出車禍來的這麼突然。
聯邦調查局的人自然是義憤填膺,想替安德里亞找個說話,奧德里奇更加舉手贊同,可誰有能想到在紐約經營了四年的安德里亞心裡真正想法?
黑與白的問題,李書豪相信安德里亞比他看的更清楚、更長遠,在聯邦高度自由下,始終會有黑幫這種產物誕生,現在紐約的黑幫已經在黑手黨的管理下變得有秩序,如果打破這一秩序,意味着還會有許多黑幫會重新誕生出來。
既然無法杜絕,爲什麼不想辦法將問題控制在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
安德里亞可能是想到這一點,纔會在艾德華的案子上手下留情。
可昏迷的安德里亞不會清醒的表達自己的觀點,一心想替自己的學生討回公道的查爾斯也不會聽李書豪一味的勸解。
“事實上,這件事情最大的嫌疑正是科諾博家族不是嗎?”查爾斯說道。
“至少不可能是克萊爾。”李書豪道,“黑手黨對於這件事情的觀點也有分歧,同樣克萊爾不能決定一切,我相信安德里亞叔叔是想通過克萊爾作爲一個實驗,讓黑手黨在聯邦調查局的控制範圍之內。”
“你的未來岳父菲利普先生會同意安德里亞的做法嗎?”查爾斯冷笑道,“至少克萊爾也是被逼纔不得不向安德里亞妥協。”
李書豪一下被堵的說不了話。
菲利普是非常鄙視克萊爾爲了艾德華而跟安德里亞達成協議,沒到身臨其境,菲利普根本很難理解克萊爾的做法,可正因爲如此,菲利普不會跟克萊爾爲伍。
黑手黨本來就不是一塊板,內部的勾心鬥角根本呢不是秘密,但黑手黨有自己的榮耀,克萊爾的行爲的確將黑手黨這麼多年的榮耀丟進垃圾堆。
“李,我相信你的想法跟我們所要的有很大的差別,我們最初的目的就是爲了剷除黑手黨,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我不管安德里亞怎麼想,而只要我這麼想就行。”查爾斯說道,這可以說是他堅決態度的一種攤牌,這件事情已經不是李書豪能夠控制的。
李書豪不禁揉了揉額頭,他也非常頭疼。
查爾斯的態度如此堅決,看得出他這兩天在華盛頓那邊得到很多助力。
以安德里亞車禍作爲引線,即使黑手黨背後那些有瓜葛的政客也無法替黑手黨說什麼,這就是查爾斯掐中了黑手黨的死穴。
“李,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輕易插手這件事情,即使這些年科拉爾家族在紐約一直很沉默,但是科拉爾家族本身是幹什麼的,你我都很清楚,紐約警局沒有科拉爾家族的把柄,這並不意味着聯邦調查局沒有,如果真要將當年額事情拿出來說,科拉爾家族也未必能夠倖免。”
李書豪複雜的盯着查爾斯,眼神也變得有些發冷:“查爾斯局長,你這是在威脅我?”
“說不上威脅。”查爾斯說道,“只是希望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情,華盛頓很多人希望剷除紐約這些毒瘤,但是如果因爲你的衝動,而攪亂了他們的計劃,說不定他們會遷怒於你。”
“那就讓他們試試。”李書豪冷哼道。
“現在他們的確不敢動手。”查爾斯笑道,“你背後有雷德上將,有李察議員,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有一天科拉爾家族陷入窘境,在敘利亞問題有歧義的大人物會不會落井下石?如果他們有想法,雷德上將和李察議員的確可以保你,但是科拉爾家族呢?”
李書豪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不想被查爾斯牽着鼻子走,深吸一口氣,說道:“現在貌似不是商量科拉爾家族的時候,黑手黨家族既然在紐約存在這麼久就有它自身存在的理由,你和我都不知道安德里亞叔叔的想法,但是我一直認爲,穩定纔是和平解決的一種方式,不管查爾斯局長你怎麼說,這就是我的態度,而且我會去實踐。”
查爾斯輕笑着,說道:“那我就拭目以待。”
李書豪沒有多說,轉身就離開了重症監護室。
一直守在走道的、警察和科拉爾家族成員不知道李書豪爲什麼會臉色沉悶的離開,這些根本不是他們能夠管的。
李書豪走出醫院,直接走上了自己的車。
查爾斯的那番話的確讓李書豪一陣窩火,可是李書豪不會因爲這翻話而畏懼什麼。
他調整自己的呼吸,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查爾斯的表態就意味着聯邦調查局在近段時間會有行動,紐約警局也會參與,憑藉聯邦調查局的關係網,黑手黨能不能扛過這一次危機很難說,查爾斯竟然敢用科拉爾家族來威脅李書豪,自然不會對甘比諾家族手下留情。
李書豪的想法跟查爾斯恰好相反。
既然無法改變查爾斯的想法,李書豪那就只能讓查爾斯沒有這個機會。
查爾斯給了喬森納象徵性的半個月時間,雖然更多的是查爾斯的敷衍,可是未必不能從這中間尋找到一個突破點。
冷靜下來,李書豪考慮着整件事情,肇事者逃逸,指使人無跡可尋,喬森納要動手查,肯定只能從黑手黨方面入手。
克萊爾和菲利普都不可能去做這種愚蠢的事情,當然也不會承認。
可事情發生了,總需要人出來扛下整件事情。
要想讓查爾斯沒有機會,除非是能夠在半個月中找個一個替罪羊。
可是菲利普和克萊爾會當替罪羊嗎?
李書豪閉上眼睛,想來想去,似乎沒有別的辦法,黑手黨要麼遭受聯邦調查局又一次襲擊,要麼就找到一個替罪羊。
前者李書豪不想,所以只有後者。
李書豪微微嘆了一口氣,直接撥通電話:“克萊爾先生,現在查到了主使這一次車禍的指使者了嗎?”
克萊爾沉吟了許久,說道:“我查過了,沒找到。”
“始終要找個人出來,如果不是科諾博家族的人,那就是其他家族的人。”李書豪說道,“現在聯邦調查局局長來了紐約,他的到來對於黑手黨不是一個好消息。”
“你難道讓我將科諾博家族的人全部都審問一邊?這一次他們做的這麼周密,我不是上帝,根本查不到。”克萊爾有些不耐煩。
“你不要跟我說的這麼委屈,如果你查不到人,我相信你們以後的日子會比現在更加難過。”李書豪說道,“你現在是黑手黨聯合委員會會長,相信有權利舉行黑手黨內部會議,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最好恩那個狗在半個月之內交出人,這是我最後的要求,如果做不到,我最後也插不上手了。”
說完李書豪就將電話給掛了,等候了半分鐘,李書豪有撥通了甘比諾家族的電話,大致也是這個意思。
現在李書豪不會顧及這麼多,黑手黨的人自己不站出來,那麼他就來幫忙讓他們做出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