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剛至,美國硅谷突然傳出一條讓業界震驚的消息。谷歌以併入必應的方式全員加入必應,而相應的谷歌原股東將因爲這次合併獲取到必應5%的股份。
谷歌偌大一家公司卻只換取到必應5%的股份?
要知道華爾街對處於下滑期的谷歌仍舊可以估值到100億美金,如果按照谷歌的價值來爲必應估算,那豈不是要必應有2000億的市值?
然而就在硅谷和華爾街詫異之間,又有一條消息流露出來。必應正式在上市前接受紅杉資本50億美金的投資,相應的,紅杉資本將以50億美金換取到必應5%的股份!
上市前50億美金換取5%!
這是必應坐實1000億美金估值!
那可只是一家做搜索引擎的公司啊!
到底是紅杉資本瘋了,還是必應確有這個實力?
整個硅谷和華爾街,都在揣摩着這消息背後到底意味着什麼。
只不過,在這些專家們都忙於揣摩必應上市前的投資估值到底是高還是低的時候,寧子墨卻接到一個人的電話。
他是寧子墨的老上司—貝寶前CEO,彼得·蒂爾,也是將紅杉資本引入必應的關鍵人,他找寧子墨是因爲一件相當重要的事。
……
“我在政府有些關係,昨天無意間聽到坊間有傳聞說,最近有蘋果公司遊說你們愚公科技iPhone零的消息。”
“蘋果遊說公關?”寧子墨還是第一次聽到“遊說公關”這個詞,自然是疑惑連連。
“是的,”電話那頭的彼得·蒂爾見寧子墨並不明白意思,頓時語氣便變得嚴肅起來,“我在政府有些關係,昨天無意間聽到坊間有傳聞說,最近有蘋果公司遊說你們愚公科技iPhone零的消息。遊說是指拉攏政府官員爲自己的利益獲利,而蘋果公司這一次的遊說就是針對iPhone零,你們愚公科技的iPhone零在美國銷售也是需要准入手續的。”
愚公科技因爲iPhone零發佈會的原因,在國外的新聞界早已名聲大噪。而那場發佈會之後,民間對於智能手機的呼喚聲也越來越強烈。
愚公科技雖然一早就在美國有直營和經銷商合作分銷的銷售網絡佈局,但手機這個東西售賣到任何國家都必須要有準入手續。
“我們的iPhone零樣品目前已經送測至FCC和UL實驗室,如今實驗報告都已經到了愚公科技加州分部,蘋果這麼做總不會是想要把既定事實給篡改了吧?”寧子墨皺起眉頭。
美國聯邦通信委員會(FCC)是美國聯邦通信發建立的美國政府的獨立機構,直接對國會負責。FCC通過控制無線電廣博、電視、電信、衛星和電纜來協調國內和國際的通信。雖然美國在1996年頒佈了新的電信法,但是進入美國的無線設備仍舊必須要強制執行FCC法規。
而安全試驗所(UL)是美國最有權威的,也是世界上從事安全試驗和鑑定的大型民間機構。它主要從事產品的安全認證和經營安全證明業務,其最終目的是爲市場得到具有相當安全水準的商品。
一貫喜好製造標準的霸主們靠着這些標準賺了不少錢,而iPhone零想要進入美國市場勢必要通過FCC強制認證,同時想要國際化的iPhone零則必需要UL來鍍金。
這些西方人慣常的套路,寧子墨前世就已經相當清楚。難不成這些準備都做齊,美國某些人就還會亂來一些幺蛾子?臉不要的嗎?
“不不不,”彼得·蒂爾語氣肯定,“比你想象的要簡單也嚴重的多,他們只需要動用ZZ力量散播一些安全方面的問題,就可以讓iPhone零在美國發售成爲泡影。甚至蘋果公司計劃再狠毒一些,他們還能動用一切力量讓你的iPhone零在歐洲都不能上市。”
!!!
寧子墨這才反應過來,感情蘋果這是動用ZZ力量直接用上層政令來阻礙iPhone零的發售。這不就是前世的翻版嗎,只不過這一次輪到了iPhone零身上。
“這一招夠黑的啊!”寧子墨吐槽到,“難道你們國家的政府官員是可以肆意妄爲的?”
“別,我可只是一個美籍猶太人,只是我的身份卡上是美國人而已。”
彼得·蒂爾父輩是德國籍,他說這個話自然無可厚非,就是寧子墨聽得覺得彆扭。大概,國家這個概念在某些人的嚴重並不重要吧。
索性寧子墨跳過話題,“打住打住,再說美國壞話,我就要被404了。還是說說蘋果公司的動向吧,這個遊說的意思是不是說拿錢賄賂。”
“不不不,”彼得·蒂爾突然笑道,“這是ZZ層面的東西怎麼能說是賄賂。”
聽到他的語氣,寧子墨明白自己說到了關鍵點上。就像是讀書人的事,怎麼能說抄是一個道理。
這個國家所謂的“遊說”其實還不就是賄賂,這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情,屬於利益團體之間明目張膽的ZZ獻金。只是西方國家的精英們把它用“遊說”美化而已。
這種脫了褲子放屁的事,就是那些所謂的精英層心知肚明的賺錢遊戲,不過既然是心知肚明的賺錢遊戲。
“那就意味着,蘋果公司能做的事情我們愚公科技也能做。”寧子墨腦筋轉的很快,“它能遊說某一方,我們就能遊說另外一方,無外乎是看誰給的錢多了。”
“是的,我給你打這個電話也就是這麼個意思。”彼得·蒂爾說,“你需要儘快來美國一趟,我會給你安排見兩個ZF官員。或許有他們的幫助,你的iPhone零才能在這次蘋果公司的攻訐中平安無事。”
寧子墨聽得不由地皺起眉頭,伸手撫在額上嘆了口氣,“我最不喜歡ZZ方面的事情,結果到頭來還是要去做這些工作。”
彼得·蒂爾笑到,“你說不喜歡政治,但我卻覺得你並不是不明白政治。我這些年接觸了些ZZ人物,也才意識到你當初的佈局很可能是必須的。
像搜索引擎這樣的互聯網關鍵技術,如果你一開始用中國身份來明着發展肯定到不了今天的規模。所以,你既然默默地做了各種各樣的準備,又怎麼可能放棄掉前期的各種準備,而你的Bing生態也是如何順利發展起來的。”
儘管彼得·蒂爾沒說,但前世就關注貝寶黑幫的寧子墨卻知道,彼得·蒂爾確實在2010年後逐漸向ZZ靠攏。甚至到了玉米頭上臺時,他一度成爲那個瘋子的幕僚。
但這一世他卻因爲和自己的貝寶同事關係向自己逐漸靠近,還因爲投資必應的關係和自己捆綁在一起。也不知道這樣關係的改變,會否對他的未來發展產生巨大的變化?
甩了甩頭,寧子墨先趕忙把這些雜七雜八的念頭趕到一旁。
“我最快還需要到後天才能飛美國,在那之前我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寧子墨問道。
“沒了,你們必應的CEO最近在忙着做上市前的最後準備,前谷歌團隊的融入雖然有一些小問題。但你看重的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我近期有的是時間抽身出來幫你準備。”彼得·蒂爾說到。
“ok,那就多謝你了。”寧子墨謝到,頓了頓,突然又想起來說,“伊隆最近怎麼樣?前些時候火箭升空爆炸,對他的壓力應該不小吧。”
伊隆·馬斯克,前世的硅谷鋼鐵俠,這一世依舊是那個堅持“火星計劃”的人。只是近些時候他的事業發展頗爲不順,但寧子墨因爲事物繁忙,還沒有時間去看看他。
“他壓力很大,我去看望過一次。還是等你過來解決了自己的麻煩事,再去看看他吧。”彼得·蒂爾嘆了口氣,“你和他是一類人,你們應該會多一些話。我到底還是和在貝寶CEO位置上的爭端,起了一些隔閡。”
這話說起來又長了,兩人默契地簡單別過各自準備下一步的事情。
掛掉電話,寧子墨先將收購谷歌的手尾拋諸一邊,腦子裡翻滾起蘋果公司的“枕邊風”。
“遊說公關”,這是一個很具西方特色的方式。好在只要不是又當又立不要臉,就還能運作的空間。
跨國公司之間的博弈,什麼時候又能完全和ZZ脫開關係的?以前在規劃必應生態,在秘密籌建美國星火時,不就是爲這些東西做準備罵?
低調不意味着躲閃,手中有劍也與手中無劍是兩種概念。既然遲早都躲不過這些東西,那就想辦法去面對吧。
……
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再次響起,寧子墨才下意識地回過神來。隔着磨砂玻璃門,一道一席火紅的靚麗聲影就在門外。寧子墨應了一聲,推門而來的正是穿着一身紅色短裙的司馬琳。
從未見過她如此盛裝的樣子,寧子墨感覺自己差點就迷失在她的妖嬈之中。
“老大,你眼鏡掉了。”
當林長信那違和的聲音從司馬琳身後出現時,寧子墨這才留意到,端着咖啡面色緋紅的司馬琳身後還跟着四個人。是Skype小組最早的幾人葉修、蘇沐橙、林長信,以及掘寶貿易的張心怡。
寧子墨連忙招了招手,待幾人進門來,便先對司馬琳微微笑說,“你先在一旁坐坐,我和阿信他們說幾句話咱們就出發。”
和司馬琳說話的時候,蘇沐橙和張心怡在一旁偷偷樂着。兩人明目張膽的笑顏,自然惹的司馬琳趕忙躲去一邊。
瞪了兩人一眼,見她們反倒嬉笑的更厲害了,寧子墨才正聲到,“也就讓你們再囂張這一時了,過幾天你們去了美國,我就把你們都丟在那自生自滅。”
寧子墨裝作嚴肅,林長信卻不爲所動地搓着手,“老大,你哪是讓我們自生自滅啊,分明是給我們年輕人磨鍊的機會。”
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寧子墨卻給林長信一句“給年輕人磨鍊的機會”噎得再也接不下去。
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他只能讓幾人坐下轉向正事,“社交生態遲早要從必應生態中脫離出來,所以只有Facebook還是不夠的,我們還需要更強力的新產品。
我把照片牆(Ins)和WhatApp分別交給你們,就是要讓最關鍵的東西永遠都掌握在我們自己人手中。所以,你們此行美國的擔子可不輕。”
必應生態已成規模,未來的移動互聯網生態勢必要有多條腿走路。遵照前世谷歌、Facebook、亞馬遜三大流量體系,寧子墨準備將前世的三大體系複製到這一世的移動互聯網時代當中。
前世的谷歌生態自然是又必應接手,而Facebook生態還缺乏的自然是自己人去跟上,至於亞馬遜生態體系還得要在隨後去用掘寶電子商務商城去落實。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可以說08年之後自己就別想閒下來。
還有上次雖然去美國收購MySpace不成,卻意外讓前世的幕後黑手浮出水面,這個大收穫讓自己對於被蝴蝶效應逐漸篡改的這一世的未知有了新的危機感。
再加上爭不過iPhone零的蘋果公司竟然用上了前世不曾聽過的競爭手段,更是讓自己深深地體會到這個世界上的各色灰暗。
未來無論是帝企鵝也好、必應、社交、電子商務生態也罷,甚至是美國星火那邊,想要繼續走下去還需要特別謹慎。
想到這裡,寧子墨又說到,“雖然咱們Skype最早是在國內開發再推向國外,但謝麗爾·桑德伯格那邊已經將Facebook推行得相當不錯,而照片牆和WhatApp是一定需要用到Facebook的用戶羣。
所以照片牆和WhatApp無論是開發還是營銷計劃制定,你們一定要和她多配合,這樣才能趕上移動互利網時代的紅利。”
沉寂了三年,自iPhone零問世後必然有很多步子要逐漸加快。
想了想,寧子墨又補充一句,“過去後,你們要留意馬克·扎克伯格這個人。”
“爲什麼?”
時年,林長信已經25歲,甚至已經開始獨當一面。
但在寧子墨面前,他常常像個好奇寶寶那樣問東問西。
不過,爲什麼需要留意馬克·扎克伯格,確實是需要和他們講清楚的。
“他曾是創立了Facebook的天才,但這幾年卻越發想着CTO的角色深度發展了。”寧子墨嘆息到,“雖然你們一早也是從程序員發展,但我對於你們的期望,首席技術總監可不是終點。”
帝企鵝未來的發展一定需要強有力的中流砥柱,寧子墨希望這羣中流砥柱是從早些年就一起拼殺的老夥計中蛻變而來的。除了有足夠的凝聚力,還因爲他們勢必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就這樣最後再簡單聊了幾句,寧子墨正準備和幾人揮手作別,卻見到張心怡主動站了出來。
“院長,我和阿信準備年底結婚,想要邀請你和琳琳做我們的伴娘、伴郎。”
???
寧子墨瞅了林長信一眼,發現那跳脫的小子竟然在一旁羞澀地不敢看他。反倒是最初給人羞澀影響的張心怡,如今成了那位主動的人。
看到這般變化,寧子墨突然惆悵起來,“你們相識似乎已經是6年前的事啊。”
時間過的真快啊,一轉眼自己也已經25歲,同歲的林長信也即將步入婚姻的殿堂。而他的妻子,就是當初和她有過一段淵源的張心怡。
大概算算,張心怡貌似已經要30歲吧。
林長信等的起,可是張心怡怕是等不起吧。
不知道爲何,寧子墨想到這時不自覺地向司馬琳瞧了一眼,卻見她躲躲閃閃地就把視線轉向一邊。
寧子墨無奈地笑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和她屬於什麼關係。
但這麼多年一路走來,似乎彼此都已經習慣了對方在自己世界中的那種感覺。
可終究,自己爲什麼就邁不過那個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