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來的就是玉麟了,不過他的形象要好一些,附在他身上的地束靈是隻狐狸,反正他那一身白衣又配上那狐狸耳朵和尾巴,看起來……好吧!應該是戳中了姐姐心中的萌點。
原本呆若木雞的姐姐,在看到她的夫君出來後,竟然是眼中閃過驚喜,然後俏臉微紅了。我感覺姐姐似乎想開口跟玉麟說話,慌忙拉着姐姐朝遠處退去。
被地巫請上來的地束靈附身,他們自身的意識是會受地束靈影響的,要是這時候姐姐衝上去,被玉麟所傷,可就不好了。
玉麟果然是看都沒看我們這邊一眼,一個騰空而起,也同先前那人一般,直接衝上了空中,於此同時,結界的另一處,白禹那邊的人又衝進來了一個。玉麟直接迎了上去,兩人亦纏鬥在一起。
墨邪手中的動作不斷,他請出來的八位地束靈陸陸續續的跟白禹那邊的人纏鬥在了一起。
每闖進一個人,結界層的防禦就越發弱了起來,當結界層的力量降到不堪一擊時,白禹的雪翎羽‘轟!’的一下砸毀了整個結界,然後朝着我所在的位置砸了過來。
雪翎羽周圍帶着狂風暴雪,讓整個城主府的溫度瞬間倍降,我跟姐姐都被凍的一個哆嗦。
我一把朝着姐姐撲過去,將她撲離開雪翎羽砸來的範圍中。
沒想到的是,白禹緊隨其後的衝了進來,伸手就朝着我抓來,他的目標倒是從始至終沒有變過。
我將姐姐護在身後,搖響手上的金鈴,伴隨着鈴音,幾道靈符從我手中飛出來,直接朝着白禹而去。
今日白禹看着我的視線陰寒的有些可怕,我那幾道靈符拍過去的時候,他的視線壓根就沒看過靈符,就只是盯着我。
只是,我的靈符打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的行動稍微停頓了片刻,那些靈符就在瞬間被他身邊的冰雪給凍住了,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我趁着這個功夫。趕緊拉着姐姐朝着一旁跑去,而守在圍牆周圍的護衛,這一刻根本沒時間來保護我們,因爲圍牆外已經有大量的人衝了進來。
白禹陰冷的視線幾乎是一直落在我身上的。我擔心他對姐姐不利,於是衝姐姐喊道:“姐!你先回院子裡去!”
話說完我就把姐姐往追上來的蘇挽卿身上推去,大喊道:“小翠!送大小姐會她房間!”
話說完,我不再管姐姐,而是飛快的朝着那十根神龍柱下衝去。
白禹的雪翎羽在這一刻追上我,我有種預感,他似乎是想將我用雪翎羽凍住再帶回去,所以這枚東西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相當的危險。
墨邪此刻正在作法的關鍵時刻,應該是無暇分心來保護我的。
看那些跟着白禹率先殺進來的一羣人,面容也猙獰的如同鬼怪,想必白禹那方的地巫也在某處作法請來了牛鬼蛇神來攻擊我們吧。
所以我朝着那十根神龍柱跑去,我可是祭司,別人輕易進不了祭壇,我卻有辦法,手中的金鈴搖響。魂力包裹着我全身進入祭壇之後,神龍柱下最後守着的一人飛快的從我身邊衝出去,對着白禹就是一刀。
這個人,正是戴一刀,看他的形象,附身在他身上的地束靈應該是隻金錢豹,本來戴一刀的速度就很快了,被這隻金錢豹附身後,他的動作真的如同閃電一般,殺到白禹面前,白禹身邊的那些暴風雪卻對他的速度沒有半點影響。
白禹的實力不差,可此刻卻硬生生被戴一刀攔了下來。他一邊應對着戴一刀的攻勢,一邊開口說道:“小瑾!你若是不想牽連你的家人,今日就跟我離開!”
我正要前進的腳步瞬間停下,萬分惱怒的回頭看了白禹一眼。冷冷的說道:“白禹!這就是你的本事?不是對我用情咒就是用我家人的安危來逼迫我就範嗎?”
我從以前開始就不是那麼喜歡白禹,完全是因爲他自身太過黑暗冷冰,讓我感覺不到暖意,所以我才只是單純的不喜。
可不喜歡歸不喜歡。我從來沒有在哪一刻如此憎惡過他,哪怕是他當初對我用情咒,甚至逼迫的墨邪與他打鬥到渾身是血的時候,我也沒有這麼憎惡他。
白禹看到我的表情。似乎是微愣了片刻,也就是這一刻,戴一刀手中的寶劍飛快的朝着他身上刺去,他飛快的閃躲開。但我仍然看見他那雪白的衣袖上出現了一道鮮紅的印記。
一擊得手,戴一刀更是加快了對白禹的攻擊,白禹抽調回自己的雪翎羽,邊阻擋戴一刀的攻擊,邊對我這邊吼道:“我雖然手段卑鄙了一點,但我從未想過要害你性命!”
白禹的話才說完,讓我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墨邪的那盞墨色琉璃燈就飄了過來,直接對着白禹砸了過去,白禹的臉色一變,躲避戴一刀攻擊的同時,雪翎羽還要朝着琉璃燈迎去。
上一次墨邪和白禹以法器對戰的時候。兩個人都是大祭司,而此刻白禹的實力卻比墨邪還低了一個層次,所以他這番強撐着接下墨邪的攻擊,直接被打到口吐鮮血,猛的後退數步。
我驚訝的轉頭看着墨邪,果然見他此刻也不太好受,捂着胸口站力在香爐前面,一口鮮血吐到了香爐中。可血吐完之後,他根本沒有半點停頓的站直了身子,手中的銅錢劍又開始舞了起來,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墨邪此刻還在作法中,外面那個同樣在開壇作法的地巫纔是他真正的敵人,可是剛剛,他卻因爲我的原因,硬是調動了琉璃燈給了白禹一記攻擊,現在墨邪身上也受傷了,他與那位地巫的鬥法必定處在了劣勢。
我立刻擡腳朝着墨邪身邊走去,在走到那八根神龍柱與墨邪之間的中心位置時,我輕輕搖響了手中的金鈴。
聽到我的鈴聲,墨邪和白禹兩個人都明白了我的企圖,墨邪身子一僵,手中的動作遲緩了片刻,卻又恢復了正常。
可白禹就不同了。他在祭壇外很是難以置信的衝我吼道:“小瑾!你不可以這麼做!!”
白禹吼的很大聲,情緒顯得很焦急,可是一句話吼完之後,他就又被戴一刀纏上了。根本沒有機會再說話。
我自然是不會搭理白禹的,我現在與他的完全是敵人,在戰場上我根本沒有理由去聽自己的敵人的話,手中的金鈴搖響。我立刻在墨邪身後舞動起來,墨邪也配合着我的舞蹈節奏,一同在前方揮舞着銅錢劍。
墨邪開壇作法請來了地束靈助陣,那麼這些地束靈能夠發揮多少實力,能夠維持多久時間的戰鬥靠的就是墨邪這個祭祀能夠給他們提供多少的力量。
地巫的力量是非常強大的,可八個地束靈請上來,要維持戰鬥不適易事,而我此刻的舞蹈剛好能將自己的魂力以舞蹈的方式全部注入到這個祭壇中,墨邪作爲祭壇的控制者,自然就能將我的魂力全部收爲己用。
有了我跟墨邪的配合,那八個地束靈對上白禹他們一批人,幾乎各個的戰鬥都處在了上風,就是戴一刀對上白禹,也沒讓白禹占上半點便宜。
白禹帶來的軍隊雖然陸陸續續的闖進了城主府,但是墨邪手底下的護衛也不適吃素的,兩房的軍隊打的不可開交,我大略審視了一下,發現也是墨邪的人實力更強上那麼一分。
白禹被戴一刀追打的有些許狼狽,他看向祭壇中的我和墨邪時,眼中閃過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