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頭屍的聚集還使得空中凝聚起大量的陰氣,元重黎爲了柳淳冉應該是要拼命了,面對這樣的他我們也不敢怠慢。
鳳詩纖那邊有晏子安協助她,她釋放的那些蠱蟲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根本不怕這些陰氣,甚至還會吞噬掉一些陰氣,讓那些無頭屍直接繞過了它們。
鳳詩纖和晏子安兩人身處在這些蠱蟲的中間,所以他們兩人成功的避開了無頭屍,這個情況到是不錯,至少讓我們暫時不用擔心鳳詩纖他們的安危了。
我跟墨邪兩人的魂力再次配合,我們腳下的金龍又長大了不少,陣法的範圍也再次擴大,而且在陣法中,七道金光沖天而起,轉而在陣法中形成了七根通體玄色的光柱。將我跟墨邪兩人圍在了中間。
墨邪此刻手中出現了一把玄鐵寶劍,他用寶劍劃破自己的掌心,將鮮血沿着那些光柱滴了下去。
七根光柱全部飲完血後,墨邪對我說道:“慕容瑾!請獻上神舞!”
墨邪的話說完,我就將那隻骨鈴扔向了半空中。不過依舊在我們的陣法範圍之內。
這隻骨鈴是邪器,在我們的陣法中將它釋放根本就是對骨鈴中邪靈的損害,所以這隻骨鈴被我拋到半空中後,根本沒有顯露出它本來的模樣,而是通體散發着烏光。拼命抵擋着我們陣法中的力量。
而且身在陣法中的我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骨鈴中邪靈的害怕,這個情況非常好。
我取下腰間紅綾,用紅綾穿過骨鈴,將骨鈴串在了紅綾上,接着搖響自己手中的金鈴,開始偏偏起舞。
墨邪站在龍頭處,而我站在龍尾,我在起舞的同時,他也在認真的做法,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祭司之間的默契,反正我們兩人沒有任何商量的,好像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事情一般,明明是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但實際上我的舞蹈和墨邪的法式都結合了起來,讓我們各自的力量在這陣法的作用下變得更強大。
元重黎看到我們兩人此刻的情況,也開始催動自己的力量,雙手結印,開始建立屬於他的獨特陣法。
到底是在活人墓中修煉了千年的‘怪物’,元重黎隨意結下幾個結印,他的腳下就出現了一個黑暗陣法,那陣法就像一個黑洞,不斷的抽離這個空間中的一些光源,然後釋放無盡的陰氣和煞氣,這讓原本都陰森森的活人墓一下子變得暗無天日。
場中唯一的光源就來自我跟墨邪的陣法。
一瞬間,我跟墨邪都感到壓力倍增,鳳詩纖他們堅守在另一旁,卻也忍不住往我們這邊投來了擔憂的視線,而鳳若嫣的冷笑聲毫不客氣的響起,站在那高處的她,眼裡看着我們。滿滿都是i鄙視之意。
我將這些都情況都盡收眼底,心中對鳳若嫣的防禦又增加了一層。
我跟她可是有殺女之仇,而如今她女兒的身體還在我們的陣法中,她卻根本沒有半點要出手救女的意思,這種對至親都如此冷漠無情的女人。絕不會沒一點事情特意跑到這裡來。
她不但有目的,她的目的肯定還不簡單,雖然鳳詩纖自告奮勇的說要攔下蠱寨衆人,但是鳳若嫣此刻的實力,誰又能知道最終的後果。
我看出的這些,我相信墨邪也看出來了,因爲他在操控陣法力量的時候,將一些力量用到了鳳詩纖和晏子安身上,讓他們兩人不受那些陰氣和煞氣的侵擾。
元重黎自然是不會讓我們得逞,我們的法陣力量越強。柳淳冉的情況就越危險。
我借用陣法以及骨鈴的力量開始舞蹈,以舞蹈來接觸整個活人墓的每一寸土地。
因爲年代久遠,在滄海桑迪的時光變遷中,唯有他們腳下的土地最能記錄當時的情況,也最能記錄那些善與惡,愛與恨。
我利用舞蹈來感知這一切,卻意外的讀到了當年那個元重黎的恨與哀,還有夜對元重黎的愛與恨。
這一點倒是讓我有些意外的,夜對元重黎的兄弟之情,原來早就超過了平常的感情。只是我也能感覺到夜對自己當時這種愛與恨的情感的不解和忽略,可以想象,當年的他們,恐怕根本就弄不清各自的感情吧!
當然,除了他們三個主角。我感受到的更多的還是那些將士心中的不甘和憤怒,即使是被夜以特殊的力量逼迫着他們的亡靈爲元重黎賣命,它們也是帶着滿腔怨氣的,這種情況可不是什麼好現象,這些陰靈在聽令於元重黎的時候,也讓元重黎身上揹負了更多的罪孽。
這個情況,就算我們利用骨鈴的力量爲這些陰靈超度成功了,夜的魂魄和元重黎自己,或許還要搭上柳淳冉的性命,也難怪元重黎怎麼都不肯使用骨鈴了。
不用骨鈴,死的是我一個人,而用了骨鈴,我們不會有問題,他們三個人卻可能都要灰飛煙滅,元重黎想護着的,恐怕是柳淳冉和夜兩個人吧!難怪他寧願跟我們翻臉,也不在此事退讓。
雖然能夠理解元重黎的選擇,可不代表我就會妥協,他們三個人的感情糾葛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憑什麼要我爲他們三個人的去留現出生命?
元重黎、柳淳冉。他們兩個人都用特殊的方式在這個世界存在了太久時間,而那個夜更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他們三個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無辜的,前有因,後就有果,他們做過的事情,就該自己承擔後果。
我的舞蹈和墨邪的法式加大了陣法的力量,範圍又進一步擴大了,此刻無頭屍就衝向了我們這邊,它們全部手舉着戰刀。賣力的往我們陣法上砍來。
那些無頭屍一砍來,墨邪的眼中立刻閃過冷光,手中的劍平舉到胸前,掌心鮮血在劍身上劃過,然後他就閉上了眼睛。開始不停的念着咒語。
我知道要開始用全力了,手中的紅綾飛舞,骨鈴在陰氣繚繞中被我直接砸到了鳳寄瑤的身上。
鳳寄瑤因爲我這個動作,被直接砸醒,在我們的陣法中。因爲她血祭司的身份,所以她根本無法使用任何力量,完全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不要!小謹!”
鳳寄瑤體內的魂魄是柳蘇雅的,這一刻她反應倒是快,第一時間就開始用這個對我更加顯得熟悉的稱呼了。
可我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絲毫打算停手的樣子。
“小謹!小謹我可是你的表姐啊!我求你了,看在我們從小一塊長大的份上,不要這麼對我,你這樣做會讓我魂飛魄散的,小謹!嗚嗚……”
無力的癱坐在陣法中的鳳寄瑤此刻就坐在那裡哭了起來,此刻,她又變成了柳蘇雅,她也企圖伸手抱住我求我,但是她根本做不到,她只能這樣哭訴。滿臉期盼的看着我,指望我能夠饒她一命。
我什麼話都沒有說,而是揮舞這紅綾朝她身上纏繞過去。
“慕容瑾!我都這麼低聲下氣的求你了,你爲什麼半點情面都不留?你這個心腸歹毒的毒婦,全世界的人都被你騙了,你不得好、啊——!”
柳蘇雅最後那一個字根本沒機會說出口,墨邪一道魂力打在她身上,她頓時有口不能言,表情極度猙獰的看着我跟墨邪。
墨邪做了這些之後,根本就沒有再說話,甚至都沒有再搭理柳蘇雅,他繼續開始念着咒語,不斷的朝法陣中灌入自己的魂力。
我也沒什麼想跟柳蘇雅說的,前世今生的許多事情加起來,都看不出柳蘇雅對我們慕容家的人半點的善意,今日也不是我想要對她如何,我只是要利用她來換出這骨鈴中的邪靈而已,至於事後她是生是死,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紅綾將柳蘇雅全身纏住之後,我開始借用陣法的力量抽調柳蘇雅身上的魂力,將柳蘇雅的魂力通過紅綾引渡到骨鈴中,這骨鈴一開始還在掙扎,在接受了更多來自主人的魂力後,骨鈴終於還是被迫顯出了它的本體。
骨鈴恢復本體之後,就變成了幾個骷髏頭串成的一個古怪手搖鈴鐺,跟上一次我看到的還是有些不一樣,只是我暫時也說不出來到底哪裡不一樣,不過這個骨鈴我是真不喜歡,一展開本體,就有股強大的邪氣傾瀉出來。
“很好!”
墨邪在這一刻睜開了雙眼。他說出這兩個字時,代表他的咒語已經完成,一個結印出現在他的劍身上,他提劍對着骨鈴一刺,骨鈴中立刻就發出了一聲戾叫,片刻後,一片黑煙從骨鈴中飄出來,好幾個陰影就在我們的陣法中逃竄起來。
墨邪手中的劍又是幾下揮舞在空紅劃出數到符文,符文追上那些陰靈,落在它們身上的那一刻,幾隻陰靈的影響出現在我們兩人面前。
而其中一個,就是我在那些記憶中曾經見到的血祭司——夜。
夜的靈體表現出一片茫然之色,我猜想應該是時間太過久遠,所以他的靈體一時間失去了靈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