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沒錯吧!我就知道她沒跟着我走那個通道,必定是從這裡出來了!”
這個聲音是相妙音的,我實在是沒想到,在蕭浩說出那樣的話後,我竟然會在葬劍冢外看到相妙音,這怎麼可能?以葬劍冢中那兩個鬼王的在乎程度怎麼可能放她出來?
我無比震驚的看着她,突然才反應過來她剛剛那句話似乎是對別人說的,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莫非那相妙音從那通道逃離後遇上了……
“嗯!妙音姑娘果然沒有說錯!白某在此謝過了!”
我心中正想着,白禹的聲音就傳開來,接着他便帶着另外四人不緊不慢的從旁邊的隱匿處顯出了身形。
“祭司大人!我已經幫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那你是不是會替我借屍還魂?”
看到白禹他們出現,我的臉色立刻變了,那個該死的相妙音,此刻竟然是一臉討好的往白禹身邊湊,卻被白禹毫不客氣掃到了一邊。
“本祭司答應過你的事情,自然是會做到,只是這借屍還魂的屍體,你自己要解決!”
白禹說完,根本不再搭理相妙音而是看向了我。
我看着他們冷哼了一聲。但實際上我心底很無奈,現在戴一刀沒有跟着我出來,二哥他們三個又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等着我來保護,我此刻身邊最多隻有童童能夠幫上一點忙,可我們一個祭司一個陰靈,又如何對付對面兩個祭司,兩個戰鬥高手,還有那一個不知實力到底如何的陰靈呢?
“白家主!你還真是陰魂不散!這時候堵住我。又想做什麼?”
丫的!來一趟葬劍冢,我實在不明白爲什麼白禹死纏着我不放,可是偏偏我現在的實力比他差,助力還比他少,整個就處在了劣勢。
“小瑾!其實你應該明白,我對你從來沒有惡意!”
此刻的白禹又開始充當好人了,他總是這樣,經常一副爲我着想的態度出現在我面前,可是後面說的做的,哪一次不是爲了他自己?他總想控制我,用再卑鄙的方法都他都無所謂。
這樣的白禹我都不知道是不是還是上一世那個冷血絕情,殘忍無比的白禹,但是我很明白,此刻若是不拼死一搏,下一刻我很可能就不再是我了。
微微嘆氣了一聲,我看着地上依舊昏迷不醒的三個人。二話沒說的搖響了手中的金鈴。
白禹因爲我這個舉動立刻皺起了眉頭,他的語氣帶着難以置信的問道:“小瑾!你爲何不聽我把話說完?我是真的對你沒有惡意!”
“呵……”
我看着白禹諷刺一笑,視線劃過他身邊的另外四個人,面無表情的李羽軒,一臉不服氣的獨孤玉鴦,看着我滿臉怨恨的柳蘇雅,還有難得關注着我,眼神還無比複雜經驗的龍玉棋。
這些人裡。哪一個又是對我沒有惡意的?他白禹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爲,能說得上是對我沒惡意麼?
像這種睜着眼睛說瞎話的狗血臺詞,我連理都懶得再打理了,大不了我就拼個魚死網破!
金鈴搖響後。我的手中魂力開始凝結,我準備跳迷魂曲了。
所謂迷魂曲,自然是跳出來之後能夠迷惑他人的心智,現在的我沒辦法跟他們正面起衝突,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只希望能夠迷惑住他們的身心,讓自己有帶着二哥他們逃脫的時間。
雙手高舉,柳腰輕擺,足尖點地,迷魂曲一出,神舞祭司渾身上下,媚氣翻滾。
一搖金鈴引人入。二搖金鈴鎖人心,三搖金鈴勾人魂。
在場的人中,龍玉棋是實力最弱,身體也最弱的。他聽完我的第一道鈴聲,就已經是直愣愣的瞪着我,再也移不開視線。
“你、你莫非才是……南山寺中出現的那位真正的神舞祭司?”
龍玉棋顫抖的伸出手來指向我,片刻後又轉過頭難以置信的看向柳蘇雅。
“慕容瑾!你還是不要垂死掙扎了吧!你這媚術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學來的!冒充祭司,會不會太可笑了點?”
柳蘇雅倒是淡定的狠,而且看她的反應,似乎是根本不會受我的舞蹈影響,這讓我對柳蘇雅的實力越發好奇了。不光是好奇她實力有多強,更多的是好奇,她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名血祭司,還是一名實力並不算太差的血祭司。
不過心中奇怪歸奇怪。現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是得全力以赴,此刻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關注他們身上的疑點了,我現在必須想辦法逃。
既然龍玉棋是最弱的。那麼我的首要攻擊對象,畢竟是龍玉棋了。
沒用多久,龍玉棋就在我的舞蹈影響下,雙眼變得空洞起來,他視線鎖定在白禹和柳蘇雅身上,隨着我的舞蹈暗示,他開始對兩人發起了攻擊。
但是顯然,龍玉棋太弱了,不光是在他們隊伍中弱,就算被我的舞蹈引誘,他也依舊弱到沒有什麼攻擊力,完全沒有什麼策反效果。
但是我上一世跟龍玉棋是夫妻,我很瞭解,龍玉棋身上,尤其是此刻,他的身上可是帶着別人夢寐以丟的底牌,我讓龍玉棋以原本的實力攻擊他們,就是要等待最佳時機引誘他將底牌爆出來,能拖住這羣人一時就一時。
“慕容瑾!我說我對你沒有惡意,你偏不信。既然你出手了,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斃了,對於你,我白禹勢在必得。”
白禹對我莫名的執念在此刻展露無遺,他讓李羽軒看好龍玉棋,然後讓他們所有的人都退後,自己獨自一個人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跳舞,卻沒有第一時間出手。
直到我一舞完全結束,現場除了龍玉棋和相妙音之外,其他人竟然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但是這一人一鬼對於此刻的我來說卻是最沒有用的,我皺着眉頭看向其他幾個人,赫然才發現那幾個人的身體周圍都有白禹佈下的祭司結界。
我緩緩退後一步。這一刻還是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跟白禹之間的實力差距。
“怎麼?小瑾你的結束了?那麼……該我了!”
白禹說完,掌心中凝聚出一股魂力,下一秒,我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刺的我雙眼頓時閉上,再睜開時,我又到了一個頗爲熟悉的白色世界,白禹再次將我拉入了他的結界中。
“小瑾!上一次是我的疏忽讓墨邪鑽了空子,這一次不論你身上戴着墨邪送給你的任何物品,他都休想在進入我的結界中了,而我,要完成我上一次沒有做完的事情。你慕容瑾,生生世世除了我白禹,誰也不能嫁!”
我看到結界中的白禹朝我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說着這種話,我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
“白家主!你不覺得你很可笑麼?我嫁人,自然是要嫁給愛我、懂我願意呵護我的人,而你只想利用我,控制我,你憑什麼要求我生生世世都只能嫁給你?”
我的話說完時,他已經走到了我身邊,這裡是他的結界,而他比上一世更強,在他的結界中我已經是連躲開他的行動力都沒有了,這讓我懷疑又心驚,莫非白禹也已經晉級爲大祭司了?
“慕容瑾!你真的忘了我麼?忘了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
白禹的眼中似乎因爲我的話而閃過怒意,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將我強行扣在他的懷中。
“你放開我!你到底再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
我怒吼着,我討厭離他這麼近,這個冷冰冰的男人,就連上一世我對他也是這樣避而遠之。
“慕容瑾!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你忘了當年你在雪山深處尋到我之後,我對你說了什麼麼?”
白禹的話猶如一道驚雷直接劈的我頭暈目眩。
雪山深處……雪山深處……
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雪山深處的事,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