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太后娘娘驚叫,“那天死的是你的龍騎侍衛?”
安王點點頭,無可奈何的苦笑。別說太后娘娘震驚,他那天也是震驚到魂飛魄散!龍騎侍衛是誰?那是他老爹交給他的大燕最強的衛隊,就是宣武帝手下的暗衛,也沒龍騎侍衛厲害。
他父皇因爲沒讓他登基,心裡覺得愧疚,給了他兩樣東西,一個是西北大軍的兵符,一個就是龍騎侍衛。
三十二名龍騎侍衛,他帶回十六名,那天一天,就死了一大半。當時他的心就像被人捅了十幾刀!
還發生了一件事,中秋之夜,安王倚酒三分醉,竟然藉着酒勁,半夜闖入了王妃的房間裡。
事情很有戲劇性,安王在宮裡,看着別的王公貴族家家都是夫妻琴瑟和鳴,可是唯獨他,妻兒和兒媳婦,雖然和他坐在一張桌上,可是連個笑容都不給他,兒媳婦和妻子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兒子還能時不時搭訕兩句,可是等他一靠過去插話,兒媳婦和妻子很顯然就是不待見他,一起轉過臉,選擇沉默妲。
這廝突然感到淒涼無比!近二十年來,他每次進宮,幾乎都要帶着蘇梅和她的兒女,從來他們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卻把王妃和上官凌然拋在一邊。想想他只有一次被家人冷落,就覺得淒涼,那麼妻子和兒子,被冷落了這麼些年,而且,他當衆和側妃示恩愛,那妻兒該有多麼的痛苦啊!
安王這麼一想,覺得格外對不起妻兒,於是難過的在那喝悶酒,一杯接着一杯,直到善良的王妃看不下去,出聲勸阻:“王爺,酒喝多了傷身,還是少喝些吧?”
其實王妃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怕他當衆喝醉了,耍酒瘋、出洋相,那丟的可是安王府的臉面,所以,纔不讓他在那狂飲的。
可是,聽在安王耳朵裡,真是不亞於聆聽仙音!妻子明擺着心裡還是有他的,不然喝多喝少,醉死了關人家何事?根本就沒必要勸阻他嗎。
安王趕緊放下了酒杯,深情地凝視着王妃,說了一句麻的王妃和紫幽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的話:“好好,聽愛妃的,愛妃不讓喝,我就不喝。”
那副一往情深,爲妻命是從的溫順模樣,如果不知道他之前是個渣男,紫幽都能把他當做“二十四孝夫君”了。
可惜,安王已經喝過量了,即使從王妃勸阻以後不再喝了,可是他也有七八分醉了。
被侍衛扶進以前蘇梅所住的“悅心苑”,不過現在改名了,也是王爺親自改的,改叫“悔過居”,還把裡面重新裝修了一遍,風格和蘇梅那時候的豪華奢侈完全相反,簡約而又樸素,意在提醒他所犯下的錯誤。
結果這廝睡醒一覺,可能是因爲喝了醒酒湯,腦袋似乎比晚間清醒了一些,只是那股被酒精激發的熱情,卻一點沒消散。像個毛頭小夥子一樣,跌跌爬爬就去了王妃的“星輝閣”。
王妃身邊的奴僕,還是裴城的那些老人,見到他,就如同老鼠見到貓,嚇得直哆嗦。其實真不怪她們,這麼多年,在他的淫威威逼下,如何能不害怕?都記得王妃身邊的丫鬟,一被蘇梅陷害,王爺就把她們鞭打至死。
所以,看見王爺要見王妃,壓根就不敢阻攔,值夜的大丫鬟紅菱,剛剛說了一句:“奴婢這就去稟告王妃。”
可是,王爺大掌一揮,“不用了。”她嚇得就閃到了一邊。
她的前任,就因爲攔着王爺闖入王妃的院子裡,被王爺踹了個肋骨骨折。
所以,王爺就這樣闖進了王妃的院子裡。
王妃房間裡點了安息香,所以王妃睡得很沉,王爺來了,根本就沒醒。換做以前,她早就知道有人闖進來了。
近二十年的精神折磨,她患上了嚴重的憂鬱症。只不過那時候還沒這個說法,太醫號脈,都說她憂思過重,肝氣鬱結。
她因爲罹患憂鬱症,胃口也不好,根本就喝不下湯藥,這是紫幽嫁過來以後,天天藥膳調理,把她調理成這樣的。可即使現在她的睡眠,在藥物的作用下,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是她還會做噩夢,而且每一次的噩夢,都是王爺變了心,對她和兒子,無情無義、冷血暴虐的樣子。
所以,王爺進到她的臥室,看見的就是王妃正在做惡夢,額頭都是冷汗,睡夢中拼命搖着頭,驚恐萬狀、斷斷續續地喊道:“王爺……不要!沒有……我沒有害蘇側妃的孩子!沒有……”
眼淚順着王妃的眼角,滴落在了瓷枕上,王爺看見妻子睡夢中,還在受到他無情的殘害,忍不住心如刀割,上前抱住她,低聲喊道:“裳兒、裳兒醒醒,醒醒!”
王妃倒是被他晃悠醒了,但是顯然還沒從夢中的殘酷境界中,完全緩過神來,一看是他,嚇得拼命掙扎,連聲嘶喊:“我沒有害她,我沒有害她……”
王爺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撕扯的挪了位置,摟着她,一個勁地柔聲安慰:“裳兒、裳兒,別怕,沒事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傷害你。乖,別怕、別怕……”
王妃有些愣怔了!她難道還在夢中?不對啊,即使是夢中,王爺對她也沒這麼溫柔,那段甜蜜的時光,短的好像一眨眼,只有半年。
王妃不敢置信的看着安王,直到身上傳來溫熱,這才覺察到,她不是在做夢,王爺真的是在抱着她,可是他怎麼會對她這麼溫柔?
王妃一雙丹鳳眼,迷迷濛濛都看着王爺,自言自語地問道:“難道我還在夢裡?”
說完,使勁的一咬嘴脣,這纔想起了一切。於是用盡全身力氣地推開王爺,驚得大叫起來:“你別碰我!別碰我,別碰我……”
王爺本來還以爲王妃能接受他,正自竊喜,沒防備被王妃推得退後了一步,隨即再次撲過來,將王妃緊緊地摟進了懷裡,“裳兒、裳兒,我錯了、我錯了!你原諒我,我們忘記過去,重新開始好不好?”
“不!”王妃嘶聲喊了起來,“不要,你別過來,你髒、你髒、你髒……”
她真的覺得這個男人好髒!當她親耳聽見這個男人冷冰冰地告訴她,他收了她的丫鬟時;當她得知他和蘇梅還沒結婚,就滾上了酒店的大牀之時,她就覺得這個男人從肉體到靈魂,都骯髒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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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絕不會再和他有肉體的碰觸,絕不!
王妃臉上的厭棄,就好像在安王的心上捅了一刀,讓他痛的難以呼吸,也讓他倍感恥辱!
這樣的眼神,是過去近二十他看着她時纔有的,可是現在換着妻子用這種眼神看向他之時,他才知道,這不僅痛,而且,還帶着羞辱,真的讓人難以承受。
可是一想到,妻子就這樣承受了將近二十年,他的心,再次撕開一般的疼痛起來。
安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奪眶而出,“裳兒,爲夫錯了,爲夫把你傷成了什麼樣子,你纔會……”
“孃親……”可惜,他沒懺悔完,紫幽和上官凌然就闖了進來。
紅菱還算機靈,自己不敢惹乎王爺,趕緊跑去找了他們兩。
兩人一聽,安王闖進了王妃的屋裡,急急慌慌就跑過來了。都知道王爺喝醉了,如果真要是藉着酒勁,對王妃做了什麼缺德事,那王妃肯定承受不了。
紫幽雖然懷孕七個月了,大腹便便,可絲毫不見笨拙,輕功施展起來,竟是比上官凌然還快。
上官凌然很吃驚,習武之人,懷孕以後,一般功力會有所下降,可是他的小妻子,也不知是何方神聖,靈力不退反增,如今恐怖的是,不出手,光用眼神就能殺人;這還不說,意念一動,所有的東西,都能移動,一棵兩人抱不過來的大樹,能瞬間折斷,穀場上的石碾,都能像樹葉飛到半空。看得他都心驚肉跳!
還好看見的是安王跪在了地上,衣裳也還齊整,不然估計她一怒之下,能殺了安王。
就這,眼睛不揉沙子的小女人,也是氣的不輕,伸手將受了驚嚇的王妃摟在懷裡,安撫了一會,然後怒視着安王,不客氣地責問道:“王爺三更半夜不睡覺,闖入孃親的臥室,想幹嘛?”
安王怎麼也沒想到會被兒媳婦當做登徒子這麼責問,又羞又惱,又氣又急地說道:“凌兒媳婦,你還是爲人兒媳婦的麼?你怎麼能管起公爹和婆母的閨房之事來了?”
紫幽聞言,嘲諷地冷笑,“很抱歉!我只有婆母,沒有公爹。孃親是有尊嚴、有感情的人,而不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牲口,任何人想要逼她做任何她不願意的事情,我都要管,而且,管定了!王爺,請您管好自己的腳,不要邁錯了地方。這一次就算了,再有一次,我認識你,我的拳頭不認識你!”
說完,爲王妃披上斗篷,伸出胳膊輕輕一攬,幾個飛縱,就不見了。
留下安王在那氣的風中凌亂!
偏偏兒子還不放過他,冷誚着諷刺道:“王爺把孃親當着什麼?自己是個禽獸,以爲別人和你一樣麼?”
王爺被兒子、媳婦這麼一攪合,挽回妻子心意的計劃落空,帶着兒女、兒子再次回了裴城。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上官皓染這次回來,可是沒閒着,不但帶着上官瑩琇見了他的親爹趙康威,還見了他們的主子——太子。
寧側妃顯然沒對上官皓染有所隱瞞,只是上官瑩琇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實情。不過,寧側妃培養出來的孩子,當然不一般。
上官瑩琇很快就從上官皓染的話中,明白了一切。
上官皓染在妹妹面前,可不再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而是囂張狂放地說道:“妹妹,你可能暫時理解不了母妃的做法,但是,我卻是極爲贊成的。俗話說,‘富貴險中求’,如果孃親安安穩穩做父親的妻子,這一輩子最多也就是一品官員的妻子,何況,依着母妃的家世,能不能成爲正妻,都說不定;成爲王爺的側妃,你也看見了,不上不下,又不得寵,因爲是皇帝派到安王身邊的眼線,她永遠都不會得到王爺的歡心,她得不到歡心,成不了正妃,我就不可能成爲世子,也不可能成爲王爺。可是現在不一樣,真要太子爺能上位,我就是輔佐皇上上位的功臣,安王非我莫屬!庶子、庶子!我討厭別人這麼叫我,我要所有人都叫我王爺!”
上官瑩琇馬上搖搖頭,笑得得意洋洋的,“我也不要做縣主,我要做郡主!我本來就應該是郡主,幹嘛要低那個慕紫幽一頭?最過分的就是,母妃幹嘛要我嫁給那個二品小官的三兒子?嫡子了不起嗎?又不是長子,連家產都繼承不了。我纔不管母妃是誰的女人呢?我只要榮華富貴。哥哥,我想嫁給太子,做太子妃,將來做皇后!”
“你說什麼!?”上官皓染萬萬沒想到妹妹比他還生猛,他也只是想着,等他做了安王,殺了上官凌然,讓慕紫幽做他的暖牀賤婢;可是沒想到妹妹志向如此遠大,竟然盯上皇后的寶座。
看着哥哥震驚的樣子,上官瑩琇頗爲不服氣地皺起了眉頭,“怎麼了?你能做王爺,我就不能做皇后?反正我和太子殿下又沒有血緣關係,再說了,就是有又怎樣?上官靈羅不是他的親妹妹麼?他們都在傳太子和她的關係不正常。我哪裡比上官靈羅差了?我一定能讓太子喜歡我。”
“有志氣!”上官皓染豎起了大拇指,一拍大腿說道:“我帶你去見父親,讓他安排我們見見太子,到時,你見機行事。”
於是,這兄妹二人在他們母親約見父親的地方,約見了他們的真正的父親趙康威。
趙康威沒想到安王把他的兒女養了十幾年,見到他不但沒有怨恨疏離,反而馬上叫起了爹爹,把這個長相、官職、家世都不如安王的男人,樂的嘴都合不籠了。
摸着上官瑩琇的頭,雞凍地連聲答應道:“哎哎,好孩子!爹爹這些年,沒有一天不在想你們啊!沒想到我們父子、父女還有相見的一天。”
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揉了揉他那並沒有眼淚的眼睛。
上官皓染和上官離染就相差三個月,今年也已經十七歲了,十幾年沒在一起,他哪來那麼深厚的感情?他連自己身邊的兒女,都不是很關心,整天就忙着如何爭權奪利地往上爬。
他高興,只不過是因爲安王這個堂堂的馬上王爺,不但被他戴了綠帽子,還替他養了兒女,結果兒女還主動來認他嗎,只要一想到這一點,他就偷着樂!
把自己青梅竹馬的女人送給別人睡的羞辱,登時一掃而空,爽的不行!
上官皓染和上官瑩琇,都是怪會察言觀色的,要不然這些年安王其他的兒女成活下來並長大的,怎麼只有這二人呢?這和寧側妃的保護分不開,但是他們自身的聰明機智,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蘇梅活着的時候,上官瑩琇和上官皓染,戰戰兢兢地對蘇梅、上官離染和上官瑩潔、上官瑩鈺那叫一個尊敬,簡直就把她當做正牌王妃一樣供着。
怎麼樣?隱忍還是很有效的,蘇梅母子女現在徹底完了,他們還活着,並且在裴城安王府取代了他們的地位。
上官皓染馬上裝出慕孺的樣子,同樣揉了揉並沒有淚水的眼睛說道:“爹,自從知道了兒子的身世,兒子沒有一日不想着和父親早日團聚,認祖歸宗的。爹爹,可把兒子想壞了!”
“女兒也是。”上官瑩琇接着也揉了揉眼睛,小嘴如同抹了蜜一般的甜,“爹,孃親沒事就和女兒訴說着爹爹的模樣,今日一見,果然是玉樹臨風、英俊無儔!”
好話誰都願聽,趙康威也不例外,只樂的哈哈大笑,連後槽牙都能看見了。
粗鄙不堪,張狂自大的樣子,讓兄妹兩一陣無語。暗忖:老孃的眼光真臭,看上的男人簡直和他們現在名義上的父親無法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要說這趙康威的家世,可是和永南侯無法相比。他的老爹是個吃喝嫖賭俱全的二流子,趙康威能有今天,還多虧了永南侯的幫忙。結果永南侯侯府有事,他馬上閃得老遠。
要不是他投靠了太子,打仗又有兩下子,他根本不可能坐到五城兵馬司副統領的位置上。
他的才華,所受的教養,氣質以及外貌,都和安王無法相比。
寧側妃也想過安安穩穩做安王的側妃,可是她服了趙康威給她的毒藥,又有宣武帝的密旨,她根本就不可能實現她的願望。
所以,怕將來太子一旦失敗,牽連到她的兒女,才把兒女的婚事給安排好了。心想,門第低一些不要緊,將來即使她敗露了,被問罪,念在兩個孩子是安王子女的份上,也能過的好一些。
可是她沒想到,她的女兒心氣比她想的高,根本就沒看上她安排的親事。上官皓染想要的是像紫幽這樣,家世、容貌、才華處處都高人一等的大家閨秀,而不是那個寄養在嫡母名下的二品官庶女;而上官瑩琇更是好高騖遠,想的是成爲大燕國最尊貴的皇后。
不爲了和太子搭上關係,他們兄妹可不會跑來認這個處處都不如安王的父親。所以,趙康威偷樂的同時,壓根就不知道,他的兒女對他也沒感情,說了這麼多的甜言蜜語,無非是爲了要他爲他們引見太子。
當然,他們的目的是達到了。上官皓染一開始跟趙康威要求,“爹,兒子想見太子,我有些話,想和他當面說。”
趙康威當即就拒絕了,“不行,殿下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見得,你有什麼事,先跟我說,我會告訴他的。”
開玩笑!他難能讓這個剛相認的兒子,搶了他的頭功?
可是,他狡猾,他的兒子比他還狡猾。不得不說,上官皓染能在囂張狠毒,又精明的蘇梅手下,把自己和妹妹母親保護的那麼好,當然不是個簡單人物。趙康威想什麼,他馬上就猜到了。
於是,抓住趙康威的手,聲情並茂地忽悠道:“爹,你帶我引見太子,這份父子之情,我是絕不會忘記的!您放心,只要太子能順利繼位,我能當上安王世子,成爲將來的安王,我就把安王四十七萬大軍的兵符交給您。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我沒有別的兄弟,除了母親和妹妹,您就是我最親的人,我將來可離不開您啊!”
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眼裡還閃爍着淚花。
上官瑩琇一見,馬上也跟着在一邊煽風點火,“是啊,爹,我也想見太子,我可不想嫁給那個雲貴總兵的三兒子,我要嫁給太子,做他的皇后。爹,您幫幫哥哥,幫幫女兒好不好?”
上官瑩琇抓住趙康威粗糙的大手,撒嬌的一陣搖晃。
兄妹兩的話,就連趙康威這個一心往上爬,爲了榮華富貴什麼都可以出賣的禽獸,都覺得自己這一雙兒女青出於藍勝於藍。
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上官瑩琇,在腦子裡,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也覺得自己府上的三個女兒,不管在哪一方面,都不能和上官瑩琇這個受過皇家禮儀規範教育的假鳳虛凰強。
於是,一咬牙,一跺腳,發狠地瞪圓眼睛問道:“你們發誓,將來享了榮華富貴,絕不會拋棄父親,否則,不得好死!”
上官皓染和上官瑩琇一聽,只在心裡把趙康威罵了個底朝天。兩人幾乎一致發狠,一旦目的達到,就殺了這個賤男人,絕不讓他毀了他們的名聲!
就這樣,兩人被逼發了毒誓,見了太子。上官皓染和太子談了什麼,連趙康威都不知道,不過,上官皓染出來以後,卻笑眯眯地告訴上官瑩琇:“太子要見你,你可要把握機會,成敗在此一舉。”
上官瑩琇趕緊理了理妝容,然後扭着小蠻腰,進了太子的書房。
太子一看,小丫頭穿了一件湘妃色的廣袖上衣,下罩同一色系的淡煙紗散花裙,內着薄紗軟雲煙,外罩着一件深粉色的輕紗雪紡。整個人如被輕紗包囊起來一般,嬌美娉婷的身軀在輕紗下若隱若現。
身材倒還不錯,雖然還有點生澀,但是勝在她比較豐滿,但也還有點看頭。
再看看臉蛋,長長,的單鳳眼,漂亮的瓜子臉.尖尖的下巴,嘴脣的顏色如熟透了的櫻桃,美中不足的是,因爲肅北風沙太大,皮膚有點乾燥暗沉,不夠水嫩白皙。不過,瑕不掩瑜,雖不及劉蕊雪的溫順婉約,不及上官靈羅的豔麗芳菲,更不及紫幽的清麗出塵,但是也算是個小美女了。
太子好色這一點,和他老爹宣武帝不相上下,只要是美人,那就是來者不拒。何況送上/門來的美人,不吃不白吃,吃了也白吃。
太子色迷迷地看着她笑道:“聽皓染說,你想嫁給本宮做太子妃,不想嫁給餘總兵的三兒子?可是,你是本宮的堂妹,這可是***,你就不怕被人辱罵?”
上官瑩琇擺出了她自認爲非常嫵媚的嬌羞模樣,用跟蘇梅學習來的、嗲的入骨的聲音說道:“相信哥哥已經告訴您了,奴家並不是殿下的堂妹;何況就算是堂妹,又怎樣?愛一個人,難道有錯嘛?奴家愛慕殿下,從見到殿下的那一刻起,就再也忘不掉了。求殿下給奴家一個機會,讓奴家侍候殿下,爲殿下效勞。奴家不怕別人的辱罵,爲了殿下,奴家願意獻出生命!”
“呵呵……”太子對這樣送上/門的賤女人,可以說不知見過多少;從他十三歲能人道開始,這樣想爲他獻身的女人,沒有上千,也有好幾百了。
說真的,如上官瑩琇這樣姿色不是絕美的女人,他不知玩了有多少;但是,他今天感興趣的是,這個女人現在還是安王唯一的女兒,真要是把她拿捏在手中,趙康威和上官皓染是不是更容易掌控?他對上官皓染提出的,要偷取西北大軍兵符的計劃,可是動了心。安王這個老東西,是不可能支持他,公然對他老爹這個親哥哥舉起反旗的。
想到這,太子伸出手,一把將上官瑩琇拉到懷裡,親了上去,緊接着,一隻爪子,也不安分地撫上了她發育不是很豐滿的小廣柑,揉搓起來。
上官瑩琇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那裡經得起太子這樣有經驗、成熟男人的撩撥?只覺得全身酥麻,很快就吟哦起來,癱倒在太子的懷裡,任由他輕薄。
不一會,書房裡就想起了異樣的喘息聲、呻/吟聲……
上官皓染和趙康威再見到上官瑩琇時,只見她眉眼含春,難掩那一股風***入骨的媚態,就知道事成了。
父子兩不但不惱,反而相視一笑,神情頗爲得意,就好像已經看見上官瑩琇是皇后了一樣。
這一切,紫幽和上官凌然知道,安王卻被矇在鼓裡,一無所知。
紫幽看他對上官皓染和上官瑩琇還很關心,於是忍不住搖搖頭,出言警告:“王爺,擦亮您的眼睛,不要再被一些騙子騙了。別說我沒提醒你,有些人、有些事,可不象您表面看到的那樣,你可要提高警惕!”
上官凌然也酷酷地說道:“你手中握有西北大軍的兵符,有人可是一直惦記着,你可要看好了,別被人偷走了。”
兩人倒是沒有狠心到看着他被騙,而不管不問;可是安王有沒有聽進去,聽見去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秋季一過,很快就入冬了,十一月十三號,紫幽很平安地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女孩和紫幽一模一樣,男孩則是縮小版的上官凌然。
男孩爲哥哥,王妃起名上官莫失;女孩爲妹妹,王妃起名上管莫忘,意即莫失莫忘。
並語重心長地告誡上官凌然:“兒子,要珍惜眼前之人,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莫離莫棄,莫失莫忘!”
王爺也叫人起了名字送回來,男孩叫悔之,女孩叫愛之。可惜,紫幽和上官凌然全都沒用。
這個時候纔想起來悔,想起來愛,真的是太晚了!
孩子生下以後,太后娘娘着急了,想過府來看,又拉不下臉面,在《景陽宮》抓心饒肝,坐立不安的難受。
還發生了幾件大事,中秋節前,上官蔚然和滕雅蓉大婚。
接着金秋十月,朱立康迎娶了魏亞娟。
接着魏明睿和印曉霞也訂了婚,婚期定在開春三月。
沈氏兩姐妹嫁不出去,警嬪娘娘,也就是原來的劉貴妃,被降爲嬪、禁足不說,又被太后娘娘訓斥了一頓:“趁早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你覺得皇上會讓老五繼承皇位嗎?哀家告訴你,不可能!外戚干政,最爲帝王忌諱,哀家也絕不會把劉氏家族置於危險境地。”
自此,也知兒子上位無望,歇了野心,可是,權衡再三,卻攛掇着五皇子,投靠了三皇子。想起她和皇后娘娘的宿怨,她和三皇子母妃賢妃娘娘的仇恨,要小得多。
還有就是,她現在連安國公和太后娘娘都仇恨上了,竟管安國公當時爲她求了情,可是她覺得,安國公爲了自己的女兒,就棄她與兒子不顧,實在是太自私了!
而太后娘娘,根本就沒把她當做親人,只是利用她,鞏固家族的利益而已。
再加上那天她想法維護太子,太子卻把她給出賣了,所以,太子她也恨上了。
當然最恨的還是宣武帝,這個無情無義的臭男人,她恨不能殺了他!
龍鳳胎洗三那天,太后娘娘派張嬤嬤和成公公了,一看兩個寶寶,稀罕的不行!回去興高采烈地告訴太后娘娘:“哎喲!沒見過三天的孩子就那麼聰慧的,小世孫那雙眼睛,和世子殿下一模一樣,靈動的不行,就是板着個小臉,一點笑容都沒有,也不怕生;郡君和世子妃一模一樣,那雙眼睛漂亮的跟個寶石一樣,也是紫色的,見人就笑,那叫一個好看!”
“是啊!”成公公接着誇道:“奴才看過那麼多的小奶娃,就沒見到像世孫、郡君俊美的小主子!就跟什麼都知道一樣。
還真叫成公公說對了,紫幽這一對寶寶,比紫幽還要厲害,擁有靈力不說,還天生慧眼通,能看見三界所有的物體。當然智商也高,可以說是個天才。
太后娘娘一聽兩人這麼說,就讓上官凌然帶着孩子進宮,給她看看。
上官凌然一聽,爲難的說道:“可是幽幽說了,她懷孕的時候,您百般的刁難她,害得她差不點流產。您一定不喜歡這一對寶貝,所以,就不要……不要抱來惹您生氣啦……”
“什麼?”太后娘娘一口氣沒上來,差不點噎過去。合着那丫頭在這等着她,要和她算賬呢!
太后娘娘氣的吼道:“哀家那是氣她,哪裡是不喜歡寶寶了?
上官凌然馬上辯解道:“可是您在幽幽懷孕最辛苦的時候,逼着孫兒納側妃,您有沒有想過這對她是多大的傷害?”
“別的女人懷着身孕,不都給自己夫君納妾嗎?”太后娘娘強詞奪理,氣的老臉泛紫。
上官凌然搖搖頭,“可是孫兒和您都知道幽幽忌諱的是什麼,當初她答應下嫁給孫兒這個紈絝,可就一個要求,孫兒要對她一心一意。貌似是我們不講道義哎!”
“那又怎樣?”太后娘娘眼睛都紅了,“難道就因爲這個,她就永遠不讓哀家看哀家的重孫子、重孫女?”
“不是永遠。”上官凌然底氣不足地小聲說道:“可是暫時她是不會帶着孩子進宮的。”
“放肆!”太后娘娘拍着桌子,蹦的老高,“不進宮,哀家就到王府去看,哀家不信,她還能攔着哀家不成?”
說完,衝着成公公大聲喊道:“擺駕安王府!”
老太太氣勢洶洶地殺來了安王府,上官凌然在她身後露出了邪惡的微笑,一雙狹長的鳳眸,熠熠生輝。
老太太到了安王府,紫幽還在坐月子,沒有出來迎接,安王妃把她迎進了紫幽的臥室。
老太太氣得不輕,紫幽剛說了句:“幽兒見過太后娘娘,請恕幽兒……”
太后娘娘就嗷地一嗓子喊道:“不敢當,你現在可不得了!聽說連孩子都不讓哀家看,哀家……”
“怎麼可能?”她的話沒說完,紫幽也給她打斷了,“您是寶貝們的老祖宗,孫媳怎麼可能不讓您看您的重孫子呢?”
太后娘娘一聽,有點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責問道:“那你怎麼不讓凌兒帶着孩子進宮,還非逼得哀家來王府?”
紫幽也瞪大眼睛,莫名其妙地搖搖頭,“世子沒有說過要把寶寶抱進宮啊?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外面天氣那麼冷,寶寶才這麼點,哪能抱出去?太后娘娘,那您今天來,是興師問罪來的?不是爲了看望寶寶嘍?難怪世子不把寶寶帶進宮呢。”
真要是想看寶寶,一進來還不吵吵着要看孩子,哪有心思和她在這計較?可見她不是真心想看寶寶,那上官凌然不把孩子帶給她看,也就沒有錯了。
太后娘娘聞言,氣的差不點倒仰!她明明是來看孩子的,結果怎麼和慕紫幽較上勁了?這不是有理也變的無理了?
太后娘娘滿肚子的氣出不去,頂的她直打嗝,“呃……哀家的小寶貝們呢?抱呃……來給哀家呃……看看。
“把世孫和郡君抱過去給他們老祖宗行禮。”紫幽衝着兩個老丞相找來的奶孃吩咐道。
太后娘娘一看奶孃也不是她派來的,又不高興了,“哀家找的奶呃……娘爲啥不用?”
“不敢啊!”紫幽毫不客氣地回道:“太后娘娘之前對臣又是申斥,又是要處罰的,臣以爲太后娘娘不希望見到臣肚子裡的兩個小傢伙,一心想把他們折騰掉了,然後再給世子另找個世子妃,要她爲您生重孫子,所以……”
所以,我哪還敢用您老人家找來的人?萬一生出歹心謀害我的兩個寶貝在怎麼辦?
下面的話紫幽沒說,可是太后娘娘也明白她的意思了。
本來就打嗝嗝的難受,這下子老臉就更憋得發烏。怒不可遏地指責道:“你還知道哀家呃……是太后娘娘啊?就連皇上呃……都不敢這麼呃……跟哀家說話,你呃……看看你,多次頂撞呃……忤逆哀家,哀家殺呃……殺了你都不多。”
紫幽冷冷一笑,嘲諷的搖搖頭,“臣真的懷疑,當年那個支持臣組織女醫隊的、英明的太后娘娘還是不是您。您就沒想想,臣爲什麼會頂撞您?首先在王爺和孃親這件事上,您太過偏心,臣不服!您可是太后娘娘,全大燕女人的主心骨,您怎麼就不可憐可憐孃親?您不能只想到您兒子,同爲女人,您更應該設身處地爲孃親想一想,難道她就該活守寡近二十年?就活該被個低賤的側妃騎在頭上凌辱近二十年?其次,就是警嬪娘娘這件事,說真的,您都應該感謝臣,否則,真的繼續讓她坐在貴妃的位置上,帶着五皇子鬧下去,到時,怕是您和世子都要跟着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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