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嗓音清越入耳,卻又充滿了溫潤柔和,叫人聽在耳中彷彿飲了山澗清澈的泉水一般,心竅頓開,渾身舒坦,但覺得四肢百骸無不受用,五臟六腑頓感神清氣爽。
只聽得那歌聲唱道:“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歌聲優美動聽,猶如天籟,音調婉轉,韻律揚,歌聲中透露出情思旖旎,千迴百轉,直叫聽者心馳神往,真希望立即見到這位絕代佳人!
歌聲婉轉入耳,美妙異常,彷彿如淙淙的流水,悄然在大殿上響起,又好像將人置身於美麗清澈的溪水之畔,令人身臨其境,不由自主地,只覺得彷彿眼前已浮現出一位凌波而來的水上佳人,仙人之姿,風華絕代。
只聽佳人繼續唱到:““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檣”
終於,就在衆人望眼欲穿之際,風拂花動,彩色的花朵被輕輕捲到了空中,空中繁花飛過之處,蕩來一個纏滿白色花朵的鞦韆,鞦韆上站着一位身穿藍色長裙的女子,飛揚的裙裾捲起之處,衣袂飄飛,花瓣如雨,剎那間讓人沉入了了一個美麗的夢境:只見美人修長嫋娜的身姿被勾勒得楚楚動人,香肩之上、柳腰之間繫着薄薄的近乎透明的白色長紗,隨着清風在身後飄逸地飛揚。往身上看,只見典雅的藍色長裙襯得美人膚色瑩白如玉,胸前幾點白花點綴在藍色的領口上,顯得冷豔、神秘,更添風韻;往臉上看,衆人不禁一呆——這……這不是年輕時的德妃娘娘嗎?!
只見德妃一改之前不休妝容之哀怨頹敗的狀態,無論在服裝或是妝容之上,都仔細地考量過,顯得清麗淡雅,凸顯高貴之氣,和她年輕時豔麗奪目的風格大不相同。豐潤的鵝蛋臉上只薄施脂粉,白皙的臉蛋上抹着淡淡的兩抹粉紅,將肌膚襯托得吹彈可破;一點櫻脣如(“六夜言情+”看最新章節淡粉的桃花一般綻放,淡掃蛾眉,明眸含笑,原有的皺紋,竟然一點都看不出來,也不知是怎麼做到的。淡定地注視着衆人,一頭長長的秀髮徑直披散而下,一個由各種白色花卉花編成的美麗花環戴在頭上,白色的花瓣更襯得她長髮漆黑、膚色白皙可人,彷彿美麗的花仙子一般,透出一種典雅高貴的美,又像剛剛從花蕊中鑽出來的美麗精靈,透着靈氣。
宣武帝驚豔了!不由回想起了以前和德妃的恩恩愛愛,龍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心跳失衡衣。
其她的嬪妃,則妒忌的恨不能上前咬她兩口。
特別是劉貴妃,幾乎要罵出聲了:這個賤人!剛剛問她離席幹嘛,還告訴她去淨房。我呸!原來是去想辦法魅惑皇上去了。
想到今晚的宴會是慕紫幽準備的,劉貴妃對紫幽就感到不滿了。
說什麼一筆寫不出兩個劉子,她不幫自己,爲什麼要去幫那個德妃?再說靠上德妃又有何用?二皇子可是個廢人,將來又無法登基。
可是自己的五皇子,又能登基嗎?且不說,安國公讓自己幫助太子,就是太后娘娘也多次告誡自己,不要動不該有的心思。
我呸!什麼叫做不該有的心思?難道我就不能做太后?憑什麼要把一切讓給那個已經被幽禁的佘鳳榮?
劉貴妃正在那天馬行空,忽然,就覺得大殿裡面火亮一暗,數條紅紗魚貫而出,遮住了原本發光發亮的燈盞,衆人忽然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彷彿下一秒,就要享受到極致的視覺盛宴一般。
彷彿溪水潺潺,自空幽的山谷中傳來,叮咚有聲,瞬間將衆人帶入了清幽靜謐的境界,啦啦文學llwx.彷彿脫離了塵囂,揚的古箏聲聲入耳,活潑的笛聲婉轉加入,如清幽的山谷中飛入了一隻黃鶯,其鳴,惹人憐愛;又有低緩遠、縹緲入無的古琴加入,琴聲掃過之處,令衆人眼前彷彿展開了一幅水墨山水圖,直教人心曠神怡。
正在衆人陶醉於這美妙的音樂聲中時,幽幽的簫聲由遠及近緩緩傳來,起初聲音很小,混在衆多樂器聲中彷彿不太明顯的一個小聲音,驀地,簫聲由弱變強,大氣空靈的旋律傳入衆人耳畔,竟將衆人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熨帖得無不舒適,彷彿喝了一杯清冽甘醇的美酒一般,惹得衆人忍不住向簫聲的來源之處看去,頓時無不看直了雙眼——
朦朧中,一身輕紗如冰似雪,籠罩在佳人身上,襯着佳人晶瑩剔透的皓雪肌膚,更顯得她冰清玉潔,彷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墜入了凡間。白紗之下是一襲玉色長裙,領口和裙邊都繡着精緻美麗的蘭花,裙襬之上,枝枝蘭花亭亭玉立,有的含苞,有的半開,有的怒放,將紫幽直映得如空谷幽蘭一般,高潔芳華,令人望之不由得心馳神往;長長的裙襬上,繡滿了翠綠修長的青竹,使得佳人嫋娜的身形更顯得嫋娜修長,更顯得清新淡雅。
雲鬢高挽,露出雪白修長,如天鵝一般的頸項,一張美麗不可方物的臉上,只薄施脂粉,卻已美得教人呼吸一“小說領域”,滯,只覺得那修眉俊目之間欺霜賽雪,舉手投足之際有萬種風華。
一張嬌豔欲滴的櫻脣輕輕抿起,脣邊是一隻翠綠欲滴的玉簫,十隻雪白修長的手指輕握其上,更襯得玉簫碧綠、纖指雪白,櫻脣嫣紅。只見佳人微微抿脣,那揚空靈的簫聲便從那紅脣之畔如流水般傾瀉而出,竟教人看得癡了。
紫幽吹得入神,對四周的衆人彷彿視而不見,衆人也隨之被她融入簫聲中去了。忽然之間樂聲大作,紫幽“唰”的一聲自袖口抽出一條雪白的綢緞,緞帶如練被拋入半空,驀地,玉手一揚,翠綠欲滴的玉簫已隨之高高揚起,緞帶恰好掉落其上,白綠相襯,分外好看。還未等綢緞落下,紫幽已右腳輕點,踩在鼓點之上,蓮步輕移之間,整個人已開始翩翩起舞。只見腰肢嫋娜,姿態優美,白緞如練,美人弄簫,那長有丈餘的綢緞自始自終都是纏繞飛旋在那短短的玉簫之上,她的雙手並未碰那綢緞分毫,那綢緞卻被她舞得無比靈活,彷彿像是活了一般!
這一手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舞姿一出,立即又將場上的衆人看得呆了過去。只見紫幽右手持簫,左手輕捻成一朵蘭花,時而後仰、時而側身,蓮步輕移、纖腰款擺,雪白的綢緞在玉簫上或伸展、或蜿蜒,或起舞,或飄落,一如銀蛇狂舞,又如碧霄之上的如雪流雲飄飛,一時之間,已看得衆人目不暇接、掌聲雷動!樂曲時而歡快時而揚,時而急促時而舒緩,隨着音樂的節拍,紫幽的舞姿如行雲流水,白緞宛似游龍,輕點腳尖,一個輕盈的飛躍,人在空中旋轉,綢緞在玉簫上也隨着佳人的旋轉環繞成圓,謂之“玉團錦簇”;騰空而起,雪白的綢緞直入天際,卻是叫人歎爲觀止的“游龍飛天”;而紫幽一雙素手一手持簫,一手捻蘭,竟未沾那白緞半點,輕盈柔軟的身姿在空中隨着音樂的節奏不停地變換着造型,舞姿婀娜,蹁躚如流雲,直叫衆人看得心神俱醉。
就在這時,只見紫幽的薄紗又是一,四周本就不亮的光又暗了三分。
衆人眼前一黑,剛剛那個令人如癡如醉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眼前,登時讓人感到一陣空寂。
過了不一會兒,“嘩嘩譁”的盔甲聲傳來,衆人不約而同地隨聲音而去,殿內的油盞上的薄紗被撤掉了一層,衆人的眼前,又陸續恢復了光亮,只見一名滿身戎裝的女子昂然站在大殿中央,頭頂金盔,身着紅色盔甲,只見甲身如鱗,甲裙齊整,甲袖上綴滿形如月牙的金色甲片,柔軟的臉甲、頸甲將佳人的俏臉和玉頸恰到好處地遮擋起來,胸前是一個明晃晃的護心鏡,別出心裁地製成牡丹花團錦簇的形狀,而不是一般的獸首形狀,緩步輕移之間,只襯得女子颯爽英姿、威風凜凜!
大殿上靜寂一片,只聽得盔甲之聲,隨着盔甲聲,上來二十多名身穿白色盔甲,戴着銀色頭盔的女兵,一人前面一面大鼓,女兵們手持鼓槌,整齊劃一地站在紫幽身後。
紫幽行至大殿中央,向着大殿上的皇上及各位王爺、嬪妃,抱抱拳,緊接着只聽“唰、唰”兩聲之後,紫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手中已經多了兩把寒光繚繞的長劍,而就在此時,彷彿約好一般,“咚、咚、咚”幾聲雄渾有力的鼓點之聲驀然響起,剎那間二十多面大鼓,鼓聲齊鳴,紫幽右足一點,左手唰的一劍,長劍轉圈,寒光閃處,盛開出一朵朵亮閃閃的劍花,眩人眼目……
親們,小冰幾乎天天萬更,勤快的像只小蜜蜂,親們看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