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恆冷眼看着盧月嬋跪在自己面前求饒,身子瑟瑟發抖,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和剛纔指着魏子衿鼻尖冷嘲熱諷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
若非他剛纔和蕭景耀一同將盧月嬋盛氣凌人的模樣看在眼裡,他也不會相信,這個盧貴妃的侄女,原來人前人後會這樣不同!
或許這個盧月嬋,根本就是本性難移,即使因爲想嫁給太子而裝得賢良淑德,卻無法掩飾她骨子裡的刁鑽和狂妄!
且不說他根本不願讓范陽盧氏拉攏太子,讓盧貴妃的侄女嫁給太子,以盧月嬋這樣的性子,即使她不是出自范陽盧氏,他也不會讓這樣毫無度量的女人成爲太子妃!
“盧月嬋,朕不知你平日裡在家到底是什麼樣,也不知道你姑姑到底平日裡跟你灌輸過什麼,你是晚輩,洛陽王妃是你的長輩,長幼有序,難道你連這點禮儀都沒有學會?”
蕭恆說到這裡,語氣比剛纔越發嚴厲。
盧月嬋身子劇烈地一顫,手心已經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竟忘了盧貴妃之前叮囑過,說皇上最喜歡說的是百行孝爲先,對於長幼有序,尊賢敬長這樣的禮儀向來推崇,而她當着皇上的面痛斥魏子衿,正是犯了皇上的禁忌!
即使她心裡再瞧不起魏子衿,也不該當着皇上的面犯下這樣的錯誤!
“月禪知錯了,皇上恕罪,月禪只是心急口快,絕沒有不尊敬王妃的意思……”事到如今,盧月嬋不敢做他想,也知道盧貴妃不可能趕來御花園替自己求情,只能不斷叩首,乞求皇上原諒自己這次。
見皇上皺眉不語,盧月嬋便轉向魏子衿,一副知錯的模樣:“王妃,您饒了月禪這次,月禪真的是無心之言……”
魏子衿冷眼看着她,知道盧月嬋根本不是知錯就改之人,當着蕭恆的面跟自己求情也不過是做個樣子。
只可惜盧月嬋到底還是年輕氣盛,雖然身爲范陽盧氏之人,卻沒有跟盧貴妃學會處事不驚的爲人之道!
她雖然不在乎這個盧月嬋如何對自己冷嘲熱諷,然而聽在蕭恆耳中,卻只會留下這盧月嬋品行不佳,囂張狂妄的性格!
蕭景耀也在一旁冷冷看着盧月嬋做戲,不等魏子衿開口,便皺眉說道:“無心之言?盧姑娘,你若真是無心之言,又怎會在這喜慶的日子,肆意污衊本王的王妃,言語惡毒?!”
“我……”盧月嬋擡起頭,對上蕭景耀冰冷如鐵的目光,嚇得臉色一白,心裡更是驚慌,不知該怎麼替自己辯解!
眼看着盧月嬋吞吞吐吐半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蕭恆心中更加厭惡,再加上盧月嬋剛纔竟敢以太子妃的身份自居,簡直是膽大包天!
“盧月嬋,你罔顧禮儀,心胸狹窄,言語惡毒,狂妄自大,簡直是有辱你們范陽盧氏的聲名,朕今日免了你的杖刑,你以後再不得進宮,否則便是死罪!”
蕭恆冷眼看着盧月嬋,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