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彤婕擦擦嘴巴,“嘴巴長我臉上,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住,還想管她,切,她又不是她生的,憑什麼聽她的,左彤婕起身,對左安浩說,“爸爸我去接媽媽去啦!”
“哦!”左安浩回神,“那司機送你去,告訴你媽一會兒新的牀和地毯一會兒就送來!讓她別生氣了。【首發】”說着說着左安浩又想到什麼,站起來說,“乾脆,我送你去!”
“好啊!”左彤婕得意地看了劉雅惠一眼,看到沒,左安浩還是在意她媽比較多。
劉雅惠心裡憋屈,想着現在戴淑蘭也按捺不住了,她就算不能把左彤婕爭取過來,也不要戴淑蘭拿左彤婕當槍使。
“媽,程孜晨今天叫我出去一趟,那我也先走了!”
“去吧,去吧,都看我不順眼,全部滾出去,我也樂個清淨!”
左予菱暗笑,算她有點自知之明。
劉雅惠攤上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你往後想清淨都難了,左黎峰很快就會給你捅婁子,好好爲你的兒子打算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我爸心裡是怎麼想的,可惜上天讓我重生,既然我能保住我媽的命,就一定可以讓你們輸得一無所有。
想到戴淑蘭,左予菱的笑容變得溫暖,目光閃閃像陽光般奪目。
左予菱約程孜晨婷婷慶祝,好好吃一頓。
婷婷一聽有好吃的,立馬把考試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爲了狠狠敲詐左予菱一頓,她早飯都沒有吃。
婷婷說她要吃西餐,要紅酒配牛排,還要有帥哥在一旁拉小提琴,以慰勞一下,她這個孤苦無依的深閨宅女,還有拼命溫書壯烈犧牲的腦細胞可憐蟲。
左予菱對於她這種行爲,非常的鄙視,不過這些和戴淑蘭的命比起來,簡直就是浮雲,就算婷婷要吃老虎的屁|股肉,她也義不容辭,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三人一路有說有笑,來到本市最符合婷婷要求的西餐廳。
餐廳位於中央廣場花園中心的楊柳河岸,餐廳外觀造型像是童話中的木屋城堡。
一走進餐廳,左右兩邊陳列着進口葡萄酒,一條巴洛克風宮廷地毯直鋪到樓梯前,水晶吊燈照在上面,多了一分迷幻色彩。
“哇塞,太棒了吧!”婷婷仰頭觀望四周,有錢人吃的不是飯,是享受啊!
走上覆古木質旋轉樓梯,三人在二樓找了個方便看帥哥拉小提琴的位置坐下。
“怎麼樣還滿意嗎?”一坐下,左予菱就詢問婷婷是否滿意她的安排。
“簡直滿意到不能夠了!”在婷婷的心裡,她一直很喜歡西方典雅文化,哪怕是不給吃飯,讓她在這裡靜靜地坐一下,也值了。
程孜晨從服務生手裡拿過菜譜,遞給婷婷,“來婷婷,扯開肚皮吃,隨便點!點到撐破肚皮位置啊!”
婷婷翻了個大白眼,很嫌棄地說:“程孜晨,你能行不能行,這麼有情調的地方,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嗎?紳士紳士一點,別給我們倆丟人。”
左予菱壞笑,“婷婷,難道你不知道那啥吐不出那啥嗎?”
程孜晨手指左予菱,“你別以爲我聽不出你在罵我!”
“有嗎?”左予菱無辜地看向婷婷。
婷婷盯着左予菱,假裝思考,然後搖搖頭,“明顯沒有!”
身穿黑色燕尾服身形修長的帥哥,開始拉奏西西里舞曲,樂聲婉轉悠揚,音樂一響,餐廳裡的人們,都不自覺掛起淺淺的笑容,舉止又優雅了幾分。
“喂,其實我有一個問題,藏在肚子裡已經給你很久了,不知道二位可否給我解惑啊?”突然婷婷轉身托腮看着左予菱和程孜晨。
“婷婷,你這話的調調,是哪個世紀的?你玩中西結合嗎?”左予菱笑她。
“那怎麼了?你難道不知道中西結合療效好嗎?哎喲,別扯不相干的了,我問你們,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我們?”左予菱盯盯程孜晨,又看看婷婷,覺得她這個問題真的很白癡,“我們就是你看到的這個關係啊?”
婷婷恨了左予菱一眼,不愛和她說話,她用手碰碰程孜晨,“程孜晨,你們兩個是不是在談戀愛?”
程孜晨表情凝滯,他和左予菱談戀愛?
“你不好好溫書,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麼?”婷婷的這個問題,讓他有點措手不及,他從來沒想過他和左予菱之間的關係有什麼不妥,他們從小就在一起了,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
“我也是好奇嘛!”婷婷往嘴裡餵了顆聖女果,繼續好奇道,“難道你們兩個就沒有彼此喜歡?”
婷婷的視線從程孜晨身上轉向左予菱。
左予菱搖搖頭,一口咬定,“我和程孜晨就是很單純的朋友,好朋友!”
成左予菱如此篤定的語氣,像一個拳頭一樣打到程孜晨心上,悶悶地痛,這感覺告訴他,在他心裡,左予菱也許不僅僅是個朋友而已。
“左予菱我喜歡你!”程孜晨傻頭傻腦地看向左予菱。
左予菱愣住,很快一巴掌拍在程孜晨肩膀上,開玩笑地說:“程孜晨,你要不要這麼配合啊!”忽然,左予菱一本正經地注視程孜晨,很認真地說,“程孜晨,我也喜歡你!”
程孜晨端起手邊的水,猛喝了兩口,吊兒郎當地說:“哎呀媽呀,怎麼你說你喜歡我,我就有種亂|倫的感覺!”
“哈哈……廢話,我們兩個本來就像親人一樣嘛!”這一點左予菱很肯定,他們上一世就只是好朋友,後來程孜晨去了加拿大,他們的人生就這樣開始了不一樣的軌跡,所以左予菱認定,這一世也還是會這樣,他們就是親密無間的好朋友,閨蜜。
“都說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你們還真是稀奇!”還以爲有什麼八卦可尋,真沒意思。
程孜晨笑着聽完左予菱說的話,原來在她心裡,他就是一個親人。
他是該高興還是難過呢?
身體裡有個地方一抽一抽的。
“月兒,這裡!”在左予菱她們這一桌後面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左予菱回頭看了一眼,瞪大雙眼,趕緊回頭,這一下嚇得夠嗆,“曹月兒?”
程孜晨循聲望去,和左予菱一樣詫異,“她怎麼會來這裡?”
“這裡是餐廳,她來吃飯不足爲奇!”左予菱的視線跟着曹月兒,她穿着一套黑色緊身連衣裙,化着咖啡色系的煙燻妝,表情冷傲,腳踩十公分的高跟鞋,從她們身邊走過。
“這曹月兒真是神人了,還嫌自己不夠慘,這麼快就出來浪了!”程孜晨嗤之以鼻。
曹月兒的事情,婷婷也聽左予菱他們說過,今天看到本人,倒沒什麼吃驚,“她就是靠那張臉吃飯的,不出來浪,難道在家老死啊?她要是那種人,也不會有那樣的下場!”
“左予菱,你怎麼不說話?”程孜晨感覺左予菱的神色有點不對勁。
“那個男人是黃波的爸爸!”
“你說什麼?”程孜晨婷婷異口同聲,連表情都神同步的一致,紛紛瞪大了雙眼。
他們這一桌,突然發出驚呼聲,周邊的人,都望着他們皺了皺眉頭。
連曹月兒也特別不屑地掃了他們一眼,土包子。
“你們不要那麼高調好不好!”左予菱微笑着咬牙,齒縫間擠出聲音。雖然左安浩從沒把她介紹過給外人,可是黃波的爸爸來過家裡幾次,左予菱擔心他認出自己。
程孜晨嚥了口口水,若無其事地看向窗外。
婷婷仰頭喝了兩口水,神啊,這豪門是有多亂啊!電視劇了的狗血情節,原來真的不是編劇腦殘,是這個世界腦殘啊。
“要不要找人盯着她?”等沒人再注意他們的時候,程孜晨小聲問道。
左予菱搖頭,“暫時不用,只要她不欺到我們頭上來,她要做什麼都和我們沒關係!”她說過,曹月兒已經爲上一世對左彤婕造成的傷害,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她沒必要糾纏到死。
左予菱話是這麼說,心裡去一直在想,曹月兒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看黃波他爸看她的眼神,好像沒有什麼敵意,還很殷勤,難不成他們搞到一起去了?
oh,mygod,要真是這樣,曹月兒的口味還真重。她以爲她是武媚娘啊!
不過,也許還有另一種可能?
如果真是那樣,可有好戲看了,不知道劉雅惠知道曹月兒過得這麼舒暢,她會不會氣得吐血。
劉雅惠處心積慮想毀掉曹月兒,可曹月兒不屈不饒,比仙人掌還活得利索。
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依舊混的如魚得水,女人的心果然很強大,就像她一樣,誰能相信上一世人人可欺的受氣包,這一世居然滿腹心機。
“我覺得有問題!”程孜晨擔心他不犯人,人來惹他。
“按照電視劇裡面的劇情發展,她要麼是爲錢,要麼是爲了復仇!”婷婷拿起刀叉,當兵器一樣比劃了兩下,“你們覺得哪個可能性比較大?”
“我覺得後者!”程孜晨很認真地回答。
左予菱笑着不說話,婷婷忍不住問,“予菱,你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