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師父,劉師父。”
厲昂站在出機口,看到從裡面走出來的一男一女,走上前去出聲叫道。
“厲昂?”其中大約五十來歲的男人問。
“歡迎兩位,我是厲昂。”厲昂回答。
“你怎麼知道是我們倆?你見過我們?”另一位大約四十歲的漂亮女人也問。
“沒有,憑感覺。”厲昂不假思索的回答。
原來這次來看傅雪的是姚清平和劉英。
自從傅雪從昏迷中醒來以後,就把自己幾位師父的情況告訴了厲昂。這次來接機,厲昂憑着傅雪的描述和感覺還真認出了兩位。
當然,對於姚清平和劉英來說,雖然沒有見過厲昂,但在電話裡傅雪也是多次的介紹過他,這一點上就能看出傅雪對他有多在乎。
看着眼前不卑不亢、神情自若的厲昂,姚清平和劉英對望了一眼。
“麻煩厲先生親自來接我們。”劉英說。
“叫我厲昂就行。這是我應該做的,二位請。”
厲昂說完接過劉英手中的行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率先走在前面領路。
傅雪的‘楊帆’正在裝修中,厲昂就把他們兩人直接領到了自己的酒店。沈明陽和李進軍早已在此等候。他們兩人從傅雪口中知道了今天來的人是誰,對傅雪有多重要,這次自然是要來見一見的。
“這是你準備的?”姚清平看着這奢華的酒店問厲昂。
厲昂的酒店,裝修風格也是相當的奢華,只不過和傅雪的‘楊帆’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丫頭的酒店正在裝修中。哦,我習慣了這樣叫雪兒。”厲昂毫不隱瞞的說。
“改天我帶你們去看看,一定會給你們驚喜的。”
“哦?雪兒也有自己的酒店?”劉英問。
“是帝都首屈一指的。而且,那也只是她的其中一處產業。”
厲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姚清平和劉英又互望了一眼,想了想傅雪從小到大的做事能力,有現在這樣的成就也不足爲怪。
“雪兒有這個能力。”姚清平微微嘆了一口氣的說。
接下來,厲昂把沈明陽和李進軍介紹給了他們。彼此熟悉了以後,說話也沒有那麼拘束了。
“厲昂,我們談談如何?”姚清平看着厲昂。
“好。”
沈明陽和李進軍見狀就要起身出去,卻被姚清平留了下來。
“兩位在雪兒的心裡,可不止朋友那麼簡單。所以,雪兒的事你們聽了也沒事。”
說着,姚清平看向了厲昂。
“雪兒在我們面前提起你不止一次兩次了,看得出她很在乎你。你們的遭遇我們能夠理解,你們彼此的心情我們也能夠理解。
但感情不是同情,不是施捨,不是可憐。不是說相同的遭遇、從小的相識、誰託付了誰就必須要在一起一輩子的。它是一種責任,一種信念,一種發自內心的感受。不知你可懂我的意思?”
姚清平對厲昂的第一印象很好,不是那種花言巧語靠嘴上功夫的人。
既然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應該知道,自己對傅雪意味着什麼。他卻沒有刻意的來奉承自己,只是平靜如水的做着自己份內的事,這一點讓姚清平對他的印象很不錯。
“明白。”厲昂望着姚清平說。
“雪兒是我們幾個人一手帶大的,她就像我們的孩子一樣。從小就聰明的她受了很多常人不能承受的苦,堅強到了我們都完成不了的事,她即使遍體鱗傷的也要去完成。
雪兒的心思很重。爲了不讓我們看出來,她從來不會說出任何困難來。以她做事的能力來看,能達到現在這份成就我們一點都不意外。我知道這也不是她的底線,她一定能夠做的更好。
看似成熟的她其實很單純,在對感情的這件事上懂的太少了。
雖然她做事果斷,但畢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而已。以她的秉性是不會輕易付出的,可是一旦付出就會死心塌。在感情的這條路上,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
從她到帝都來以後,我們都能感覺到她的變化。尤其是遇到你之後,從她說話的語氣就能感覺的出來,以前那種冷冷傅雪正在離她越來越遠。
一方面我們很替她高興,因爲這是我們期盼多年的心願。另一面我們也在替她擔心,而其中的原因就是你。
你是否也像她在乎你那樣的去在乎她?你會背叛你們之間的感情嗎?如果在你心中,對雪兒沒有那種發自內心的呵護,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她。
她是個死心眼的傻丫頭,她應該得到最好的。”姚清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厲昂望着自己對面的姚清平,聽完他說的話,表情非常嚴肅,口氣也非常堅定的說出了一句話。
“丫頭比我的命重要。如果世上沒有了傅雪,也就不會再有厲昂。”
姚清平和劉英聽到了厲昂的話同時一愣,瞬間回過神來,心底充滿了欣慰。
“好,我們相信你。”姚清平微微的點了點頭的說。
在一旁的沈明陽和李進軍聽到厲昂的話,也都爲傅雪感到高興。在他們心裡,傅雪是無人可及的,就應該得到最好的。
“不過,姚師父能不能也聽我說兩句?”厲昂口氣一轉說。
“恩?你說。”
姚清平看着厲昂一皺眉。
“姚師父,你剛纔也說過丫頭是一個死心眼的人,只要她認定的就不會改變。您也不希望她在感情上受到任何傷害。可您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讓她受到傷害的是您,讓她離開這個世界的也是您呢?
前段時間,丫頭從您那回來後,就突然昏迷了整整半個月。醒來後她告訴我,如果那次您沒有醒過來,她也會隨着您一起去的。她說都是她的錯,是她沒有替師孃照顧好您,她要向師孃去賠罪。
姚師父,可見您在她心中的位置要高過我。
不過我不在乎,只要在她的心裡,能有我的一丁點位置我就滿足了。不瞞您說,如果那時候丫頭跟着您走了,在這個世上從此也就不會再有厲昂這個人了。我說過,丫頭去哪我跟哪。”
厲昂知道傅雪的想法,她一直在想辦法想去掉姚清平輕生的念頭。上一次雖然他醒了過來,但誰也不敢保證,在報完仇之後悲劇還會不會發生,姚清平會不會還要走上不歸路!所以傅雪想盡辦法要留住他。
正好這一次自己見到了他的面,厲昂就真假難辨的說了些讓姚清平有負擔的話,萬一能起點作用也不是不可能。
“胡鬧!雪兒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呢?你怎麼也會跟着她胡鬧呢?”
姚清平聽到厲昂這樣說,心中一時起急。
“姚師父,您應該最能理解這種感情上的事,愛情和親情同樣重要。
我沒有參與丫頭以前的事,但從我認識她到現在,知道她把親情、友情看的都相當重要。關於愛情,也是我一直在追着她。所以,在她的頭腦裡,我就是她的哥哥,既有親情也有愛情。
您最愛的人離開了您,您可以什麼都拋下追隨而去,您說丫頭能看着自己最再乎的人,在自己面前就那樣的離開自己?她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所以這是唯一的好辦法。”厲昂平靜的說。
“誰說我不活了?我還要看着雪兒長大成人結婚生子呢!告訴你小子,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了雪兒,我會讓你嚐嚐我的手段。”
一向斯文的姚清平,對着厲昂丟出了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