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看着厲昂在厲永站耳邊說着話,自己走到一邊拿出一本發黃的舊書看了起來。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傅雪又爲厲永站施了一次針,讓厲永站再次睜開眼睛。醒來後的厲永站,看到厲昂就坐在自己身邊,掙扎着想坐起來。
“爸爸,您躺着就行。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沒想到,小昂已經長這麼大了。”
厲永站看着厲昂心中生出一股酸楚。
傅雪走了過來。
“厲叔叔,您醒了?我想把您的病情告訴您,接下來怎麼治您來決定。”
“哦,爸,這是傅雪,我女朋友。”
“傅雪!好好,小昂都有女朋友了,不錯,不錯。”
“叔叔叫我雪兒就行。”
傅雪說着,坐在了厲昂爲她搬過來的椅子上。
“叔叔,您先聽我說。”
傅雪就把厲永站的病情大概的說了一遍。
“雪兒的意思是說,我隨時都還會昏迷過去?”
“叔叔,您現在的昏迷和以前大不同。我問您,您昏迷的時候,是不是能感知到外界的一些事情?”
“是。有時候我心裡非常的清楚,可就是身不由自的醒不過來。”
“叔叔,您身體現在只能說恢復了一大半,可那一小部分卻是最艱難的,因爲它們集聚能量,會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雪兒你說吧,要我怎麼做?”
“不瞞叔叔說,我沒有酒蠱需要的能量,而它們現在卻需要這種能量,不然那些蠱毒就會衝破您的身體而出來。雖然它們現在只有三分之一的數量,可那也是驚人的。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我自己配置的能量,加上我原先在您身體裡放置的另一種蠱來剋制它們。不過現在顯然是不行的,我想試着加大計量試試,讓它們加快速度去分解那些毒素。
不過這樣做風險很大。第一,我不知道自己配置的能量對它們管不管用。第二,如果藥劑量和新蠱的劑量加大,以此來讓它們加快分解,那樣會讓您的疼痛成倍的增長。
雖然您在昏迷中,可現在的昏迷只能算是假性昏迷,你對疼痛還是有很敏感的感知的,我怕您會受不了。”
“就按照你說的做,我會撐過去的。小昂,你要聽雪兒的,我相信她,也相信我自己,我一定會撐過去的。”
厲永站感覺自己眼睛又沉了下來,知道時間差不多了。
“爸~”
厲昂也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心裡無比的難過。
“叔叔,我會爲您增加體力的。”
厲永站使勁的睜着眼睛,伸手拉住了傅雪。
“謝謝雪兒,小昂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叔叔,老天一定會幫我們的。”
傅雪和厲昂,還有範文怡和老管家,就這樣看着厲永站慢慢的又睡了過去。
“丫頭~”
厲昂看着這樣的父親,淚水在眼眶中打着轉,伸手拉住了傅雪的手。
傅雪輕輕的抱住了厲昂,溫柔的拍着他的背。
“哥哥,好人會有好報的。我相信,叔叔會平安無事的。”
“嗯。”
“哥哥,一會我先爲叔叔行鍼活血,這樣會減輕一點痛苦的。還有,從後天開始,至少連着三天我會寸步不離的守着叔叔,直到我的能量起作用,我的蠱開始加快吃食酒蠱爲止。”
“那我呢?”
“你告訴白傑,讓他查一下馬晨祥的動靜,我想明天先把他的事情解決了。”
“好,我馬上去辦。”
厲昂摸了摸傅雪的頭,掏出手機轉身走了出來。
“阿姨,鄭伯,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雪兒,你還和阿姨客氣!我只盼着厲先生能快點好。”
“傅小姐,不,我也叫你雪兒吧。我這一生都在厲家,看着姥爺這樣,我真希望躺在那裡的是我。我心裡非常的感謝你,是你讓我們看到了希望。”
“鄭伯,您能喊我雪兒,我很高興,我們是一家人怎麼能說兩家話呢!”
“小昂好福氣啊!”
傅雪微微一笑看向了範文怡。
“我做好了飯,你和小昂是先吃飯還是先爲先生看病?”
“先吃飯。阿姨,我們先吃飯。雪兒低血糖不能餓着。”厲昂打完電話進來接口說。
傅雪讓範文怡和鄭伯一起坐下來,四人便開始吃飯。
飯後,傅雪先結合自己的內力,爲厲永站實施了一遍鍼灸,再將自己配置好的能量,和從厲永站身上提取的物質製成的蠱,一起注入了他的身體。
這一套下來大約用了兩個小時,傅雪額頭上隱隱的出現了汗珠。而且,她突然感覺自己身上有一種異樣蠢蠢欲動,只是似乎還差一些火候。
厲昂一直陪着傅雪的身邊沒有說話,看着她的一舉一動既心疼又感激。最後看見她停住了一切活動,發現她的身子有些輕微的晃動,急忙上前抱住了她,立刻感覺一股冰涼襲向了自己。
“丫頭~”
傅雪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然後閉上眼睛靠在了他的懷裡睡了過去。
厲昂看着父親呼吸均勻,面色比先前還紅潤不少,便彎腰抱起了傅雪來到了另一間臥室。
範文怡看着累的睡着了的傅雪,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她要爲傅雪去熬點補湯,等她醒過來以後再喝。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戶上灑了進來。閉着眼的傅雪,用臉蹭了蹭舒服又溫暖的牆,恩~好暖的牆!不對~
傅雪一下睜開了眼睛,立馬清醒了過來,擡頭看見厲昂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傅雪臉刷的一下紅了。
“哥哥~”
“睡得好嗎?”
“好。有哥哥在就是好。”
厲昂一翻身,壓在了傅雪的身上,也不說話,就那麼的看着她。
“恩?我的衣服是阿姨換的嗎?”
傅雪被他熱情似火的眼神看的越發的不自在,只能找話轉移,可說完就後悔了。
“小傻瓜,你昏迷的那半個月,可都是我親力親爲的。”
“哥哥~”
傅雪紅着臉急忙捂住了厲昂的嘴,不讓他說下去。
厲昂用舌頭一舔傅雪的手,從嗓子裡發出了一種舍人魂魄的笑聲。
傅雪渾身一陣,突然放開手,胳膊一伸,直接抱住了厲昂的脖子,頭一揚就吻了上去。
傅雪這樣,反倒是讓厲昂愣了一下,隨後一隻手拖住了傅雪的腰一緊,變成了主動權……
吃完早飯,傅雪查看了一下厲永站的身體。從外邊看一切正常,可傅雪知道,其實在身體內部,有一場混戰即將開始。
厲昂將傅雪送到了公司門口,正看到陳詩意已經等在了那裡。
“厲哥哥。”
“詩意怎麼來了?”
“厲哥哥是怕我對你的傅雪動粗嗎?厲哥哥就這麼看詩意的嗎?”
“詩意,哥哥不是那個意思。既然你來了,那就隨我去到處查看一下怎麼樣?哥哥,你先去忙吧,中午我和詩意去找你一塊吃飯。”
厲昂點了點頭,撫摸了一下傅雪的頭,有些不捨的轉身走了。
“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傅雪看着厲昂走了,轉身拉着陳詩意也要走。
“傅雪,你給厲哥哥吃什麼了,爲什麼他對我這樣?以前的厲哥哥從來都不是這樣的。”
“詩意,你知道厲叔叔的事情嗎?”
“厲叔叔?”
“嗯。厲叔叔病了好多年了,這幾天是最嚴重的幾天,哥哥心情不好,你要體諒一下他。”
“是這樣啊!可他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了你,卻不肯給我說一句。”
“詩意,我要給你說一些事情,但是,這些事情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就像厲叔叔的病情一樣,不管好壞,都不能讓別人知道。”
“傅雪,我怎麼感覺你們一個個的都很神秘呢!”
“走吧,我們路上邊走邊說。”
傅雪沒有用司機,自己開着車載着陳詩意來到了刺繡坊。一路上,傅雪將陳派和趙派的紛爭,厲永站的病情,等等一些事情告訴了她一些。
“你的意思是說爺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