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了候車室坐在椅子上,傅雪把頭靠在了厲昂的肩上。厲昂用一隻胳膊抱着傅雪讓她更舒服一點,另一隻手伸進口袋拿出一塊巧克力,拆開包裝遞到了傅雪的嘴邊。
“丫頭把這個吃了,一會回家一定要好好吃飯知道嗎?”
“嗯。”
傅雪答應一聲,張開嘴將巧克力含在了嘴裡。
“丫頭,我愛你。”
厲昂看着傅雪乖巧的樣子心都化了,低下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傅雪的額頭。
“哥哥,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感受着厲昂的柔情,傅雪又往他懷裡靠了靠。聽着傅雪的話,厲昂又緊了緊自己的手臂。
說來也奇怪,以傅雪這種清冷、不近人情的性格,很難讓人聯想到她會有這樣的一面。就算在前世面對許仁昊,她也是那種女強人的性格。
可就是這樣的性格,在第一次見到厲昂的時候,她就不自覺的散發出了一種小女人的姿態。第二次在酒吧面對着厲昂,那種依賴的情緒就更突出。以後的每次見面,她都會乖乖的聽着他的話,從來沒有想過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也許,這纔是她應該走的路,應有的性格吧!
“哥哥,你還拿着那個小卡子嗎?”
傅雪想起了媽媽告訴她的話。
“嗯,我一直帶着呢。”
厲昂從口袋裡拿出來了出來交給了傅雪。
傅雪仔細的反覆看着也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同。
“怎麼了丫頭。”厲昂看着傅雪認真的表情問道。
“我一直以爲上面這個是珍珠呢,現在看着不像。哥哥,你能看出這個卡子有什麼問題嗎?”
傅雪把卡子遞給厲昂。
聽傅雪這麼問,厲昂拿着卡子仔細的看着。
說是小卡子,其實並不算小,整個卡子的長度也有成人的食指那麼長。乳白色卡身看不出什麼材質。頂端有一個橢圓形的珍珠,只是顏色有點暗淡。卡身與珍珠相連接的地方寫着一個小小的雪字,別無其它。
傅雪把媽媽說過的話告訴了厲昂。
“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之處。”
“看不出就不要去看了。既然阿姨這麼說,那這個就不要離開你的身子,說不定它真的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厲昂把卡子放在了傅雪的手上。
傅雪看了一眼又把卡子還給了厲昂。
“哥哥,你我已經不分彼此。既然當初是你撿了它,那就證明你和它也有緣,我想讓你替我保管着。”
“好。”
厲昂緊緊的握住了卡子,這是他們分開後第一次見面時的證物。
“哥哥,對不起,這次本來該和你一塊去看阿姨的。”
“小傻瓜,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去的,不在乎這一時。我回去以後就告訴媽媽我們的事情,我相信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厲昂輕輕的托起了傅雪的臉溫柔的撫摸着。
“好好照顧自己,等我把那邊的事情安排一下就過來找你,以後你去哪我就去哪,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傅雪看着厲昂點了頭,仰頭在他脣上吻了一下。
“我等你。”
看着厲昂的背影,傅雪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她愛他,生命爲他而跳動着;他愛她,靈魂爲她而富有朝氣。
飛機上的厲昂呆呆的回味着傅雪的那一吻。
“丫頭等着我。”心裡默默的想着。
低下頭來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卡子,頓時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原來,由於剛纔太過激動,手上的力氣大了點,導致卡子的邊緣卡在了肉裡,血液順着卡身流向了珍珠的方向,使整個暗淡的珍珠變得鮮紅欲滴。
厲昂拿起了卡子仔細的看,突然感覺珍珠好像動了一下,可再仔細的去看,卻什麼也沒有。
厲昂撫摸着這個變成鮮紅色的卡子,心都要從嗓子了跳出來了。這是什麼意思?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不可能。那個老和尚會給丫頭這個,難道她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出生時給的?也就是說,老和尚一定知道這個是幹什麼用的!也一定不是平白的就給丫頭這個!丫頭的命運又回發生什麼樣的變化呢?
“丫頭,你放心,不管你會發生什麼,我都會陪着你,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的去面對了。”厲昂在心裡發誓。
……
厲昂下了飛機,直接趕往了母親的墳墓。今天也是自己母親的忌日。
將傅雪準備好的水果和鮮花放在墓碑前,厲昂跪下給母親磕了個頭。
“媽媽,兒子今天去看孟阿姨所以來晚了,希望媽媽原諒。
這些是丫頭爲您買的。您一定知道丫頭是誰對嗎?我愛她。她是個很好的女孩,我相信媽媽也會喜歡她的。我以後一定帶她來見您,希望媽媽好好的保佑丫頭。”
厲昂說着身子一歪坐在了地上,面對着母親的墓碑就好像面對着母親一樣。
“媽媽,過幾天我就要回去了。
這些年來,這件事一直是兒子心頭的一根刺。自從我回來以後,就開始尋找着當年的蛛絲馬跡。丫頭的出現讓我知道,原來當年那看似沒有關係的一起事故,居然是同一個陰謀!
丫頭現在回去了,而我也該回去了。這些年,他們的日子過的太舒服了。太享受的生活會讓人忘記以前的做過事情,那我們就給他們加點心臟活躍劑,刺激一下他們的神經。”
厲昂輕輕的摸着媽媽的墓碑,心頭很是壓抑。
“媽媽,爸爸已經昏迷了好多年了。我現在開始懷疑,是我當初的不懂事害了爸爸。我打算去看看他,也調查一下爸爸昏迷的原因。
爺爺很好,您放心吧。外公外婆和舅舅他們一切都很好,您也不用惦記。媽媽,希望您在天堂一切過的都好。”
厲昂眼圈紅紅的想到了傅雪,如果現在沒有找到丫頭,自己該是個怎麼樣的人啊!
“媽媽,兒子很想您,真的很想……”
厲昂撫摸着母親的墓碑,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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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厲昂後,傅雪打車來到了‘二月風’酒吧。當然,現在的‘二月風’除了更正規一些以外,其它的沒什麼變化,照樣營業。
傅雪上午查看了一下安保公司的情況,中午和黃建鵬他們幾個一起吃了一頓飯,下午又和他們談了談帝都的事情。
“雪兒,我這有一些是關於傅文文東西,只是……”
“黃大哥,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黃建鵬猶豫了一下開口說:“是這樣的,我們不是在華南路還有一家酒吧嘛,而傅文文就是那裡的常客。
我也不瞞你,這兩個酒吧裡的每個房間,我們都安裝了隱形攝像頭,其中就有她的一些錄像,你看……”
“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前我也曾經爲了查找證據,從酒吧老闆手裡買過這一類的東西。當然,價格也不低。
傅文文~呵,意外的收穫。黃大哥,你把關於傅文文還有汪浩峰和汪珊的一些資料整理一下,我遲早會用的。”
“好,我知道了。”
看着傅雪,黃建鵬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自從昨天聽汪浩峰酒醉後說的那些話,他對傅雪的感覺從當初的佩服,卻變成了現在的心疼。
雖然傅雪沒有說過自己的身世,可事到如今,明眼人一想就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唉!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父親!
傅雪一直在‘二月風’待到了下午四點,拒絕了黃建鵬的相送,一個人慢慢的走了出來。想着上午厲昂從他母親墓地回來後,給自己打的電話,他也要回去了,我們也正式開始了與他們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