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東拿着卡,有些吃驚的擡頭望着傅雪的背影。從小爸媽去世後他受盡了冷落,這是第一次有人真正關心他。而且關心他的人還是個孩子,還是他要綁架的人!
誰說男人沒有淚,只是沒到情深處。田東望着手裡的卡,眼睛有些發紅,眼淚不自覺中涌了出來卻始終沒有掉下來。擡起頭來看着傅雪的背影。
“傅雪,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面嗎?”
“只要你我都活着。”傅雪沒有回頭卻回答了他。
傅雪邊說邊出了洞口,身子幾縱不見了人影。
“只要我們都活着。”
田東望着早已消失不見的身影低聲說着。是啊,活着一切就還有希望。
“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衝着傅雪消失的地方,田東用盡力氣大聲的喊了出來。
跌跌撞撞的田東來到了組織的總部,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狼藉。自己的房間也已經不像樣子了。
收拾了幾件衣服準備遠走他鄉,去尋找自己的另一條路,也希望能找到傅雪。她是他現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想到的人。
田東回頭又看一下自己在這奮鬥了二十年的地方。再見了,看來這裡是不屬於自己的。然後轉身不再回頭的走了。
有着快半個世紀的組織,在一夜之間徹底凋落了。
來到帝都的田東改名爲田向東。一個陌生的地方讓他有點懵。
在街上四處遊蕩找工作的他,偶然遇到了李進軍正在被人架着走進了衚衕裡。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一定有什麼問題。他便跟着也進了衚衕裡,正看到李進軍被打倒在地,便出手救了他。從此就留在了李進軍的身邊,成了他的保鏢。
他一邊在李進軍的‘利劍’會所工作一邊打聽着傅雪,這一打聽就是四年。沒想到今天終於見到了,卻沒認出來,兩人還進行了較量。
“田大哥該你了。”傅雪望着激動的田向東微微一笑,一指他手中的搶說道。
“不打了,傅雪,我認輸了。”
田向東望着傅雪。他怎麼能和她比呢!說着就要把搶收起來。
“田大哥,我想見見你的槍法。”
傅雪看着田向東說完,擡起手啪啪啪的把自己剩下的幾搶打完了,屏幕上連續出現十環的數字。
“田大哥,該你了。”收起搶的傅雪望着他。
看着傅雪,田向東的心裡暖暖的。說聲好,就學着她的樣子連着把子彈打了出去,屏幕上也連續跳着十環的數字。
“看來田大哥這幾年沒有把功夫落下啊!”傅雪邊收起起搶邊說。
“傅雪,對不起。”田向東望着傅雪說。
“田大哥叫我雪兒就行了。你沒有對不起我的,能在這見到你,我也很高興。我們先出去吧,等這件事解決了我們再好好的聊。”傅雪望着田向東說道。
“好。”田向東看着傅雪答應道。
裡面的一舉一動外面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說了什麼。不過看到田向東有些激動的表情讓大家很是納悶。望着走出來的兩人,大家都圍了過去。
結果已經清楚的呈現在了大家的面前,雖然這次是平局,但前兩次都是傅雪贏了,所以最終傅雪以三勝二的局勢贏的了最終的比賽。
其實事後大家才知道,傅雪的幾搶都打在了同一個位置,也就是說,那幾搶都是一個彈孔。大家包括田向東這才知道傅雪到底有多厲害。
“老闆,她就是我這幾年要找的人。”田向東走到李進軍身邊指着傅雪說道。
一句話讓大家都愣住了。看了一眼田向東隨後又都轉向了傅雪。傅雪望着大家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
“嗯,我哥哥。”
傅雪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能感受的到,田向東真的是在找她,也是真的把她當成了親人。至於他爲什麼會這麼做,她相信,田向東的身世應該是很可憐的。
四年前,自己無意間放了他,應該是讓他覺得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關心他,他想留住這份感情。所以在這幾年他也一直在找自己。看來自己當初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今生自己的改變,確實收穫了前世所沒有的很多東西,也要比前世活的精彩的多。
陳明他們聽傅雪這麼一說,雖然感覺很蹊蹺,但還是都上前和田向東打招呼。
見衆人客氣完之後傅雪望着李進軍開口:“李老闆放心,我們的事,我大哥不會插手的,不知李老闆接下來該怎麼辦?”
在第二場結束後,就已經找不到黃祺的人了,不知什麼時候他自己偷偷溜走了。李進軍就知道自己的經商之路要終結在這了。後悔嗎?說實話非常的後悔。不過,到不是後悔與傅雪爲敵,只是後悔像傅雪說的那樣識人不清。
自己混了這麼多年,卻一時的衝動讓自己落了這樣的下場。只不過這間會所還有一個人,雖然那個人的股份只有百分之十,但還是要通知的。況且,如果他能出面把這件事擺平了,或許自己還有希望。在第三場開始不久,他就打電話給那個人了,現在估計也快到了。
有一點李進軍做夢也沒想到,傅雪竟然是田向東尋找了多年的妹妹,好在傅雪說他不插手。
對於田向東,他是非常清楚的,對自己非常的衷心,也從沒有違背過自己。如果沒有他,也沒有現在的自己。知道他這幾年一直在尋找着什麼人,事情的結果往往就是這麼令人匪夷所思。
唉,想到自己以後的路,李進軍不僅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罷了,自己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必須對自己說出去的話負責。望着眼前的傅雪,李進軍苦澀的笑了笑。
“傅小姐,先恭喜你們兄妹相認。你放心,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你的條件,就不會反悔的。
不過,就像傅小姐說的,這間會所不是我一個人的。哦,當然,我的那份自然會交給傅小姐的。一切都怪我頭腦發熱上了別人的挑唆,也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會責怪任何人的。至於另一個人的事,我已經打電話了,估計也快到了,不如我們先到下面去等,等他來了,你們可以商量。”
傅雪輕輕一點頭,衆人隨後來到了一樓大廳剛開始的圓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