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怎麼纔來啊?都快開始了。”傅文文拉着汪珊的手抱怨的說。
“我的乖乖,公司臨時有點事,對不起哦.什麼時候開始啊?”
汪珊邊拉着傅文文的手安慰着。一家三人直接進入了大禮堂。
“還有五分鐘,我是第三個上場。哼,本來上次老師答應,元旦晚會讓我第一個上場的,結果今天突然換成了關曉琪。她就會在老師面前賣乖,還自封爲‘校花’,其實骨子裡最不正經了。”傅文文滿臉不忿的說。
“她是什麼身份?”傅琨看着傅文文問。
“誰知道呢,看衣着估計也不是什麼有錢的人家,一天到晚就喜歡裝清純,勾引的我們學校很多男同學都圍着她轉。”
進入禮堂,傅文文帶着父母來到預先安排好的座位上,“爸媽,你們坐這,要開始了,我先去準備準備。”
“嗯,去吧,不用管我們。”
汪珊看着走遠的女兒,是怎麼看怎麼好。
晚會開始了。除了臺上一盞似夢似幻的燈光亮着以外,其它的都滅了。一曲悠揚的鋼琴聲緩緩響起,禮堂頓時歸於平靜,清雅寧靜的曲調彷彿帶人走進了無盡的遐想之中。
大幕慢慢升起,一身白色的禮服,長髮垂肩的少女仙氣十足坐在鋼琴前。細細的指尖在琴鍵上熟練的飛舞着,帶着滿堂人的思緒穿梭在毫無屏障的空間中,讓人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
幕後的傅文文雙眼陰狠的咬着牙,使勁的攥着拳頭望着臺上的人。
一曲已畢,禮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兩位主持人走上了臺,用那唯美的嗓音說着已經準備好的臺詞。
“關曉琪,高峰已經不喜歡你了,你還死皮賴臉的跟着他,你可真不要臉。他現在是我的男友,你根本就配不上他,不要再纏着他了。”
傅文文聽着臺下的掌聲嫉妒的發狂。看到關曉琪走下了臺,故意當着在場的人對她展開了攻擊。尖銳的聲音吸引了後臺的很多人圍着她們議論紛紛。
關曉琪聽着她的話,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直接越過她就走。不過在傅文文身邊略停頓了一下,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渣男渣女最配對。”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是什麼東西,活該被人甩。”
滿臉憤怒的傅文文尖聲尖氣的衝着關曉琪開口罵。可是除了看熱鬧的人在指着她竊竊私語外,只有她自己在唱獨角戲。
“文文,快點,該你上臺了。”
這時候,一個主持人跑過來看到的是着滿眼狠毒的傅文文。
臺上的人走了下來,接下來已經輪到她表演了。緩和了一下憤怒的情緒,傅文文擡腿走上了臺,強裝微笑的坐在鋼琴前開始了她的演奏曲目。
不知道是她的情緒不穩導致好幾拍出現錯誤,還是開場的鋼琴太過完美,更顯得她那音調平淡無奇。
傅文文越彈越煩躁,強忍着自己勉強彈到了結尾。
傅琨夫婦看出自己女兒的情緒不佳,沒等她彈完,就急忙起身便向後臺走去。
氣惱的傅文文下臺後直接去找自己的父母訴苦,還沒走幾步幾人就相遇到了。傅文文一下子撲到了母親的懷裡,好像有多委屈的泣不成聲。
“寶貝,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這一會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告訴媽媽,媽媽不會放過她。”汪珊看着哭泣的女兒趕忙哄着。
“媽媽,關曉琪搶我男朋友,我找她理論,她還罵我。平時她就看我不順眼,老是欺負我。
本來這次是我先出場的,她也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讓老師改成了她先出場。剛纔我準備上臺的時候碰到了她,她一看見我開口就罵。媽,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傅文文臉不紅心不跳、顛倒是非的訴說着她的委屈。
看着自己的寶貝哭的那個慘,氣的傅琨夫婦當場就發飆要找人好好教訓對方。
“就是她。”傅文文看着正好走過來的關曉琪對着父母說。
剛換完衣服的關曉琪,和朋友正準備回禮堂就被她們給攔住了。
“站住,你就是關曉琪?你算是那根蔥哪根蒜,你憑什麼罵我們文文欺負我們文文?你是個什麼東西。小小年紀不學好,整天想着勾引男人,你還要不要臉了?!你家父母沒教過你怎麼做人嗎?趕快向我們文文道歉,要不然的話,我現在就替你父母教育教育你。”
汪珊看到關曉琪開口就罵,一點也不顧忌自己的身份,活脫脫就是一個潑婦罵街的行爲。
關曉琪一愣,沒說話只是奇怪的看着汪珊。
“你聾了?沒聽到我讓你向我們家文文道歉嗎?”看着對面的人盯着自己不說話汪珊又開口罵道。
“你父母是誰,怎麼能生下你這種沒教養的孩子!看來你父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快點向我們文文道歉,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傅琨看着對面的女孩一言不發,臉上有些掛不住,惱怒的也開了口。
“關曉琪,你真不要臉,我警告你趕快離開高峰。”傅文文仗着自己父母在有仗勢的也罵道。
關曉琪看着這奇葩的一家正準備開口,忽然想起爸爸說過的,儘量不要和他們有什麼衝突,現在還不是時候。
關曉琪順了一口氣,強行忍了下去,還是隻看着他們沒開口。
可是她沒開口不等於別人不開口,傅琨一家三口的辱罵聲引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其實傅文文仗着自己家境好,經常欺負辱罵同學,有時候甚至還動手打人。只是知道她家的勢利很大,一般人都不願意和她見識。
可現在看着他們一家三口在後臺無理取鬧,一個個的像個潑婦無賴似的,看熱鬧的人都不忍心聽下去。一邊倒的紛紛指責傅琨夫婦,連帶着看傅文文都用異樣的眼光。
俗話說,衆人的力量是無窮的,在那麼多的指責聲中,氣惱的傅文文實在受不了哭着跑了出去。傅琨和汪珊怕女兒有什麼意外趕緊的追了出去,臨走還放出了狠話。
“不要臉的小娼婦,你等着,得罪了我們傅家,我讓你連H省都待不下去。”汪珊兩眼發狠的對着關曉琪說。
自始至終關曉琪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睜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這家人唱獨角戲。
看着她們狼狽的走了,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只說了兩個字:“奇葩。”轉身衝着剛纔幫她的那些看熱鬧的人道了一聲謝謝,便和自己的朋友走向了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