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在黑雲裡放射了光芒,透過黑雲的重圍,散出了點點的金光,照亮了大地,溫暖了人心。
弄玉閣內,相擁着的二人依舊沉沉的睡着。微晃的日光透過輕薄的牀幔照在如玉的眼上,她緊閉的雙眼輕輕一動,翻了個身將頭埋在被子裡躲去了那惱人的亮光,她將頭往上挪了挪,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軟枕裡。
如玉的突然轉身讓孟宇坤懷裡一空,孟宇坤閉着眼在空氣中虛抓了幾下,觸到的卻只有空氣。孟宇坤腦子裡轟然一響,一下睜開了眼睛,大吼一聲,“別走!”
如玉熟睡的身子一顫,她睡眼惺忪的從牀上坐起,顯然被孟宇坤的突然大吼嚇的不輕,如玉分外不滿的用手肘捅了捅身側精神恍然的男子,沒好氣的問道,“你幹嘛啊?!一大早的……”
“太好了,太好了。”孟宇坤猛然坐起將摟過如玉將女子按在他的胸口處,“你聽……”
如玉的耳朵被迫緊貼着孟宇坤的胸膛。“撲通,撲通”,男子慌亂的氣息混着快速跳動的心跳讓如玉有些莫名,“嗯……心跳有力,孟太子身體很是健康。”
“我剛剛,做了個夢,夢裡你走了,就在太陽升起的地方愈走愈遠,當太陽升到高空時我的眼前就再也沒有你的身影,一片空白,是一片空白,我好怕……”孟宇坤的臉頰在如玉的秀髮上摩挲着,鼻尖滿是女子香甜的桂花頭油的香味,孟宇坤嘴角輕扯泛起絲絲苦澀,“怎麼辦,我好像……真的離不開你了……”
“是嗎?那我及笈的時候,你要不要來娶我?”如玉兩腮紅紅的,從孟宇坤的懷裡掙脫出來坐直直視着孟宇坤的眼睛,“我看你長的不錯,應該是個良配。”如玉將孟宇坤按在牀角,勾起孟宇坤的下巴,在他的脣上印上一吻,如玉身子退後,半跪在孟宇坤的面前。
孟宇坤難得舌頭打結,看着如玉的眼神像似從未認識過她一般,他……脣上麻麻的,似乎還留着女子獨特的香味。
他……這是被調戲了嗎?孟宇坤只覺得自己暈乎乎的,他的手伸入被裡在自己的大腿內側狠狠一掐。
“啊!”
在屋外打着盹的春巧一下驚醒,捂着耳朵在原地跳腳,“啊!!!”甲乙蹲牆角正看的起勁呢,被春巧殺豬般的叫聲嚇的一哆嗦,翻了個白眼從房樑上跳下,一把拎起春巧的衣襟將她扔到院子裡,惡狠狠道,“閉嘴!”
春巧哆哆嗦嗦四處瞄着,最後將視線落在甲乙身上,“你聽到了嗎?剛剛有烏鴉叫,我最怕烏鴉了!!!”春巧上前抱住甲乙的大腿,“你快去把烏鴉趕走!”
甲乙滿臉黑線的回頭看了眼禁閉的屋門,主子啊,你這讓我如何是好?
“噗嗤。”門外春巧的動靜太大,倒真讓如玉有些忍俊不禁。“你這是做什麼?演口技嗎?唔……這烏鴉學的倒真有幾分
像呢。”
“真的不是夢……”孟宇坤暱喃着,哪還有閒工夫去管屋外的動靜,他只知道一味的摟緊懷中的女子,一遍又一遍的喚道,“玉兒,玉兒。”
“嗯。”對於及笈當天會發生的事情如玉也不欲多說,待孟宇坤回去覆命時溫皇自會對他有所交代。如玉伸出一隻手指了指桌上孟宇坤昨日放下的盒子,好奇的問道,“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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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宇坤運轉氣息,右手在空中虛抓,便見那盒子落在瞭如玉的面前。“及笈禮物。”孟宇坤在如玉的額上印上一吻,眷戀的摟緊懷中的女子,“不過現在可以算是定情信物了。”幸福來的的確太突然了,他不想去問如玉突然的改變,既然幸福來了,抓緊即可,不是嗎?
孟宇坤將手中的盒子打開,拿出裡頭的物品。“雖然由我來送這個,有些唐突了,不過我現在真的不想去講究什麼。”盒子裡頭放的是一隻玉蘭竹節紋玉簪,簪子通體翠綠,玉色中竹節處用的是白玉,簪頭別出心裁的雕了一朵盛放的白玉蘭,幾條流蘇垂下,別有一番風味。
孟宇坤將流蘇別在如玉的發間,調整了下簪子的位置,“看模樣像是送早了,沒想到今日就能回來,也不知怎的昨晚頭腦一發熱就把它拿出來了,這下可好,我那微薄的俸祿又得在你及笄的時候貢獻出來。”如玉嗔看了孟宇坤一眼,作勢就要將簪子還與給他。
孟宇坤按住如玉的手,“青絲漸綰玉搔頭,簪就三千繁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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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啦。”姬敏之跳下牀,欣喜的衝入男子的懷裡,“你可是有三日沒有來了,我很想你。”
啞奴醜陋的面上滿是鄙夷,裝的倒跟真的似的,還想他?這三天巫師沒來,樂的跟猴似的不是你這個高高在上的二公主了?你以爲那個男人就是真心對你?不過無妨,你也不過是在利用他罷了,真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巫師摟住姬敏之後卻沒有像以往一般將女子狠狠的壓在身下肆意蹂躪,他隨意的點了點頭,而猴遞給了姬敏之一個紙包,“計劃有變,溫太子在路上遇見了些麻煩,今晚我會帶着你出去,你趁人不備之時把這個藥粉灑在宮中的井裡。”可惡,他剛剛檢查時才發現,他們姜國花了二十餘年才挖出來的密道竟然被人堵了個乾淨,單純的用泥沙也就算了,放上幾隻蠱蟲便能解決的了。
可是,經他觀察後才發現這泥沙里居然混了大量的水銀!原本以爲只不過是被孟宇坤發現了密道而已,沒想到這孟宇坤竟一不做二不休順藤摸瓜把用這種方法密道全部堵死,想起那幾只慘死的蠱蟲,巫師的眼光便像鷹爪子似的兇狠的會把人抓出血。
巫師瞪着默不作聲的啞奴,忽的便覺得怒氣騰昇,巫師推開懷中還在不斷訴說着思念的姬敏之,伸手抓過啞奴的腦袋
便狠狠的往牆上磕去,兇狠的模樣讓姬敏之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雖說她與啞奴認識的時間不算長,對這啞奴她更說不上有什麼情誼,相反的,巫師送給她的這啞奴表面上對她是畢恭畢敬的,可若不是對着她怒吼,啞奴根本就不把她的話放在耳裡。
又是“咚”的一聲,姬敏之一哆嗦,驚悸不安的往巫師的方向看去,只見剛剛還鮮活站在一側的啞奴甚至還未發出一起聲音便軟軟的到在了地上,牆上鮮血混着一些白物。啞奴慣常帶着的那個面具掉落下來,面具下的臉滿是瘡痍,額頭上竟裝出了巨大的血窟窿,鮮血正汩汩的從裡頭冒出。
“這……啞奴她……”巫師面上的表情太過兇狠,眼中濃濃的殺意讓姬敏之不禁後退了幾步。
“呸,什麼啞奴。”剛剛殺了一個人,巫師卻面色不改,好似剛剛不過是捏死了一隻無關緊要的螻蟻一般。他拉過離他漸遠的,快要推門而出落荒而逃的姬敏之,眷戀的摸着她光滑的皮膚,下一秒,卻突然面色一變抓過姬敏之散落在肩的長髮,把她摁倒了啞奴的面前。
“啊!!”啞奴可怖的臉近在咫尺,她甚至能看到啞奴臉頰上那顆小小的痔。“給我看清楚了,這就是無用之人的下場!”巫師把姬敏之的臉又往下壓了壓,又掏出一包藥粉放進姬敏之的衣服裡。
“這包藥,你給我親自喂溫皇喝下去,他要是沒喝下去,你就給我喝下去!”狠言狠語說夠了,巫師這才把姬敏之從啞奴那張駭人的臉前拉起。
巫師輕輕撩開姬敏之雜亂的貼在她臉上的秀髮,輕啄着她的臉龐,那溫柔的模樣似是剛剛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般,“有沒有覺得她很熟悉?她是你最恨的女人,姬如玉的妹妹,王德容!”巫師用舌尖在姬敏之的臉上舔過,舌尖所過之處,姬敏之那白皙的臉頰上竟又出現的令人作嘔的膿包。反正這個女人他也玩夠了,就讓她恢復以前的容貌吧,畢竟,他可最是喜歡看人從天堂墜入地獄。
姬敏之僵直着身體,不敢多言,此時她只覺得自己都命在旦夕,哪還有功夫管那啞奴是何身份?“不,那是她該死!我……我一定會做好的……不會像她哪樣的!”姬敏之結結巴巴的表明着自己的決心,她本就對那無情無義的溫皇心懷芥蒂,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不過是殺人罷了,她可是從九歲起就殺過人。
臉上漸漸的瘙癢起來,她下意識的去輕撓那瘙癢之處,入手處卻意外摸到了顆顆紅豆大小的膿包。
姬敏之猛的推開巫師,衝到鏡子前,“啊!!我的臉,我的臉!!”
巫師臉上帶着陰森的笑容,“只要你乖乖的,便還是那個美麗的大溫二公主,要不然……”巫師手指她身後的王德容,“她就是你的下場!死,就是你唯一的歸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