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你吃飽了嗎?”
一碗海鮮粥見底,孟宇坤終於看到了希望,等了一刻鐘的他,終於能吃飯了嗎?
孟宇坤使勁的聞着空氣中濃郁的香氣,海蔘,鮮蝦,這兩種食物都是孟宇坤最喜歡的東西。十日都沒有吃過熱乎的東西,孟宇坤覺得自己都差點成爲個活死人了。
想着,孟宇坤便興奮的伸手去夠如玉手裡的瓷碗準備給自己續上一碗熱粥。
按照以往如玉的習慣,基本上是一碗熱粥就足以飽腹。最近天氣變化,如玉的胃口一直不好,這碗熱粥,應該是給這個小女子撐到不行了吧。孟宇坤瞥着如玉平坦的小腹,什麼時候,那裡裝的不是吃食,是寶寶就好了。
他和如玉的寶寶,不論男女,一定都是這天底下最漂亮的。
小小的鎏金雲龍食盒裡堆滿了十幾個精緻的小碟子,孟宇坤一眼看去,皆是他平日裡喜歡的食物,食盒最中間的,還是冒着熱氣的鳳尾魚翅。
孟宇坤提起食盒,才發現原來這其貌不揚的食盒底部竟是大有文章。
食盒底部觸手溫熱,原是如玉爲了怕食物變涼,影響了口感,特意命人在食盒底部掏空,在裡頭放了幾塊燒的正旺的銀碳。但又害怕銀碳溫度太高,燒壞了木製的食盒,食盒裡頭又特意鋪了一層涼水,構造就似是廚房裡用的蒸籠一般,卻又比蒸籠使用。
孟宇坤翻來覆去的研究着這特製的食盒,似乎是發現了一個商機。冬日裡的飯菜很容易變涼,可是,有了這個食盒,那一切可都不一樣了。
如果,將這個食盒推廣,必大有市場!
皇宮雖好,終究不是他二人的歸鄉。待事情結束之後,孟宇坤只想帶着如玉雲遊四海,逍遙自在,那這錢財,必定是需要的。
肚子的咕咕作響拉回了孟宇坤漸行漸遠的思緒,他好笑的搖搖頭,自從與如玉相識,他總是不免期待着日後二人的生活。
食盒裡的小碟子被孟宇坤一一拿出,一下子就擺了滿滿的一桌。就在他欲乘上一碗熱粥之時,卻發現桌上的那瓷碗竟不翼而飛了。
“玉兒……”
如玉手向後一伸,躲去了孟宇坤向她伸來的大手,搖頭拒絕道,“還沒輪到你,我今天食慾好,還能再吃上一碗。”
“玉兒……你會吃撐的……”
這一次孟宇坤是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抱起那生着門氣的女子,讓她坐在在自己的腿上,長臂緊緊的禁錮住如玉,把她固定在了自己的懷裡,用袖子輕輕擦着如玉的嘴角。
“懲罰我沒事,可是不能委屈了你啊,吃這麼多,不難受麼?”
再過上一會兒,就是如玉慣常的午睡時間,吃這麼多,她怎麼能睡的好?
如玉別開頭,悶悶不樂的躲開孟宇坤的袖子。她是飽了又怎樣,明明知道她心中彆扭,還一直對着拿食盒發呆,也不知道哄她一鬨。怎麼,她還比不上一個食盒麼。
女子的脾氣是向來奇怪,無論是怎樣的生氣,只要這心上人低聲的哄上一鬨,再大的怒火都會被男子的溫柔撲滅。女人要的幸福很簡單,不用似火山般火熱,只要
細水長流的認真對待就好。
“哪個女子是惠慈大師的遺孤,我也沒有辦法,不如就留下當個丫鬟吧。”
孟宇坤再次溫柔的將如玉的頭掰了回來,頭低下靠近如玉,舌頭伸出輕輕舔去了如玉脣邊的米粒,“吃的越來越不小心了,飯都吃嘴上了,怎麼,留着今晚當晚餐啊?”
他還以爲,如玉生的,是素孃的氣呢。
舌尖溫熱的劃過,在如玉的脣邊留下一道溼意。
如玉偏頭看着孟宇坤,凝神一翻後,突然噗嗤一聲笑開,“你幾天沒有喝水了,嘴脣這麼幹。趕了幾天路成駱駝了?”
手指探向孟宇坤的嘴脣,哪裡,已經乾的出了裂紋,可想而知,孟宇坤這幾日是多麼的幸苦。
他那麼辛苦,還是爲了給自己一個可以肆意停靠的港灣。
“算了,你吃吧。我熱了你最喜歡的桂花釀,吃完再找你算賬。”
如玉跳下孟宇坤的雙腿,坐在了旁邊的石椅上,胳膊撐桌,美眸眨巴着,笑着看着孟宇坤。
孟宇坤認命的自己動手去乘粥,夾了清蒸鯧魚最鮮嫩的地方摞在了一個瓷盤中推到了如玉的面前,家有嬌妻,他這個周國太子也只能當個苦勞力咯。
孟宇坤是餓的厲害,風捲殘雲的就將桌上的食物一掃而光,而後滿足的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
很快就有丫頭上前將桌上的飯菜撤了下來,孟宇坤學着如玉的動作,撐着胳膊與她對視着。
飽暖思婬欲,原來是這麼回事麼?
吃飽喝足後,孟宇坤的身子有了別樣的反應,就這麼單單的看着如玉的眼睛,他便覺得身子發燙。
他的如玉,怎麼會長得這麼好看呢。
孟宇坤忍不住的往如玉身邊蹭了蹭,丹鳳眼一眨,眼中的暗示不言而喻,這都十日了……
“玉兒……咱們回房歇息吧。”
“別想了,我來葵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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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被陛下關到了宗廟反省?”
周皇后在鳳儀宮裡左等右等,等到了羣臣散朝,仍舊沒有等到,孟宇中。
周皇后這才耐不住性子,遣了人去前朝打聽,可誰知,她等來的確實孟宇中被關到宗廟的噩耗。
陛下,是要放棄了宇中嗎……
周國建立以來,去過宗廟的人不勝枚舉,然而出了宗廟的人,此後這一生無不是碌碌無爲,榮華富貴皆是與之擦身而過。
周皇后全身的力氣都似被抽乾了一眼,怎麼會這樣呢,他的兒子怎麼會被送進宗廟!
“娘娘,聽說是因爲殿下沒有取回定龍珠,造成了南邊地震不斷,南邊來的難民,都快把京城攻陷了……”
孫嬤嬤將從前朝聽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盡數報告給了周皇后。
“不,宇中那麼優秀,去的南邊又不是什麼苦寒之地,區區一個定龍珠怎麼會取不回?我要親自去宗廟問問!”
周皇后前思後想
,無論怎麼思索,皆覺得這件事似乎有些蹊蹺,孟宇中是她蘇玫香的兒子,他的能力,她這個做母親的最是清楚!
“孫嬤嬤,準備一下,咱們去宗廟一趟,我一定要把這個事情問個清楚!”
周皇后雖然這麼說,事實上什麼也等不及準備,就穿着身上的休閒衣便急匆匆的往屋外走,“不……孫嬤嬤,宗廟我自己去就行,你,去找個可信的太醫來,我在宗廟等着。”
“娘娘,這宗廟,咱們可能是進不去了……”
孫嬤嬤不爲所動,吞吞吐吐的說出了蘇海淼辭官的事情。蘇家都被二皇子得罪了個乾淨,這宗廟她們怎麼還進得去?守衛蘇家的,可都是這周國一等一的高手啊。
“海淼辭官了?!”
如果是周皇后解的那個孟宇中,是斷然不會做出這種傻事。
皇家從小的教育方式就與外界不同,像周皇后,從來給孟宇中灌輸的觀念便是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無論你怎麼討厭一個人,厭惡一個人,你可以背後使陰招,但是絕對不能明顯的表達出來。
這表面上的工夫,孟宇中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紕漏,怎麼會唯獨在這件事情上出現毛病,除非,是有人陷害與他……
蘇家的重要性,周皇后是從孟宇中有了觀念之時,就不斷告訴他的。
那如今……可怎麼辦啊。
宗廟
孟宇中低着頭,跪在團蒲上。宗廟常年不見光,陰暗潮溼,空氣也不流通,氣味很是難聞。
說難聽點,這宗廟就是個關押貴族的金鳥籠。父皇也真是捨得,竟把他關到了這裡,日後,他怎麼在羣臣面前立足!
跪了已經有將近一個時辰,孟宇中的的雙腿都已變得麻木,但是孟宇中還是不敢站起,因爲他知道,這個地方,絕對有周皇的人在盯着他。
越跪,他的下身的血液是愈發的不暢快,那受傷的下體也愈發的疼痛,那種酸脹之感難以言喻,就好似快廢了一般。
賈超羣,別讓本宮出去,否則本宮定將今日遭受之罪,成千成百的奉還與你!
你踹我一腳,我定當讓你便成閹人!
“吱呀”一聲,宗廟大門沉重而緩慢的打開,總算給這黑暗的宗廟帶進了一絲光明。
黑暗的宗廟突然透進了一絲光亮,光亮中,是兩個模糊的人影。
孟宇中許久未見光亮,如此突兀的一照,他不禁被晃的雙眼浸淚,“母后?”
看清門外的來人正是自己的母親時,孟宇中欣喜萬分的從團蒲上站起,忍住下身的痠麻之感撲向了自己的母親,“母后,母后!”
周皇后十日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子了,沒想到再見面時,竟是從這陰暗潮溼的宗廟。
周皇后的眼淚怔怔的留了下來,花了她臉上的妝容,“中兒,你沒事吧?”
周皇后的手在孟宇中臉上摸着,看到自己的兒子,周皇后更是肯定的自己心中所想,他的中兒定是受了委屈!
“還不滾進來給二皇子把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