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羣航點點頭,現在想想駱民翔之前買走的那些股票,經過審批流程前一段時間應該可以上市流通了,不知道揚威集團股價變動的時候,他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曉行說完話,看到歆恬費力地摻着大哥向這裡走來,卻沒有一點過去幫忙的意思,想想難怪他受了傷,態度那麼平和,沒有一點怒意,原來如此。
她正想着,漂亮的眼中充滿打趣,而駱羣航眼底雖然有一抹彆扭,卻勉強裝着沒有看見,享受着美女的關懷照顧,而歆恬全心全意地撐着駱羣航向前走,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人的眼神交流。
倒是有兩個保安,一眼看見駱羣航的腿受傷,心中暗暗責怪自己失職,猛地跑過去,連聲說道:“駱總,你受傷了,我們來揹你,來歆總,把駱總交給我們。”
歆恬點點頭,從駱羣航胳膊下面鑽出來,將他交給那兩個保安,轉頭看見曉行強忍住一臉笑意,有些詫異,輕聲問道:“曉行你什麼事那麼高興。”
曉行看了一眼不遠處被兩個保安架住滿臉鬱悶的駱羣航,深邃的眼眸中一抹懊惱,禁不住哈哈大笑,笑聲灑在微風中,她只是微微搖頭說:“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緹娜看她瘋瘋癲癲的樣子,只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剛纔緊張氣氛被她一笑,又輕鬆下來,也跟着搖頭笑笑。唯獨苦了不遠處的駱羣航,被兩個高頭大馬的漢子架住,和被一個美女攙扶住的滋味真是天差地別,這條路能不能再短一點,讓他直接到車上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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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民翔站在高高的辦公大廈,望遠鏡裡圈住攙扶住駱羣航的歆恬,那明媚燦爛充滿堅定的容顏何時能圍繞在他的身畔。
他輕輕掏出手機,先是翻到手機中存儲的畫面,一根修長漂亮的手指輕輕觸在手機屏幕上,那上面一個容貌妍麗的女子微笑着和他並肩而行,狀似親吻,他輕輕地撫觸着,微閉上眼睛,想起那天溫柔明朗的午後時光,脣角漸漸飛揚起來。
池騁從後面走上來,一眼看見他手機上的畫面,眉頭微挑,凌厲刀鋒一般的眼神波動了一下,卻沒說什麼,安靜地站在他身後。
少頃,駱民翔輕輕睜開眼睛,在手機上輸入一串數字,輕輕地撥打過去。
對方的聲音有點懶洋洋的,似乎正躲在什麼地方曬太陽,駱民翔輕聲說道:“嘿,我知道你是誰,揚威集團馬上要遇到麻煩,有沒有興趣合作一起撈一筆。”
那個人的聲音仍然慵懶,帶着若有若無的性感,無所謂的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應該知道我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
駱民翔挑挑眉,不過他既然選定一個盟友,就不會讓他輕易說不,他繼續說道:“就算你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也不該放過替家族立功的機會。”
那個人輕聲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個人真奇怪,沒記錯的話,我好像剛剛和你發生過摩擦。”
駱民翔皺皺眉,對方比他想象中冷淡霸道難纏,帶着無所謂和漫不經心,某種意義上說他和駱羣航是同一種人,不用爭取自然有一切準備好等着他們,而他卻只能夠一直盡力去拼搶。他的眼中閃過一縷寒光,正是因爲這樣,他一定會贏過他們,因爲他不相信漫不經心隨遇而安能贏過全力爭取,步步精心。
他輕聲笑着,手指劃過冰冷光滑的手機屏幕,像掠過鋒利的刀刃,繼續說道:“駱羣航若是執掌揚威集團成功,另一個家族的掌門人還會不會放任繼承者那麼悠閒呢,還有自古美女愛英雄,我好像看到一個美女準備要投入他的懷中了。”
駱民翔是故意把兩條放在一起說,這樣就不用擔心他懷疑自己知道他心裡真實的想法,基本上沒有人喜歡自己被人算計,不管對方是誰,也不希望自己被人全盤看透。
手機對面那個聲音輕笑了一下,十分悅耳,隔了一會兒,才輕聲問道:“有意思,你的計劃是什麼?先說來聽聽。”
駱民翔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嘴角微揚,對着手機輕聲地低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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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駱羣航小腿受了傷,沒有繼續回到辦公室,雖然現在事情有很多很多,但是也是治傷要緊。緹娜看着曉行約來的醫生也只是開了一瓶藥酒就說沒什麼事離開,暗自撇撇嘴,輕聲說道:“幸好骨頭沒事,若是骨頭有事,只怕要叫斯年來才行了。”
駱羣航的眼中閃過一抹沉思,低聲說了一句,緹娜沒有聽清,擡頭問道:“你說什麼。”
駱羣航抿住嘴脣,暗自想到若是傅斯年來了,不把他骨頭拆了纔怪,肯定是越治越壞,不能享受到和曉書一樣的待遇,而原因當然是拜歆恬所賜。
不過他沒有說話,只是高聲叫道:“曉行,過來給哥哥揉腿擦藥酒。”
曉行在裡面房間的電腦上,查看着股價,輕聲說道:“沒空,我正在看股價,另外還有幾個電話要給集團的投資經理交待,這次股票估計會有點亂,我要專心對付,總不能你剛上任,就被人把股票砸成跳樓價。”
駱羣航眼神凝結了一下,他只知道曉行做證券投資很厲害,卻不知道有多厲害,顯然曉行的本事會帶給他驚喜,他不想說曉行到底能不能撐住。他突然想到駱宏才任命曉行爲財務總監,而他用人從來都是看真才實幹的。
他揚聲說道:“那你好好幹,我全力支持你。”
他伸出手彎下腰撩起褲腳去擦藥酒,只是那傷也確實很疼,剛剛一碰已經面目變色,他擡頭看看一旁冷眼旁觀的歆恬,放下褲子,面色沉靜地說道:“我們先想想怎麼解決村民們的問題,你把這份合同發給法律顧問,讓他先看一下,問問他有什麼意見。”
他將合同遞給歆恬,她卻沒有動,擡眼笑着看他,問道:“你不擦藥酒嗎。”
駱羣航微微一怔,總不能說他嫌疼,面色平靜地說道:“這麼多事情先做完,等會兒再擦,骨頭沒斷,就是點瘀傷而已。”
歆恬擡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有點可氣可笑的神色,染上一層淡淡的光彩,隨即拿起那瓶藥酒,輕輕蹲下,掀開他的褲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