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胖了嗎!”戴若彤氣鼓鼓的質問袁兆龍。
哼,如果胖了的話,都怪你!
袁兆龍打量戴若彤,雖說不如八年前初見的時候年輕了,眼角也開始有了皺紋,鼻翼也出現了點點斑點,少了幾分清純,多了幾分丰韻,依然是個風華絕代的美女一枚。
袁兆龍撫摸着她的臉頰,溫柔的微笑道:“在我的眼,無論美醜,你依然是那個純真靈動的少女。”
“你真討厭~老夫老妻了,還說這些情話,好討厭。”戴若彤被感動的差點兒眼淚都掉下來了。
“呸!”沐雲曦不屑的翻白眼,長年紀不長腦子的蠢丫頭,三兩句花言巧語給感動了,還是沒有從正面的角度回答胖瘦的問題,這根老油條!真狡猾!
戴若彤沒有再追問下去,袁兆龍也鬆了口氣,他可不想昧着良心說衣服瘦了……
“你說,我穿哪件衣服好呢?這件紅的,還是這件白的呢,粉的也不錯,可惜衣服縮水,瘦了。”
袁兆龍看了一眼,說道:“都不必穿,來,看看這件衣服怎麼樣。”
袁兆龍打開袋子,拿出來一件白色的衣服,像是裙子,但又不像裙子,看起來較眼熟。
“這……這是旗袍?”沐雲曦不確定的問道。
“呀,還真的像皇宮裡女人穿的衣服,但這款式貌似不太對呀。”
袁兆龍笑道:“來,穿試試。”
“哦。”
戴若彤在兩個人鄂面前大大方方的脫掉身的這一身,沒啥好避諱的,都是一個被窩裡睡過的人……
“沒羞沒臊!”沐雲曦罵了一聲。
略~戴若彤一邊換衣服,一邊衝着她做了個鬼臉。
戴若彤換旗袍之後,頓時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貼身的綢緞衣料勾勒出了戴若彤曼妙窈窕的身段,充分的將女子的形態之美展現了出來,一改之前東方女性的封建舊貌。
不過依然是長袖的設計,還是保留了一份傳統的保守,簡潔淡雅的色調搭配,體現出了女子的自然之美。大腿外側開衩,開衩到膝蓋位置,露出一截光潔的白腿,令人想入非非……
“怎樣,好看嗎?”
戴若彤手掐蘭花指,做一個風情萬種的姿態,衝着袁兆龍拋媚眼。
“給你手帕,先把口水擦乾淨吧。”
沐雲曦嫌棄的遞給袁兆龍一塊手帕,心裡也是嫉妒的很,爲何不給她也來一件呢,太偏心了!
哼!還是親大老婆!
如果袁兆龍知道沐雲曦是這個想法的話,一定會大呼冤枉,你還懷着孕呢,穿啥旗袍呀。
“這衣服第一次見呀,從哪兒買的?”戴若彤很喜歡這件改良過的旗袍。
“我的一個朋友設計的,還沒開始在市面流通,不過,也快了吧。”
袁兆龍含糊了過去,旗袍在這個時候還沒有開始出現,這衣服是袁兆龍突發想,找了一個裁縫設計出來的,本來是想做一件開衩到大腿根,無袖款式的那種旗袍,可想到,現在的社會風氣還沒有開化到直接接受的程度,因而設計出來了一種開衩到膝蓋、長袖版的旗袍。即便是如此,也算是領先時代前列了。
“去英國,穿這身吧,我還給你準備了另外三套花色的旗袍。”
牡丹、月季、茉莉、菊花,各種花色各有一套,足夠戴若彤穿一陣子了。袁兆龍想用這個機會將東方旗袍順勢打出去,他們夫婦二人無疑是最好的移動廣告,民間衣服的款式又要多一種了,相信旗袍的出現一定會給這個革新的社會沉重一擊,風氣的改良從衣服革新開始……
鄂系軍閥總司令袁兆龍、司令夫人戴若彤、准將柏天賜、財政部長官兼職外務部長官戴成祥、還有顧維鈞以及翻譯、警衛若干人……
袁兆龍特地將外交官顧先生請來了湖北,一同隨行。接到了袁兆龍的邀請之後,顧維鈞想都沒想,直接同意了,他也想跟袁兆龍交個朋友,畢竟袁兆龍曾經在碼頭送過他。
一行三十多人,在碼頭登船,警衛士兵們圍成一個圈,將老百姓和記者們攔在外面,由於被隔離的很遠,記者們只能用手的相機拍照,而不能前去採訪。登遊輪,輪船啓動,沿着長江順勢而下。
輪船行駛到海的時候,又另外換了一艘英國郵輪,沿着國海岸線向南洋駛去,郵輪要通過馬六甲海峽,經過印度洋,開過蘇伊士運河,進入到地海,再越過直布羅陀海峽,直達印度。
爲了體現出對這位盟友的重視,沿途每到英國殖民地的海域,都會有英國的軍艦爲郵輪保駕護航,這哪裡是一個軍閥的待遇,分明是個總統級別的待遇好不好……
“其實,經過巴黎和會失敗之後,我本打算再也不做外交官了,可是冷靜下來想一想,我若是畏懼退縮了,外交豈不是更無人可了嗎,所以,我咬着牙繼續堅持了下來,爲國家捍衛另一個戰場而奮鬥。”
袁兆龍和顧維鈞站在甲板,手扶着靠欄,吹拂着迎面而來的海風,任由海風吹亂髮型。
袁兆龍說道:“並不是只有在戰場建功立業才能稱得是英雄,每一個領域都有各自的英雄,若不是顧兄堅持,我們國家的外交更是一塌糊塗。民國以來,顧兄當得是最好的外交官。兆龍這是發自肺腑之言,絕無誇大成分。”
“哈哈哈!感謝袁大司令能看得起我。”袁兆龍的誇讚令顧維鈞很受用。
顧維鈞說道:“其實我一直都看不懂你,看不懂你是個怎樣的人。在你的心裡,究竟是什麼最重要?”
顧維鈞問出了這個疑問,其實也不是他想問,而是徐世昌託他幫忙問一下的,這個答案顧維鈞本人也想知道。
袁兆龍笑道:“想聽實話?”
“當然,不然問你幹嘛。”
“哈哈哈,實話是,在袁某的心,國家利益高於一切!因爲我是一個國人,沒有理由不熱愛自己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