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湖北鄂軍副司令以及湖北政府副總督皆由鄭少成擔任,鄭少成乃是名義的鄂軍二把手。%實際所有人都清楚,他這個所謂的二把手,手裡實權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大,僅僅是起到一個協調的作用。
外界都知道真正意義袁兆龍之下的鄂軍的掌權二把手是趙永亮纔對
論名氣,論威望,除了袁兆龍之外,數着趙永亮最高。趙永亮是公認的鄂軍大佬接班人,等到袁兆龍一旦遇刺,突發意外之後,趙永亮是唯一一個具備撐得起鄂軍大局之人。
如今,袁兆龍馬要有自己孩子了,湖北鄂軍的“少司令”即將問世,媒體新聞便開始將這個不知是男是女的嬰兒炒作成了鄂軍未來的接班人,討論起趙永亮在鄂軍的地位會不會變得搖搖欲墜。
公天下變成家天下,爲了兒子能夠順利繼承鄂軍大業,袁兆龍會不會進行一次殘酷的大清洗運動,將一切能夠威脅到兒子地位的不穩定因素通通排除掉,作爲最大的威脅對象,趙永亮會不會死?
袁兆龍看到這種新聞的態度是哭笑不得,而趙永亮則是鬱悶不已,這羣王八蛋記者胡寫八寫,竟然把他和袁兆龍的兒子放在了同一輩分,要知道,他的歲數可要袁兆龍大幾歲
他只是一個帶兵的將軍,一個師長罷了,他也從沒想過接班袁兆龍,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他是一個純粹的軍人,只想好好的帶兵,將鄂軍帶成一支全亞洲最強的部隊
至於別的,趙永亮從來都沒有想過。他不想,可不代表別人不這麼想,報紙寫的是天花亂墜,趙永亮越來越氣的慌,一怒之下,撕了報紙,躲進了陽夏兵營裡,眼不見心不煩。
戴若彤有喜了,這是一件喜事,戴成祥專程從海打來電話,詢問女兒的情況,一切都好。戴成祥夫婦仍不放心,畢竟老兩口這一個寶貝閨女,親還親不夠呢,這樣送給了袁兆龍當媳婦,戴成祥老爺子心裡到現在還膈應的慌。
女兒懷孕了,這對他們戴家而言,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尤其是戴夫人,更是擔心小兩口沒有經驗,不會養胎,懷着孕還瞎胡鬧,萬一傷着未成形的胎兒怎麼辦?
還有她那不受約束,整天胡鬧活潑好動的女兒,養胎要靜養,她那灑脫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受得了天天安靜的休養生活呢,不樹不錯了,指望她安靜坐下來,不可能
還有她的女婿袁兆龍,鄂軍的大司令,一方軍閥,一路諸侯,政務忙的夠嗆,又怎麼會有時間去照顧妻子呢,何況這位大司令看起來也不像是會照顧人的樣子。
女人想問題總是要男人細膩,不想還好,越想心裡越揪得慌,連帶着穩如泰山的戴成祥也後怕起來,萬一有個閃失,這可是兩條性命呀
他這一個寶貝女兒,若是有個好歹,他們老兩口那還有的活嘛
不敢多想,掛了電話之後,戴成祥當即安排好了銀行的事務,帶着妻子坐火車,動身出發前往武昌。袁兆龍都沒想到過,他媳婦懷個孕都能造成這麼大的震動,若是孩子真的出生了,那還了得
連遠在海的老丈人兩口子居然也來了武昌,作爲司令的袁兆龍可以不必理會,但作爲女婿的袁兆龍必須到車站親自迎接了。
閒不住的戴若彤聽說爸爸媽媽要來武昌了,激動的難以復加,纏着袁兆龍把她一同帶到了車站,她也要迎接爸爸媽媽,已經好久好久都沒有見到爹媽了,戴若彤的心理想的慌。
挽着袁兆龍的胳膊,纖秀的身披着厚厚的黃呢子大衣,又在脖子圍一根白色的紗巾,一頭柔順的秀髮盤在腦後,三條銀色的長簪斜插進頭髮裡。
袁兆龍的打扮簡單了,一件黑色的風衣,一頂黑色的帽子。
“快看,車進站了,馬能見到爹孃了,好開心呀”戴若彤有點小興奮的鼓掌。
袁兆龍笑着提醒道:“注意一點,畢竟你也是一個即將當孃的人了。”
黑色的火車頭進站停車,一拉剎車,沸騰的鍋爐裡冒出濃厚的白霧狀的水蒸氣。
車門打開,走在最前面的是戴氏夫婦,戴成祥手裡拎着皮箱,戴夫人跟在他的身邊,走下火車。
“爹,娘這裡”戴若彤高興的朝他們揮舞着手臂。
瞧見了女兒的方向,戴氏夫婦向他們這邊走來。
“娘~彤彤好想你呀~”
戴若彤撲進母親的懷抱,臉蛋在她的脖子間蹭了蹭。
戴夫人嚇了一跳,嗔道:“你個死丫頭,太不像話了,這麼危險,萬一沒抱穩怎麼辦,傷了腹胎兒怎麼辦”
“娘~放心好了,彤彤沒有那麼嬌弱啦~這不,一切都好好的嘛”
“胡鬧”戴成祥板起了臉。“你現在要注意,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性格也要收斂一點,好好的學着相夫教子,給你的孩子做一個模範,沒人會喜歡一個瘋瘋癲癲,整天只知道玩的瘋丫頭”
“知道了,爹,略~”
戴若彤不怕,還衝戴成祥做一個鬼臉。
“爹,娘,呵呵,好久不見了。”
袁兆龍沒有干涉他們一家三口溫馨的小團聚,唯有在這個時刻裡,他們方纔是曾經的一家人。
“賢婿。”再一次見到了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婿,戴成祥的心裡不是滋味。
一次見他的時候,還是在女兒的婚禮,這一次見面,居然自己都要做外公了……
“外面冷,回家裡再聊。”
袁兆龍禮貌的接過了戴成祥手裡的皮箱,戴成祥揹着手,挺胸大闊步走在前面,袁兆龍跟在旁邊。
若是旁邊有人認出來,肯定會感嘆,能令鄂軍大司令如此姿態之人,怕當今世,除了戴成祥之外,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回到了家,脫去了大衣,四人坐在沙發,戴夫人拉着戴若彤坐在一起,心疼愛憐的看着女兒,做了妻子是不一樣,有了男人的滋潤,氣色也好,身材也好,整個人容光煥發,做姑娘的時候不知道好了多少。先前準備了一肚子話:你又瘦了、氣色又差了、皮膚粗糙了……等等,一句都沒用。
袁兆龍謝絕了王姨的幫忙,親自爲戴成祥斟茶倒水,又給戴夫人和戴若彤衝兩杯綠茶。
抿一口茶水,戴成祥道:“在家裡,我們都是一家人,你不是那個鄂軍的司令,我也不是銀行行長,你是若彤的丈夫,我是她的父親。不談工作,也不談政治,聊聊家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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