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布拉德和喬治也跟了進來:“傑米,湯姆那裡的情況怎麼樣?”
“你們也知道,湯姆對這件事還是抱他一貫的謹慎對待的態度,哎,一切還是得自己來吧。”
“那,”布拉德猶豫了一下:“傑米,你認爲我們的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我想,最起碼也要知道馬克先生當年的鬥毆事件是不是參議員先生在後面有所動作,才使得我們一貫清白的馬克先生得以繼續他的優良記錄!”
布拉德瞭然了點點頭:“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
看着布拉德興沖沖的出去,趙晟吧目光落在了喬治的臉上:“怎麼樣,喬治,你還有什麼事嗎?”
“是的。”
“那好吧,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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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如果這件事真的牽涉到傑迪?休參議員的話,你會怎麼做?”
“我什麼都不會做。”
“你說什麼?什麼都不會做?”
“當然。否則的話,你認爲我能做什麼?我是警察,洛杉磯市一個普普通通的警察,我沒有任何的權利對美國的一個參議員先生進行調查,即使我想也不行!不要相信什麼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鬼話!我就是絕對不相信的!”你是說……”喬治站了起來:“即使你查到了什麼線索,也不會就這件事的真相展開進一步的行動?”
趙晟笑了:“喬治,你知道嗎?這是你和我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呢。”
“好吧,我回答你的問題。是地,我不會展開進一步的行動。我所調查的對象,只是馬克?邦尼先生,不包括他的繼父。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喬治冷冷的點點頭。轉身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趙晟坐了下來,手撫摸着額頭,心中一片煩亂:現在的形勢雖然還不能說明參議員形勢到底捲入了有多深,但是他有理由相信,馬克等人地刑事記錄被撤銷,一定是有人在後面動了手腳,這個人到底是誰,很明顯。答案已經是呼之欲出了!
但是正因爲這樣,他才更不敢妄動!參議員在政府中的位置絕對不是趙晟這樣一個小警察可以撼動得了的!正像湯姆和自己說的:沒有絕對的證據可以指證他從事了和自己身份不相符的活動之前,任何人也不敢給予他任何的幫助。
所以說,傑迪參議員在這件案子中如果沒有被牽涉過甚的話,事情還比較好辦,否則,趙晟就真的有地頭疼了。而喬治也給他帶來了一定的壓力。他可以想象,自己的回答讓他是多麼地失望。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不是自己腦筋一熱就可以解決的了的!雖然趙晟有很古怪的經歷。但是他也不認爲這樣的經歷在這起案子中能夠給他什麼更大的幫助!
就在他爲這件事情煩躁的時候,電話響了:“喂,我是波貝克……”
坐進埃德蒙的汽車。趙晟先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現在不想抽菸,隨即問道:“進行得怎麼樣了?”
“不是很好。”埃德蒙吸了口煙,突出一大團煙霧:“洛加尼斯先生完全不承認我的話,他認爲他只是在儘可能的幫助梅麗莎,這是他地工作,其他的人是不能因爲這樣的原因要求他簽署放權同意書的!”
“恩,和我想的差不多,你知道,如果是我地話。可能也不會放棄這樣一份很有收入保障的工作的。”趙晟苦笑着點點頭,繼續問道:“那麼,如果走法律途徑呢?”
“我意見安排了律師和我一起去過,但是律師和我說,像洛加尼斯這樣的情況。很少有法院會受理或者做出有利於梅麗莎的判決,呃,事實也是這樣。”
“你去過法院?”
“是地。我去過。”
趙晟笑了:“即使在律師和你有過明確地解釋的情況下,你還是上訴了?”
“是地。”
“那麼,結果呢?”
“很不好。因爲梅麗莎因爲糖尿病引致的老年癡呆症。法院在沒有她本人簽字的書面授權之下。甚至都不願意爲這件事立案。你能相信嗎?這就是現在美國的司法系統!”
趙晟扭頭看着他:“艾迪,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麼……這麼急性子的啊?呵呵。
“傑米,這不是什麼好笑的事情。我現在來找你,是想得到你的保障,而不是聽你的諷刺的!”
“冷靜,我的朋友,冷靜!你這樣的態度對我們解決問題不會有任何的幫助!”
埃德蒙不再說話,一個人又抽起煙來。趙晟思考了一會兒:“這樣吧,我和你去見見這個人,如果可能的話,我想當面和他談談,你認爲呢?”
“這樣當然好。”埃德蒙掐滅了菸頭,發動了汽車。
洛加尼斯?雷吉納是個大個子男人,長的相當英俊——如果他臉上的雀斑沒有這麼多的話。當然,即使是這樣,他對自己的容貌也是非常滿意的,其實,他對自己最滿意的不是容貌,而是他現在正在從事的工作:一份沒有危險,,沒有固定的作息時間,沒有任何壓力,哦不,說錯了,修正一下,應該說還是有一點點壓力的工作。這份工作除了讓他在面對自己的客戶時必須要忍受他們身上的惡臭和總是喋喋不休的重複某一話題之外,簡直就是世界上最最悠閒,最最舒服的工作了。
至於那一點點的壓力。雷吉納先生並不會放在心上。律師這種生物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太大地困擾——所有和自己一樣從事這份工作的人不都是這樣做的嗎?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一例因爲法庭的判決造成的退還或者強制命令自己這樣的人簽署放權同意書的先例嘛!
不知道爲什麼,雷吉納欣賞又想起了前幾天來過的那個黑人警察,看他最後雖然垂頭喪氣地離開了,但是滿臉的不願意的表情,這件事情似乎還沒有到最後的時刻。嗯,但是,他又能怎麼樣呢?想到這裡,他又爲自己的堅持開心起來。
門鈴急促的響了幾聲。雷吉納走過去打開了門,外面站着來過人,其中一個他認識,正是前一段時間不停的和自己糾纏的那個黑人警察,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英俊地白人,正在滿臉微笑的看着自己。看這個人的容貌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似地。
“你們是……?”
趙晟笑眯眯的衝他點點頭:“雷吉納先生?我想我身邊的這位先生您應該不會陌生,他是……”
“我知道他是誰!”雷吉納打斷了他:“他是一個經常對我的工作指手畫腳的笨蛋警察,因爲認爲我在自己的工作中有什麼非法的行爲。一直在找我的麻煩。問題是,你是誰?”
“很好。”白人警察始終是笑眯眯的,但是這樣的笑容總是令雷吉納不舒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傑瑞米?波貝克,我是埃德蒙警員地同事,嗯,
雷吉納這纔想起來:“我知道了,你是那個寫劇本的警察,是不是?”
趙晟繼續保持着笑容:“是的,我是那個寫劇本的警察。雷吉納先生,我們這一次來,是想就梅麗莎夫人的事情和您做進一步商談地,怎麼。雷吉納先生,您不準備請我們進去嗎?”
“啊,……”雷吉納猶豫了一下:“當然,請進。”
三個人走進房間,趙晟四下打量了一番。客廳的裝飾相當高級:牆上掛着一張的波西米亞風格的掛毯,一臺大屏幕的日本產地松下落地電視機,還有一整套地“羅坦格尼”牌的丹麥音響系統。這還不包括客廳中央放置地,專門用鯨魚皮蒙制的高級沙發。他大約估計了一下,只憑客廳見到的這些東西。總價值就超過了6萬美金!看起來。雷吉納先生真的是在老人的身上賺了很多錢啊!
雷吉納走了過來:“波貝克警官,請坐。”
“啊?哦。”趙晟自失的一笑:“雷吉納先生,這一張掛毯一定花了您不少錢吧?嗯,確實是很高級的東西來的。”
“怎麼,波貝克警官也很喜歡波西米亞風格是東西?”
“哦,不。”趙晟搖搖頭:“我只是喜歡喝咖啡,而咖啡就是由波西米亞的牧羊人發明的,呵呵,您知道,我是警察,而我的工作性質告訴我,對任何事都要找出他們的源頭,而我也一直是這樣做的,就好像是我和您說的咖啡也是這樣。”
雷吉納不明所以的點點通:“啊,那當然。波貝克警官,請坐。”
趙晟這才正式坐下,雷吉納在湯姆的面前坐下:“那麼,波貝克警官,埃德蒙警官,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助你們的嗎?”
第六卷地62節解決辦法
埃德蒙看了看趙晟,見他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只得自己先開口了:“雷吉納先生,我真誠的請求您,梅麗莎夫人的放權書事宜,我們想能夠和您達成一個共識:雖然梅麗莎夫人因爲老年癡呆症,不能親自提出這樣的要求,但是,嗯,請您相信我,我真的是很瞭解她的,我也知道她很想……”
雷吉納攔住了他的話頭:“埃德蒙警官,我想告訴您的是,照顧梅麗莎夫人是我的工作,我也很願意爲這樣一個孤獨的老人服務,雖然她現在甚至不能認出我來,但是,我對她的責任心是不會有什麼改變的。至於您說的,她地什麼願望之類的話。如果我沒有見到她的書面材料,我是不會答應因爲這件事和你們鬧上法庭的。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得到梅麗莎的書面授權的!她現在是……”
“很遺憾,”雷吉納兩手一攤:“埃德蒙警官,我想我可能幫不了你。”
“你……?”
趙晟輕輕的攔住了正要發怒地埃德蒙:“艾迪,我來和雷吉納先生談幾句,可以嗎?”
“好吧。”埃德蒙悻悻的瞪了雷吉納一眼,坐在旁邊不再說話了。
趙晟笑眯眯的看着雷吉納:“雷吉納先生,我有些觀點和你不是很一樣。就拿您剛纔說的,您對梅麗莎夫人這樣的老年人有很大的愛心和責任心這一點來說吧,我就非常的敬佩您。說起來,我對老年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好感。你知道,他們就像孩子,總是不停的向你提出這樣那樣地要求,而且有很多是你不能拒絕的——畢竟,我們都知道,他們之中有很多是很有權利的孩子。在我看來。他們總是身上有一股難聞地味道,這還不包括要聽他們整天喋喋不休的說着同樣的話。”
雷吉納苦笑着點點頭:“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波貝克警官,您說得很對。”
“很好,”趙晟仍然微笑着:“這說明我們兩個人在很多觀點上有共同的語言。嗯,這對我們達成最後的共識我相信會有很大的幫助。”停頓了一下,見雷吉納沒有說話的意思,他這才繼續說道:“雷吉納先生,我剛纔說得很多,只是想證明我對您,和一些其他的,和您有着同樣的工作的先生們地敬意。但是。這並不能打消我的一些很小的懷疑:我不知道您這樣的一份工作,每個月的收入是多少?當然,我對這些並不關心,我想知道地是,憑您個薪水能夠支付起鯨魚皮沙發的費用嗎?”
雷吉納剛纔還在微笑着傾聽。這時,他的臉色突然變了:“波貝克警官,我想,您現在似乎是在用審問嫌犯的口吻在和我說話吧?”
“哦,不。當然不是。”趙晟大搖其頭:“您絕對誤會我的意思了!雷吉納先生。如果我要用審問嫌犯地口吻和您說話地話,您以爲您還可以坐在自己家的客廳裡和我聊天嗎?呵呵。雷吉納先生,我知道,有很多人都和您說過,只要法庭沒有做出最後地判決,您就可以繼續您的工作,但是我要告訴您的是,別聽信這些人的謊言。他們說這樣的話只是想多給自己找一個盟友,爲日後到法庭上的審判做出更有利的論據:畢竟,不是還有很多人在這樣的工作狀態中繼續嗎?雷吉納先生,我真誠的希望,您能夠答應簽署我的同事向您提出的這個放權同意書。”
雷吉納聽到最後,已經離開了座位:“很好笑,波貝克警官,當我知道您是那個著名的警察的時候,我還以爲您能夠給我帶來什麼驚喜……”
“驚喜是好的,我喜歡驚喜。”趙晟笑眯眯的接了一句。
“……我還在說話呢!”雷吉納大吼一聲:“波貝克警官,但是現在我很失望!您和您的同事只知道威脅我或者請求我簽署這樣一份文件,但是你們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我是法庭委派的,正式的從業人員。也因爲我的工作是法庭委派的,所以,如果你們想我簽字的話,可以直接上到法庭,讓法官判決!而我,則不必,也絕對不會接受你們這種法西斯式的威脅或者要求。現在,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們的談話就到這裡吧。”
埃德蒙還想說點什麼,趙晟一句:“很抱歉,打擾您的時間了。”就把他的話都悶回了肚子中。
雷吉納在臨分別的時候倒表現的很有風度,把他們二人送到門口的時候,他卻突然忘記了應該怎麼保持風度:“波貝克警官,您知道嗎?梅麗莎是我的最大的客戶之一,我也不願意惹您和您的這個好笑的同事破壞了我和她的關係。哦,順便告訴您一句:我一定會簽署這張放權同意書的,等梅麗莎地追思會上,我保證我會將有我簽名的文件送給您或者別的什麼人,作爲我最後的禮物的。”
趙晟深深地看着他,嘴角逸出一絲微笑:“再見。雷吉納先生。”說完,他走下了門廊的臺階。
回到汽車上,埃德蒙滿臉鬱悶的點燃一支菸:“傑米,這就是你看見的!我說過,他是個徹底地混蛋!”
“傑米,你在想什麼?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解決?”
“傑米,我在和你說話!”
“啊?”趙晟如夢初醒,不好意思的揉揉額頭:“啊。對不起,我走神了,你說什麼?”
埃德蒙瞪了他一眼,又把自己的問題問了一遍。
趙晟點點頭:“哦,我明白了。關於這件事嘛……,艾迪,你知道嗎?我總是能夠從帽子中變出兔子來的!”(注1)
埃德蒙楞了一下:“你是說,你已經有辦法了?”
“這件事需要你的配合。我是這樣考慮的……。”
等他把自己的設計和埃德蒙說完,後者驚訝的張大了嘴:“傑米。這就是你的,地計劃?你就不能想出更有效,更合法的辦法來嗎?別忘了。我們是警察來的。”
“那你想不想解決這個問題呢?”
“我…………?”在長長地一聲嘆息之後,埃德蒙低下了頭。
夜色逐漸籠罩了大地,街上的行人似乎沒有受到黑夜的影響,甚至更多的夜間生物也開始出來覓食了,使得原本就很悶熱的洛杉磯的夜間氣溫變得更讓人煩亂起來。一輛灰色的,看不清楚牌照的汽車緩緩的停靠在路邊,車門打開,兩個人走了下來,很快的,他們地身影消失在了路燈昏黃的街道盡頭。
雷吉納今天很高興:甚至連有名的波貝克警官也被自己的話趕走了。相信那個黑鬼警察應該不會再想出什麼別的主意來了吧?坐在潔白而光滑地沙發上,雷吉納先生一邊看着電視裡面放映的《老友記》,一邊跟着劇情發笑。心中偶爾的閃過一個念頭:這個波貝克警官真的是很不簡單嘛!自己應該索要他的簽名纔是。
看在他浮想聯翩地時候,突然聽見門廊處似乎有什麼奇怪地聲音,雷吉納站了起來。一把拉開了門,還沒有等他問一句是誰,就被一個人重重的踢倒在地!
雷吉納大吃一驚,正要叫喊,一把鋒利地短刀插在他臉旁的地板上。同時。一個悶悶的聲音響起:“雷吉納先生,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做傻事。”於是,雷吉納先生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兩個人飛快的拎起了軟做一團的雷吉納,以最快的速度把他緊緊的綁在了椅子上,嘴也被對方用膠布蒙上——現在就是他想喊,也發不出聲音來了。
很讓雷吉納奇怪又恐懼的是:這兩個人沒有在他家中翻找任何值錢的東西,只是靜靜地坐在他的對面,就這麼看着他,好久好久,一句話也不說的這麼坐着。就在雷吉納越來越害怕的時候,這兩個人突然站了起來,從他的身邊走過,就這樣消失在了夜色中。
雷吉納聽腳步聲逐漸消失,努力的想展開自救,但是對方把他綁得非常結實,他甚至都不能活動自己的手指,更別提移動了。
他正在着急,腳步聲又一次響起,雷吉納心一沉:別是他們又回來了吧?
還好,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雷吉納先生?哦,我的上帝啊?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正是白天來過的波貝克警官,不知道爲什麼,他又一次出現在了門口。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兩個神秘人在離開的時候沒有關門,趙晟隨意的走進客廳——那副輕鬆的表情就好像他正走進自家的花園一樣——他就這麼走進來,坐在雷吉納先生的對面,對他求助的眼神視而不見的開口了:“您知道嗎,雷吉納先生,因爲工作的原因,我總是在祈求上帝,幫助我找到兇殺案的真兇,還給受害人一個滿意的答覆。不知道爲什麼,我的祈禱總是被上帝聽見,而仁慈的也總是會滿足我的願望,所以,我可以很驕傲的告訴你,我在重案組工作的一年多時間裡,從來沒有一個兇手能夠從我經受的案子中逃脫。而當我離開重案組之後的一段時間內,呵呵,我已經很久沒有向上帝祈求過什麼了。甚至可以很羞愧的說,我已經很久沒有進過教堂了。”
“嗚嗚嗚嗚!”雷吉納焦急的叫着。
趙晟似乎瞎了一樣,繼續着自己的話題:“……但是,我的祈求似乎永遠都是那麼有效!你瞧,雷吉納先生,這又是一次很明顯的證據,每當我做出祈禱的時候,總是會給我答覆,雖然,這種答覆可能不是您很喜歡,很習慣的方式。嗯?什麼,你想說話?”
他慢悠悠的蹲下身體:“我的母親曾經對我說,如果想把膠布揭下去,有一個最重要的訣竅,就是一定要快!只要你夠快,那麼,對方就不會疼!”說完,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撕下了蒙在雷吉納嘴上的膠布!
後者疼得慘叫一聲:“啊!”
趙晟拿着膠布翻過來看了看:“嗯,我的母親對我撒謊了!”
雷吉納大口大口呼吸着,眼睛惡狠狠的盯着他:“波貝克警官,這一切都是你導演的,是嗎?”
“不,雷吉納先生,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別忘記,我是一個警察,啊,當然,我從來不認爲自己是什麼好警察,但是,我還是個警察,這樣犯法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參與或者就按照你說的什麼導演的!如果你願意向我報案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爲你做記錄,然後,我會帶你到警察局去,做一份正式的筆錄。”
“我當然要……”
雷吉納只說了幾個單詞,趙晟就繼續說了起來:“但是,雷吉納先生,我想提醒你的是,上帝是非常公平的,總是在自己的位置上靜靜地觀察着人類的各種行爲,當然,主要是一些人類經常犯的惡性,例如,原罪中提到的貪婪就是人類經常會犯到的。每當有人犯罪的時候,上帝總是用那仁慈和公正的法則,給予這個人以相應的懲罰!雷吉納先生,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麼嗎?就是這樣的懲罰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永無休止的繼續下去——當某個人始終不知道悔改的時候。您說呢?”
雷吉納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面前這個滿臉微笑的波貝克警官在這一次的事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但是聽他滿是威脅的話語,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自己如果堅持報案,恐怕也不會有什麼效果!他雖然不是警察,但是也多少知道一點,像今天晚上發生在他身上的綁架,對警察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大事!沒有財務損失,沒有人身傷害,甚至都沒有目擊者,警察最多隻會把這個案子記錄下來,然後就束之高閣了。而天知道這個波貝克警官會不會繼續這樣的戲碼?
想到這裡,他終於頹喪的低下了頭:“我,我拒絕報案。”
注1:“……兔子……”的話原來是指魔術師的手段,後來被引申開去,成爲一句俗語。大致意思是說,某人總是能在別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或者時刻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