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晟仔細回憶了一下:“……呃,是不是那個女孩兒?就是造成威克斯先生入獄的女孩
“是的,波貝克警官,您記得很清楚,就是這個女孩兒,現在她已經是於連夫人了----州議會預算撥款委員會的高斯?於連議員的夫人。”
“哦。”
奧斯卡看了看肯特警長,趙晟的這番表情似乎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波貝克警官,哦就是你唯一能給出的,反應嗎?”
“那你認爲我應該有什麼樣的表現纔算正常?”
“波貝克警官,您知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格林斯坦太太現在經常性的提起,嗯,於連夫人的名字,你不認爲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嗎?”
趙晟笑了,從椅子後面轉出來:“奧斯卡神父,我很感激你對我們的工作的支持,我也很清楚的知道您想表達的意思。但是,神父先生,我想,有些問題還是有更多的有更多的證據才比較好說話,您現在直接來告訴我,格林斯坦太太有傷害於連夫人的打算?你希望我們怎麼做呢?逮捕她嗎?憑什麼?又或者您以爲我可以作爲特別行動小組的組長,去勸解她?您認爲我可以嗎?我可以用什麼,論點去勸解她?哦對不起,我說錯了,應該說我爲什麼可以知道她對你說的話奧斯卡神父立刻愣住了:趙晟的話正好擊中了要害!作爲一個神父,他有責任保守教區的民衆對自己說的話,不要說是警察,就是到了法庭,他也是應該保守這樣的秘密的。而現在,他違背了自己的工作準則,這,這怎麼就是自己沒有想到的呢?
趙晟靠在辦公桌上,笑眯眯的看着滿臉窘色地奧斯卡,就在對方不知所措的時候。他說道:“奧斯卡神父,請你放心,我們不會對您通報給我們的情況視而不見的,雖然我們不能作爲警察地身份去詢問或者勸解。但是我們還是有別地方法解決您擔心的問題的。”
奧斯卡苦笑着站了起來:“很感謝您。波貝克警官,對於我的工作上的,嗯,失誤,我想,我們應該有一個更好的方法來解決,但是對於我的教區的居民,波貝克警官。我想告訴您地是,我真的是以自己的全身心在愛着他們。”
“是的,神父先生,您當然是的!”
只送走了奧斯卡,肯特警長卻選擇留了下來。
趙晟給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咖啡,放到他的面前:“怎麼樣,我的老朋友。最近的工作怎麼樣?”
“還好了,傑米。你知道,現在《靶子》還沒有全部播完,很多觀衆甚至還不知道我們要講述地是一個什麼故事,所以,他們只能把這當成一部很普通的電視片或者電影。嗯,我認爲這對於我們日後的工作是不是沒有什麼好處?傑米,你也應該知道,其他的電視臺的很多電視劇都已經開始放映了啊!如果被他們分去觀衆對這部電視片地熱情……”
趙晟喝了一口咖啡:“肯特,你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所以我才讓NBC方面提前一個月的時間播出這部片子。現在看來,情況還比較良好。肯特,我想你也知道,我們的這部片子不管是從故事上,還是編排,表現上,都和現在有的電視劇或者電影有很大地區別!這是他們比不了我們地,所以,你不用過於擔心。”
肯特點點頭:“既然你對這件事這麼有信心,那好吧。嗯,傑米,對奧斯卡神父的話你是怎麼考慮地?真的不去過去問嗎?”
“這個問題嘛,我想還是再等一段時間再說。過幾天我會和我的同事過去索圖市,當然,不是作爲洛杉磯警局的警察身份,就當是我們是在關心自從威克斯先生死後,格林斯坦太太的生活的客人,去拜訪她一次,我想,可以藉助這樣的機會和她談一談,我想,可能會有點效果也說不定呢。”
正在這時,趙晟的電話響了起來:“喂,我是波貝克。”
“傑米,是我,馬修。”是他的姐夫。
“馬修,嗨,你現在在哪裡?洛杉磯嗎?”
“是的,傑米,我剛剛回來,呵呵,也聽海倫說起你製片的那部什麼電視片了,怎麼樣,傑米幾時有時間到我這裡來一次?”
“怎麼,你有事找我?”
“呃,傑米,你知道的,我現在是在廣告公司擔任策劃部的主管,但是,嗯,我發現,在我的公司裡面有人和國外的客戶進行,怎麼說呢?很不同尋常的,非我們的正式工作上的交往,傑米,你能不能來一次?”
趙晟苦笑起來:“馬修,你的工作壓力是不是太大了?你的同事和國外的朋友有交往,這似乎沒有什麼很值得注意的地方吧?也值得你這麼緊張?”
馬修在電話裡苦笑幾聲:“傑米,如果你聽見他們的談話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你知道嗎?馬克,呃,就是我的這個同事,他的這個國外的朋友和他交談的似乎都是一些很危險的話題,我又一次在廁所,無意中聽見他們說什麼爆炸!我真的很擔心,傑米,你……”
趙晟一雙好看的眉毛緊緊地皺了起來:“爆炸?什麼爆炸?”
坐在他對面的肯特楞了一下,立刻站了起來,似乎想湊過來的樣子,趙晟指了指桌子上的筆記本,後者趕忙爲他撕下一張,連紙帶筆都送到了他的面前。
趙晟一手拿着筆,用耳朵夾着電話開始和馬修說話:“嗯,你繼續說,好吧,我會記下來。哦,是嗎?馬克去過那裡?那你知不知道他在那裡工作了多久?2年半的時間?那他在這段時間中的工作表現怎麼樣?呃,我明白了。好吧,謝謝你,馬修,你說的這些情況我知道了,嗯,你放心,我會在研究一下之後給你一個答覆的。”
放下電話,趙晟笑眯眯的看着肯特:“很遺憾,肯特,我本來還想請你在洛杉磯好好的遊覽一番呢,嗯,等下一次吧。”
“怎麼了?又有案子了?”
趙晟一揚桌子上的紙:“你也聽見了?有一個線索。”
“那好吧,我先回去,等你到索圖市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請你吃我太太做的烤甜甜圈。”
“好極了!甜甜圈是我的最愛來的。”
把肯特警長送走,趙晟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有點發愣:從馬修告訴自己的情況看來,事情似乎很嚴重!這個叫馬克的同事按照馬修的說法,似乎被公司委派到以色列工作過一段時間,嗯,好像是兩年吧?而在這一段時間中,他的工作幾乎沒有任何的成績,不但這樣,他還和當地的某些不清楚來路的人交上了朋友!一直到他於1991年回國,和那些人還在保持着聯繫。嗯,以上種種都說明,似乎他最最擔心的情況要發生了。
思考了好一會兒,趙晟站了起來,走到湯姆的辦公室前,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湯姆正在看文件,看見他進來,擡起了頭:“怎麼,傑米,你找我?”
“是的,我剛剛和我的姐夫,馬修,通過電話,他向我說了這樣一個情況……,”趙晟把電話裡得到的消息告訴湯姆。
湯姆似乎沒有特別注意他說的這件事,在他講述的過程中他一直低頭審閱着自己的文件。一直等到他說完了,他才第二次擡起頭來:“傑米,我知道你曾經寫過一份關於恐怖主義的報告,但是,如果你真的認爲你報告中提到的那些,什麼,恐怖分子就生活在我們周圍的話,我只能認爲你有點過於緊張了!尤其是你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你的觀點的情況下。所以,傑米,不管你想就這個案子----如果它真的可以被稱爲案子的話----展開什麼調查的話,很遺憾,我不能同意。”
“那,湯姆,你的意思是,我們就這樣放任這件事發生?”
湯姆放下了筆,正色看着他:“傑米,你是一個很優秀的警察,不但是我有這樣的感覺,就是你在重案組的那些同事,還有羅傑從密爾瓦基市給我打來的電話中,對你的工作表現都始終是不吝讚美之詞,但是,傑米,你最大的問題就是你對於你的工作實在是有太多的熱情了!我想,……”
趙晟沒有說話,直接站了起來,走出了湯姆的辦公室。連他在自己身後的大喊也不理不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