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名震整個西文國的煙雨樓老闆竟然就是南榮國的公主!果然是個奇女子啊!”西文帝率先反應過來,爽朗的開口說道。語氣中卻有着一絲難以琢磨的味道。
“是啊,臣妾也萬萬沒想到,公主殿下竟然就是平和口中的那位奇女子。”皇后娘娘的面色裡還有一絲驚訝,立刻順着皇上的話接了下去。“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公主當真是國色天香呢。”
“皇上皇后娘娘謬讚了。”夜媚舞眉目含笑對着二人行了一禮,繼而夜媚舞眼眸含笑,不卑不亢的對着西文帝跟皇后娘娘開口說道:“父皇既然決定讓媚舞來西文國挑選駙馬,那媚舞自當要好好的挑選一番,若是僅憑宮宴上的幾次見面,怕是很難選到真正中意之人。”
那副表情既帶有皇室的威嚴,又帶着幾分女子的嬌羞。明明是在這個男尊社會中聽起來及其怪異的話,但是從她口中說出卻絲毫沒有違和感,反而驗證了之前的傳聞,她是南榮國最爲尊貴的公主,所以,這駙馬人選自當該由她好好挑選。
聽完夜媚舞的話,皇后娘娘面色不佳,因爲這次煙雨樓舉辦的聚賢會是陌子邪跟陌子玉二人負責的,而她的兒子陌子陽卻是絲毫沒有參與,這明顯就是失了先機。
西文帝卻心中一喜,覺得眼前的女子確實與之不同。
她美豔,卻又不是空有頭腦,她冷靜,卻又知書達理。就算是讓她做一國之母也不爲過。而且這次的聚賢會辦的有聲有色,自然是少不了她的功勞。
不過,這女子太過聰明瞭也不是什麼好事。
“公主確實是好心思!”西文帝一語雙關的說道。即點出了夜媚舞以煙雨樓老闆的身份來到西文國見識各位皇親貴族這件事,又誇獎了她把這次的聚賢會策劃的如此巧妙。
西文帝面上帶着一絲笑意,心情頗好的對着夜媚舞詢問:“公主可是有中意的人選了?”
西文帝如此詢問只是走個過場,因爲通過這次的聚賢會,夜媚舞接觸的人就只有陌子玉跟陌子邪二人而已,若是單單的憑藉之前的接觸就讓夜媚舞確定下駙馬人選,自然會有很多人不服。
果然,夜媚舞羞紅了臉沒有回答,倒是一旁的赫連逸辰看着妹妹嬌羞的模樣接過了西文帝的話。
“皇上,舞兒是我們南榮國最尊貴的公主,這次來的西文國,父皇特意叮囑,一定要讓她嫁給西文國最優秀的男兒!”赫連逸辰的話一下子將衆人的心思勾了起來,這“最優秀”的男兒不就是下一任的帝王嗎?看來這公主的駙馬便是太子人選了。
西文帝含笑點頭,開口道:“那是自然,朕自當不會虧待了公主。”
西文帝心中自然希望夜媚舞嫁給太子,因爲迎娶了夜媚舞就等於是獲得了南榮國的支持,這樣西文國必然更加的強盛,南榮國也絕對不會與西文國起戰爭。若是另立他人爲帝,難免不會發生爭權奪位手足相殘的事情。
但是夜媚舞接下來說出口的話卻讓在座的衆人都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皇上,舞兒對未來的夫君還有一個要求,只有做到這點,其他的都不重要。”夜媚舞突然開口,打斷了衆人的思緒。
衆人不禁疑惑,難道這南榮國的公主不看重身份地位?那是不是代表自己也有機會呢?不少王孫公子都心中激動不已,伸長了脖子等待着夜媚舞說出那個要求。
“哦?”西文帝也被夜媚舞的話勾起了興趣,開口問道:“公主的要求是什麼呢?但說無妨。”
夜媚舞微微一笑,目光毫無畏懼的看向西文帝,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個要求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微風吹過,捲起夜媚舞鬢間的髮絲,一身紅色宮裝的她看起來是如此的光彩奪目。她似是沒有看到衆人震驚的眼神一般,依舊是脣邊掛着點點微笑,就這樣站立在衆人的視線之中,似乎自己說出來的話就如同今天吃什麼飯一樣簡單。
“一生一世一雙人”,在座的大臣們無不被夜媚舞的這句話驚得合不攏嘴。特別是皇后娘娘,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當即就變了臉色。若是真的如夜媚舞所言,娶了她就不可以娶別的女子,那就是隻能得到南榮國的支持,但是朝中的大臣卻一個都拉攏不到了,這對於一個帝王而言,是絕對不夠的。
陌子陽的眼神當即就暗了一下,但是繼而迸射出更強烈的佔有慾。管她是不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自己先得到了再說,等自己娶了她,佔了她的身子,還不是自己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如此想着,他也下定了決心,彷彿夜媚舞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而陌子邪卻依舊注視着站在宴會廳中央的女子,眼神中毫不掩飾的光華展現着對她的愛戀。她果然還如自己最初認識的夜媚舞一樣,依舊對愛情保持着同樣的要求。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微微觸及,默契的會心一笑,不再多言。
與皇子不同,那些大臣倒是覺得夜媚舞的這個要求讓他們多了些機會。畢竟是一國公主,若真是娶回家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不再迎娶她人就不娶吧,這世間也怕是再難找出比眼前女子更漂亮的人了。
“公主的這個要求在皇家怕是不容易啊。”西文帝若有所思的說着,語氣中卻幾不可查的透出了淡淡的哀傷。雖然神情悲慼,但是他看向夜媚舞的眼神卻似是在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一般。
夜媚舞微微一笑,開口道:“媚舞知道這個要求不易,但是也不強求。總會有一個男子願意爲媚舞捨棄弱水三千,而只取我這一瓢。”
赫連逸辰在夜媚舞說完之後接過話來,說出的話又是令人震驚不已,他開口道:“臨行前,父皇許諾,將把可以調動南榮國十萬兵力的紫晶指環作爲皇妹的嫁妝。”
十萬兵力,這可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了。西文國曾經在戰亂的時候向南榮國借兵,當時只是要借三萬,還派人送去了許多的禮物。但是這次南榮皇一下子就拿出可以調動十萬兵力的紫晶指環作爲夜媚舞的嫁妝,這可以說是讓西文國一下子多出了十萬兵馬,這樣西文國在這大陸中可謂是立於不敗之地了。如此想着,西文帝也放鬆了神色,夜媚舞想挑誰就由着她去吧。
當下,西文帝便笑着開口道:“南榮皇果然對公主寵愛有加。如此我也不便多說,只能預祝公主可以在西文國找到兩情相悅的駙馬了。”
夜媚舞向着西文帝笑着行禮,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是心裡卻也震驚不已,自己這個從未謀面的父皇竟然肯拿出十萬兵力給自己作爲嫁妝,想必也是想彌補這些年來對自己的虧欠吧。
雖然還未與自己的父母見過面,但是光是近日裡赫連逸辰對自己的照顧,都是自己從未體驗過的溫暖。那種哥哥對妹妹的呵護與愛情不同,對夜媚舞而言是全新的感覺。當下,她便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回南榮國看看自己的親人。
西文帝再次舉杯,羣臣也跟着他的動作一起推杯換盞。霎時間觥籌交錯,絲竹陣陣,舞姬也來到大廳中央隨着音樂翩翩起舞,衆人都沒有說話欣賞着這一派祥和的景象。
“煙雨樓的老闆夜媚舞不就是怡紅別院的夜媚舞嗎?”突然一道略顯熟悉的聲音傳來,在這平靜的宴會廳中聽的異常清晰。
“休得胡言,聖上面前豈容你放肆。”吳王立刻出聲訓斥,繼而面帶歉意的對着皇上行禮道:“皇上,犬子不知禮數,還請皇上贖罪。”
夜媚舞循聲望去,看到吳王世子正畏畏縮縮的耷拉着腦袋,被吳王拽着跪在地上請罪。
夜媚舞嘴角微微揚起,原來吳王世子也來出席這次宮宴了啊。他之前沒說話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
羣臣見狀都低頭斂眉,眼觀鼻,鼻觀心。去過聚賢會決賽的人都知道,煙雨樓的老闆當衆揭開面紗說出自己曾經是怡紅別院的媚舞姑娘這件事,但是大家也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起。因爲眼前的夜媚舞,不管她之前是什麼,現在她可是南榮國最尊貴的公主,是西文國的貴賓。
這種惹火燒身的事情他們自然不會做。但是吳王世子一直都不問世事也不懂得察言觀色,整日只知道吃喝玩樂,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剛纔說出來的話有多麼的不合時宜。
他本就被怡紅別院的夜媚舞迷得神魂顛倒,但是夜媚舞卻不知道去哪了。後來好不容易聽說夜媚舞成了煙雨樓的老闆,但是等他興沖沖的過去之後,卻發現夜媚舞又不見了。如今在這裡聽到南榮國的公主說自己是煙雨樓的老闆夜媚舞,他是剛緩過神來,眼前的女子不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人嗎!
“這怡紅別院是什麼地方?”皇上疑惑不解的詢問,作爲一國的帝王,他自然不知道京城中有個青樓叫怡紅別院。
吳王面色微赤,不知道該如何向皇上解釋,鼻子中狠狠地哼出一口氣,怒氣衝衝的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
看着吳王如此爲難的模樣,夜媚舞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對着西文帝又行了一禮說道:“皇上,這怡紅別院是京城中最大的青樓。”
聽到夜媚舞的話,皇上面色一滯,但是也沒有什麼表現,倒是皇后眉頭微蹙,不禁用審視的目光看着夜媚舞,似乎是想要看看夜媚舞做過什麼事情一般。
“媚舞初來到西文國的時候去這怡紅別院待了幾天,也曾因爲覺得好玩而登臺獻藝過。”夜媚舞依舊面帶微笑,似是對這些事情毫不在意一般。
她看着在座的大臣有人都微微蹙眉,再看到皇后娘娘“嫌棄”的目光,繼續開口道:“媚舞剛纔說過了,這駙馬定要只喜愛媚舞一人。所以,喜歡留戀這種煙花之地的人自當不在媚舞的考慮範圍之內。若只是把媚舞安置在家中,但是自己卻依舊出去尋花問柳,這又如何算的上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公主,恕下官說一句,您出入那種地方怕是不合適吧?更何況,在那種地方,這女子的清譽……”那個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眼中帶着鄙夷惋惜的神色。
“清譽如何?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媚舞在怡紅別院從未做過有違禮法的事情,怡紅別院的衆人皆可證明。”夜媚舞依舊面上掛着一絲淡笑,並沒有尋常女子被質疑清白時候的惱羞成怒,這樣反倒爲她生出一絲無法褻瀆的感覺。
“好,好一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西文帝讚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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