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還之彼身

孫大人喝了一口茶,居高臨下的看着夜媚舞,曖昧的說:“只讓你陪我不好嗎?”

夜媚舞在心裡吐槽孫大人,他自以爲現在的這種行爲很帥,但是,長成這個樣子裝什麼深沉玩什麼曖昧啊。夜媚舞低下頭絞着帕子,“媚舞怕柔姿姐姐怪罪。之前都是柔姿姐姐陪您的,今日媚舞是來道謝的,但是怡紅別院的其他姐妹怕是不知道會怎麼說媚舞了。”

“大人,不如讓媚舞去請柔姿姐姐過來好不好?”夜媚舞擡起頭看着孫大人,一雙眼睛眨啊眨啊,心裡想着你看我純潔的大眼。

果然孫大人略一猶豫便應了下來。說起來也是他錯怪了柔姿,畢竟是陪了自己這麼久的人,讓夜媚舞這麼一提起來,倒是真有些想她了。“難得你有這份心思,去吧。”

夜媚舞行了一禮走出雅間,親自去請柔姿當然不止是把她叫來這麼簡單。

天已經黑了,柔姿的房間裡卻只有暗淡的燈光。夜媚舞走進去點亮了一盞燈,看到柔姿正呆呆的坐在梳妝檯前。原本整日描繪精緻的臉蛋如今竟是憔悴不堪,頭髮雜亂至今仍未梳妝,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黑眼圈,嘴脣也有些乾裂。

聽到聲音柔姿轉過頭看到眼前的夜媚舞,“你來做什麼?”柔姿冷冷的開口,再次把視線轉回鏡子。

面對柔姿如此的態度夜媚舞沒有生氣,輕笑了一下把手裡的燈放到了梳妝檯上,然後拿起一把梳子輕輕的替柔姿梳理頭髮。“這麼晚了還不梳妝。只是一個客人罷了,這點打擊你就受不了了?”

柔姿猛地轉身看向夜媚舞,但是頭髮卻被夜媚舞拿在手裡,隨着她的動作頭髮被扯痛。夜媚舞鬆開手看着柔姿正狠狠的瞪着自己,“都是你害得我,現在你是來看我笑話嗎?”

“呵呵”,夜媚舞輕聲笑了笑,將柔姿的頭扭回去對着鏡子擺正,繼續給她梳髮,“若不是你想着拿我去換你的未來,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柔姿閉上雙眼似是痛苦萬分,隨着她的一聲嘆息,她睜開眼睛,不再是之前的仇恨跟冰冷,而是滿是苦澀。“是啊,你說的對,是我想拿你來換未來。”

她把手輕輕的撫上自己的臉,苦澀一笑,“你看這張臉,現在就變得這麼憔悴了。我還能靠它多久?”

柔姿的眼睛漸漸溼潤,淚珠滾落下來,“我曾經很多次幻想會有人帶着我離開這裡,永遠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回來。可是,那些男人完事後,只會用錢來打發我,一言不發地便離開了,沒有人願意帶着我離去。”

“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很絕情,我恨他們。”柔姿狠厲的說出這句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的哭了出來。

夜媚舞不知道柔姿爲什麼來到怡紅別院,但是如果有富足的生活,誰會選擇來這裡呢?她在這待了這麼多年,肯定經歷過很多事情,有許多的辛酸,必然也是費勁艱辛才站到了魁的位置。自己突然的出現威脅到了她的地位,對自己出手也是爲了自己的未來。畢竟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夜媚舞理解柔姿的行爲,但是,並不代表她可以任由柔姿爲所欲爲。

“你恨孫大人?”待到柔姿的情緒平復下來夜媚舞開口問道。

“恨,我恨這裡每一個男人。”柔姿毫不猶豫的說着,繼而又苦澀一笑,“但是我卻只能討好他們,才能換得自己的地位。而且還要期望這些負心的男人有朝一日能把我帶離這裡。”

“如果你幫我做件事,我就幫你離開這裡。”夜媚舞觀察着柔姿的表情,提出了這個建議,而這正是她今晚來找柔姿的目的。

“就你?”柔姿嗤笑了一聲,“你自己還在這呢,別說什麼大話。”

“只說你做與不做。”夜媚舞不再多言,而是直接讓柔姿做決定。在這個時間裡也把柔姿的頭髮梳好了。

看着夜媚舞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樣,柔姿不由得信了幾分,她現在還有什麼不可以相信的呢?夜媚舞代替自己成爲魁已經成了必然的事情,若是有一絲希望能讓自己有一個自由的未來,就要去嘗試一下。“好,我做。”柔姿下定決心,透過鏡子看着夜媚舞說着。

聽到柔姿的回答夜媚舞微笑着看着她,“柔姿姐姐趕緊化妝吧,孫大人還在等着我們呢。”柔姿答應了就好辦了,就算她不答應,夜媚舞也有別的辦法。只是,那晚柔姿的話讓她覺得柔姿並不是壞到極致,所以如果可以,她還是願意給柔姿一個她想要未來。

也就半盞茶的時間柔姿便收拾妥當了,依舊精緻的妝容卻難掩眉眼間的憔悴,這倒是爲她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風情,想必孫大人看到她之後,心中的愧疚跟喜愛都會更增一分的。哪個男人不喜歡女人對自己牽腸掛肚呢?

回到雅間的時候孫大人正在透過窗戶看節目,雅間的視野極好,從這裡望出去舞臺一覽無餘,當然若是人站在窗邊或是門口,樓下的人一擡頭也會看到。

“見過孫大人。”柔姿跟夜媚舞同時行禮,看着略顯憔悴的柔姿,孫大人的心裡也撞了一下。他揮揮手示意兩人過來,而夜媚舞則自覺的讓柔姿坐在了孫大人的身旁,自己則坐在兩人的對面。

“柔姿姐姐可是好想孫大人呢,這些日子都吃不下飯。”夜媚舞微笑着替兩人斟茶,手指卻悄悄的在茶杯的內邊緣輕輕抹了一下。

聽聞夜媚舞的話孫大人向自己身邊的柔姿望去,而柔姿的眼眶也有些微微的泛紅,眼淚似乎都在眼眶中打轉。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讓孫大人好一陣心疼,當下便習慣性的把柔姿摟在了懷裡。而柔姿也柔若無骨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夜媚舞對着柔姿笑了一下,後者收到了夜媚舞的示意,便擡手擦了一下眼眶,換上一副笑言,將夜媚舞早先斟好的兩杯茶拿起來遞給孫大人一杯,“先前是柔姿惹大人不開心了,柔姿給大人賠罪。”

孫大人看着柔姿如此乖順,當下接下這杯茶一口飲下,夜媚舞適時的把茶果奉上,柔姿又拿了茶果喂到孫大人嘴裡。

一時間三人倒也和諧,吃吃喝喝的好不快活,只不過夜媚舞卻只是喝了兩杯茶而已,柔姿也只喝了一杯,那一盤茶果則全都進了孫大人的腹中。

不一會孫大人的臉上染上了不正常的紅色,呼吸聲也變得粗重。柔姿身上的香味不時的鑽進他的鼻腔裡,讓他更加的心猿意馬。

“啊~”柔姿叫了一聲,聲音中卻透出一絲愉悅的情緒。只見孫大人的手就這樣抓上了柔姿胸前的柔軟,另一隻手則摸上了柔姿的大腿,還在拉扯着柔姿的衣服。

是時候了,夜媚舞嘴角浮起一絲笑容,對着柔姿使了個眼色。看到柔姿對着自己點了點頭,夜媚舞沒有理會孫大人,便輕輕的起身離開。這時候對孫大人說話他也聽不進去了,夜媚舞輕輕的把門虛掩,轉身下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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