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米子軒來說醫院的生活實在是有些太枯燥了,千遍一律的交班、查房、手術,每天都是這樣,這樣的生活米子軒確實習慣了,因爲上一世很多年他也是這樣過來的,但這貨絕對是個不安分的主,沒事還要整出點事給自己找找樂子,調節下心情,這次軍方費這麼大勁把米子軒弄到軍演來,到是便宜他了,幾萬人陪他做遊戲,讓憋得都快瘋掉的他就如同找到一個新奇好玩的大玩具的孩子。
此時米子軒正如同一個白色的幽靈向藍軍陣地穿插,趙大牙帶的偵察連人數是不少,但想攔住不但開了外掛,還有多年野戰經驗的米子軒難度確實太大了,並且趙大牙也接到了命令,軍委領導讓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一個叫米子軒的傢伙,命令就這些,以及一張米子軒的照片,這可讓老趙生了一肚子氣,大爺的,我們是來參加軍演的還是來找人的?跟老子開什麼國際玩笑,可軍令難爲,老趙在不樂意,也得派出人去找米子軒,他只帶了一個排的兵力,在分出人去找米子軒,人手可就更不夠用了。
米子軒這會正藏在雪堆裡,他早就換上了雪地野戰作戰服,一身白,臉上還蒙着個白色頭巾,就露出倆眼睛來,他僞裝得相當好,讓距離他也就一米多的兩名紅軍士兵根本就沒發現雪堆裡藏着個人,不是這兩名士兵的偵查意識太差,實在是對上米子軒這麼個死變態,他們真的不夠夠。
其中一個小聲道:“米子軒是誰?爲什麼讓我們找他?”
另一個撇撇嘴道:“我特麼的那知道,執行命令,繼續找。”
聽到這句話的米子軒先是一愣,隨即就瞭然了,軍方把自己弄來肯定是有他們的目的的,自己現在突然“丟”了,軍方的人肯定要找自己,不管是紅軍,還是藍軍都得找,但米子軒可沒想跳出來說我在這,然後跟着他們回基地,這樣還有什麼意思?好不容易參加一次軍演,玩開心了在說,至於軍方打的什麼算盤早晚會知道,也不急在這一時。
想到這米子軒看着眼前兩個藍軍士兵突然笑了,大爺的,既然要玩,就玩大的,不然多沒意思。
心裡有了計較的米子軒躡手躡腳的從雪堆裡爬了出來,不等兩名紅軍士兵反應過來就帶着冰冷的雪屑如同一道狂風般衝了過去,到了兩名紅軍士兵身後他們才反應過來,實在是米子軒的速度太快了,絕不是這兩名士兵軍事素養太差,更不是他們是菜鳥,正相反他們都是紅軍精選出的軍事素質過硬的老兵。
可對上米子軒這麼個不但開掛,還是個變態的傢伙,他們是真不夠敲的,結果就是左邊那位剛要轉身就被米子軒一拳打暈了,右邊這位身體轉到一半的時候脖子上已經多了一把在陽光下散發着森冷光澤的匕首。
米子軒小聲道:“同志不要動,你被俘了。”
錢海用眼角的餘光只能看到一個渾身都籠罩在白色僞裝服的傢伙,連他的臉都看不到,心裡震驚得不要、不要的,自己好歹是紅軍這邊的王牌偵查員,怎麼不但連對方藏在那都沒發現,並且對方都衝到自己身後了,自己才反應過來?藍軍裡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死變態?這尼瑪還是人嗎?眨眼間打暈一個,又把匕首架到了自己脖子上。
不會是藍軍把戰狼大隊那羣死變態請來了吧?這尼瑪的是違規,這羣混蛋爲了贏還真是不要臉。
想到這錢海怒道:“兄弟你是戰狼大隊的吧?你說你們戰狼幹嘛多管這閒事?藍軍那羣狗崽子給了你們好處,讓你們幫他們?”
米子軒一愣,下一秒就不屑道:“你說你們軍方的人俗不俗,特種部隊起個名不是什麼狼,就是什麼龍,要不就是什麼狼牙,有點新意好不好?俗,忒俗。”
這話差點沒把錢海給氣死,戰狼也好,狼牙也罷,多威風的名字?怎麼到你嘴裡就俗了那?想到這他突然驚呼道:“你不是戰狼的?”
米子軒大嘴一撇道:“戰狼是哪顆蔥,老子不認識,現在問你點事。”
錢海此時心裡的震驚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聽他這話的意思好像不是戰狼大隊的,還挺瞧不起其他特戰隊、特戰旅的人,難道他是藍軍的?不能啊,藍軍怎麼有他這麼個變態?真有的話,早被戰狼大隊這些特種部隊挖走了,怎麼可能讓他還留在藍軍?
錢海想到這呼出一口白色的哈氣,他知道這會問這傢伙是那個系統的也白搭,他纔不會說,不過你想從我這得到消息做夢。
濃郁的白色煙霧升起,錢海“犧牲”了,又或者說“自殺”了,他左手把拉開的引線環仍到地上嘿嘿笑道:“兄弟現在我是屍體了,屍體是不會說話的。”
米子軒被升騰而起的白色煙霧薰得直咳嗽,收起匕首後退兩步道:“大爺的,這破玩意是那個軍工廠造的?質量也太差了吧,薰死個人。”
錢海無奈的轉過身一屁股坐到地上打量起米子軒來,他手裡是有米子軒的照片,可此時米子軒把自己遮掩得嚴嚴實實的,就露出倆眼睛來,錢海以前又沒見過他,那能認得出來。
他沒忍住心裡的好奇問道:“兄弟你到底是那個連隊的?”
米子軒一皺眉,走過去把錢海的同伴也給“弄死”了,煙是更大了,米子軒嘿嘿笑道:“你們現在是屍體,屍體怎麼還這麼多問題?昨天干掉兩個,算上你們一共四個了,爭取太陽下山前,小爺我把你們全乾掉。”
錢海一聽這話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怒道:“我說你太能吹了吧?就靠你一個人想幹掉我們所有人?還真是吹牛不上稅,切。”
米子軒抱着槍嘿嘿笑道:“不信是吧,咱們走着瞧。”仍下這句話米子軒頃刻間就跑得不見蹤影了,這速度快得錢海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十多分鐘後錢海跟自己的同伴見到了趙大牙,一看他趙大牙就是氣不打一處來,錢海是他手下最好的兵之一,結果出去沒多大會就被人幹掉了,他立刻怒道:“是不是那羣不要臉的兔崽子請了戰狼?”
錢海苦笑道:“排長我已經犧牲了,是屍體,不能說。”
趙大牙一腳踹到錢海屁股上怒道:“老子問你話那,是不是戰狼的人?王八蛋太尼瑪的不要臉了,還請外援,戰狼這些人也是忒不要臉,竟然當藍軍的狗腿子,王八蛋。”
錢海低着頭鬱悶道:“排長不是戰狼的,聽他那口氣挺瞧不起戰狼這些人的。”
趙大牙立刻一皺眉道:“不是戰狼的人,那是誰?能把你都幹掉了?”
錢海嘆口氣爲難道:“排長這事我真不清楚,那小子把自己弄得嚴嚴實實的,就露出倆眼睛來,天知道他是那部分的,不過那小子說……說……”
趙大牙立刻急道:“有屁放。”
錢海小心翼翼的道:“他說,他說他一個人要把咱們都幹掉。”
趙大牙一聽這話怒極反笑道:“狗日的口氣不小啊?一個人想把老子的特戰排幹掉,做他孃的春秋大夢吧,傳我命令,立刻把那小子給我抓過來,我到要看看這狗日的到底長什麼德行,吹這麼大的氣。”
立刻有通訊兵挺胸擡頭氣勢洶洶的說了一個“是”字,聽到錢海的話,所有人都心裡憋了一口氣,吹什麼牛逼?你一個人想幹掉我們一個特戰排?非得把你狗日的給揪出來不可。
命令很快傳達出去,整個特戰排都憋足了勁要把吹牛不上稅的米子軒給揪出來,讓他好看,敢吹這牛皮,真是活膩了。
而米子軒那?此時又窩在一個雪窩裡在幹守株待兔的勾當,他很清楚錢海這“屍體”把自己的話傳達給對方的指揮官,這羣心高氣傲的大頭兵肯定會來抓自己,這到是方便米子軒漫山遍野的找他們了,露出點破綻,吸引點人過來,來一波幹掉一波。
當然米子軒也沒傻到以一個人去硬抗對方那麼多人,所以早早的就在林子裡給他們布好了一份太禮,就等着他們自投羅網了。
半個多小時候紅軍的人就發現了米子軒留下的破綻,又或者說是蛛絲馬跡,現在幾十個人成扇形圍了過來,都憋足了勁要活捉那個牛皮吹上天的藍軍兔崽子,讓他知道特戰排的厲害,更要給他留下一個永生難忘的印象,讓他後悔吹出這麼大的牛皮。
趙振宇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舉起手做了個停止的收拾,然後蹲下來看着眼前的一塊雪地,他喃喃自語道:“媽的藍軍的兔崽子竟然佈雷,就這佈雷水平還敢吹那麼大的牛皮?狗日的,等老子抓到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到這趙振宇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把面前地面上的雪掃開,要把這顆雷給排了,但很快他就悲劇了,差點沒被活活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