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裡的寺廟雖然涼爽,但蚊蟲實在是太多,這一夜米子軒簡直就是來喂蚊子的,被咬得一身包,還幾乎是一夜沒睡,第二天被丘冰姿拎出來是蔫頭耷拉腦的。
米子軒被丘冰姿揪着脖子跟拖死狗似的往前拖,立刻抗議道:“我說這位小姐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這樣對我真的好嗎?”
丘冰姿突然停下腳步,側過頭狠狠的瞪着米子軒咬牙切齒的道:“要不是還需要你這個混蛋給我爺爺治病,我早就殺了你了。”
米子軒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時候最好還是閉嘴的好,但是他嘴賤啊,於是就嘟嘟囔囔的道:“弄得我好像把你強女幹了似的,切。”
這話可說到了丘冰姿的痛處,在明珠市米子軒可不就把她那個什麼了,雖說丘冰姿沒反抗,但不也是米子軒威脅她,如果她不從,就不給她爺爺治病嗎?這跟強女幹也沒什麼區別。
下一秒米子軒悲劇了,被丘冰姿當成沙袋左仍右踢的,沒多大會米子軒就被丘冰姿打得直剩下半條命了,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只有喘氣的份了,說話都說不出來。
把米子軒暴揍一頓丘冰姿感覺舒服很多,揪着他直接來到了老者那屋。
米子軒用那隻還能睜開眼的眼睛看了看眼前的老頭,下一秒就趴在地上不動了,現在渾身上下那那都疼,就跟散架了似的,丘冰姿剛纔可沒太留手,雖說沒把米子軒給活活打死,但也把他打得夠嗆,就這一頓打換成普通人的話估計得躺個十天半個月的,就算是米子軒身體恢復速度快,估計也得躺個兩三天才能徹底恢復。
看到米子軒老者就是氣不打一處來,這混蛋可是把她孫女給那個什麼了,老者把米子軒剁碎了喂狗的心思都有,可偏偏沒辦法動手,他可不想看到自己唯一的孫女死在自己面前,只能沒好氣的道:“你把這混蛋弄我這來幹什麼?”
丘冰姿打了一頓米子軒,好好出了一口惡氣,到不那麼憤怒了,看着老者道:“爺爺你必須接受他的治療。”
老者看着眼前倔強的孫女,很想說我就不治,但這一看孫女那決絕的目光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嚥了下去,最終無奈道:“那就讓他試試。”
丘冰姿一聽這話臉上難得有了喜色,幾步過去把米子軒從地上給揪了起來,旁邊的秋明走過來在米子軒身上捏了幾下,他又能動了,米子軒呆愣愣的看着秋明有些結巴的道:“點、點穴?”
秋明一翻白眼沒搭理他,顯然是不想搭理米子軒這個沒見識還渾身上下髒兮兮的傢伙。
丘冰姿把一摞檢查單丟給了米子軒惡狠狠道:“想不出辦法,我就要你的狗命。”
米子軒抓着一大堆的檢查單,看一張就看看老者,過了好一會他一閉眼道:“你們還是弄死我吧,他這是肺癌晚期,全身轉移,他能活到現在並且還站在這裡已經是奇蹟了。”
老者聽到這話非但不怒,反而還長出一口氣,他的身體他最清楚,知道自己大限將至,這時候接受什麼治療都沒用,只是平添他的痛苦,這他才躲到這裡等待死亡到來的那一天,但是他這孫女卻想盡辦法要救他,不管他怎麼說就是不死心,現在眼前這混球說了那樣的一番話,他這孫女也該死心了。
老者是長出一口氣,有一種得到解脫的感覺,但是丘冰姿卻跟一頭憤怒的母獅一般衝到米子軒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道:“你在說一遍。”
米子軒皺着眉道:“我真沒辦法,我又不是神仙?對吧。”
丘冰姿怒吼道:“我殺了你。”說完就跟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把槍來。
冰冷的槍口一頂到米子軒的額頭上,他瞬間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很清楚眼前這女人絕對不是嚇唬他,而是真的要殺他,生死關頭米子軒急道:“那有你這麼不講理的?看不了他的病,就要殺我?不帶你這樣的。”
丘冰姿怒視着米子軒道:“你忘了當初你答應我什麼了嗎?”
米子軒一臉迷茫的表情道:“我都不認識你,我答應你什麼啊?”
丘冰姿冷笑道:“米子軒都這時候了,你還跟我這裝失憶是不是?好我成全你,我現在就殺了你。”說完真的要扣動扳機。
這時候老者冷笑道:“就這麼殺了他不是太便宜他了嗎?秋明他歸你了,後院的菜地缺肥料,晚上點了他的天燈,埋到菜地裡當肥料吧。”
秋明一聽這話,興奮得雙眼直冒光。
米子軒急道:“我說老頭我跟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用不用這麼恨啊?”
老者森冷一笑道:“狠?你忘了你對我孫女做了什麼事嗎?告訴你,這麼殺了你還是便宜了你那,換成我年輕的時候不剮你三千六百刀,讓你痛嚎三天三夜都不算完。”
米子軒聽得出來這老頭不是說這些嚇唬他,而是他以前真這麼幹過,此時米米子軒額頭上全是冷汗,急道:“我都不認識你們,我能做什麼對不起你孫女的事嗎?老頭你一把年紀了講點理行不行?”
老者不耐煩的道:“少特孃的跟老子這廢話,弄走,弄走,看他我就來氣。”
米子軒剛要說話,秋明一把捂住他的嘴,米子軒只來得及發出“嗚嗚”兩聲就被秋明這小和尚當成破麻袋給扛走了。
米子軒一走丘冰姿一下撲到老者的懷裡痛哭起來,世界上還有什麼是給人以希望又親手掐滅這份希望更殘忍的事那?
米子軒就是給了丘冰姿希望,並且讓她付出沉重代價,然後又親手掐滅這份希望的人,丘冰姿付出了那麼多,結果得到的還是她爺爺沒任何治癒的可能,她到底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如何能承受得了如此殘酷的現實?此時丘冰姿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那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可現在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自己,但她卻什麼都做不了,丘冰姿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老者拍着丘冰姿的背,剛纔臉上的狠厲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柔情,他柔聲笑道:“傻孩子,人都是會死的嘛,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治不好就治不好了,你爺爺我活了這麼多年,活夠了。”
老者越是這麼說丘冰姿哭聲就越是大,她不停的在自責,自責自己爲什麼就想不到辦法治好自己在這個世界唯一親人的病,自己怎麼這麼沒用。
夜色降臨的時候丘冰姿手持一把鋒利的匕首到了柴房了,米子軒立刻緊張道:“你要幹嘛?”
丘冰姿冷冷的看着米子軒道:“我最後在問你一遍,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治好我爺爺的病。”
米子軒苦着臉道:“我真沒辦法,總不能我胡亂給他治吧?這會害死他的,我說這位美女,你拿着一把刀幹嘛?你不會真想把我身上的肉切成一片、一片的拿去當羊肉涮了吧?”
都快死了,米子軒這嘴賤的毛病還是改不了。
丘冰姿微微一笑道:“對啊,你這麼一說到是提醒我了,你既然治不好我爺爺的病,留着你有什麼用?不如就把你切片了拿去當羊肉涮。”
米子軒瞪圓了眼急道:“我去,用不用這麼狠?我到底對你做什麼了?你要這麼整我?”
丘冰姿咬牙切齒的道:“你對我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
米子軒眼淚都快下來了,急道:“我真不知道,我失憶了,真的失憶了,我不騙你,騙你我生孩子沒**。”
這節骨眼米子軒也只能用發誓的手段讓丘冰姿放過他了,不過米子軒這誓發得有問題,他是個大男人,怎麼可能生孩子那?所以他這發誓跟放屁差不多。
丘冰姿終於徹底的失去了最後的耐性,直接寒聲道:“秋明、秋遠滾進來。”
兩個十四五歲的小和尚跟鬼一般出現在丘冰姿身後,丘冰姿身手一指米子軒道:“把他綁到木樁長,我要一片片切下他身上的肉。”
米子軒急道:“喂,喂,用不用這麼恨啊?別,別……”
很快米子軒就被綁了外邊的粗壯木樁上,秋明點了幾個火把插在地上,火光的映射下米子軒就跟水裡撈出來似的,渾身上下都是汗,馬上就要被千刀萬剮了,換成誰也是這幅德行。
丘冰姿手裡握着那把刀冷冷的看着米子軒,米子軒無奈的道:“真的要把我千刀萬剮?”
丘冰姿厲聲道:“不然你以爲那?”
米子軒嘆口氣道:“要弄死我也行,但總得讓我吃飽了吧?從來這到現在我別說吃飯了,一口水都沒喝,能不能給點吃的喝的。”
丘冰姿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米子軒道:“好,就滿足你最後的願望。”
米子軒是吃到東西了,但不過是一個涼滿頭而已,剛吃完丘冰姿就一把扯開米子軒身上的襯衫,捏起他一塊肉舉刀就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