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米子軒剛纔流出的鮮血已經乾涸,在白色的地板裝上形成了紫黑色的血痂,很快又有鮮血覆蓋了這些血痂,但是這些血的主人不在是米子軒,而是孫海。
米子軒是個不肯吃虧的人,孫海剛纔對他做了什麼,他現在就要對孫海做什麼,所以米子軒擼着袖子一手拎着剛纔那根沾染過他血跡的警棍正一下下抽打着孫海,活脫脫一副僞軍拷問我黨地下工作者的樣子。
“說,白靜琪那個王八蛋在那?”這樣的問題米子軒已經問了很多次,不管孫海說是不說,每次他問完都會一棍子抽到他身上,打得孫海慘嚎連連。
孫海可不是我黨寧死也不開口的地下工作者,早在米子軒第一棍抽下來的時候就全招了,但是米子軒全當聽不見,還是打,孫海是娛欲哭無淚,不帶你這麼玩的,我早就說了,你怎麼還是打?
門口聚集着一羣警察,但卻沒一個人敢進來,當然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的,就在米子軒剛把孫海拖進來的那一霎那,這羣人就衝了過來,想動手控制住無法無天敢來市公安局行兇傷人的米子軒,說實話弄死他的心都有,但他們剛要動手,恩安市公安局的局長李建昌就跟屁股着火了一般跑了過來,不等到近前就大聲讓所有人都不許動手。
李建昌爲什麼不讓手下的人制服膽大包天敢來市公安局行兇的米子軒?原因很簡單,京城公安部的一把手黨玉平一個電話打到省廳,定投上司打來電話,省廳的人哪敢耽誤?一個電話又打到李建昌這裡,當時李建昌被人擾了好夢還很不滿,但一聽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不但立刻清醒了,心中的火氣也是煙消雲散,在聽到頂頭上司跟他說的話,說實話當時李建昌當時差點嚇得尿了褲子,他手下的人竟然膽子大到把公安部部長的侄子抓到市局,這不是作死那嗎?
放下電話的那一霎那,李建昌直接開始罵娘,大罵孫海這混賬王八蛋作死,竟然敢抓公安部部長的侄子,真特麼的是活膩了,你孫海不想活了,別特麼的拉着老子啊,李建昌是一邊罵一邊往市局走。
幸好來得快沒讓手下的人真衝進去把米子軒怎麼樣,他要是有個好歹,自己要能好得了,那特麼的才叫怪事了。
於是很怪異的一幕就出現了,一干荷槍實彈的警察站在門口眼睜睜的看着一個不穿警服一臉痞氣的小子反反覆覆抽打着他們的同事孫海,而他們非但不能阻止,還一句話都不能說,只能站在那看着米子軒行兇傷人,把他們的同事打得不成人形。
李建昌這會都不敢看了,米子軒下手實在是又黑又恨,把孫海打得都不成人形了,聽到孫海的越來越弱的慘叫聲,李建昌就感覺頭皮發麻,心裡祈禱着米子軒這祖宗別在打了,在打真要出人命了。
米子軒打累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手一鬆手,警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然外邊一干警察心立刻哆嗦一下。
孫海這會躺在地上早已經不成人形了,要多慘就有多慘,慘到門口的一干警察都不敢看的地步。
米子軒從褲兜裡摸出一根菸,點燃,吸了一口後站起來,一腳踩在孫海的臉上,飛揚跋扈的呵斥道:“媽的,敢打我,活膩了吧?”
孫海現在討饒的力氣都沒有了,早已經是有進氣沒出氣。
李建昌看過飛揚跋扈的公子哥,但卻沒見過米子軒這麼飛揚跋扈的,跑到市公安局來接連放倒好幾個警察不說,還當着他們一干人民公安的面把孫海打成這個樣子,太張狂了,太跋扈了,但偏偏他們卻屁都不敢放一個,人可是公安部部長的侄子,別說打孫海了,就算把他們這小小恩安市的公安局給拆了誰敢管?這條過江猛龍,來頭實在是太大、太大。
米子軒撇着嘴邁步往門口走,李建昌趕緊微微躬身陪着笑臉讓到一邊,米子軒掃了他一眼邁步就走,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就好像來到了自己家的後花園一邊,但米子軒走出去幾步突然又回來了,這可嚇了李建昌一條,心立刻是咯噔一下,這祖宗不是沒打夠還想收拾孫海吧?可別在打了,在打真要出人命了。
很快米子軒的話就讓李建昌等人是長出一口氣:“把警棍給我。”
這警察有些爲難的看着李建昌,李建昌心在是希望米子軒這活祖宗趕緊走,立刻道:“給,給,給。”
米子軒拿着警棍抗在肩膀上,一手捏着煙晃晃悠悠在若干警察的目送下走向樓梯,米子軒這活祖宗走了,李建昌趕緊擦擦額頭上的冷汗,看着已經大亮的天臉上是陰雲密佈,他已經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了,白靜琪作死惹到米子軒頭上,連他,帶他老子,下場肯定是好不連的,連帶着恩安市的政界肯定要出一場大地震,他現在就希望可別牽連到自己。
二十多分鐘後米子軒出現在帝豪酒店門口,身後跟着一羣面色複雜的男女,這些人中有軍方的,也有省紀委、省公安廳的人,都是連夜趕來的,這事鬧得太大了,軍方郭宏利昨天打了幾個電話,今天省廳就亂成了一鍋粥,調查組連夜出發,徹查這件事,結果剛到市局門口就看到了米子軒,想問他情況吧,但他根本就說,只說要揍人,出了這口氣纔有心思說。
弄得調查組一干人是一腦袋的黑線,揍人?出氣?還是當着他們的面說,把他們當什麼了?換成別人調查組的人早就發作了,可對上米子軒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全都知道這小子來頭大得都驚動中央領導了,米子軒這麼大的來頭,他們能怎麼辦?只能是跟着眼前這個怎麼看怎麼是個混不吝的小爺來了帝豪酒店。
米子軒頭上纏着紗布,一手捏着菸頭,一手握着警棍抗在肩膀上,晃晃悠悠的走在前邊,後邊跟了一羣人,軍方的人在前邊,酒店的服務人員一看米子軒這德行就知道肯定是來鬧事的,他現在就差把“我是來鬧事的”這幾個字寫臉上了。
服務人員拿能讓米子軒來鬧事,立刻上去阻攔,可還不等到跟前,軍方的人就搶先一步把他們推到了一邊,他們這次來是有任務的,保護米子軒,爲米子軒馬首是瞻。
服務員立刻是傻眼了,這尼瑪什麼情況?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怎麼這麼多保鏢,不對啊,保鏢裡後邊那些人不大像啊,年紀有些大吧?
米子軒叼着煙繼續往裡走,後邊突然傳來一個驚喜聲音:“米子軒!”
米子軒停下腳步,側頭一看是唐奕函,立刻詫異道:“你怎麼在這?”
唐奕函怎麼在這?當然是來見白靜琪的,她就等在酒店外邊,一旦確認米子軒沒事了,她就得進去陪白靜琪,剛纔看到米子軒一開始還沒敢認,可在仔細一看立刻認出了是他。
唐奕函幾步跑過去撲到米子軒懷裡“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米子軒安撫了好一會,唐奕函總算是止住了哭聲,並且說了爲什麼來這,聽後米子軒立刻是勃然大怒,白靜琪老子今天非得拔掉你的皮不可,敢打我女人的主意。
想到這米子軒跟使喚自家傭人似的對調查組裡幾個女人道:“你們幾個,照顧下她。”
能進調查組的人可都是省廳裡官位不高的人,被米子軒這麼當傭人使喚自然是心裡十分不滿的,但卻不敢把不滿表現出來,都知道眼前這活祖宗來頭大得能把人嚇死,哪敢得罪他?還得按照他的吩咐來,心裡的憋屈就別提了。
米子軒扛着警棍直接上了電梯,調查組的人用屁股想都知道他上去要幹嘛,不想跟着上去,不過軍方的人不管,米子軒去那,他們就去那,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這可是命令。
米子軒一臉怒色的來到頂層白靜琪房間外,立刻飛揚跋扈的喊道:“把門給我踹開。”
旁邊幾個軍方的人想也不想立刻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白靜琪剛起來,正坐在牀上抽菸,“砰”的一聲巨響把他嚇得差點沒摔到地上去,下一秒就一臉怒色的轉過頭向門的方向看來,一看到米子軒立刻驚訝道:“米子軒。”
米子軒扛着警棍走了進去,身手拍拍白靜琪胖乎乎的臉嘿嘿冷笑道:“死胖子,你知道嗎?打第一次見到你起,我特麼的就想揍你。”
白靜琪立刻一臉怒色的打開米子軒的手道:“米子軒你特麼的活膩了吧?你敢動我?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米子軒後退一步哈哈大笑道:“弄死我?你特麼的知道我是誰嗎?”
白靜琪並不懼怕米子軒跟他身後的,恩安市可是他的地盤,他不認爲在他的地頭上有人敢動他,所以他一臉冷意的道:“米子軒在我看來你不過是一隻我分分鐘可以碾死的螞蟻。”
米子軒不怒反笑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