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e樂隊的手機號被公開之後, 每天都會被接到無數的電話。所以一般性他們都不會接聽陌生人的電話。易晴的手機號自然是分類在陌生號碼中,向嘉楠又不認識易晴,所以易晴的電話是不會被接通的。
依米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 “是不是沒有接啊?”
“嗯。”易晴將手機收回到褲袋裡後就準備離開了, “我還有課, 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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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晴覺得自己打電話過去確實是有些唐突, 而且對方壓根就不認識自己更不可能接電話了。易晴和他們四個不是同一個學院的, 更加不可能見面了。她性子有點倔,不想通過盛小敏去聯繫樂隊。
易晴後來下了狠招,決定直接到他們在學校裡的練習室裡找他們。
Fire樂隊在練習室裡練習的時候門外必定回圍着很多的癡迷女粉絲, 偶爾四個人在練習室裡耍帥的時候,外面的女生都會尖叫起來。
易晴下午去他們練習室的時候, 練習室外圍着一大羣女生, 她壓根就擠不到門口去看。
等了將近半小時, Fire樂隊裡的孫睿溪走出來,一臉笑眯眯地說道, “大家讓一讓好嗎?我想去買杯可樂。”
他剛說完,頓時女生們尖叫了起來,爭着要給他買可樂。易晴乘着擁擠硬是擠到了孫睿溪面前。“我想和你們隊長談談。”
孫睿溪在那裡站着的時候臉上一直露着笑容,雖然聽到了易晴的聲音但還是裝作沒有聽到。
“你是哪根蔥啊,竟然和我們家睿溪這麼說話!”
“我不是什麼蔥!”易晴和那個女生說完之後就對孫睿溪說, “我只是有重要的事情和向嘉楠談。”
孫睿溪站在那裡還是沒有理睬易晴。
“我說的話難道你沒有聽到嗎?”
孫睿溪沒有說話, 等有女生遞給他可樂之後他把錢塞到了那個女孩手裡, “謝謝。”
頓時, 女生們歡呼了起來。
易晴在女孩子們歡呼的時候, 抓住了孫睿溪的手。孫睿溪正想要轉身走進去,感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的時候, 頓時厭惡了起來,“放開你的手。”
“我只是要見向嘉楠,難道就不可以嗎?”
孫睿溪撇了撇嘴,拉開易拉罐後說道,“如果你真想見,可以自己雙腿走進來,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
易晴朝練習室裡望了望,正好看見駱暘正在看向她。“OK,謝謝你。”
易晴在等孫睿溪走進去的時候,也跟着他進去了。
練習室外的女粉絲看到易晴走進去,頓時不滿地說道,“不是說不能進去的嗎?怎麼這個女的就能進去?”
“特例唄,就像上次那個女孩子說要給歌詞一樣。”
“這次這個女的不會是也想獻歌詞吧?”
易晴走到樂器邊的時候正好看到駱暘坐在椅子上在調試吉他,向嘉楠在調試貝斯,艾文澤在架子鼓邊打着有節奏的旋律。駱暘的臉色又是畫着很濃重的朋克風的妝容,真的是和平時的模樣完全相反。
向嘉楠在看到孫睿溪身後走進來的易晴後,有點不耐煩地說道,“孫睿溪,你幹嘛又帶個女的進來?”
孫睿溪很輕鬆地回道,“她說有事要找你談。”
向嘉楠將貝斯放好後站起身,有些暴躁地說道,“有什麼事?快點說。”
易晴也不想彎彎繞繞地說些別的,直接奔向了主題,“我想拿回我的歌詞《你聽得見嗎》。”
孫睿溪這時候轉頭看向正在敲鼓的艾文澤,說道,“盛小敏說這首歌是她原創的。”
“是嗎?”易晴突然輕笑了起來,一邊看着艾文澤,一遍說道,“看來她真是重色輕友呢!”
駱暘本來是低着頭的,在聽到易晴的聲音的時候他擡起了頭看向了她。“你有什麼證據說這歌是你寫的?”
易晴看着駱暘,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那盛小敏就能拿着我的歌詞說是她寫的了?”
向嘉楠咬着牙說道,“你的歌我們已經譜曲了,你這樣拿走歌詞,會給我們造成損失。”
“那是你們的不是我的。我要做的只是希望我的作品在我還不想拿出來的時候靜靜地躺在我的箱子裡!”易晴越說越激動,“而不是給你們這樣的樂隊唱!”
向嘉楠眯起了眼睛,“你是在嘲笑我們樂隊嗎?”
“是又如何?一直都是翻唱別人的作品,自己的作品寥寥無幾。就一個盛小敏拿了一首歌詞給你們,你們就急着譜曲子寫歌詞了?我還真是爲你們感到可憐。”
艾文澤看到易晴臉色的激動表情時就摘下了帶着的耳機,聽到易晴說的那些話的時候,也忍不住地回道,“你別說得太過分了。”
易晴只丟了一句回他,“過不過分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這首歌是我譜曲的。”在那裡彈着幾天的駱暘這時候纔開口說話,“我知道盛小敏把歌拿來是爲了討好Edward的,不過真沒想到這歌其實是你寫的。”
易晴沒理會駱暘,而是繼續說着心裡的想法,“我向依照你們自己的實力,拿着曲子自己再寫詞應該沒有問題吧?”
駱暘把手裡的吉他放好之後問道,“是覺得我譜的曲子配不上你寫的歌詞嗎?”
“駱暘是我們樂隊裡最厲害的人物,你竟然這麼瞧不起他!”向嘉楠這麼說着就想要走到易晴身邊去揍她。
易晴看着向嘉楠臉上的怒火,很是平靜地回道,“我來只是想讓你們把歌詞還給我,我不是讓你們和我在這裡演戲給粉絲看的。”
在向嘉楠要走到易晴身邊準備揍人的時候,駱暘先行一步走到易晴身邊,將她抱在了懷裡,阻擋住了向嘉楠的視線,“好男不跟女鬥,Free別太生氣了。”
孫睿溪看到一向冷冷表情、對女生也是無動於衷的駱暘竟然主動去抱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不怎麼喜歡他們樂隊的女生,臉色頓時差異萬分。
向嘉楠還在氣頭上,壓根就沒聽進去駱暘的話,“駱暘,你最好站在一邊不要維護這個女的!”
易晴被駱暘這麼突如其來的一抱有點懵住了,她靜靜地站在那裡就這麼被駱暘抱着,她能聞到駱暘身上淡淡的香味,但是說不出是什麼味道。
駱暘回頭,平靜地說道,“如果你敢動她,我就退出樂隊。”
向嘉楠聽了之後就更加生氣了,“你是不是重色輕友啊?”
易晴聽到向嘉楠這麼說,使勁地想要掙脫駱暘的懷抱。
駱暘放手後將兩隻手放進褲袋裡,緩慢地說道,“我認識她的時間比認識你們長。”
樂隊的其他三個人在駱暘說完後就將視線轉向了易晴,因爲他們都沒有瞧見過駱暘和易晴有任何的交集,他們懷疑駱暘爲了保護這個女的而在說謊。
易晴自報家門,“我叫易晴,是駱暘高中時的學妹,現在是中文系的大一新生。”
駱暘在易晴說完之後又強調道,“如果你們找她麻煩的話,我就直接退出樂隊。反正我已經和公司簽約了,退出樂隊纔會有更好的發展。”
易晴聽了之後突然笑了起來,“Fire缺了R是不是什麼都不是了?”
駱暘伸手摸了摸易晴的頭髮,帶着些許責怪的語氣說道,“別太調皮了!”
孫睿溪在拿着手裡的可樂在兩人間比劃了一下之後說道,“你們兩個是情侶?”
易晴立刻澄清道,“不是。”
艾文澤在架子鼓後面惋惜地搖了搖頭,同情地看着駱暘。
易晴發現氛圍有些微妙,又想到自己來練習室的目的是爲了拿回歌詞,滿臉生氣地說道,“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把歌詞還給我。”
駱暘這個時候湊到易晴的耳邊輕聲地說道,“你寫的歌詞很好,我很喜歡。”他說話的聲音很低,只能兩個人聽得到,“你寫的是不是我和你高中時的事情,你那時候肯定暗戀我。”
易晴被駱暘這麼一說,臉上有點微微地泛紅,硬是結巴地說道,“你在瞎說些什麼啊,我可是易晴,怎麼可能會喜歡你駱暘呢!你不要太高看自己了好不好!”
駱暘看着臉色有些微微泛紅的易晴,笑了起來,又將易晴攬到了懷裡,“果然被我猜中了。易晴原來喜歡我啊。”
易晴這次被駱暘抱得很緊,有些喘不過起來,她伸手胡亂地打着駱暘想要掙脫駱暘好讓自己喘口氣。
等駱暘放開易晴的時候,易晴因爲憋氣臉比剛纔紅得更厲害了。駱暘笑得更厲害了,“看吧,我就知道易晴你喜歡我。”他說完又在易晴頭上摸了兩下,臉上滿是寵溺。
“你可不可以不要露出這種讓我覺得很噁心的表情啊!”易晴對駱暘吐着舌頭,滿臉嫌棄地說道,“自作多情的男人,看得我渾身難受!”
駱暘這時候嚴肅地說道,“你寫的歌詞我來唱,我讓公司給我做成單曲,你願不願意?”
向嘉楠聽到駱暘的意圖後,生氣地說道,“駱暘,沒有人像你這樣過河拆橋的吧?”
易晴這時候估計是剛纔憋氣太久,腦子還不好使,竟然說,“我把我寫的歌給駱暘也不會給你們,我寧願讓駱暘紅也不要你向嘉楠紅。你以爲你是隊長就了不起了,你們樂隊也只不過是靠着駱暘的能力纔有那麼多粉絲的。他簽了公司完全就可以單飛,要不是看在校友的份上,纔不會在這裡還和你們一起練歌呢!真是爲你們感到可惜啊,竟然看看不透!”
易晴說完,駱暘帶着點生氣的口吻說道,“小晴,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的隊友說話。”
易晴子啊說完話的時候,心裡還在納悶爲什麼說那些話呢,然後又聽到駱暘這麼一說,就帶着怨氣說道,“反正我是看不慣你們樂隊的,我來也就是把歌詞拿走,你們上一次在體育場唱了歌,我也就不計較了。”說完,易晴就準備離開了。
等易晴消失在練習室門口的時候,門外的女粉絲們沒有一個是要攔住她的意思的,都對這個女的退避三舍。也許是覺得和易晴沒有共同話題,或者說和她在一起,恨不得把這個女的往死裡打,她們爲了保持自己完美的形象,自然要離怡情遠一些,不然會剋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