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被自己的師傅給買掉了的魏清霖在此後不短的一段時間裡在顧明義手中狠狠的吃上了一頓苦頭,直接成了有期徒刑犯,並且還毫不自知,傻傻的屢教屢逃,一再找虐卻傻傻的在逃了以後又自動送上門讓自己的師傅出賣,咳,不對應該說是被師傅繼續打包送上顧明義的手中繼續飽受摧殘卻猶不自知。
此事暫且按下不提,畢竟這是以後的事情了,魏清霖現在還依舊傻呼呼的跟在自己的師傅身後沒有被打包送人,正開心的跟在自己師傅的身後,被他提問教導着有關修煉上的各種相關事宜。
屁顛顛的娃津津有味的聽着,跟着沈秋涼回到了車隊。
到了一看,果然,車隊已經準備好就要出發了,本來司徒流雲還打算去叫他們準備走人,結果沈秋涼他們倒先一步的自行回來了,這下倒是乾脆,所有人中的屬於老弱婦儒的早早的坐上了車等侯着那些大男人們把最後的一點物資搬上車以後,車隊再次浩浩蕩蕩的向前開去,目標依舊直指華清這個小小的,在以前他們中大部份人連聽都不曾聽過的小地方。
說實話,車隊的前進一直頗爲順利,這一方面與他們的戰鬥力高強有關,另一方面也是因爲他們一直都有特意的避開那些危險的道路。但有時侯明顯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一句老話還是很好用的。任你做下再多準備,防下一萬,卻往往總有那麼一個萬一會出現,存心找碴的人才不管你到底無辜不無辜呢,本來就是要搞死你,爲自己謀取些福利,你再無辜,再不想死,也必須得死。
所以繼幾天前的變異動物小分隊後,衆人再次在沈秋涼這枚新生衰神的幫助下,再度躺槍。
尼妹滴傷不起啊,真正的躺着也中槍啊,他們就只是停下來搞點物資改變一下生活品質而已啊,你們這幫老鼠貓狗的到底是想鬧哪樣啊,出門就立馬踩狗屎啊,有木有!以後他們再也不出門了,直接躺在家裡COS屍體行不行啊,摔!
“嘰嘰嘰……”望風而喪膽的聲音響起,本來坐在靠窗位置假寐的沈秋涼最先聽到聲音,猛的坐了直了身子,臉色肅然。
然後隊伍裡唯一的一個耳朵變異者也猛的從睡眠中坐立起身,目光中帶着一抹深深的恐慌,哆嗦的在同伴們詫異驚異的目光中伸出一指道:“老,老鼠!”
其實這個傢伙會這樣的害怕其實有點奇怪,畢竟之前那些老鼠們並沒有追上他們的車子,更沒有傷到什麼人,但是它們猶如食人蟻過境般在他們車後追趕時,這人卻親自用自己的耳朵與眼睛猛猛的將它們如何將喪屍們啃成骨頭渣的印象深刻入了自己的骨髓心臟。
有時侯,聲音所接收到的恐懼更勝於眼睛所看到的殘暴與血腥。
誰叫他的耳力有夠好,能將老鼠們的每一聲啃噬聽得清清楚楚,那撕咬開血肉,嚼咬過肝腸,啃咬過骨頭的聲音一直將這人銘刻在心。沒有親身感受過的人永遠不會明白的。但如果你假設性的想像一下,你曾經見過一羣螞蟻如何啃咬過一隻蟑螂的畫面的嗎,一隻只從這個洞裡穿出來再爬進另一個洞裡,想想看你立馬就能全身汗毛直豎,然後感覺身上每一塊皮膚似乎都有些泛癢,沒錯,就是這樣的一種感覺。只不過比起其他人來,他的感覺更深刻入骨罷了。
曾經同樣眼賤回過頭看過老鼠們如何啃食倒黴的喪屍們的人們在聽到這一聲呼喊後,腦中瞬閃過曾經的畫面,頓時也是毛骨悚然,不自然的想抓一抓手腳處的皮膚。
“那些老鼠應該是衝着我來的。”另一邊的沈秋涼坐直身子後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引得司徒兩兄弟齊齊皺眉,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聽到這話的齊贊。
“別想太多,不可能是衝着你來的。”“司徒流風”淡聲道,手安撫性的摸上了沈秋涼的頭。
“就是,就算它們是當初從學校追來的那些老鼠,也是衝着車隊來的,總不能你殺過它們就認定它們是衝着你來的吧,那我還殺過幾只呢。”司徒流雲緊跟着說道。
齊贊挑了下眉,對自己的兩位好兄弟如此姿態略感不豫。至於這般嗎,他像是那般不可理喻,喜歡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去的人?
“它們確實是衝着我來的,看,那隻斑紋貓,它們的背後應該有一名能馭獸的異能者或是修者在驅使着它們行動,而這個人正是衝着我來的,或者該說是衝着我手頭上的儲物戒指來的,呵……真是,不知道死活啊。”沈秋涼冷笑,脣角微勾,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的阻礙,直接對上了那隻斑紋貓的眼睛。
從老鼠們身後縱身掠過來到領頭位置的斑紋貓似有所感,厚實油亮的皮毛炸起,幽深泛紅的眼睛帶着某種勢在必得的同樣穿透重重障礙看向了坐在車裡的沈秋涼,換來沈秋涼依舊不變的冷笑。
不過是隻小畜生,居然也敢如此直接不掩飾的對他表示惡意,還自以爲自己可以對付得了我嗎?眼瞳微縮,沈秋涼在瞬間判定了這隻倒黴畜生的死刑。上回放過了你,這一回可不會再任由你撤身逃跑了。
“前面停車,讓我下車。”冰冷的宛若命令般的口吻換來齊讚的無動於衷,說起來沈秋涼也算是他的師兄?(記名弟子,傷不起)齊贊雖然與他沒有什麼感情,但還不至於看着自己的師、兄去送死。
“小涼!!!”異口同聲的司徒兄弟二人組。
“我不能放你下去,師、兄。”齊贊淡定的無視了司徒兄弟二人組那你敢,兄弟都沒得做的眼神,對於這兩隻忠犬他早就不抱希望了,所謂爲了愛情故,兄弟皆可拋,兄弟如手足,愛人如衣服,可斷手,不可果奔,他自認認識知深刻。
最最重要的是,他還不想死。
“那麼把這些沿路撒下去吧。”表示他下車其實只是想要沿路撒些藥粉,從始至終都沒打算去跟這些傻老鼠傻貓硬碰硬的沈秋涼右手一翻,變出了一隻瓷瓶。別小看這瓶子,雖然它看着不大,但裡面也是加持了空間陣法的,放個幾百顆丹藥丸子的空間絕對還是有的,不過這一個瓶子沈秋涼卻是拿來裝藥粉。
“這個?”司徒流雲搶在傻呼呼伸手欲抓的白皓之前順手接了過去,詢問的看向沈秋涼,等待解答。
“可以迷失心神的藥物,能讓那些老鼠們亂神,只要它們一沾到這些藥粉,就會搞不清楚敵我。”剩下的就不需要他再繼續解說了吧。
司徒流雲幾人瞬間眯眼笑了,有些不明所以的白皓跟着一起笑。就聽齊贊在那裡笑:“那我得通知一下馮正東,讓大家注意一下,別不小心讓車子沾上就不好了。”說着,他空出一隻手拿起了通訊器,開始對着那邊的馮正東說明了下情況,並且讓他跟後面的車子說一聲,全部向左邊靠攏列成一排,並且讓他們的車子走在最後面,這樣一來就能保障不會有任何一輛車子沾到一丁點的藥粉了。唔,除非風會從後往前吹?喔,那也不要緊,他們這裡還有着風系異能者呢,並且現在已經不止一司徒流風這一個,而是有兩個了。
新來的那位名字裡還跟司徒流風一樣有個風字呢,沒聽最近那幫傢伙還嘀咕什麼是不是名字裡有風更容易激發出風系異能什麼的嗎?
“還有這種好東西,嘿,兄弟你們不厚道啊,早就該拿出來了,這東西要是弄多些,以後還可以派人裝成誘餌,引誘着喪屍們聚成堆,再往迎風往下一撒,還怕什麼喪屍末世啊。”另一頭聽到齊贊介紹的馮正東聯想力當真有夠強,話語中不免透露出幾分不滿來。
齊贊眉頭微皺,有些不喜的下意識便想開口替沈秋涼辯解,就聽到沈秋涼說:“這東西對喪屍無效。”這種藥粉本身就是起到迷失心神的作用,可不是什麼混釋味道的東西,越是智力高的生物越容易中招,當然也要看這中招的生物本身的意志有多強,否則也同樣無效。而喪屍這種東西有智慧嗎?或許以後會有個別有吧,但現在它們就只是一羣憑着本能行動的狩獵者而已啊。
馮正東聞言很是失落,原本因爲得知可以擺脫掉後面那些追上來的變異老鼠們的好心情也被打回了原形,甚至還要更糟糕幾分。“這樣啊,好的,我會通知後面的車子注意的,給我三分鐘,三分鐘後你們就動手吧。”
“嗯。”齊讚的語氣明顯不似之前那般親密的應了一聲,可惜並不知道雙方本來還算親密關係已起了裂痕的馮正東毫無所覺。所以說,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向來很是講究,喜與怒往往總在某個不經意的表情言語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