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羞羞羞。你都多大的人啦,還和奶奶撒嬌呢。”澹南放下托盤,小手指在小包子臉上劃幾下,逗樂了陶氏,惹惱了嶽秀姌。
“臭小子,敢打趣我?膽肥兒啦。”嶽秀姌一把抓住欲逃跑的小包子,扯着衣領提到腿上坐好,“臭小子,娘有沒有嚇到你?”
“有。”澹南點點頭,乖巧的伸出手來摟住嶽秀姌的脖子,小臉埋在她的頸彎裡,奶聲奶氣的央求:“娘,你再也不要生病,好不好?”
“好。”嶽秀姌堅定的點點頭,“從明天開始,娘每日堅持鍛鍊,賺好多好多的錢,我們蓋房子,買衣服,好不好?”
“還要買很多的書。”澹南高興的拍拍,補充說:“爹爹很喜歡書,南兒也喜歡。”
嶽秀姌撇撇嘴,“只給我的南兒買,纔不管他呢。”
澹南捂着小嘴咯咯咯的偷笑,湊到嶽秀姌耳朵邊悄悄說:“娘,爹爹在外面偷偷哭呢。”
“他哭啦?”嶽秀姌驚訝,仔細想想能讓澹時寒哭的事情除了一件,似乎就沒有別的了。輕哼一聲,“他愛哭就哭吧,有本事進來打我呀。”扯着喉嚨對着窗戶大喊:“我把你心愛的女人嫁給別人,你哭就哭吧。誰讓你是懦夫,屁都不敢放一個。現在躲起來哭什麼哭,想要我同情你,做夢去吧。”
“娘。”澹南緊張的抓住嶽秀姌的衣袖。
“秀姌啊,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沒聽懂呀。”陶氏簇起眉心,試探着伸出手摸到嶽秀姌的胳膊,“寒兒在哭嗎?他這孩子從來都是有話不說,多大的委屈都往肚子裡咽。唉,我可憐的孩子。”
“娘,他一點兒都不可憐。”嶽秀姌咬牙切齒,“懦夫,我瞧不起你。”
屋門“哐當”從外面踹開,澹時寒殺氣騰騰的闖進來,一下子抓起嶽秀姌的衣領,憤憤的質問:“你到底知不知道,若是我答應娶靈兒爲平妻,會給你帶來多少麻煩和嘲笑。”
“那又如何。難道像你一樣膽小怕事,麻煩和嘲笑就不會纏上來嗎?”嶽秀姌推開懷裡的小包子,挺直身子跪在牀上,與澹時寒面面相峙,“你不是個男人。喜歡的女人死了,你唯唯嚅嚅的裝聾作啞,不就是怕岳家不給銀錢糧食嗎。兩袖清風的澹秀才原來是個連自尊都不要的無恥之徒。”
“啪——!”
嶽秀姌被打翻下牀,她趴在地上,捂着半邊臉憤恨的瞪向男人,“澹時寒,我要與你和離!”
澹時寒神情一滯。
和離!
和離?
和離……
“和離?你休想。”澹時寒抓起嶽秀姌的衣領,“是你求我娶你的,只要我不答應,你想和離?門兒都沒有。嶽秀姌,你給我記牢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澹時寒,你對我沒有感情,何必苦苦糾纏呢。”嶽秀姌掙扎着要甩開抓在衣領的修長大手,可終究力氣不夠大。
澹時寒脣抿成一條直線,他扭頭看一眼呆坐在牀的一老一小,沉聲命令:“南兒,扶奶奶回去歇息,爹和娘也要歇息了。”
“寒兒,你別……”陶氏要勸和幾句,卻又知道澹時寒的脾氣,只好長嘆一聲,由澹南扶着離開屋子。
瞬時,
屋子裡凝結一層冰冷的低氣壓,壓抑得嶽秀姌快要喘不過氣來。她杏目圓睜,恨不得噴出火來燒死冰冷的男人。
“澹時寒,你是不是男人,打女人還佔理啦?你快放開我。”受不了來自於男人的寒氣,嶽秀姌一咬牙,赤果果的腳踩在男人的鞋面上。
“嘶——”澹時寒黑臭了臉,抓着嶽秀姌摔到牀上,迅速反擒拿她的兩條胳膊背過來,身體依着她的背壓下,冰冷的氣息撲打在她的耳殼,“娘子,自從你醒來之後越來越不聽話了,爲夫的要如何懲罰你呢,嗯?”
挑高的尾音帶着一絲絲怒意,一絲絲懊惱,一絲絲難以察覺的後悔。可無論是澹時寒還是嶽秀姌,此刻都沒有察覺出這星火一般的情愫在他與她之間慢慢變味兒。
嶽秀姌雙臂微微發痛,她仍不肯求饒,牙齒磨得“吱吱”響,嘴巴抿得比蚌殼還緊。
“娘子,你今日威風耍得精彩,怎麼到爲夫這裡就不敢呢?”澹時寒故意將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向她,就是爲了……
“澹時寒,你這個渣男,滾開!”嶽秀姌奮力掙扎,兩隻腿反踢澹時寒的腿。
腿上連連吃痛,澹時寒皺眉。除了這些微不足道的小痛,更麻煩的是懷裡不安分的女人直接引起他體內的yù huō。
“別動!”修長大手一巴掌打在俏臀上,飽滿的觸感更撩起體內流竄的yù huō。澹時寒粗喘一口氣,明明想嚇唬嚇唬懷裡的女人,沒想到折磨的是自己啊。
捱了一巴掌的嶽秀姌更加惱羞成怒,動得更加厲害,“澹時寒,你這個渣男,滾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