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爾梅是asml的總裁,對於趙彬丞的來訪,他說不上是歡迎還是不歡迎,有點冷淡。
對於趙彬丞當初的投資,他內心是有點感激的,只是後來很對核心技術在米國提出要求之前,共享給了趙彬丞旗下的企業。
在米國沒有提出要求之前,他還沒有意識到這是一項世界性革命性技術,而現在這部分技術被趙彬丞無償佔有了,這讓他很鬱悶。
他甚至認爲趙彬丞投資拯救公司是假,竊取技術是真,不過事情已經這般了,他也挽救不了。
現在他最大的心願就是憑藉中國製造業的能力,即便有全套核心資料,也製造不出來這個世界頂級光刻機。
中國經濟雖然世界第二,可是靠的是房地產與低端製造業,毫無任何競爭力,雖然說最近幾年新技術發展很快,中國也在扶持,可是畢竟底子比較薄,想在短期內趕超還是有較大困難的。
不過範克爾梅還是很崇拜趙彬丞的,作爲一個闖蕩世界並取得一定成績的藝人,不僅曾經手握大通股份,聽說臉書等一衆企業,他都有股票,可以說是投資之王。
現在整個金融界都在學習趙彬丞的投資方式,研究來研究去卻發現毫無規律可循。
聽說在中國國內,趙彬丞也持有很多高科技企業與新興行業的股票,只是隱藏的很深,很多人不知道而已。
這是一個聰明人,極端聰明!
這是範克爾梅對趙彬丞的評價!也是範克爾梅警惕趙彬丞的原因。
與聰明人打交道,是需要智慧的,顯然範克爾梅認爲自己也是世界上最聰明那類人,完全可以應付來自趙彬丞的危險。
接待規格不高不低,範克爾梅上午親自作陪,但是整個領導層只來了五分之一,一些技術骨幹更是沒有安排到場,參觀的東西也不是最先進的,而且只是介紹一些表面。
中午範克爾梅做東,招待趙彬丞一行人,午飯簡單而清貴,而範克爾梅也是厚着臉皮說這是荷蘭招待最尊敬貴客的最佳方式。
“在asml我也算半個主人!招待談不上的!”趙彬丞端着酒杯,微微一笑,很平淡的說道,說完沒等範克爾梅說話,扭頭與陳梓涵說道:“等會付賬的時候按照aa制,我們自己那一份我能出,我知道西方,吃飯將就aa制,我們入鄉隨俗,不要破壞規矩,免得招來笑話!”
趙彬丞說的是英文,雖然語氣很平淡,看不出喜樂,但是範克爾梅還是搞了一個紅臉。
“還有,我有權利知道asmml的任何事情,對於公司的發展也是有權利的,所以我正式通知,下午請各個部門彙報工作,務必完整高效!”趙彬丞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與米國不同,米國是世界第一大國,強權政治一直是主流,硬抗只能失敗,沒辦法沒有人家拳頭大,但是荷蘭,他想試試!哪怕失敗,他也能承受。
“趙先生,您是沒有權利參與公司管理的!”
範克爾梅沒有慌張,他內心已經準備了很多方案,來應對趙彬丞的爲難。
“我沒有打算參與管理,今後也不打算參與管理!”趙彬丞笑呵呵的說道,這是雙方合同上明確規定的,趙彬丞也不打算違反合約。
聽見趙彬丞這般說,範克爾梅內心鬆了一口氣,因爲趙彬丞現在擁有的股份比他還多,他只是擁有比趙彬丞多一些的投票權與經營管理權而已:“趙先生能夠尊重合同,我很高興!”
趙彬丞嘴角上揚,笑笑:“但是我有知情權!”
範克爾梅皺了皺眉頭,知情權?合同上沒有,法律文書上也沒有:“趙先生當初我們說的明明白白,你只是佔有股份,沒有別的權利,而且這一年asml的一些核心資料,對你都是開放的!我想這足夠了!”
範克爾梅顯然沒有打算妥協,鑑定了自己的立場。
給中方的核心資料,其實都是幾年前的,現在來看明顯落後了整整一代。
但是中方可能也知道這個情況,一開始偷偷摸摸挖公司技術人員,後來就明目張膽的挖,高薪!高薪!只要你出的起價錢,他就給的起。
這讓安asml很難受,提出過許多抗議,結果中方態度很好,並且保證今後不在有這樣的事情,結果是剛剛保證完,後面又開始大肆挖人!
範克爾梅沒有辦法,後來制訂了一些離職機制,限制離職後就業行業與時限後,方纔遏制住這種現象,但是也流失了很多技術骨幹人才,最近聽說在光刻機領域,中方居然開始申請專利了,這讓範克爾梅很鬱悶,這些東西原本都屬於asml得。
“總裁先生是認爲我只擁有股份,別的沒有任何權利,那我問問,我有權利查賬麼?我想知道我應該分多少利潤,總不能我只花錢吧!我想這個世界上都沒有這個道理吧!”趙彬丞笑笑,沒有任何的不滿。
“我想我可以向趙先生彙報一下公司財務問題,對於公司財務我是最瞭解的!”
範克爾梅笑呵呵說道,趙彬丞退而求其次,查賬,這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並不慌張,公司已經準備了好幾套方案,每一套的說服力都很強大。
“也行,可以聽聽!”趙彬丞放下手中的刀叉,整理一下衣服,做洗耳恭聽狀態。
“公司……”範克爾梅介紹的很詳細,長編大論的很長時間,結果很重要,asml這一年度有盈利,可惜只有五百萬米金,但是這是扣除公司下一年度研發資金後剩餘的利潤。
“公司發展很健康,人才儲備,技術儲備很完善,我們與世界前幾的大學都有合作,共同培養專業人才,當然與貴國的京大也有合作,只是剛剛開始!我們每年的研發費用都超過了五億米金,支出的主要成本,有很大一塊就是這些技術人員的工資與福利,我們每年的專利都是整個同行的四至五倍,……”
範克爾梅介紹完財務,又開始轉彎抹角的找一些原因,來解釋爲何利潤這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