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華夏人,真是太可惡了!居然敢讓我在臺上感謝他,還指導我如何真誠燦爛的感謝,還讓我把你當成父親一樣學習微笑和高興,最後還讓我感謝你?這簡直是世界上最無恥的事情!我要感謝就感謝你全家,感謝你八輩祖宗,你特麼就是一坨最噁心的狗屎!”
在羅巴蘭大廈一樓的某間接待室,有個胖子正在這裡瘋狂的咆哮,他還把接待室裡的桌子都給直接掀翻了,抓起椅子狠狠的砸向地面,宛若一頭正在狂的獅子。
毫無疑問這個胖子就是剛從臺上退下來的阿貝託,儘管現在墨西哥電信公司的揭牌儀式還在進行,但他需要泄,否則遭到周銘那樣三番五次的**和氣他,一定會被逼瘋成精神病的。
突然接待室的門被打開,阿貝託憤怒的大吼:“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你確定真的要讓我滾出去嗎?我可以給你再說一次的機會。”
一個非常年輕並且帶有一些輕佻的聲音,但阿貝託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頓時整個人都僵硬了,然後滿臉尷尬道:“大人,怎麼您也來啦?”
“我的公司的揭牌儀式,我這個主人怎麼就不能來看看呢?”
那人說着走進了房間,這個人和他的聲音一致,是一位年輕人,如果周銘在這裡,他一定能一口叫出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他就是周銘在墨西哥遇到所有事情的幕後操縱者傑弗森。
“大人您當然可以來看,並且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只是現在我的情緒有點不太好,我怕會給您留下不好的印象,而且您事先也並沒有通知我,讓我失去了接您的機會,這會讓我很難過的。”阿貝託堆出一張笑臉對傑弗森說,瞬間從剛纔盛怒的霸道總裁,變成了一個唯唯諾諾的狗腿子。
傑弗森對此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慢慢走過去,從阿貝託的手上接過椅子放好在地上,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看着自己面前的阿貝託,傑弗森突然問:“你覺得我像個白癡嗎?或者你覺得我是個隨便編一點理由就能糊弄過去的少爺嗎?”
傑弗森的語氣聽起來很隨意,但聽在阿貝託的耳朵裡卻讓他心裡猛的一緊。
“當然不是,傑弗森大人您是非常睿智的,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糊弄您”
不等阿貝託的話說完,傑弗森就突然站起來說:“那你爲什麼不直接告訴我這次的揭牌儀式出了問題?反而還說什麼自己的情緒不好,失去了接我的機會呢?你還敢說這樣不是想糊弄我嗎?”
傑弗森突然的爆嚇住了阿貝託,他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向傑弗森告饒道:“非常抱歉傑弗森大人,我知道錯了,求您不要和我計較,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傑弗森擺擺手示意他安靜然後問他:“知道你錯在哪了嗎?”
阿貝託茫然的搖頭,傑弗森告訴他:“周銘這個華夏人我知道,他是非常善於詭辯的,所以你擅自修改流程讓他上去講話就是你犯下的最大錯誤!”
“可是大人我這麼做是想要能給他一個下馬威,好爲後面的流程做鋪墊,我並”
傑弗森再一次打斷了阿貝託的話:“我不管你的想法究竟是什麼,我只知道你這件事情到最後非常丟臉!不僅在臺上向一個打了自己臉的傢伙道謝,甚至還要像見到了父親一樣的微笑,這可真是匪夷所思。”
隨着傑弗森的話,阿貝託低下了自己的頭,顯然他自己也很清楚之前的事情有多糟糕。
不過傑弗森這時卻又問他:“那麼你還想再向那個華夏人進行報復嗎?”
阿貝託又擡起了頭:“我當然想!那個無恥的傢伙,我恨不能要把他身上的肉給一塊塊的全割下來!”
“那麼接下來就請繼續全部按照流程來進行吧。”傑弗森對阿貝託說,“我知道阿貝託你對那個華夏人很不服氣,但是現在的你還並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你必須要讓墨西哥電信公司取得勝利,只要墨西哥電信壓過了國家電信,那麼也就等同於是你阿貝託戰勝了他,我有信心你能做到!”
傑弗森這番話聽在阿貝託的耳朵裡無異於讓他重獲了新一般,他萬分感激道:“非常感謝傑弗森大人,請您放心,我接下來一定會盡我全力讓墨西哥電信踩在國家電信頭上的,我對此非常有信心!”
“一次小小的挫折並不能影響大局,最重要的是不能失去了信心,因爲有信心纔能有將來。”傑弗森說。
於是阿貝託帶着傑弗森的祝福信心滿滿的走出了房間,再一次來到了揭牌儀式的現場。
儘管之前阿貝託受到了周銘的刺激正在自己的接待室裡狂,但外面的儀式並沒有因此而暫停或者取消,所有的一切流程仍在繼續,當阿貝託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墨西哥聯邦區長官拉多爾走下臺,顯然他也已經表完了他對墨西哥電信公司成立的致辭。
阿貝託見狀上臺從主持人手上接過了話筒:“非常感謝我們的聯邦行政官拉多爾先的致辭,我也完全能相信墨西哥電信公司能在各位先的祝福下邊的更好!那麼接下來,就讓我們進行儀式的下一個環節吧”
看着阿貝託在臺上的侃侃而談,臺下很很多人都不住的點點頭,他就在前不久才被周銘的無恥弄到崩潰,能這麼快的調整過來,他也算是一號人物了,那麼這樣看起來,墨西哥電信公司在馬龍派教會的全面支持下打壓甚至是幹掉國家電信公司也不是不可能的了。
在這樣的想法下,很多人對未來都充滿了期待。
至於傑弗森,他深刻記得自己的父親白蘭度大牧說過的話,儘可能的在幕後操縱一切。
也正是因爲這樣,在這次的揭牌儀式上,他並沒有直接現身,對於阿貝託的話他也感到非常高興,這也證明了他並沒有選錯人。
墨西哥電信公司揭牌儀式的流程仍在繼續,在所有重要嘉賓都上臺表過了講話後,阿貝託邀請這些重要嘉賓一起在所有媒體的見證下爲公司揭牌。
按照墨西哥這邊的規矩,揭牌儀式進行到了這裡就差不多該結束了,所有的來賓也都準備要離開了,但在這時阿貝託卻突然叫住了周銘:“周銘先請留步,我認爲咱們同樣都作爲墨西哥國家電信公司,咱們應該要在媒體面前合影一張纔是。”
阿貝託突然很反常的挽留,讓安東尼奧本能的感到了危險,他於是對周銘說:“董事長,他這肯定是有陰謀的。”
周銘當然也明白這點,正要拒絕,就聽阿貝託很不屑道:“看周銘先的樣子似乎是不想留下來,難道是你在擔心什麼嗎?還是董事長要儘快回去做準備面臨我墨西哥國家電信公司的挑戰了?”
周銘則笑着說:“阿貝託先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或許我應該提醒你一句,你那是墨西哥公司,沒有基礎的通訊設備支撐,你根本不配成爲是國家電信。所以我就算陪你在媒體面前合影一張也並沒有關係。”
“那可太好了!”阿貝託說,他的臉上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
安東尼奧則是一臉懊惱:“董事長您爲什麼要答應他呢?我們只是答應了他們要出席揭牌儀式,現在儀式都已經結束了,我們何必還要再多此一舉呢?難道董事長您剛纔沒有看到我給您使的眼色嗎?”
“好像我並沒有注意,不過這也無所謂,反正該來的始終會來,沒跑的必要。”
周銘嘴上這樣說着,但實際上週銘是看到了安東尼奧給自己使眼色的,不過周銘卻假裝沒有看到,這並不是周銘在故意逞能和意氣用事,而是周銘認爲既然自己和阿貝託已經成爲了對手,並且對方也已經向自己起了挑戰,他並不想在這裡膽怯。
作爲周銘的副董事長,安東尼奧當然也知道周銘的脾氣,語氣他嘆了口氣,隨後他問周銘:“董事長我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杜奇飲料公司的崛起呢?”
周銘搖頭表示並沒有聽說,安東尼奧告訴周銘:“杜奇飲料公司是我們墨西哥國內最大的飲料公司,也是一家非常傳奇的公司,他成立於五十年前,他的崛起是目前國立大學商學院還在使用的經典營銷案例。”
“杜奇就是這家飲料公司的創始人,最開始他只是在經營一家飲料作坊,用於代工其他飲料公司的產品,這雖然能賺到不少錢,但是杜奇卻並不滿足,他非常想將自己的作坊升級成真正的飲料公司。可他畢竟只是個小作坊,就算成立了公司還是作坊,並不可能和其他真正的飲料公司比肩的。”
安東尼奧說:“於是杜奇爲了能快打開自己公司的知名度,就想了一個辦法,就是利用自己的關係,在飲料公司成立的當天,請來了當時墨西哥國內最知名飲料公司的董事長出席揭牌儀式,並最後一起在媒體面前合影。”
“他這麼做就是爲了利用對方的知名度來達到快提升自己公司名氣的目的,這是非常冒險的辦法,但一旦成功卻效果驚人。”
周銘接過安東尼奧的話頭說,他最後也明白了安東尼奧的意思:“所以你和我說這個案例的目的,是想說現在這位阿貝託先,他現在叫我過去在媒體面前合影,玩這麼一出借勢造勢,想利用國家電信的名氣,來達到快提升他們檔次的目的嗎?就像個世紀前那位杜奇先所做的那樣。”
“我不知道,但這是非常有可能的。”安東尼奧說。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反而還不擔心了。”周銘笑着對安東尼奧說,然後大步朝阿貝託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