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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能做主的人談?”胡佛的表情有些尷尬的說,“我不明白周銘先生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對唐然小姐的安排你很不滿意嗎?還是說你們真的想見識一下其他繼承人的手段?”
周銘對此笑了笑說:“胡佛先生,你也是過了不惑之年的人了,還用這種方式嚇唬人,好像沒有這個必要也會遭人鄙視的吧?”
周銘見胡佛的表情有些糾結,他接着說:“我明白了,看來或許當初你接到的命令是必須要說服唐然,又或許那位先生的脾氣並不太好,所以如果你在沒有完成任務前貿然去打擾他就會惹他生氣,而這個後果非常¥←wán¥←¥←ロ巴,∽.↙≌.□嚴重,至少是你所承擔不起的。”
胡佛愣愣看着周銘,想說什麼卻又什麼也說不出口,因爲周銘的話全說到了重點上,讓他有所恐懼。
見他這個樣子,周銘接着對他說:“但命令是死的,事情卻是需要變通的,現在我的到來已經讓事情出現了不可預計的意外,所以我勸你還是先回去彙報一下的好,畢竟現在還是可以商量的,如果等到我們離開了再說,那恐怕你的麻煩才大了,胡佛先生你說呢?”
“你說你們會離開這裡?”胡佛問。
周銘笑着回答了一句當然,然後看了一眼門口又說:“還是胡佛先生以爲憑門口的兩位女士就能攔住我們?”
對於這個問題,胡佛沒有再說話了,因爲他想起了在剛纔進來的時候,那兩個女保鏢露出的緊張情緒,她們是胡佛親自選來的保鏢,是退役的女傭兵,平時都是目空一切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她們如此緊張,這無疑說明了她們對周銘保鏢的忌憚,所以那個人要護着周銘離開,在沒有其他準備的情況下,恐怕還真不一定能留住他。
想到最後胡佛沒辦法,只能點頭說:“好吧我明白了,我馬上爲你聯繫,請你稍等片刻。”
胡佛說完就起身出門打電話去了,留下週銘和唐然在房間內,唐然低着頭,周銘安慰她說沒關係,不會有事的。
唐然卻突然擡頭問周銘:“銘哥哥,你很想要唐人銀行嗎?”
這個問題周銘第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隨後周銘才反應過來唐然以爲自己答應胡佛是爲了能繼承唐氏家族的遺產。
於是周銘反問唐然道:“然然你看我像是那種財迷心竅的人嗎?”
唐然立即搖頭說:“銘哥哥纔不可能會是這樣的人呢!”
這個答案在周銘的預料之中,他接着說:“我的確不是,儘管從胡佛的口中我知道唐人銀行的確擁有很雄厚的財富,但憑這些財富還不至於讓我不顧一切的瘋狂。我之所以答應胡佛,一方面是由於舊金山是唐氏家族經營兩百年的根據地,在這裡能不惹麻煩還是不要惹的好,而另一方面則是爲了然然你的以後做考慮。”
“爲我的以後?”唐然非常驚訝的說,顯然還有些不太明白。
周銘點頭繼續說:“是爲了然然你以後,因爲唐人銀行至少是全美第二大的銀行集團,只要能繼承這個銀行集團,然然你以後就算任何事情都不用做,也能衣食無憂了。”
說到這裡,周銘見唐然張嘴要說什麼,他接着說道:“我當然也明白這並不是然然你想要的,所以我纔要說到第三點了,然然你還記得剛纔胡佛說過的話嗎?唐氏家族由於並沒有一位完全可以鎮住場子的繼承人,而這些繼承人相互之間鬥來鬥去,不管有人被放火燒死在自己別墅裡的事情是真是假,但你被夾在中間是非常危險的,我不願意也不可能讓你去冒這個風險。”
“那麼既然這些東西原本就是然然你應得的,你不要還可能會有危險,我們爲什麼不收下呢?至少這是白送到面前的財富呀!”周銘說。
唐然點頭重重嗯了一聲,她對周銘說‘無論周銘怎麼說她就怎麼做了’。
這時房間唯一的門被打開,胡佛進來告訴周銘說:“我已經和那邊聯繫好了,那位先生預計兩個小時以後就會過來,他叫唐林,是我叔爺伯父的孫子,按照族規他就是唐氏家族順位第五的繼承人,也是現在唐人銀行的高級執行官,同時還全資擁有硅谷幾家最頂尖的科技公司,是家族中最具實力的繼承人!”
當胡佛告訴周銘這個消息的時候,在舊金山東南方向的洛杉磯,一個約摸三十歲的年輕華人放下了自己手機,他現在是站在房間的陽臺上,他擡頭看了對面一眼,在對面的山頂上就是著名好萊塢白色招牌,他怔怔出神的看了好一會,才很輕蔑的笑了一聲。
突然身後腳步聲響起,他的秘書輕聲對他說:“先生,我們不能耽擱時間太長了,聽說外面還有很多記者在等着……”
不等秘書說完那年輕人就先說到:“那就讓他們再多等一會好了,在加利福尼亞這裡就是州長見了我都得問聲好,什麼時候電視臺的這些記者也能爬到我頭上去了?而且我這也並不是在耽擱,而是細緻仔細!”
年輕人很不屑的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一根菸,不慌不忙的抽完以後纔回到屋內,屋裡的沙發上還坐着一個很魁梧的人,這個人是美國家喻戶曉的人物,著名的肌肉影星阿諾辛格。
阿諾辛格見年輕人進來,他原本有些微微彎曲的腰立即挺的如標槍一般筆直,並小心翼翼的詢問:“唐林先生,不知道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如果有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大跌眼鏡,要知道阿諾辛格已經四十多歲了,並且還是好萊塢最著名的大明星,他的電影是火遍了全世界的,這樣的人怎麼都應該是心高氣傲的,怎麼會對一個年輕人這麼小心卑微呢?但屋內的人卻誰都沒有感到奇怪,因爲對他們來說,這就和吃飯睡覺一樣的正常。
叫唐林的年輕人也只是想了一下說:“我覺得是沒什麼問題的,只要你好好拍你的電影,繼續在熒幕上塑造自己的硬漢形象和領袖氣質,我想最多用不了十年,我就能讓你坐上州長的位置。”
這話讓阿諾辛格欣喜若狂,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唐林先生,這是真的嗎?您真的會幫我成爲州長嗎?”
唐林不屑的撇撇嘴說:“那當然,只是一個州長而已,這並不難,還是你要懷疑我的話?”
阿諾辛格忙不迭搖頭說:“我當然不會懷疑,您是唐氏家族的重要人物,您手上掌握着大半整個加州的財富,您說行肯定就行了!”
“知道就好,那麼我走了,你好自爲之。”
說完,唐林就從站起來離開了房間,他和他的秘書保鏢乘坐電梯來到了一樓,這時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記者。
原本這些記者見有人出來了,一個個非常興奮的拿出了相機要拍,可隨之卻是帶墨鏡的唐林走了出來,隨着唐林伸手指了一下,這些記者立即噤若寒蟬了,沒辦法,誰讓唐林是整個加州知名的大富豪了。
坐上了自己的車,兩個小時以後他就到了舊金山的唐人銀行大廈,沒有任何的客套,他直接上樓去到了周銘說的房間。
唐林的到來是非常有氣勢的,雖然只是一次臨時的會面,但當開門的時候,還是很讓人驚訝的。首先是幾位年輕漂亮的女僕先進來用抹布把地毯擦乾淨並撒上花瓣,然後西裝革履的唐林才走進來,而唐林身上的西裝非常合身,稍微有眼力一些的,就能看出這是出自歐洲名家之手。
走進房間,唐林的眼神帶着一股銳氣,直逼向座位上的周銘和唐然,唐然下意識的抱緊了周銘,顯然有些害怕,周銘則輕拍她的背脊讓她不要害怕。
身邊有了依靠,唐然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她隨後小聲對周銘說:“這個人真是唐氏家族的少爺嗎?怎麼那麼娘呢?進門還要撒花瓣,就是楊貴妃也不會這樣呀!”
一句話就破了唐林的功,讓他頓時整張臉就拉下去了,胡佛則馬上跳起來大叫道:“你亂說什麼呢?這是唐林先生,是你的表哥!他……”
唐林擺擺手示意胡佛閉嘴他走上前來主動和周銘握手道:“周銘先生你好,我是唐林,我想我應該就是你要找的人了。”
對於唐林,他的情況是有些出乎周銘的意料之外,卻又是在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是唐林的年紀太年輕了,原本在周銘想來這位繼承人怎麼都應該有四五十歲了,但隨後周銘又想想,既然他是和唐然一樣是繼承人,那或許在同一輩分下,年紀或許纔不會差的太多。
不過相比這些,他在事情破敗以後的冷靜反應和迅速調整的能力,卻讓周銘感到這並不是個好相與的對手。
周銘和唐林握手說了一句非常高興認識你,隨後他們一起坐在了沙發上,相互都在打量着對方。
唐林見周銘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變輕蔑的笑了,而周銘則是看到唐林和唐然的容貌並沒有太多相似之處,看來他儘管是順位第五的繼承人,但在血緣關係上,似乎卻並不近,否則他也不會急急忙忙讓胡佛去找唐然,並下死命令要求胡佛必須說服唐然了。
想了一下,最後唐林先問道:“剛纔在來的路上我已經都聽胡佛說了,你說是想和我們談合作對嗎?不知道你想怎麼合作呢?”
周銘聽完唐林的疑惑頓時笑了:“我認爲唐林先生這句話似乎有些瑕疵,因爲要問怎麼合作之前,不是應該我們先問你想要什麼嗎?那麼不知道唐林先生爭這個繼承權的目的是什麼呢?”
唐林對周銘的反問表示非常驚訝,他沒想到周銘這麼一個年輕人,居然在這個關頭還能那麼沉的住氣反問自己,同時他問題的切入角度也非常不錯,至少會讓自己變得有些被動,唐林接着說:“我的繼承目的比較簡單,就只是單純的想結束現在族內的繼承鬧劇,好讓家族能儘可能快的恢復元氣。”
聽完唐林的話,周銘鼓掌說:“看來唐林先生是一位思想品行非常高尚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家族着想。”
說到這裡,周銘突然隨後一轉話鋒又說道:“那麼這樣的話,我想我只能對你說聲抱歉了,因爲我們之間並不存在合作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