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安列斯和波雅小姑娘他們那麼堅定的支持,讓周銘意外也很感動,畢竟說起來周銘和他們非親非故的,他們已經完成了和自己的合作,並不需要繼續幫助自己的,尤其還是在這種糟糕透頂的時候。
“你們要支持我支持貝魯科公司,我很歡迎,不過訂單這種東西就免了,總不能讓你們去做銷售不是。你們可以以投資的方式進行,那麼我想我有些事情也需要和你們說清楚了。”
周銘做出了決定:“隨着現在法國經濟增長的放緩,所有的時裝也會該從奢侈品牌轉回到中低端品牌服飾了,我想那位博納以及他身後的勢力顯然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他纔會這麼不惜代價的要和我爭奪這一次的時裝展,現在誰能先一步通過這次時裝展掌握那些經銷商,誰能先鋪開市場,誰就能掌握接下來的市場主動。”
安列斯倒吸了一口氣:“這太可怕了,以博納還有他身後勢力的各項資源優勢,如果再讓他們掌握了市場的主動,那麼我們將沒有任何翻盤的希望。”
周銘點頭表示:“的確如此,所以我希望你們謹慎”
周銘的話還沒有說完,小姑娘波雅就說道:“我知道,所以我要投資貝魯科公司,一億法郎夠嗎?”
小姑娘根本不等周銘說話就拉上了安列斯一起:“老師我覺得要對付博納還有他身後的那些可惡勢力,一億法郎肯定不夠,要不您再投資十億進來吧。”
安列斯咳嗽兩聲,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坑爹經常能聽說,不過現在頭一回聽說還有坑老師了,怎麼回事就一開口報十億法郎,你以爲這十億法郎只是一個可以隨便喊出來的數字嗎?況且現在的形勢那麼嚴峻,沒聽周銘自己都說要我們謹慎考慮嗎?
不過小姑娘可不給老師反悔和說教的機會,她接着說道:“我知道老師您有很多錢的,況且老師您不經常說周銘先生是個很厲害的人才,只要有機會投資他,就一定不會虧嗎?現在就是機會呀!”
隨後小姑娘又一臉鄙夷懷疑的表情:“不會是老師你平時都在吹牛,其實你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吧?”
“我怎麼可能會拿不出”
安列斯脫口而出這句話就立即後悔了,他作爲那麼有身份的人,總不好直接推翻自己的話吧,於是他只好說:“十億法郎我當然能拿的出來,但問題是貝魯科公司並不像路易集團或者香奈兒那樣,他過去只是一個小紡織廠,他所能利用的資金十分有限。”
小姑娘問周銘:“是這樣嗎?如果我們投資那麼多給你,這些資金會得不到有效的利用,會造成資金浪費?”
“當然不會!”周銘毫不猶豫回答,“別說只是十億法郎,就算再加十億,我也能全部利用起來!”
安列斯傻眼了,他本以爲周銘多少會配合他一下,稍微謙虛的表示十億太多了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合理利用,卻沒想周銘居然這麼不要臉的接受了,並且還表示可以再加十億?
大哥你認真的嗎?難怪你敢和博納還有路易集團他們叫板,難怪昨天你能想出拼接的設計思路,是因爲冒險是刻在你骨子裡的精神呀!
安列斯想着這些,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上了賊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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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周銘又說:“雖然十億二十億三十億我都能有效利用上,不過卻不是現在,對於現在的貝魯科公司來說,能有兩千萬法郎的資金注入讓工廠全部開動起來就足夠了。”
聽周銘這麼說,安列斯才終於鬆了口氣,他表示這兩千萬法郎他可以馬上寫支票。
面對安列斯的這麼個表示,旁邊的喬丹諾也是懵逼的狀態,因爲其他人僱設計師都是出錢的,怎麼到了周銘這竟然還可以往回拿錢呢?儘管只是以投資的名義,但也是把錢從外面拿到了自己手上不是?
“資金的問題很好解決,但現在最關鍵在於你的訂單和市場要怎麼解決?”安列斯問。
這個問題相當關鍵,也是安列斯最好奇的,畢竟錢他硬要拿也能拿出十億來,放到貝魯科公司讓他開足馬力生產,也能做出十億法郎的訂單來,但問題在於這十億的訂單生產出來,在現在遭到博納和他身後勢力的全面封殺下,他能賣給誰呢?總不能放在倉庫裡爛掉吧?再有錢也不是這麼揮霍的。
周銘點頭表示理解,他說:“知道嗎?從博納開始在我找設計師就開始針對我,昨天衝擊我們的後臺,把我們趕去不起眼的小展臺,今天全面封殺我,儘管最後我都贏了,但這種被人不斷找茬的日子我真是受夠了,所以今天我有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
隨着周銘這話,安列斯和喬丹諾不知爲何的,突然感覺菊花一緊。
周銘露出了‘很和藹’的微笑:“我知道博納和他背後勢力的想法,他們認爲通過自身的資源絕對優勢碾壓,想讓我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不過我卻想說,我真想把這些資源優勢都放到我這邊來,如果他們發現他們的資源結果到最後都給我了,我想他們一定會氣到要吐血了吧。”
果然!
安列斯小姑娘和喬丹諾他們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周銘具體的想法,但就他這麼說來,他的想法不僅是大膽,簡直就是大膽!
要知道到了這種地步,一般人就算是安列斯,他也是想着該如何擺脫目前的困境,或者有辦法能堅持下去等待下一個機會就好,但周銘卻不想等待所謂的機會,他的野心顯然更大,他想自己創造機會,他甚至還想反過來利用博納和他背後勢力的那些絕對優勢的資源。
這太可怕了!
如果是其他人,安列斯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嘲笑這是癡心妄想,但是周銘,他卻隱隱覺得他真有那種不可思議的辦法。
只是他會怎麼做呢?
與此同時,時裝協會的瑪德蘭已經回到了盧浮宮,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博納的號碼。
“我剛纔已經見過那個華夏人了,和你預料的一樣,他們很想來參加今天和經銷商們的見面會,他們沒有在報紙上看到他們的新聞,已經非常着急了。”瑪德蘭悠閒的把腿擡放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
“早上能聽到這個消息會讓人一天的心情都無比愉悅!”博納那邊顯得很高興,“所以瑪德蘭先生請你準備好,我想他們或許會想其他辦法聯繫這些經銷商,比如在盧浮宮外面接觸這樣,還請你做好防範措施。”
瑪德蘭點頭:“這邊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他們自己撞上來了,如果運氣好一點,就能讓他們身敗名裂,包括那位安列斯老師。”
博納顯得很意外:“居然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嗎?不過這也算是一種懲罰吧,誰讓那個老傢伙敢幫助那個可惡的華夏人呢?他就是我們法國的叛徒,但是想想能讓一位殿堂級的時裝設計師身敗名裂,這也是讓人很興奮的事情嘛,他在那個位置太久了,該挪一挪他的屁股了!”
最後博納對瑪德蘭說:“那麼我很期待聽到你的好消息,我這邊已經爲你準備好了五百萬法郎的支票,並且已經把他裝在信封裡了。”
瑪德蘭表示感謝:“不過如果能把這些錢換成是讓我的孩子去旁波家族的私立中學讀書,我會更努力!”
“看來瑪德蘭先生很上進嘛,這個事情我會和米歇爾先生提起的,請放心。”博納說。
瑪德蘭對博納表示無與倫比的感謝,隨後博納和他又寒暄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不過可惜他們的電話並沒有視頻,否則瑪德蘭一定能看到博納在最後露出的不屑表情。
“就你也想去旁波家族的私立學校讀書?就只是做了這點事情?瑪德蘭先生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要知道就是我都沒那個資格,那個學校可是面向真正貴族圈的,如果你的孩子踏進了那個學校,就代表你真正進入了那個圈子了,但你只是一個手下,搞不清楚自己身份的傢伙是最悲哀的!”
博納嘆息道,他隨後又撥通了米歇爾的電話,把這邊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全向他彙報了。
“米歇爾先生情況就是這樣,我已經在媒體和渠道兩方面全部封殺了那個華夏人,我已經把中低端時裝市場握在了手裡,他除了嚎啕大哭以外不會再有任何機會!”
相比和瑪德蘭通話的傲慢,在米歇爾面前,博納恭敬的就像是一位老僕人。
“早上聽到這個消息,我相信我一整天的心情都會很好。”米歇爾說,“那麼你給我帶來了這麼好的消息,你覺得我該如何獎賞你呢?”
博納的心臟猛然跳動了幾下:“米歇爾先生,我是說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能讓我的孩子去您的家族的學校上學,那麼我一輩子都會是您的家臣。”
“原來是這個事情,我會和家族的長老們商量的。”米歇爾說。
他們又寒暄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可惜他們的電話也並不是視頻的,否則博納也一定能看到米歇爾最後的冷笑。
“一個家臣奴隸,也想來我們的學校上學?一個搞不清楚自己身份的傢伙是最悲哀的。”米歇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