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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時間結束,周銘林慕晴和童剛李成以及伊爾別多夫都回到了沃頓公司的會議室。
由於大家都已經從早上六點坐到了現在,周銘也就沒有客套的直入主題了:“現在是中午的一點二十五分,我們的午飯都花了超過一個半小時,在這段時間裡,我相信你們肯定都不僅是在吃飯,不知道你們對我提出的第二種思路都有什麼新的想法沒有?”
面對周銘的直接,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童剛出來問:“其實在問我們之前,我認爲我們需要先知道你會改變自己的看法嗎?”b{小}說/>
“當然不會。”周銘非常直接的回答。
童剛愣了一下,顯然周銘的答案既出乎他的預料之外,但同時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他無奈的笑笑說:“不能不說,周銘小兄弟你真是一個非常任性的年輕人呀!”
“我不明白童主席你爲什麼這麼說?就因爲我和你們的想法不一致嗎?”周銘問。
“當然不是。”童剛說,“不過還是我上午說過的話,周銘小兄弟你所說的那些都是你自己的猜測,但恕我直言,這是非常沒有說服力的。”
“那麼反過來也一樣,”周銘說,“童主席,你們的想法難道就不是猜測了嗎?或者說在市場真正給出結果以前,所有的想法都是一種猜測,要只是想法就不去做,那就真的什麼事都沒辦法做了,因爲結果不會在想法之前的。另外來說,如果只因爲是一種猜測我們就不去行動的話,那麼我們豈不要錯過很多機會嗎?”
童剛還想再說什麼,但周銘卻先擡起了手搶在他前面說:“好了童主席,我並不是要和你討論的,我只需要知道接下來你會不會跟着我一起投資僅此而已。”
周銘看着李成和伊爾別多夫接着補充一句道:“還有李哥和伊爾別多夫先生,你們又有什麼想法?”
三個人面面相覷,最後李成問:“周銘小兄弟,非要這麼快做決定嗎?”
“並不一定,不過市場瞬息萬變,我們需要提前把資源先集中一下,因爲我並不想等發現了市場的變化再通知你們。”周銘說。
在周銘面前的,一位是世界排名第二的船王,一位是未來的華人首富,還有一位是北俄這個繼承了前蘇聯衣鉢國家的首富。對他們來說,如果是其他人這麼對他們說話,那他們一定會啐那人一臉,畢竟就他們這一輩子,他們還能有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但就是周銘,這麼說卻並沒有任何問題。
童剛默默點頭,他又問周銘:“所以你就想要離開石油期貨,去投資其他領域嗎?”
周銘微微一笑,很自信的回答:“沒錯,如果說現在伊拉克入侵科威特造成中東局勢非常混亂,直接導致全球石油價格猛漲,所有的資本都在盯着的國際原油期貨是第一思路的話,那麼我們放棄石油去投資其他領域,就是我們目前最好的第二思路。”
“我會這麼想一方面是擔心羅伯特利用亞當斯家族的能量所進行的可能報復,此外現在的國際油價已經成爲了衆矢之的,是各個巨型財團的角鬥場。”
周銘說到這不免呵呵一笑:“超過一億美元被成爲大公司,那是對我們和其他社會普通人而言,但實際上我相信每個家族或者財團的羽翼之下,像我們這種過億公司,肯定都大把存在的。”
“各大財團也之所以會成爲大財團,相信在這些財團裡那些各種各樣的金融人才也肯定不少。很多人都說我厲害是因爲帶了一個金融班幫我,但我想在那些財團裡,以他們的財力物力和控制力,拿出五個十個甚至是更多的金融班出來也毫不爲奇。”
說到這裡周銘頓了一下接着說:“那麼這個石油期貨無疑就成了一個非常龐大的大賭盤,各路賭俠賭神賭聖都會集中在這裡過招。”
周銘擡頭看着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三人問:“面對這個大賭盤,你們覺得我們還能有什麼優勢?”
面對周銘的問題,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三人都低下了頭,因爲他們都很明白自己並沒有半分優勢,或許在港城在北俄,他們都是赫赫有名的上流人士,但要面對西方那些根深蒂固的大財團,他們並沒有任何信心,尤其當他們現在知道了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的前提下。
當然,如果他們能把心再放寬一些,就能想反正科威特戰爭已經開始了,未來也一定會擴大爆發海灣戰爭,油價也肯定會進一步上漲,那麼只要這個大趨勢不變,他們就一定能賺錢。難道說那些賭神賭聖還能改變這個趨勢不成?那不是要壞了自己的事嗎?
然而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他們的心卻並不可能會有這麼寬,因爲他們作爲各自地域的金融寡頭,他們都很清楚這個所謂大勢,實際就是在分莊家的利益,這是任何莊家都不允許的。
既然不允許,那麼就必須要想辦法。
就像周銘之前說過的,儘管海灣計劃的大勢不會有變,但戰爭不會立即打響,如果在這個準備的時間內,由莊家隨便發起幾次期貨市場的反覆,讓原油期貨價格漲漲跌跌,按照金融無論先跌後漲還是先漲後跌都是虧的特性,最多用不了一個月,就能把那些想要投機的人的資金給消磨乾淨了,其中就包括他們。
金融市場不存在財富的增加,只有財富的轉移,莊家利用各種手段,來引導金融市場按照自己的想法來運轉,那麼這些其他人虧損的財富,就會集中到莊家手中,這纔是莊家的賺錢秘籍。
而想要在這場金融遊戲裡不虧損,就必須緊跟莊家的腳步,然而他們又不是莊家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莊家什麼時候在想什麼呢?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跟着莊家撈上一筆就馬上撤。
可是這話說起來簡單,但要做還是很難說服自己的,面對可能的300%利益,任誰都不能不動心的。
“既然海灣是一個大賭場,我們都已經來了,手裡也有足夠的籌碼,並且也上桌在第一輪的牌局中贏了很多,何不繼續賭下去呢?尤其還是在我們已經知道了底牌的情況下,還是有資本賭的。”周銘說着轉了話鋒,“可是別忘了,在整個牌局的中間我們就有可能會出局,那張底牌或許也是荷官故意給我們看的。”
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三人凝神想了一下,最後童剛說:“我明白了,那麼我很好奇周銘小兄弟你憑什麼認爲你所說的第二思路,就一定是對的呢?”
“很簡單,就是兩個字大勢。”周銘說,“你們想想布萊頓和洛克菲勒兩大財團如此費盡心機的要挑起海灣戰爭,是絕不可能半途而廢的,不管中間出現怎樣的波動,這個最終目標始終是不會變的,那麼我們就可以按照這個最終目標進行投資,但不再是紐約商品交易所的石油期貨了。”
“那周銘先生您打算投資的方向是?”伊爾別多夫下意識的問。
周銘輕吐出兩個字:“股票。”
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三人感到非常驚訝,對此有些不解,周銘給他們多補充了一句:“是軍工方面的股票,比方說貝爾公司和菲尼克斯公司。”
此刻在會議室裡的人沒有一個是笨蛋,因此當週銘說出這兩個公司的名字以後,他們立即明白了周銘的想法:舍難取易。
一如周銘之前的想法,反正他們不知道對方的想法,同時那個市場裡也擠滿了巨人,那麼自己就不要再湊熱鬧了。既然知道未來戰爭肯定會打響,那就不用着急了,因爲戰爭是需要大量金錢來支撐的,越是現代高精尖技術戰爭,所花費的資金數目就越龐大。
那麼在戰爭的影響下,國防部一定會給出一份龐大的軍火訂單,而這份訂單,無疑會刺激軍火板塊的股票,尤其是能收到國防部訂單的公司。
按照布萊頓和洛克菲勒財團策劃已久的海灣計劃來看,國防部的這份訂單他們肯定也不會輕易放過的,那麼作爲布萊頓財團控股的公司,貝爾公司生產戰鬥機和武裝直升機,菲尼克斯公司生產導彈和光學電子設備,他們一定會得到最大的一份訂單。
“在我看來,只要我們將資金投資到貝爾公司和菲尼克斯公司等幾家大軍火商的股票上,我們就一定能賺錢,並且在股票接連不斷的漲幅下,說不定還會比原油期貨市場更多。”周銘說。
童剛點點頭:“對於這一點我非常相信,只是我有一點好奇,既然股票這邊也這麼賺錢,難道就不會被人盯上嗎?”
周銘搖搖頭:“我可從沒有這麼說過,我想不光是亞當斯家族的人,就是全世界的大財團們,他們也都一定明白,但明白歸明白,卻並不意味着他們會參與其中。”
“爲什麼?”童剛接着問。
“一是不屑二是不行。”周銘回答說,“不屑很容易理解,錢太少了,只有石油纔是他們的菜;而不行則是由於相比國際原油期貨,股票市場的承受能力實在太差了,在國際原油期貨市場裡,或許你砸十幾億甚至上百億,可能才砸出一個水花,但在股票市場,你卻能直接收購一家公司了。”
“正因爲股票市場的容量有限,因此那些大財團們都會在國際原油期貨那個大賭場上玩,只有我們纔會來股市抓機會,而我們的資金在這裡,就真是一筆鉅款了。”
周銘說着笑了,他接着又補充一句:“另外,貝爾和菲尼克斯公司都屬於布萊頓財團,我想他們也不會沒事惡意炒自己公司的股票吧。”
聽完周銘的解釋,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最後童剛做代表說:“原來如此,我們完全接受周銘小兄弟你的第二思路,把資金從國際原油期貨市場裡抽出來,投進證券市場,只是我有一個問題,我很好奇周銘小兄弟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呢?”
“越快越好,最好是能在三天內全部執行完畢,因爲我有預感,變故很快就要來了。”周銘說。
“是秘密拋售套現了?”李成又問。
“那必須的,我們要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周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