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林慕晴回到和周銘一起的套間,張林正拿着儀器在客廳做着檢測,林慕晴向張林打了招呼,隨後她來到周銘的房前,她伸手要去開周銘的房門,卻發現周銘把門給反鎖上了。
這讓林慕晴有些意外,她立即很惱火的用力拍了一下週銘的房門大聲道:“周銘你別在裡面裝睡,我知道你根本就沒睡……”
林慕晴說到這裡不由頓了一下,因爲她突然想起了張林還在這裡,怎麼搞的好像自己是被男人反鎖在房間外面的女人一樣,這也太讓人難堪了。
爲此她不好意思的回頭對張林笑了笑,然後想了想接着說道:“我告訴你周銘,剛纔小說我和童剛李成還有伊爾別多夫都商量過了,被那三大家族過河拆橋就拆了,的確我們希望達到的結果都已經達到了,並且還有機會拿到那麼大筆的無息貸款,這完全是意外收穫的。”
“所以現在我們完全可以先利用這些無息貸款把我們的公司實力都壯大上去,另外我們還可以繼續迴歸國際原油市場,你不是很早就說到了明年,中東那邊的局勢會發生很大的變化,甚至發生戰爭嗎?我們現在就可以利用這筆貸款進行準備了。”
林慕晴說到這裡又停住了,她見周銘的房間裡還沒動靜,便沒好氣的踢了門一腳說:“你到底聽到沒有?怎麼跟死了一樣,不就是被人過河拆橋了嗎?不就是不同意你去舊金山嗎?你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鬧起脾氣來了呢?我告訴你,現在還不是你休息的時候,還有很多事情是需要你去做的,你必須出來主持大局!這是你的責任,你跑不掉!”
說完林慕晴又恨恨的踢了房間門一腳,這纔回去自己的房間睡覺了,不過在回房間之前,她還是回頭囑咐張林要好好檢測,不要讓周銘有任何危險。
而隨着林慕晴的房間門被關上,沒過多久,突然一聲彈簧跳動,已經穿戴整齊的周銘打開了自己的房門,躡手躡腳的走出來了,張林見周銘出來,立即扔掉手上的儀器,抓起角落裡一個早就準備好的揹包打開了套間大門,周銘三兩步的跑到了門口。
但在這時,林慕晴卻突然打開了房門,她見到這一幕當時就愣住了:“周銘你這麼晚了還準備出門去哪裡嗎?”
“慕晴姐很抱歉我來不及解釋了,這邊就拜託你了,那一百億就全給你揮霍了,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吧,股市還是國際原油期貨我都沒意見!”
周銘說完回頭對張林喊了一句快跑,就很快的衝出門去,張林身手矯健的緊隨其後。
林慕晴這才反應了過來,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門口對着周銘的背影大聲道:“周銘你這個王八蛋,你居然敢跑?什麼一百億全給我,沒有你在我又不懂國際原油,我也不懂國際政治,我特麼怎麼知道該怎麼用?你到底怎麼想的,這麼多錢就這也丟給我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罵完林慕晴尤不解氣的還狠狠踢倒了門口的一個垃圾桶泄憤,渾然不知他們這番對話要放在後世,要讓多少綠茶妹羨慕嫉妒恨了,畢竟那時一百億呀,就是參加一輩子三亞盛筵也湊不夠的;至於隨便丟出一百億的周銘,則是讓所有人在他面前連敗家子都沒資格了,尤其周銘還敗的是自己的家。
而另一邊,周銘和張林則是很快跑下樓去到了停車場,在坐上了自己的車以後,周銘一邊喘着氣一邊笑着說:“張林上尉,虧你還是兵王,這逃跑技術可不怎麼樣呀,居然還被我慕晴姐給發現了。”
張林無謂的聳了聳肩說:“如果真要逃脫,最好的方法是等你慕晴姐睡着以後,或者在她回來之前,等她才進房間這個時間本身太冒險了,是你太心急了的。”
周銘對此只是笑笑就算帶過了,隨後張林開車帶他先去了芬威區的南方酒店,周銘和張林上樓來到了酒店的豪華套間,敲響房門,是小芸來開的門,這是金融班的一個女孩,而在套間的客廳裡,金融班的班長陳樹副班長李陽和團支書葉凝也都在這裡。
他們見到周銘都很高興的站起來了,並且不約而同的都問周銘有什麼任務要給他們。
周銘對此並不着急說話,他先帶着他們一起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然後才說:“我今天約你們到這裡來的確是有點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你們的,所以我希望你們能記住並努力完成,而且不要有任何疑問,可以嗎?”
儘管對周銘的最後一個要求有些奇怪,但他們四個人還是拍着胸脯答應了。
周銘這才說道:“是這樣的,相信你們都已經知道我今天去了哈佛大學的事了,其實今天是愛德華州長約我去的,目的就是希望我能不再插手對加勒比投資公司那四十五家投資公司的訴訟了。”
陳樹聽懂了周銘的話:“老師,他們的意思是要過河拆橋,要你退出對亞當斯家族的計劃了嗎?”
周銘點頭說:“就是這樣,我也同意了,最終的結果是他們答應給我們一百億的無息貸款,另外還單獨給了我兩億現金,這筆錢未來我會用在國際原油期貨上,因爲我的預測是在年後中東會有大變化。現在我已經把資金都劃入了公司的幾個賬戶上,所以我要你們配合好林慕晴的港城聯合投資基金,做好數據和信息的收集分析,以及建設好新的投資模型。”
周銘一點一點的說,他們就一點一點的記住了,可越聽他們越覺得奇怪,最後葉凝問:“老師你說讓我們配合慕晴姐,那你呢?難道你要離開布萊頓嗎?”
面對葉凝的問題,周銘不能不感慨女人的直覺真是很準,他點頭回答:“是的,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並且給你們佈置好了任務我馬上就要動身。”
“老師,是不是那三大家族?”李陽脫口而出問。
周銘笑了:“如果是他們那就還好辦了,但可惜事情或許比這要複雜的多,要不然我也不至於那麼急着走呀。”
說完周銘見他們還要說什麼,周銘站起來又說道:“好了如果沒有什麼問題我就先走了,你們也都別忘了你們答應我不要有任何疑問的。”
周銘最後一句話讓他們幾人沒了話說,周銘也笑着讓他們好好幹,不過最後周銘卻把陳樹單獨叫到了一邊很嚴肅的交代了他一句:“除了對中東局勢還有國際原油期貨價格的關注,在對加勒比投資公司那四十五家投資公司的訴訟,以及其他關於亞當斯家族的事情,你都留心一下。”
受到了周銘情緒的感染,陳樹也皺起了眉頭:“老師,是所有關於亞當斯家族的事情嗎?關於那三大家族對付亞當斯家族的事,你擔心會出變化?”
周銘點頭說是:“現在或許看上去亞當斯處在一個很不利的位置,但卻並不意味着他完全失去了扳回局面的能力。”
說到最後周銘拍拍陳樹的肩膀說:“我知道這是一項非常艱難的任務,畢竟這其中包含的事情太多太雜,想從中間專門分析出你想要的東西很難,但我相信你是可以做到的。”
感受到了周銘的信任,陳樹挺了胸膛:“老師您放心,我一定能做到的!”
對於陳樹,無論是他的人品還是能力,周銘都還是很信任的,在交代完這個事情以後,周銘才離開,而一個小時以後,周銘到了布萊頓的魯根機場,隨着一架波音737飛機的騰空,周銘也踏上了去舊金山的旅程。
對於周銘來說,這只是他的一次說走就走的任性出行,因爲周銘知道唐然會來美國,就是因爲他,而除此之外他還需要去證實一些自己的感覺。
不過對整個布萊頓來說,周銘的離開卻也讓很多人感到了意外。
幾乎就是在周銘飛機騰空以後的五分鐘,在哈佛大學的豪華酒店裡,剛剛睡下的愛德華就被助手給叫起來了,聽到周銘離開的這個消息,他當時就愣住了。
只是呆愣了片刻,愛德華就打通了勞倫斯的電話,電話才被接通,勞倫斯就說:“看來你也已經知道周銘離開的消息了。”
“既然連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我則可以明確這不是在做夢了。”愛德華調侃了一句,隨後接着說,“不過這是讓人非常意外的,勞倫斯你說他是因爲今天我們才憤而離開的嗎?還是會有其他什麼原因呢?”
勞倫斯那邊想了一下說:“周銘那個人,以我對他的瞭解,我不相信那點事情就能打倒他,我想肯定會有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我想你還記得他今天也說過他確實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處理的。”
“原本我以爲他只是隨口說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看來我們可給他減輕了不少的麻煩,還給他送去了那麼多錢,這筆交易我突然感覺我們虧大了。”愛德華說。
“就算再虧,我們也還要做的不是嗎?”勞倫斯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最後又說,“只是我擔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
布萊頓財團的信息渠道基本都是相通的,當愛德華和勞倫斯這邊得到消息的時候,克里斯托那邊也得到了消息。
克里斯托穿着睡衣坐在沙發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問旁邊的管家:“老夥計,你說那個中國人在剛纔離開了布萊頓,這個消息是真的嗎?”
管家點頭說千真萬確,克里斯托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這個傢伙怎麼這個時候走了?難道今天下午那三個傢伙找他去哈佛大學真的是在商量讓他退出的事嗎?然後那個中國人接受不了這樣的對待,所以最後他們談崩了,結果就離開了布萊頓嗎?”
“先生,除了這個我已經想不到有其他解釋了。”管家說。
克里斯托長出了一口氣笑道:“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可真是太蠢了,不過這也難怪,他們那個所謂聯盟本來也就是一個很可笑的東西!現在那個中國人走了,我們的機會也就來了……”
克里斯托一邊說着,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渾然不覺自己已經把周銘擺到了一個什麼樣的高度上了。不過不管怎麼說,隨着周銘這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布萊頓原本幾乎成定局的局勢,又開始暗潮涌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