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趙阿姨罩着過濾口罩,坐在三米開外病牀前的小凳子上,說道,“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我家婆不也一樣嘛!我家婆呀生了兩兒一女,這別的家庭呢是重男輕女,到了我婆婆那兒呀就變成了重女輕男。唉……不管是啥好東西,只要過了我婆婆的眼,肯定會想方設法地搞到手,然後就送到我小姑手裡去,就連我的嫁妝都被婆婆偷去塞在小姑的嫁妝裡了……後來啊,我男人和我小叔都過不下去了,就都出來打工了。現在啊都過了快十年啦,我小叔都已經在外頭娶了媳婦還生了兒子,硬是沒讓我婆婆知道……去年過年的時候啊,我們遇到了老鄉,據說小姑連生了三個女兒硬是沒出生兒子來,可能是我小姑這個人呢也討嫌,所以就被她婆婆教唆着,小姑和她男人離了婚,帶着三個外孫女兒回來了……據說我婆婆這會兒正在找我男人和我小叔呢!恐怕是想讓我們回去幫小姑養孩子……我們立馬就搬了家,還換了手機號碼……不是我說啊,當初也是我婆婆做人太失敗,但凡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是……”
在趙阿姨嘮嘮叨叨的聲音中,沈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沈慈只住了三天院。
在這三天裡,她非常積極地配合治療;有時雖然沒啥胃口,但也會努力地吃下趙阿姨精心準備的飯菜;偶爾精神好的時候,就圍着病牀走上幾圈稍微運動一下。
三天之後,當週皓川去幫她辦出院手續的時候,陳梓康笑着對他說道,“想不到嘛,阿慈的情況還挺好的,這次居然這麼快就好了……回去以後加倍注意,不要再感冒了。”
周皓川用力的點了點頭。
說實話,阿慈發燒的那天晚上,他還真以爲她出現了排異情況。
在陳梓康替阿慈診治的時候,他簡直都不敢去想,如果她出現了排異……是不是就證明着,她與沈父的骨髓並不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