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沈父又悄悄地在女兒耳邊說道,“那民警也是宋大媽的熟人,據說是她堂侄女兒的表舅媽的表哥……”
沈慈實在沒忍住,“卟哧”一聲笑出聲來。
沈父表情嚴肅地說道,“……這事兒你也裝作不知道,我連阿志都沒說,反正別人問起你媽,你就說不知道可能在家裡就行了……不然這話傳出去也不好聽,不知道的還說咱們聯合外人一起來算計你媽……”
沈慈連忙也肅了肅自己的表情,同樣用很嚴肅的表情說道,“那今天晚上的喜酒,我媽她還能趕過來嘛?”
沈父發愁道,“估計最多也只能拖延到人家派出所下班的時間吧?你媽這事兒……總不能讓派出所一直關着……反正到時候看情況吧,我已經拜託你大堂伯孃看着你媽……不過,你可得離你媽遠點兒!你身體弱,要是你媽發起神經來,磕着碰着你了,那划不來……”
沈慈嘆了口氣,說道,“爸,對不起啊!”
沈父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沈慈道,“……阿志娶了媳婦,還生了兒子,可是……他們短期內可能還不能讓你享福;我,我身體又不好……”
沈父聞言,有些感動,說道,“你這傻孩子!我現在不是過得挺自在的嘛,你看我拿着一份退休工資,還打着一份工在,和我一塊兒上班的,都是些老兄弟……我上班又不累,天天跟那班老兄弟嘮嘮嗑,就這樣,每個月還有錢拿……你說要是讓阿志跟我住着,這份工我就打不成了,還得幫着看阿憶……阿憶這麼小,又還不會走,這個時候交給我帶着,我得背上多大的壓力啊……”
父親是怎麼疼愛阿憶的,沈慈早就已經耳聞目睹過了;此時心知,父親只是不願意讓自己有心理負擔纔會這麼說的。
沈慈心想,等弟弟的婚宴辦完以後,是該找個機會好好談談這個問題。
父女倆聊了一會兒,樓下就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音……
大夥兒心知肚明,這是新郎倌把新娘子給接了回來呢!
以四堂嫂爲主的女眷連忙帶着衆人迎了上去,去接新娘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