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什麼聲音?”
葉璟珩眉頭緊蹙,搖搖頭,“不知道。”
那個奇怪的聲音維持的時間並不短,估計了下大概有差不多20分鐘。很明顯不是外面偶爾傳來的聲響。而那個時候只有韓嬌一個人在病房,很明顯她那個時候是在做什麼。
他想,那個聲音應該就是孩子失蹤的一個關鍵突破點。但是,由於那聲音被儀器的響聲覆蓋了不少,他根本無法仔細辨別那聲音到底是什麼。她到底做了什麼能讓孩子消失的如此不留痕跡?
不過他們並沒有疑惑多久,因爲當殘忍的化驗答案出來之後,他們總算是能猜到那個聲音到底是什麼了。
“那牀單碎片的化驗結果顯是那是一種對人類皮膚組織腐蝕性極強的一種液體。比我們常見的硫酸還要強數百倍。”
腐蝕性極強?還是在孩子的牀單上找到的。那......那......
孩子失蹤的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她還是不敢置信地搖頭。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嗎?
“怎,怎麼可能?”她勉強擠出這幾個字。真的不願意相信。這,這又不是恐怖片,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事?
“我們的研究員也覺得很奇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藥物。其中還有不少他們完全無法辨別的成分。”葉璟珩神色凝重,“實驗室裡那麼多人,沒有一個見過這樣的東西。”
“那,那你的意思是......”
“沒錯,如此危險的東西絕對不可能這樣悄無聲息的從正當實驗室研發出來。”切不說不會有人研究這個,就算有,在這正製造出來之後也不可能沒人知道,更不可能讓普通人拿到。
顧筱筠:“......”
換言之,這是某種不正當的地下實驗室研發出來的產品。而那個地下實驗室背後的人,大概就是Rex。
“不知道製藥之人是怎麼做到的。但是裡面那些不知名的成分裡面肯定有什麼東西讓這玩意兒只和人類皮膚組織起反應。”男人頓了頓,確認她還能承受之後才說:“不止如此,那玩意兒還能和那些損壞的細胞產生反應,直接造成昇華。”
聽到這個,顧筱筠忍不住腿軟。一陣陣恐懼感在心中漫延。不願意相信,卻不得不相信。如此一來孩子突然失蹤似乎就有了解釋了。如果那個人真的有着某種地下實驗室和製藥廠。那麼自己當初被注射的不明藥物,還有那差點置葉老爺子於死的藥物也就有了解釋。應該都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吧。
很明顯,那個Rex比他們之前想象的還要變*態。自己被注射之後除了難受了幾個小時之外什麼事都沒有應該算是幸運的了吧。
但是這樣的真相,讓人毛骨悚然。
“她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那孩子的情況,哪怕是她這個對於他的出生沒有絲毫期待的人都覺得可憐。韓嬌怎麼忍心這樣對待她自己的孩子?
明明再過不久就算她不做什麼那個孩子也撐不過去,韓嬌卻選擇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事,原因是什麼顯而易見。
不就是在事情敗露了之後不想讓他們再做一份親子鑑定被。這樣她還可以死咬着之前那份是他們做了手腳的。因爲醫院裡做的都顯是孩子和馮熙華是父子關係。
“太,太喪心病狂了!”顧筱筠義憤填膺地道。不管怎麼樣那只是一個孩子啊。爲了一己私慾,爲了能夠作實孩子和馮熙華的父子關係,就這樣對待自己親骨肉。之前雖然領教過韓嬌死纏爛打,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對方連最後一絲人性都已經泯滅了!
想到自家小胖子,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她還以爲母親和孩子之間總歸是有特殊的牽連。那是一種血液的牽連。永遠也斷不了。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想當初她莫名多了一孩子。可是在看到那孩子的地一眼就徹底愛上了孩子。
她以爲,這是母親的天性。她以爲,母子連心是天經地義的事。結果,事實證明,並不是這樣的。
“她本來對這個孩子就沒什麼感覺。”葉璟珩冷哼一聲,“在她看來,如果孩子能夠成爲她和馮熙華的紐帶,自然得讓那孩子活着。但是一但那孩子成爲了她的負擔的時候,她寧願犧牲孩子來保全自己的利益。”
經過這件事,他對韓嬌也算是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這個人,真的已經是連基本的良知都已經喪失了!
“可是如果是這樣爲什麼沒有聽到孩子的哭聲?”她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估計在那之前她就已經率先殺害了那孩子。”想要奪走那個脆弱的小生命。對於韓嬌一個成年人來說,輕而易舉,“不過爲什麼那些儀器沒反應,我暫時還無法確定。”
“像韓嬌這樣的就不配當母親!”她啐了一口,“不,不止是這樣,她根本不配當一個人!”
到底內心是個30多歲的熟女,一般情況下並不會如此激動,如此義憤填膺。但是這次她忍不住了。虎毒還不食子呢!可是韓嬌竟然用這樣的法子來對待自己的孩子!
“她這樣的人,爲什麼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越說越激動,咬牙切齒。
“這次的事情應該沒那麼容易矇混過關的。”之前栽贓馮熙華什麼的都只是小打小鬧。可是這可不一樣。這涉嫌的可是謀*殺。
“現在怎麼辦?要報案嗎?還是......“
“先別急,我們能夠化驗出來的,警方應該也能。這個時候怕是他們早就知道了。”相信有這樣的東西在裡面,警察應該不會想要大事化小。肯定會認真去偵察。既然這樣,他們也不能妨礙警察例行公務。
顧筱筠想想也對,B市警方擁有着相當先進的法醫實驗室。裡面的器材絕對都是最先進的。比起他們這些普通人肯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次,韓嬌肯定會成爲嫌疑人。不會再有機會出去害人了!她暗忖。這人肯定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然而,很快顧筱筠就發現,她認爲的理所當然,其實並沒有那麼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