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看到曹宏燁臉上的表情不對,連忙賠笑道:“我知道中午是我不對,害得兄弟和弟媳出了醜,爲了表示歉意,晚上我請吃飯,你看怎麼樣?”
曹宏燁想不到林熹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微微一愣,隨即問道:“你這話真的假的,我發現這段時間你的鬼點子特多,別是說過了就做過了!”
“怎麼可能呢,哥的人品可是槓槓的。”林熹拍着胸脯保證道。
“行,爲表示你的誠心,我看就到錦泰吧,你看沒問題吧?”曹宏燁進一步試探道。
“那什麼,別到錦泰了,叫上春鬆和李澤一起,就在一中附近找家飯店,我們四個男人聚一聚,好好喝上一回,怎麼樣?”林熹循循善誘道。
“今天不是週六呀,時間來不及呀,要不晚自習請假?”曹宏燁動心了,小聲問道。
林熹聽後,無所謂地說道:“我沒有問題,只是不知你能不能搞定?”
九十年代初的晚自習以學生自學爲主,老師雖有時候也來上課,但概率並不高,於是晚自習就成了大家翹課最佳時間。
林熹這話倒不是說曹宏燁過不了老師那關,而是周佳妮將其管得很死,不得無故缺課,這是最低要求了。
曹宏燁被林熹一激,怒聲說道:“你也太看不起哥們了,這點小事都搞不定的話,那算什麼男子漢?”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開口說道:“行,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說定了,放學以後,我們一起去一中找李澤。對了,別騎車了,喝了酒回來不安全。”
曹宏燁見林熹考慮得如此周到,大有晚上狠拼一把的架勢,連忙點了點頭。
林熹走了以後,曹宏燁轉身往前走去,邊走邊想,放學以後,如何才能順利脫身。
放學以後,趙怡對林熹說道:“你真不去凌薇姐那兒了?倩雪在電話裡說想你了!”
林熹當然明白趙怡這麼說的用意,但他卻有大事要辦,只能辜負美人恩了。他看着趙怡抱歉地說道:“我和春鬆、宏燁去一中找李澤有點事情,你告訴凌薇姐和倩雪,改天我請你們吃飯賠罪。”
趙怡見林熹這麼說,便知道他確實有事,於是便點頭答應了。
“對了,別忘了我讓你給凌薇姐帶的話,另外晚自習的時候,要是老班過來的話,你幫我和春鬆打一個掩護。”林熹得寸進尺道。
趙怡聽到林熹的這話以後,並也沒有多想,點頭答應了下來。
林熹和顧春鬆到8班門口的時候見曹宏燁已經不在班上了,找了一圈以後,也沒看到他的人影。兩人很是疑惑,林熹無奈只好衝着顧春鬆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倆先走。
林熹和顧春鬆出了校門口,剛準備招手叫不遠處蹦蹦,曹宏燁突然從門邊竄了出來,故作不滿道:“真不夠意思,你們這是不想等我,單獨行動啊?”
顧春鬆聽到這話以後,剛準備出言解釋,林熹故意轉身往後掃了一眼,然後突然說道:“周佳妮怎麼來了!”
“什麼,哪兒呢?”聽到這話以後,曹宏燁矮下身子,躲到林熹身後,一臉緊張地向前張望。
“哦,不是呀,我看錯了,嘿嘿,曹大少真是不好意思呀!”林熹笑着說道。
曹宏燁這才知道林熹故意耍他呢,很是不爽地衝其伸了伸拳頭。顧春鬆見此情況,忍俊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三人坐上蹦蹦車以後,曹宏燁還時不時地掃林熹一眼,他到現在還不相信這傢伙居然只爲了中午的時候打擊他兩句就請吃飯。要是這樣的話,他寧願天天被打擊。
林熹看到曹宏燁的表現以後,故意將目光投向了車外。他知道曹宏燁想說什麼,故意不搭理他,免得又說他虛情假意了。
到一中門口以後,林熹付了車錢,讓曹宏燁去校園裡找李澤,他則和顧春鬆站在門口等着。一中的學生從校門口走過,看到林熹和顧春鬆都有意無意地掃上兩眼,很是好奇。
一會功夫,曹宏燁便和李澤勾肩搭背地走出來了,當看見這兩人是來找李澤的,其他學生有意無意地低下頭,往一邊走去。
經過上次小樹林一戰,李澤在一中裡的聲名鵲起,死死地將張國軍踩在了腳下,一般同學則對他避而遠之。
等曹宏燁和李澤走到近前以後,林熹笑着說道:“李澤,現在混的不錯呀,儼然是一中的老大了呀!”
“哈哈,哪有呀,還不是你和宏燁的功勞,我這最多是狐假虎威罷了,不過自從上次以後,張國軍那幫人看到我,可是躲得遠遠的,生怕找他們的麻煩,嘿嘿!”李澤一臉開心地說道。
林熹看到李澤一臉興奮的表情,心裡很是唏噓,想不到他和曹宏燁幫李澤打這一架還有這樣的效果,這可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李澤已經知道林熹要請他們吃飯的事情,於是開口說道:“林熹,順着路往前走,然後右拐,有一家新元樓,裡面菜的味道很不錯,我們就去那兒吧!”
“行,這兒是你的地盤,聽你的。”林熹爽快地說道。
聽到這話以後,曹宏燁悄悄衝着李澤使了一個得意的眼色。在這之前,他就通過李澤瞭解過這邊哪家的飯店檔次比較高了,這才讓他如此這般地說,現在林熹果然答應了下來,曹某人很是得意。
“我既然成心請兄弟們吃飯了,一定要找一家上點檔次的館子,有人就不要擠眉弄眼的了,累不累呀?”林熹掃了曹宏燁一眼,不屑地說道。
聽到這話以後,曹宏燁臉上的得意之情消失得乾乾淨淨,很是不爽地嘟嚷道:“你就不能讓我得意一會,哼!”
聽到這話以後,林熹、李澤、顧春鬆三人都呵呵笑了起來。
到新元樓以後,李澤要了一個單間,四人便大模大樣地走了進去。坐定以後,林熹將菜譜扔給了曹宏燁,那意思是你做主了。
曹宏燁見狀很是得意,悄悄掃了林熹一眼,心裡暗想道,你讓哥做主的,我要是不點幾個好的貴的,那可有點太對不起你了。
曹宏燁剛準備開口,林熹卻衝其笑道:“宏燁,我們消費不浪費,吃不完的,你負責打包帶走。”
聽到這話以後,曹宏燁的臉上剛剛揚起的得意之情便消失殆盡了,哪兒有下館子吃不完還打包帶走的,哥可丟不起那個人。
想到這以後,他便認真地看起菜譜來,有選擇地在上面勾勾畫畫。
林熹這話也不過和曹宏燁說笑而已,此時華夏國尚未有打包之風,再說他也不可能讓曹宏燁把剩菜剩飯拎到學校裡去,那等於找田廣生收拾,典型的沒事找事。
雖說之前就打定主意要一醉方休,但林熹也不敢太過分,只是讓老闆拿了兩瓶酒,十多塊一瓶的,在當時也算是中等偏上檔次了。
除了顧春鬆以外,曹宏燁和李澤的酒量,林熹是清楚的,李澤和他差不多,有七、八兩的量,曹宏燁雖說差一點,半斤也不在話下,就算顧春鬆酒量差點,四個人喝兩瓶也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曹宏燁看林熹只要了兩瓶酒,當即不樂意了,開口說道:“林熹,你剛纔可是說一醉方休的,兩瓶哪兒夠呀!”
林熹知道曹宏燁的酒量,他卻並不自知,大有一副天下捨我其誰的意思。
林熹見狀,掃了曹宏燁一臉,不屑地說道:“你只管喝,酒要是不夠的話,我讓服務員再拿,就怕有人這會叫得兇,最後直接癱到桌肚裡面去了。”
林熹這話可是有根據的,前世的時候,他們三人在一起喝酒,曹宏燁沒少喝到桌肚裡去,只不過此時尚未發生罷了。
“切,到時候看究竟誰先到桌肚裡去!”曹宏燁憤憤不平地反擊道。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並不言語,心裡卻打定了一會看場好戲的主意。
由於事先和林熹叫過勁,喝酒的時候,曹宏燁很是主動,不光和林熹較量,就連李澤和顧春鬆也不放過,一時間,包間裡全是他那略顯嘶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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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熹今天過來是找李澤有正事要談的,但看到曹宏燁的興致很高,便決定等會再說。
不出林熹的所料,顧春鬆的酒量果然不行,二兩酒下肚,臉上紅紅的,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林熹就讓他不要再喝了,拿起桌上的茶壺,幫其倒了一杯水。
曹宏燁見幹倒一個了,心裡更是得意,一個勁地衝着林熹和李澤舉杯。他的酒量本就落於林、李二人,再加上兩面出擊,當第一道大菜土豆燒仔雞上來的時候,便有點不行了。
李澤見狀,連忙說道:“宏燁,差不多了,再喝,你就要多了。”
李澤好心一句勸慰之語,聽到曹宏燁的耳朵裡卻刺耳得不行,當即衝其嚷道:“小三,你什麼意思,來,乾杯,這杯必須幹了。”
三人中李澤的年齡最小,結拜之時排在末尾,曹宏燁這樣叫倒也沒有什麼問題,但林熹卻不由自主地想起後世風靡全國的稱謂,大有忍俊不住之感。
李澤本指望林熹幫其解圍,誰知對方卻並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只得和曹宏燁將滿滿一杯酒給幹了。
喝完這杯以後,曹宏燁又找上了林熹,一定要和他乾杯。
林熹的本意是不想把誰真喝多了,但架不住曹宏燁一再挑釁,心裡就動了乾脆把他喝倒,省得一會影響他和李澤談事。
林熹動了這個念頭以後,曹宏燁可就遭了殃了,分別和林熹、李澤又幹了兩杯以後,他終於趴在桌角不動了。
李澤很是擔心地看了林熹一眼,林熹說道:“沒事,讓他休息一會,回去的時候再吹吹風,不會有事的。”
聽到這話以後,李澤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