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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陸啊,這事多虧了你讓我出手啊,否丫頭這次極有可能要吃大虧。”孫堅兩眼凝視着陸光友,鄭重的說道。
雖說在這之前就預料到這事情不簡單,否則孫堅不會一大早就給他打電話,但聽到對方的這番開場白以後,陸光友還有吃了一驚。
“怎麼,老弟,事情很嚴重嗎?”陸光友問孫堅道。
兩人之間相差三歲,有外人在的時候,陸司令,孫隊長的叫着,私下裡,兩人一直以兄弟相稱,由此可見,彼此之間的關係。如果不夠這一份的話,孫堅也不可能因爲陸光友的一個電話,就派一箇中隊趕到東盛煤礦去。
聽到陸光友的問話以後,孫堅就把昨夜黃曉文向他彙報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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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他的話以後,陸光友的表現和孫堅初聽到這消息時差不多,都是義憤填膺的,恨不得當場就派人去將許昌盛拿下。
看到陸光友的表情以後,孫堅說道:“老哥,我昨天夜裡好好琢磨了一下這事,覺得我們不能莽撞行事。那個姓許的之所以搞出這麼的事情出來,都是因爲背後有那個姓張的常務副市長給他撐腰,否則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如此張揚跋扈。姓張的級別在那擺着,要動他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必須從長計議。”
陸光友和孫堅雖一直在軍隊裡發展,但能混到今天的這個位置,難度一點不比地方上小,這都是百鍊成精的人物,什麼事情只要眼睛瞄瞄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老弟,你說的有道理呀,並且這事僅憑我們兩人肯定是擺不平的,昨天凌薇告訴我,他去找過老向了,沒有明確表態。我覺得現在我們手頭上有了這些,他的想法應該會有所改變的。”陸光友說道。
“老哥,我也是這個意思,不管怎麼說,這事我們都得通過向書記,否則肯定擺不平。”孫堅說道。
陸光友聽後,輕嗯了一聲,然後說道:“行,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一起去找老向,下面具體該這麼做,我們再商量。”
“行,這就走!”孫堅說道。
兩人都是當兵的,說話做事都不拖泥帶水,說走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勤務兵剛泡的茶水,一口都沒顧上喝。
就在陸光友和孫堅往市裡趕的時候,向成斌正在辦公室裡和市長寧福寶談事。
徐城市裡面,有兩個人市長寧福寶最不願意見到,一位是此刻正坐在對面的市委書記向成斌,另一位則是現在正在他辦公室坐着的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張進。
向成斌是市委書記,在黨內的職務要高於寧福寶,從這個角度來說,人家是他的領導,不太願意照面也算在情理之中。那張進可是他的下屬,按說他不該有這樣的感覺,但誰讓徐城的情況特殊呢,寧福寶也是被逼無奈。
“福寶市長,你的意思是說,昌盛礦業那邊願意放棄徐城煤礦的競標,直接退出,這是怎麼回事呀,他們在這之前可是一副志在必得的駕駛呀!”向成斌在問這話的時候,一臉疑惑的表情。
“班長,事情肯定沒錯了,至於具體是什麼情況,我還真不太清楚。”寧福寶說道,“你也知道,我和那昌盛礦業的許總也不熟,這都是張進同志請我轉達給你的。”
寧福寶能做到一市之長,自然不傻,張進一大早就到他的辦公室,請他來和向成斌說一說,昌盛礦業退出徐城煤礦的競標。出了這句話以外,對方什麼也不願意說,寧福寶就知道這裡面一定有問題,所以到了向成斌這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自己摘出來。
“哦,是這麼回事呀,對了,你知不知道這到底是原因什麼呀,這招標大會眼看就要開了,他們猛的退出了,這有點不太合適吧?”向成斌試探着問道。
“班長,不瞞你說,我剛纔也是這麼問張市長的,可他就是不願意說,所以你的這個問題,我還真回答不上來。”寧福寶說道。
向成斌聽到這話後,沒有立即開口,而是兩眼直視着對方。寧福寶歲不願意和向成斌對視,但他很清楚,這會一定不能鬆勁,否則對方准以爲他心裡有鬼,那樣一來,他剛纔所做的那番解釋也就白費了。
看到寧福寶的目光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向成斌意識到對方是通過這個方法暗示,他確實不知道這事。想到寧福寶和張進之間的關係,向成斌也就信了八、九分,眼前的市長大人確實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行吧,福寶市長,這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家強市長一聲,這事是他負責的,現在有了這麼大的變動,得首先告訴他一聲,免得到時候被動。”向成斌說道。
“好,我回去就告訴家強市長,班長,我就先過去了,那邊還有一堆事呢!”寧福寶站起身來說道。
“福寶市長,我就不送你了,這段時間,政府那邊的事情不少,你要多費點心,尤其是徐城煤礦招標的這個事情,千萬不能出問題,這事很敏感呀!”向成斌說道。
寧福寶聽後,輕點了一下頭,然後擡腳便往門外走去。看到向成斌的屁股在椅子上擡都沒擡一下,寧福寶的心裡鬱悶到了極點。放眼全省的市長當中,如他這麼窩囊的再找不出第二個了。唉……,寧福寶一聲長嘆,佝僂着身子,有氣無力的往政府那邊走去。
寧福寶跨進市政府的大門以後,腰桿頓時直了起來,他心裡很清楚,在向成斌那跌份就算了,這兒可是自己的地盤,千萬不能讓人看上去有氣無力的,那樣的話,他以後的工作還真沒法開展了。
到市長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寧福寶用力搓揉了一下他的臉頰,這樣可以給人一種紅光滿面的感覺,他是屢試不爽。
寧福寶在辦公室門外正在想方設法的想要使自己看上去容光煥發一點,而門裡的張進卻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昨晚一直等到半夜,他也沒等到半點關於那兩個記者、徐城煤礦的那個科長以及萬沙縣那個公安副局長的任何消息。在睡覺前,他終於想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軍分區司令陸光友極有可能壓根就不會幫他,說不定這事就是對方在背後搞的鬼。
雖說在東盛礦業將人帶走的是什麼特戰大隊的人,但他們軍方之間的關係誰能說得清楚,否則,他壓根就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原因能導致這樣的情況發生。
想清楚這點以後,張進只覺得渾身直冒冷汗,當即做出決定,不能再讓昌盛礦業摻和徐城煤礦競標的事情了,否則真將對方惹怒了的話,他極有可能因此陷進去。
儘管此時已經深夜一點左右,但張進還是毫不猶豫的拿起電話給許昌盛打了過去。
電話一打就通,只不過張進一聽那聲音,臉色就變得異常陰沉起來。粗重的喘息,若有似無的呻吟,就是傻子也能聽得出來,許昌盛正在做着什麼事呢!
今天東盛煤礦發生的這事使得許昌盛異常憋屈,上牀以後,怎麼也睡不着,於是就一個電話把宋曉薇叫了過來,此時正扛着她的兩條腿在用力呢!
張進心裡暗叫一聲晦氣,隨即冷聲說道:“姓許的,我告訴你,如果不想你我一起玩完的話,徐城煤礦的事情就不要再惦記了,人家的來頭很大,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另外,這麼大歲數了,少折騰一點,身體要緊!”
說完這話後,張進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許昌盛聽到這話後,哪兒還有心思再在女人身上使勁,連忙翻身下馬,給張進回了過去。聽完張進的一番分析以後,許昌盛之前那膨脹到極點的玩意,立即萎縮了一下,最終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
儘管心裡很是不甘,但許昌盛最終還是答應下了張進的話。錢沒有可以再賺,這要是被逮到局子裡去了,那可就什麼都完了。
想到昨夜和許昌盛通電話的時候,張進下意識的長出了一口氣,心裡暗歎道,不知這時候抽身還來不來得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