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看着老媽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補充道:“這還是往少處說的,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已經讓凌薇姐幫着辦財產公證了,否則極有可能影響到老爸今後的發展。”
王月芹聽到兒子的話後,徹底呆住了。幾十萬,還是往少處說的,那要是往多處說該是多少,一百萬?
想到這的時候,王月芹悄悄伸手掐了自己一把,疼,她由此確認這一切都是真的,並不是她在做夢。
聽到林熹的話後,林家強也按捺不住了,兒子事業成功固然是值得慶幸的事情,但這錢未免也來的太容易了一點,他有點不放心。
“林熹,你給我們詳細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家強邊說,邊將手上菸蒂掐滅在菸灰缸裡,一臉嚴肅的說道。
聽到這話,王月芹頓有種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感覺,連忙接口說道:“對,林熹,你好好和爸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一下子變得這麼有錢了呢?”
聽到父母的話後,林熹輕點了一下頭,隨即就將從去年暑假以來這一年間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在這當中,林熹省去了和東歐金融寡頭喬別拉夫斯基之間的交往,將投入到東盛礦業的資金歸併到了傢俱店的盈利裡面。
聽完兒子的話後,王月芹用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林熹。雖然兒子說的輕描淡寫,但她心裡很清楚,實際情況其實並不如林熹說的這般簡單,看來兒子真的長大了。
林家強並不如王月芹這般容易忽悠,聽完林熹的話後,他沉聲問道:“你一開始投入東盛傢俱店的那六萬塊錢是從哪兒來的?”
王月芹聽到丈夫的話,也緩過神來了,跟着說道:“對呀,林熹,那個六萬塊錢你是從哪兒來的,家裡的錢好像一直沒有少呀!”
王月芹此時的第一想法就是林熹偷拿了家裡的錢然後去做生意,等掙了錢以後,又還了回來,不過她還是覺得不對。家裡一共也就六、七萬塊錢,一直都是她保管的,要是少掉的話,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林熹在下定決心和老爸、老媽談這事的之前,就想到了這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坎,並且還不能說謊。無論他說問誰借的,老爸、老媽一個電話過去,就能知道答案了。
既然掩飾不過去,那林熹只有實話實說了,於是便把他知道郝欣妍的經濟條件不錯,向其借錢的經過說了出來。在此過程中,林熹有意加入了郝欣妍要求入股的橋段,這樣一來,他的解釋就更有說服力了。
王月芹聽到這話以後,恍然大悟道:“對了,去年暑假的時候有個女孩總是打電話給你,那就是郝欣妍吧?”
林熹想不到老媽竟然還記得這一茬,連忙輕點了一下頭。
林家強聽完林熹的話後,沉聲說道:“郝建設的膽子還真大,竟然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來讓你胡鬧,萬一要是賠了的話,你拿什麼還給他呀?”
林熹還是第一次聽說郝欣妍的老爸的名字,暗暗將其記在了心裡。他雖認定絕不可能賠的,但當着老爸的面卻不便說出來,只是故作憨厚的輕抓了兩下頭皮。
林家強見狀,繼續說道:“你現在生意做得如此紅火,可不能虧待了人家,如果當初沒有那筆錢的話,你想做成那事的話,不易於癡人說夢啊!”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連忙把他給了郝欣妍百分之十股份的事情說了出來。林家強聽到這話以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王月芹聽到父子倆的這段對話以後,連忙開口道:“林熹,我就看趙怡那小姑娘順眼,你要是想換成別的女孩的話,老媽這關你首先就過不了!”
王月芹的這話出口以後,不等林熹開口,林家強就先按捺不住了,沉聲說道:“我和孩子說正事呢,你在這扯什麼呢?你一心想着趙怡做兒媳婦,就算你兒子同意,那也得人家同意才行啊!”
這話出口以後,林家強才意識到說漏嘴了,連忙接着說道:“他們現在還小得很,哪兒談到這事了,我都給你氣糊塗了!”
王月芹聽到丈夫的話後,小聲嘀咕道,我這也是正事啊,這可比你們談的重要多了!
林家強聽後,白了妻子一眼,然後對林熹說道:“林熹,走,我們去書房談!”
林熹此時巴不得離開客廳呢,省得老媽老是拿趙怡說事,他是回也不好,不回也不好。
看着父子倆的身影消失以後,王月芹自言自語道:“我兒子現在是百萬富翁了,市委書記的閨女怎麼了,就是省委書記的閨女也配得上。凌薇不就是省委書記的閨女嘛,不是和我兒子走得挺近的吧?”
林熹要是聽到這話以後,怕是連站都站不穩了,他一定會下意識的以爲老媽知道了他和倪凌薇之間的事情,那還了得!
林家父子倆在書房裡坐定以後,林家強問兒子道:“你上次說在徐城遇到土老帽瓜子的趙廣才,就是去那邊談煤礦的事情的?”
“是,我開始沒這想法,後來見凌薇姐有點猶豫,便和她一起做了!”林熹解釋道。
林家強輕嗯了一聲,像猛的想起什麼似的,問林熹道:“泯州福樂居傢俱店是怎麼回事,前兩天在飯桌上吃飯的時候,還聽人說起這事,想不到竟然是你在背後搞的鬼。”
“爸,您這麼說可冤枉我了,不是我在背後搞的鬼,而是張福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林熹說道。
“就算是他自作自受,現在福樂居怎麼又到了你的名下呢?”林家強問道。
聽到老爸的問話以後,林熹就把當中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那天鴻門宴後,張福徹底死了心,最終在面對質監和工商開出的鉅額罰單以後,他親自登門造訪,提議將福樂居百分百抵給東盛,東盛給其二十萬現金。
面對此條件,林熹很是動心,但他也不是傻子,張福現在是走投無路了,想要抽身走人了,這時候,轉讓價自是不能由他說了算的。
林熹當場並沒有和張福談論價格,只是說他要和何勝強、何璇以及另一位咕咚商量一下,才能給張福答案。
林熹口中說的另一位股東指的郝欣妍,而張福卻下意識的將其理解成了倪凌薇。
張福之所以做出轉讓福樂居的打算,是因爲他通過多方打算,得知一直幫東盛奔走少婦在省裡大有來頭,如此以來,他自然不敢再和東盛抗衡下去了。
這隻能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是,張福心裡很清楚,經過這兩件事情以後,福樂居的元氣大傷,要想再在泯州立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本着長痛不如短痛的想法,他才做出如此決定,這時候將福樂居出手的話,多少還能值點錢,如果等到無法收拾的時候再想到轉讓的話,那可就遲了。
張福第二天找到林熹的時候,他表示願意接手福樂居,但二十萬的價格太高了,他只能給出十萬的價格。
聽到這話以後,張福真有種被割肉的感覺,不過事已至此,他要是不答應的話,那等待他的將會是更爲悽慘的結果。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以後,東盛最終以十五萬的價格接手了福樂居。這其中還包含了福樂居的應賠償東盛的損失以及質監和工商部門的返款。總而言之,從簽署轉讓協議的那一刻開始,福樂居的所有事情都和張福沒有關係了,他揣着十五萬塊錢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