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凌薇聽到這話以後,看着林熹笑了笑,對方能把這事告訴她,一方面說明對她是極爲信任的,另一方面也是因爲這事使他很是困擾,近乎到了無計可施的地步,否則以他的性格絕不會說出這話來的。
林熹看了倪凌薇一眼,把心一橫,接着說道:“剛纔在來的路上,我聽趙怡說,她好像和張鴻濤走得很近。張鴻濤,你知道吧,福樂居傢俱城老闆的兒子。他和另外三個傢伙並稱爲泯中的三霸,這個霸字,我的理解應該是惡霸的意思。”
倪凌薇聽到林熹的這話以後,撲哧一下,笑出了聲,收斂住笑容以後說道:“我們華夏國有句老話,事出反常必有妖,郝欣妍的情況很是反常,這當中一定有原因,我覺得你得找個機會和她好好談談。只有搞清楚原因,才能對症下藥,你說是吧?”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現在聽倪凌薇這個過來人也這麼說,心裡更加有底了。
倪凌薇把林熹的表現看在眼裡,想了想說道:“幸虧我剛纔把你叫到書房裡面來了,你剛纔的這個問題要是被外面的那個聽到,估計你又得多一件麻煩事了,呵呵!”
林熹當然明白倪凌薇話裡的意思,但他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得有耳朵裝聾子了。
倪凌薇看了林熹的表現以後,也沒有繼續往下面說。聽到林熹說起郝欣妍的事情,倪凌薇有意提了一下趙怡。
從林熹和趙怡的口中,倪凌薇也感覺到了郝欣妍的優秀,但相對於趙怡來說,她肯定更傾向於後者,所以這才用一副近乎玩笑的口氣將門外的那個女孩點了出來。
林熹和倪凌薇從書房裡出來以後,和倩雪聊了一會,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示意趙怡可以走了。
儘管很不情願,趙怡還是起身和倪凌薇母女告辭了。在臨出門之際,她在倪凌薇的耳邊低語了兩句。倪凌薇聽後,微微搖了搖頭。趙怡見狀,一臉無奈地跟在林熹後面出門去了。
一路走來,趙怡都沒有和林熹說一句話,後者也是沉默是金。
臨近學校門口的時候,趙怡實在忍不住了,她停下腳步,撅嘴嗔道:“你這傢伙故意氣我是不是,平時嘴呱呱的,怎麼這會卻成了啞巴了,一言不發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交往,林熹也基本摸準了趙怡的性格,別看她很多時候拉開架勢大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其實就是一隻紙老虎而已,中看不中用。只要應對的當,一點事也不會有。
“你走得那麼急,我還以爲你急着趕去班裡上課呢,再說我也不覺得有什麼事情好說呀!”林熹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道。
“裝,你接着裝!”趙怡聲色俱厲地說道,同時衝着林熹示威似的舉了舉小拳頭。
林熹見狀,撲哧一笑,隨即說道:“好了,告訴你吧!凌薇姐問了我一下,關於東盛參加市裡傢俱展銷會的事情。上次告訴過你的,清源東盛傢俱店的老闆是我的朋友,我前段時間幫他們解決了一個難題。”
趙怡對這些一點興趣也沒有,她想了想,一臉嚴肅地問道:“就這些?”
“哦,她就問了這個。”林熹回答得滴水不漏,心裡暗想道,凌薇姐確實只問了這個,至於說我問了什麼,你沒打聽,可不是我故意不說的。
趙怡聽到這話以後,很是無奈,心裡暗想道,明天我就去問凌薇姐,如果還有其他的,林小熹,你可就死定了。
林熹看到趙怡咬牙切齒的樣子,只覺得心裡一寒,不知這位大小姐又想搞什麼名堂,看來以後得多留一個心眼,免得上了她的套。
林熹本想等傢俱展銷會的事情結束以後,再找郝欣妍好好談一談,中午聽趙怡說,她和張鴻濤在一起的消息以後,他改變主意了。
由於郝欣妍始終不理睬他,再加上趙怡坐在她身邊,林熹不方便開口,於是便讓曹宏燁傳話約郝欣妍晚自習之前到操場邊的雙槓下。
曹宏燁雖不清楚林熹和郝欣妍之間究竟出了什麼事,但想比較寧一珂和趙怡而言,他還是希望林、郝兩人能走在一起。他們三人,加上泯州一中的李澤,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曹宏燁當然希望近水的樓臺先得月。
聽了林熹的要求以後,他不光一口答應了下來,而且一句取笑的話都沒有說,這對於曹大少來說,可是極爲難得的。
郝欣妍接到曹宏燁的信息以後,心裡不由得暗暗得意,看來她段時間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某人終於坐不住了。
自從那天晚上看到林熹和趙怡在操場上相會以後,郝欣妍的心裡難受到了極點,她也想過就此放棄,但還和對手正式交鋒,就敗走麥城,這可不是她郝小姐的風格。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以後,郝欣妍便想出了對策,假意和張鴻濤走得很近,並且在同學面前異常高調,她想借此看看某人的反應。要是對方仍是無動於衷的話,那郝欣妍的心可就真的死了。
一連好幾天過去了,某人那邊毫無反應,而張油頭那邊卻越來越黏糊,搞得郝欣妍鬱悶不已,有種坐立不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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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張鴻濤成天用摩絲、髮膠之類的東西把頭髮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郝欣妍和黃馨等幾個閨蜜就給對方起了一個“張油頭”的綽號。
聽完曹宏燁的話以後,郝欣妍的心裡長出了一口氣,她很清楚曹是代表某人來約她的。儘管如此,郝欣妍仍裝作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說道:“曹宏燁,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呀,我可沒時間和你到操場那去。”
曹宏燁聽到這話以後,急了,拱手作揖道:“郝大美女,我真的有事找你,看在我們同窗十一年的份上,你一定要過去呀,否則我這臉可真沒地方擱了。”
郝欣怡聽到這話以後,心裡更是有數了,淡淡地說道:“再說吧,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過去,要是抽不開身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說完這話以後,她便不再理睬曹宏燁了,昂着頭,如驕傲的公主一般,轉身回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