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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事情的經過就是我剛纔向你彙報的,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到同學當中去了解,當時好多人都在現場的,他們都能爲我作證。”林熹說道,“你覺得就這點事情夠得上開除嗎?就連警察都認爲我們雙方的責任相當,學校裡這麼做,未免太……”
系主任看到林熹的表情以後,臉上往下一沉,怒聲說道:“你着什麼急呀,我只說有人想開除你,並沒說就開除你,虧你還是大學生呢,這兩者之間的意思分不清呀!”
“我知道這一定是那車校長的意思,他這分明就是官報私仇,替他兒子出頭來了。”林熹怒氣衝衝的說道。
系主任看了林熹一眼,道:“你早幹嘛去了,當時動手打他兒子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
“主任,我當時還真不知道車太健是車校長的兒子,到派出所以後,聽到他自報家門,我才知道這事的。”林熹下意識的解釋道。
“你要是知道他是車校長的兒子,是不是就不動手了?”系主任看似隨意的問道。
“那樣的話,我會把仗勢欺人的東西揍扁!”林熹一臉淡定的說道。
兩世爲人的林熹最恨的就是如車太健這樣自以爲是的東西,如果事先得知對方的身份的話,他下手只會更狠。
“臭小子,你還越說越來勁了。”系主任這話乍一聽是在批評,但其中的讚許之意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系主任說到這停下話頭,看了林熹一眼,然後說道:“早晨,我聽你們趙老師說,你這兩天身體好像不太舒服。身體不舒服就請假回去休息,別硬撐着,你們現在年青感覺不到身體的重要性,等上了年紀就後悔莫及了!”
林熹聽到這話後,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系主任的意思了,這是讓他裝病休息,這樣一來,對方便有藉口和車曉儒周旋了。林熹雖不屑這樣的方式,但系主任一片好心,他要是拒絕的話,那可就有點不知好歹了。
打定主意以後,林熹便開口說道:“謝謝主任關係,我這兩天確實覺得胃有點不舒服,向你請一週左右的假,明天我把醫院的證明和請假條,給你送過來。”
系主任見林熹一點就透,心裡很是開心,沉聲說道:“既然這樣的話,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要是醫院那邊比較忙的話,學校衛生室的證明也行。”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很有點忍俊不住之感,對方還真是配合,生怕他搞不來醫院證明,連校衛生室的都算,這樣的關照實在是太到位了。由此也可以看出,系主任並沒有把車曉儒這個副校長太放在眼裡,他只是需要一個藉口,哪怕這個藉口不甚合理都沒有關係。
這本是一件壞事,機緣巧合之下,反倒成了好事了。家電賣場開業在即,那邊一攤子事情呢,有了這一個星期假期,林熹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休息雖是好事,但老媽那要想矇混過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得小心應對。
系主任看到林熹有點愣神,低聲說道:“你要是實在有困難的話,就和你們趙老師,他會幫你的!”
林熹聽到這話後,這才緩過神來,他知道對方誤會他發呆是由於搞不到病假條,於是連忙說道:“主任,沒事,我自己能行!”
系主任聽到這話後,臉色一沉,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行了,以後多注意自己的言行,別總是這麼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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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系主任的辦公室出來以後,林熹心裡的感慨頗深,按說系主任和導員和他之間都沒什麼關係,但出了事以後,兩人卻都竭力維護他,這讓他心裡很是感動。
林熹由此認定,無論時代如何變遷,社會如何發展,好人還是要比壞人多。
當天下午,林熹就把病假條交到了系主任的辦公桌上。
看着應天市人民醫院那鮮紅的公章,系主任薇薇擡頭瞥了林熹一眼。他心裡暗想道,看來我還有點小看這小子了,市人醫的病假條可不是誰都能搞得到的。
“行,就這樣吧,你什麼時候康復就回來上學,不過在這之前別忘了先和你們趙老師聯繫一下。”系主任說道。
林熹聽後,心裡很是感動,沉聲說道:“主任,謝謝您了!”
“呵呵,以後少給我惹點事就當謝我了。”系主任說道,“行了,你先回去吧,給你們趙老師留個聯繫方式,防止有事找不到你!”
“好,主任再見!”林熹在說這話的時候,恭敬的衝着這位可敬的老着鞠了一躬。
林熹一點也不怕車家父子搞事,惹火了他,車曉儒能不能在應大副校長的位置上坐下去都難說。倪凌薇昨晚就說要打電話收拾姓車的了,倪懷書雖然不再淮江了,但他的關係網還在,別的不說,要想動一個大學校長,那還不是閉着眼睛的事情。
林熹心裡很清楚,別看系主任在他面前說的雲淡風輕的,實則他承受的壓力還是挺大的,車曉儒是他的上級領導,他要和對方相抗衡的話,難度可想而知。
大學雖不像體制內那麼等級森嚴,但以一系主任的身份向副校長叫板,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何況他和林熹之間除了師生關係以外,並無任何瓜葛,這也是林熹格外敬重他,向其鞠躬的原因所在。
就在林熹從系主任的辦公室走出來大約半個小時以後,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系主任剛拿起電話,聽筒裡便傳來一個很是不滿的聲音,老周,你現在就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說。
系主任聽後,淡定的說道:“好的,車校,你稍等,我這就過去!”
掛斷電話以後,系主任將林熹的病假條和醫院證明放在上衣袋裡,站起身來大步往門外走去。
走到行政辦公樓前的時候,系主任沒有立即進去,而是擡頭望了望樓頂,心裡暗想道,人生在世,一定要牢記——勿以惡小而爲之,勿以善小而不爲!
到車曉儒辦公室門前以後,系主任只是輕敲了兩下門,不等裡面的人說話,便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
應大流傳着這樣一個說法,校長的臉難看,副校長的門難進。這兩句話看上去,正副校長是一類人似的,實則其中的差距可大着呢!校長的臉難看是指校長鍾孝昆不徇私情,對事不對人;副校長的門難進則是指副校長車曉儒喜歡裝十三,整天把門關的如鐵桶一般,教師們戲稱省長的門關的都沒車的緊。
就拿現在這事來說,他打電話讓經管繫系主任周凌石過來,我們不說在門口迎接什麼的,起碼事先把門打開吧?這門關得緊緊的,卻有裝十三之嫌。
車曉儒聽到門響以後,剛準備說進來,誰知周凌石已推開了門。車曉儒的臉上微微變色,但卻沒有發作,只是勉強的說了句,老周,來了,坐!
周凌石在車曉儒對面的辦公椅上坐下,開口說道:“車校,你叫我來有事?”
周凌石不光是老資格的系主任,而且是國內知名教授,車曉儒不敢太過託大。聽到問話以後,笑着說道:“老周呀,你還是改不了你這急性子呀,坐一會,我給你泡茶。”
車曉儒說的很客氣,但屁股卻像在椅子上生了根一般,壓根就沒有挪動的意思。
看到對方的表現以後,周凌石說道:“車校,我麻煩了,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那邊的還有不少事情呢!”
“哦,既然你還有事情,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上午孫主任和你說的那件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車曉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