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原諒他,門都沒有,我堅決要和他離婚,哼!”胡玉梅氣呼呼的說道。
車太健聽到這話後,咬了咬牙說道:“媽,就算你要和他離婚,也得等他的病治好了再說,我們要是就這麼不聞不問的話,那傳出去的話,我們孃兒倆的臉上也無光。”
胡玉梅聽到兒子的話後,冷靜一想,覺得這話還是有點道理的,於是站起身來冷聲說道:“我去拿點錢,你去醫院看看,只要他死不了就行。”
車太健聽到這話後,輕嗯了一聲,沒有再開口。他知道老媽此時正在氣頭上,能拿錢讓他去醫院看老爸就很不錯了,指望她也過去,那有點癡人說夢了。
五分鐘以後,胡玉梅拿來一沓錢,遞到車太健手中,冷聲說道:“家裡就這麼多錢了,要是不夠的話,讓他自己想辦法!”
車太健可不敢再惹老媽生氣,借過錢以後,立即站起身來出了家門。爲了和老媽要錢,他已經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嘴皮子了,錢到手以後,他便迫不及待的往醫院趕去。
在這之前,車太健惹是生非的,都是車曉儒幫他擦屁股。今天車校長終於收到了回報,在關鍵時刻,兒子還是頂他的,爲了他的事情在胡玉梅跟前賠進了小心,還忙着奔走於家和醫院之間,這可真是一個孝子。
車太健在路上把自行車踩的飛快,剛纔那護士打電話來的時候,語氣很是不善,車太健真有點擔心對方直接把他老爸扔到病房外面來,那可就操蛋了。
儘管心裡很是不爽,但車太健知道,這也不能怪人家醫院。醫生在給他老爸做手術之前,就讓他回去取錢了,他磨蹭到手術結束之後纔回家。回來以後,過了這麼長時間還沒趕過去,難怪人家發飆了。
就在車曉儒氣喘吁吁的趕到醫院以後,看到病房的走廊上有兩個熟悉的身影,錢程和秦武光。車曉儒見到兩人後,心裡很是激動,他想不到這時候對方竟會到醫院來看望他老爸,他是真被感動了。
看到車太健過來以後,錢程和秦武光便迎了上去。秦武光開口說道:“車太健,你老子躺在病房裡,你怎麼到現在纔過來?”
車太健?聽到對方直呼其名以後,車太健的心裡很是不爽。昨晚,他們在一起喝酒的時候,對方還一口一個車少呢,一夜之間,他便成了車太健了,狗眼看人低真是一點不錯。儘管心裡很是不爽,但車太健也沒說什麼,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錢、秦兩人能在這等着,就很不錯了,他哪兒還敢再奢求其他。
“我回去拿點東西,路上出了點事,耽誤了一點時間。”車太健說道。
這時候,車太健當然不會把他老媽的情況說出來,那樣的話,這兩人更會笑話他!
“哦,原來是這樣呀!”秦武光一臉壞笑道,“我們過來是來看大嫂的姑父的,恰巧碰見你,錢哥有點事想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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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太健聽到這話後,才知道他是自作多情了,人家在這壓根就不是看他老爸的,而是盧青梅的姑父也在這住院。
“錢少有什麼事請說!”車太健兩眼直視着錢程,冷聲說道。
“車校長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這段時間太健你要辛苦了。”錢程假惺惺的說道,“我想說的是,出了這事以後,我們之間的那場賭約就取消了,我也不想在這時候讓你處於雪上加霜的境地,你看怎麼樣?”
車太健的心裡很清楚,對方這麼說看上去是爲了減輕他的負擔和壓力,但實則想借此和他撇清關係。從這情況來看,他和他老子現在成了衆人躲之不及的對象了。
儘管心裡不爽到了極點,但車太健還是強忍着怒意道:“感謝錢少的體諒,既然你願意放我一馬,那我也不能不知好歹,謝了!”
車太健說完這話後,衝着錢程一抱拳,然後便快步從錢、秦兩人的身邊走過,直奔病房而去,頭回也不回。
見此情景,錢程和秦武光都愣住了,在他們的心中,車太健一直是個喜歡吹噓的公子哥,想不到他也會有如此沉着堅定的一面。
看着車太健的背影,錢程沉聲說道:“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不知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大少究竟是爆發還是滅亡呢?”
秦武光聽到錢程的話後,先是一愣,隨即輕聲壞笑道:“哥,無論他是滅亡還是爆發,和我們都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說是吧?”
錢程聽後,也笑着說道:“對,他怎麼樣和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隨他去吧!”
說完這話後,錢、秦兩人相視一笑,然後一起往出口處走去。
車太健此時憤怒到了極點,從錢程和秦武光身邊走過的時候,他的雙手都緊握成拳,眉頭緊鎖,呼吸異常急促,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這兩個落井下石的小人。
儘管心裡很是憤怒,但車太健並沒有被其衝昏頭腦,他知道現在不是和錢程等人計較的時候,他的當務之急必須先把老爸的醫藥費交了,否則醫院要出面攆人了。
車太健去收費處交了錢以後,才往車曉儒的病房走去。
應天軍區總院和其他醫院一樣,病房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按說以車曉儒應天大學副校長的身份,他該住在上等病房,但華夏國有句老話,落草的鳳凰不如雞,說的就是車曉儒現在這種情況。
這是一個六人間的病房,車太健幾乎屏住呼吸穿過前五張病牀,纔來到他老爸的牀前。病房的位置雖然最靠裡面,但還在有一個窗戶,車太健走過去迅速把窗戶打開,這才使得病房裡的氣味好了一點。
車太健打開窗戶的動作驚醒了車曉儒,或者他根本就沒有睡着,只是閉着眼睛羞於見人罷了。
車太健看到老爸醒來了,連忙彎下腰低聲問道:“爸,你怎麼樣?”
儘管問這話的是自己的兒子,車曉儒的老臉上還是有點掛不住,雖說那個部位火燒火燎的疼,他還是搖了搖頭說沒事。
車太健也感覺到老爸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他有心想安慰對方兩句,可一下子又不知該怎麼開口。
父子倆相對無言,過了好一會兒,車太健才伸手指了指病牀旁的凳子,低聲說道:“小健,你坐,爸有點事情和你說!”
車太健聽到這話後,忙不迭的在凳子上坐下,低聲說道:“爸,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車曉儒剛準備開口,一眼瞥見其他病人的家屬正在往這邊探頭探腦的觀看呢!
車曉儒的蛋蛋被踢爆的事情在病區裡已經傳開了,和他同病房的人近水樓臺先得月,不時有人往他這邊張望。車曉儒剛纔閉上眼睛,也是因爲這點。
車曉儒衝着兒子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幫其把簾子拉上,這樣別人就看不到他了。這麼做雖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的,但這對於自尊心倍受打擊的車曉儒來說,也是不錯的安慰了。
車太健起身拉上布簾,然後又回到之前做的小凳上坐好。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老爸怎麼會變成這樣的。雖說周圍的傳聞很多,他還是覺得這當中另有隱情,否則,以老爸的精明,事情絕不至於到這一步。
看到兒子的表現以後,車曉儒感覺到了一絲欣慰。人都說,老婆是別人的好,兒子是自己的好,車曉儒用他的經歷充分印證了這句話的正確性。
“小健,這事老爸確實做錯了,希望你能原諒我!除此以外,爸還想告訴你,這事和一個有關,若不是他,老爸也絕不會落到眼下這步田地。”車曉儒一臉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