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低立分

重生之盛世醫女 高低立分 歷史軍事 大衆 網

玉珠顧不上和張家祖孫寒暄道別,拎着袍子就朝裡院衝。顧詠到底不是太醫院的人,不好跟着進去,只得焦急地等在外頭。

進了屋,負責記錄的吏目早已急得團團轉,見玉珠回來,他好歹鬆了一口氣,迎上前道:“秦大人,您快過來看看,這病人從剛纔開始就有些不對勁,方纔還說胡話,又喊痛,也不知是不是還有餘毒未清。”

玉珠趕緊上前查看,果然見那病人正緊咬牙關,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玉珠掰開他的眼睛看了看瞳孔,又湊到他胸口處仔細聽了聽心跳,罷了摸摸下巴,一言不發。一旁的吏目看得有些急,忍不住插嘴道:“是否有餘毒未排乾淨,那藥要不要再加重些。”

玉珠搖搖頭,“不必,若是藥下得太重,怕病人身體受不住,日後便是治好了蛇毒,元氣亦會大傷。好在尚未出現抽搐症狀,暫無大礙,一會兒換個利尿通便的方子,另加珍珠母、石菖蒲兩味,再過一個時辰,通過便就好了。”

吏目見她面色如常,想來這病人並不嚴重,方定下心來,應了一聲,從玉珠手裡接過新的方子後,趕緊下去吩咐雜役重新煎藥。不一會兒,病人服過藥後,果然酣暢淋漓地拉了一通,將整個房間薰得臭烘烘的,不過他臉色果真好了許多。

接下來幾日,這病人雖也時不時地鬧出些讓人不安的症狀,但終究沒有生命危險,又過了些日子,他精神已經好了許多,勉強能吃些流食,雖說還不能下地走路,但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這人算是救活了。劉太醫那邊的情況玉珠倒是不知道,不過既然沒有病人亡故的消息傳來,想必也不算太差。

就這樣一晃半個月過去,病人終於能下地走路,玉珠纔算是舒了口氣,讓吏目去通知孫大夫,說是這邊完事了。一會兒吏目就小跑着奔回來,說是孫大人有請。玉珠趕緊整理了衣服去大廳,只見裡頭已經站了不少人。

見玉珠進來,衆人看她的眼神已經和過去有了些不同,之前的輕視一掃而光,多了些驚訝和審視。玉珠倒也沒多神氣,依舊如往常一般朝孫大夫行了一禮,又轉身朝衆人笑笑,仍是以前的神色。

劉太醫站在旁邊,一臉僵硬,眼皮子和嘴角都耷拉着,無精打采的模樣。偶見有人朝他看過去,他就低下腦袋,哆哆嗦嗦的躲過去。玉珠心裡頭多少猜到了結果,心裡有些歡喜,只是一見劉太醫那模樣,這歡喜也不好表現出來,只得強忍着,憋得實在難受。

孫大夫喚了雜役將兩個病人擡進來,一進門,這下高低立分。玉珠的病人面上雖說還顯蒼白,但眼中已有了神采,自己慢慢地走進廳裡來,沒看旁人,朝玉珠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玉珠朝他點頭回禮。

劉太醫的病人則是被攙扶着上來的,整個人猶如一團泥,四肢軟軟地扒拉着,面孔上籠着一團黑氣,雖說還有命在,不過這模樣,就算朝廷赦免了他的死罪,到時候改判爲流刑,怕也活不長。

這場鬥醫的結果不用孫大夫宣判衆人亦心知肚明,劉太醫和他的那幾個支持者固然是灰頭土臉,御藥房的吏目們則欣喜若狂,因玉珠常與他們混跡在一處,都頗覺長了臉,在這些御醫們面前也難得地高聲說起話來。

當然,諸位太醫們最感興趣的還是吏目所記下的玉珠診病的方子,都是嗜醫成狂的一羣人,也不待孫大夫說話就衝到吏目跟前討要記錄,大廳裡頭亂糟糟的,孫大夫也不生氣,笑眯眯地在上頭瞧着。玉珠見已經沒有了自己的事兒,遠遠地朝孫大夫做了個道別的動作,先行告辭回家。

這是玉珠頭一回離家這麼久,回去的路上都覺得周圍彷彿變了不少,就連路邊賣醬菜的老太太也覺得親切了許多。玉珠一步不停地回了家,老爹開了門見是她,又驚又喜,趕緊回頭大叫於嬸子給燒水做飯。

秦錚卻是不在,問了老爹在知道他由顧詠引薦向翰林院的魏翰林投了卷,頗得賞識,今兒又和盧摯他們一羣人應邀去了魏府,晚上才能回來。玉珠聽了也替他高興,自己先去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後去房裡睡覺。

這些日子在太醫院住着,雖說也不曾短了什麼東西,可到底不是自己的家,玉珠就是住得不舒坦,每天晚上倒有大半時間都睜着眼睛,好不容易纔熬着出來了,一回了家就覺得困得不行。因鬥醫的事兒了了,她心中鬆了口氣,這一躺,竟一直到第二日中午纔起來,差點把家裡頭幾個人給嚇壞了。

見她好歹起了,秦錚方纔放心,去廚房端了於嬸子早煲好的魚湯給她,一邊看着她喝,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起這半個月來家裡頭的瑣事,不外乎於嬸子買了幾隻雞苗在院子裡頭養着,他如何在顧詠的指引下去魏翰林府上投卷……

因玉珠在太醫院忙了半月,早和孫大夫說了要沐休,故接下來幾日她都在家裡頭待着。這院子的四鄰大多是朝中官宦,不似之前巷子裡頭那般熱鬧愛串門子,因秦錚忙着備考,顧詠在戶部的差事也忙碌,玉珠在家裡待了一日,便覺得無聊得緊。

這日想起之前巷子裡住的鄉鄰,便想着去看看孫老太太和小柱子。於是玉珠大早上就起來,洗漱罷了,吃過早飯,就上街買了些糕點瓜果去老房子那邊兜一圈。見玉珠回來,孫老太太十分歡喜,拉着她說了半天的話,又非留着吃了午飯才放她走。

臨走前,孫老太太忽然說起關家少奶奶吳氏,說早兩日前關家派人來尋玉珠,又問了附近許多鄰居,只是大夥兒也都不曉得玉珠如今的住所,這才走了。玉珠聽罷了,心中擔憂是不是吳氏又出了什麼意外。當初她收了吳氏不少銀子,心中頗愧,左右今兒也閒着無事,便主動去了關家。

到了大門口,倒瞧不出關家有什麼異樣。玉珠上前敲了敲門,馬上就有人過來應,在門後大聲問道:“哪位?”

玉珠回道:“我姓秦,是府上大太太的大夫。”

大門立馬就開了,有個長着絡腮鬍子的中年漢子探出腦袋來,睜大眼瞧了瞧玉珠,面上現出疑惑神色,“你就是秦大夫?大太太上回就是去找你的?快請進,快請進。”一邊說着,一邊趕緊往身後大聲招呼道:“快回去通報大太太,秦大夫來了。”

後面也有人應了,立馬聽到蹬蹬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一會兒,就見吳氏在衆人的簇擁下出來了。她身孕才只有三個月,尚未顯懷,但孕婦的架勢卻是擺出來了,一左一右兩個丫鬟小心翼翼地攙扶着,身後還跟了好幾個丫鬟嬤嬤,一副衆星捧月的架勢。

“秦大夫,真的是你。”吳氏提着裙子急衝衝地走到她面前,面上一片歡喜。“這可真是貴客,上回老太太非要派人去尋你回府看診,去了好幾次也沒見人,說是搬走了。沒想到您又回來了。”

玉珠聽到此處心中一動,原來去巷子裡找她的不是吳氏,而是府裡的老太太。心中頓時有了思量,想着是不是就該這麼告辭纔好。但吳氏卻是歡歡喜喜地過來拉她的手,一邊拉着她往回走,一邊說道:“上回是我無禮,一直沒尋到機會跟你好好道個歉,也不知你搬到了哪裡。”

玉珠見她面色如常,亦放下心來,一邊說笑一邊隨她進內院。

待聽玉珠說她早已搬到皇城裡,如今又在太醫院任職,吳氏又驚又喜,不敢置信地說道:“真真地好本事,沒想到我竟然還能請到當朝太醫來府上治病,真是榮幸至極,說出去也是極有光彩的。”

玉珠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不知該說什麼話纔好。吳氏與玉珠有話要說,自然將下人都屏退,待屋裡只剩下她的一個心腹丫鬟了,吳氏才笑道:“卻是勞秦大夫白走了一趟,上回那小賤人在府裡頭趾高氣揚的,在老太太跟前跌了一跤。老太太找遍了城裡的大夫,也都救不了。也不知是哪個嚼舌根的把秦大夫你的事兒捅到了老太太那裡,老太太非要派人去巷子裡尋人。結果去了好幾回,也沒尋着,那小賤人就又給流產了。幸好出事那會兒我不在跟前,要不然,又得把這盆髒水潑到我身上。不過我如今可不怕她——”

吳氏得意地挺了挺還根本瞧不出形狀的肚子,笑道:“如今她恨不得把我捧到天上去,這關家的命脈還在我身上呢。”

玉珠乾笑了兩聲,不知是否該應上兩句替她高興。

二人又說了一陣,吳氏一直嘮嘮叨叨地說着府裡的事,老太太如何強橫不講理,那個通房丫頭如何下賤無恥,下面的丫鬟如何蠢笨無知……玉珠一直尷尬地擠出笑臉,心裡越來越後悔不該過來。

到了最後,吳氏又小心翼翼地探着她的口風問道:“京裡有貴人不知從哪裡曉得了我忽然懷孕的事兒,派了好幾個人過來問。我實在推脫不過,便說了。不知那貴人會不會去尋秦大夫。”

玉珠聽到此處更有些不悅,她當初離開的時候就跟吳氏叮囑過,不要把她的事兒說出去,免得多生事端。京裡最不缺的就是這些貴人,萬一真的過來尋她,非要她去治那什麼不孕之症,她哪裡能醫得來。

想到此處,她更是鬱悶不安,也不顧吳氏的挽留,匆匆地告辭離開。

才從關家出來,走不多遠,就有馬車將她攔住,有個穿着一身鵝黃孺裙並蔥綠比肩的姑娘從車上跳下來,朝她淡淡笑道:“請問可是秦大夫,我家夫人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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