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哭喊被拖出去的聲音剛落下,老夫人的聲音就在堂上想起來了。
“當年,張氏被冤枉,青瑤曾經也滴血認親,現在,溫氏人贓並獲,將軍府的血統,絕不容許別人穢亂,準備東西吧!”
此時老夫人一開口,便是真真的開始質疑鳳懷清與鳳伊舞,兩人此時可算是陷入了雙重打擊,尤爲是鳳懷清,他從未想過自己的生身母親是如此惡毒之人。
鳳懷清更想不到的是此時坐在他身旁的人,也如她的母親一樣,只是自今日起,鳳伊舞再也沒有她母親的庇護了!
將軍很是痛心的看着兩個孩子,這麼多年,鳳懷清隨着他戰場廝殺,而鳳伊舞更是一個令他驕傲的女兒,此時真是事與願違,竟然落到了這步田地。
不過,饒是溫氏也沒有那般大的膽子,若非是這一兒一女,她那會有隻手遮天的榮耀呢,所以這兩個孩子千真萬確是將軍府的嫡女。
爲了將軍府的名聲,爲了將軍府的孩子,溫氏只能永遠的關起來,對外定然要說她病逝,絕不能透露分毫。
將軍和老夫人二人更是召集全府上下,若是誰膽敢私下議論,將軍便要治他誣陷將軍的罪名,這可是殺頭的重罪,那些知情的下人也緘口不言。
可此時萬萬不能隱瞞聖上,那可是株連九族的罪名,將軍剛處理完此時,便身着官服進宮了。
一夕之間,將軍府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老夫人特赦張氏入住蘭梅祠。這是將軍府中最奢靡的一出寢殿,饒是四周的人也沒有半分的不服氣,畢竟張氏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終於洗清了。
張氏飽含眼淚與鳳青瑤坐在一處,用手輕輕的撫摸着鳳青瑤的臉頰。可將軍府中的女眷無人掌管中饋,老夫人有意鍛鍊張氏和四姨娘,因此兩人倒是不得空了,日日在賬房之中,學着管家。
從前這些事情溫氏是絕對不允許他人插手的,現下老夫人吸取教訓,決定這府中定然要有兩人互相制約才行。
鳳伊舞大受打擊一病不起,此番她母親做了此種事情,鳳伊舞從前的高傲都越發的收斂,變得無地自容,可是鳳伊舞又怎會就此消沉呢?她畢竟是鳳伊舞啊!
“主子,南方的事情已出現大問題了,只是,那人已經處理了,只是現在有人在追查此事!”北月樓的老闆齊平一身夜行衣,此事黑布蒙面,只露的一雙眼睛。
而他稱呼爲主人的人,也是一身玄色衣袍,背對着他問道:“是何人?”
“清水樓新任掌櫃,只是此人屬下還未曾查到他的底細,還請主人給屬下一些時日,定當不讓主子失望。”
齊平在黑夜之中畢恭畢敬的說,最後齊平帶着震驚從此處離開,可是北月樓與清水樓的較量正是開啓了。
“趙管家,怎麼我這些時日未來,清水樓竟變成這番光景了!”因爲將軍府的一些列變故,鳳青瑤反倒是越發的不自在了,現在不論是老夫人還是自己的孃親,還有四姨娘處,連帶着將軍府中瑣碎的事情鳳青瑤也要分擔了。
因而好不容易得空來清水樓探望的時候,才發現此處的蕭條竟然與第一次前來是別
無二致。
“出事了薄老闆。”趙管家本以爲自己能將此時處理清楚的,誰知那日讓衆人跳霓裳曲調時,竟被人說成是模仿北月樓,更有人大肆張揚,清水樓獅子大開口,還有不如北月樓的呼聲愈來愈高。
自此清水樓竟然被迫落敗成如此模樣。
“趙管家,即便我無暇脫身,可是我身旁的人也時常過來,您爲何不同他說呢!”鳳青瑤無奈的搖搖頭,看來北月樓是有備而來,也難怪清水樓這次過招之後竟然輸的如此悽慘。
鳳青瑤與鶯清月兩人獨處,一支舞定然不能讓清水樓這支花百日紅,可是對面假借雲姑娘的名聲,況且這舞蹈動作皆是鳳青瑤親自所譜,怎會一模一樣呢?
鳳青瑤將此想法與鶯清月說的時候,鶯清月的眼睛瞪的老大。
“薄老闆,您此番言論是覺得我們這裡,有內鬼?”鶯清月難以置信,這些人可以算的上是被齊平所拋棄的,又怎會爲他效力呢?
“我只是懷疑,切勿聲張,我託你辦一件事情......”鳳青瑤將心中的想法告訴了鶯清月,現在但物質及是找出清水樓中的內鬼,否則即便她們有再好的主意仍然會傳到對面,豈不是費勁心思卻爲她人做了嫁衣。
鳳青瑤留下了曾經所譜的兩首曲子交給鶯清月。
“清月,萬萬要將這兩張譜子收好,清水樓能否有回天之力,就看你的了。”鳳青瑤擋着清水樓衆人面,將手中的兩張紙揣進鶯清月的懷中。眼中盡是堅定和相信的神情,而旁邊趙管家打聽,也只得到了保密二字。
鳳青瑤將一切大殿妥當之後便離去了。
深夜之中,一道黑影閃過鶯清月的房中,可是此時,鶯清月卻仍在熟睡之中,一根迷香有窗紙伸進來,確定鶯清月已經沉睡之後,才躡手躡腳的走進來,四處翻看。
最後從鶯清月的懷中找到了兩張譜子,她得意的笑了笑,離開此處。
“不好了,不好了!”鶯清月一大清早在屋內大聲的喊叫,此聲讓很多姐妹聞聲而至,對於她的鋪子丟了大吃一驚,鳳青瑤讓紫曦觀察每個人的面目表情。
可是饒是鶯清月環看四周數次,卻仍舊未能發現什麼端倪。這兩首曲子分別交憶南,憶北。
而當日下午,對面的北月樓便開始大肆的宣傳這兩張譜子,說是出自雲姑娘之手的新曲。可清水露從今日下午便禁止他人外出了,之後鶯清月開始將清水樓中的姐妹一一叫進房內談話。
只一個問題:你可知這北月樓中的兩隻曲子叫甚?
鳳青瑤只讓她問,並將沒一人的表現以文字記錄下來,過幾日她便來此觀望。
鳳青瑤看着手中的拿到的這個她志在必得的線索,僅有三個人寫的是不知。
“清月,你可知?”鳳青瑤眉眼彎彎的看着她,可是鶯清月卻不明白,鳳青瑤此番唱的究竟爲何?
自然,那日北月樓的聲音極高,想來三條街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鳳青瑤一邊笑一邊點頭,這使鶯清月恍然大悟,若是心理無鬼又爲何會撒謊呢,看來齊平真是厲害,已安排就安排了三個
臥底,而且這三人在清水樓中口碑極好。
“怎麼回事她們三個人?我這就給她們找過來。”
鳳青瑤這樣說,鶯清月也反應過來了,可是正是因爲知道她纔會氣憤,這三個人也算的上是清水樓舞技最棒的了,可此時竟然是對面拍過來的內奸。
看看地上的香火,便知道北月樓的人做事會有多麼下作了!
鳳青瑤臉上浮現了一些嘲諷的笑意,迷藥這種東西竟然用來對付對手,果然是下作的手段。
“你可不許輕舉妄動,不要壞了我的好事纔好!”鳳青瑤的眼中帶着得意的算計。
“你猜猜看,對面應當猜測此刻的清月樓該當如何?”鳳青瑤雖然是一個問句,但是她心中已經很明顯的有了自己的主意了。
“你自己看着決定吧,只是一點,定不能讓便宜都讓那對面的風月樓佔去了才行。”鶯清月特別不齒齊平的手段,不想他連這個已經快要成爲棋子的清水樓當時離開的時候都沒有放棄。
特地還安插了這樣的三枚棋子,上演姐妹情深,危機關頭不離不棄。
鶯清月想想之前與她們之間的親密狀,自己都覺得無比噁心。
“清月,這些人若是讓你覺得氣惱,那大可不必,她們怎配得上呢?”
鳳青瑤並不清楚她們之間曾經有錯怎樣的場景,但無論是她難以置信的表情,還是傷心難過的場景都不是做作的。
“那是自然,只怪我自己有眼無珠罷了!”鶯清月說完之後先回到自己的閨房,鳳青瑤知道她也需要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時間。
可以說,北月樓拿到了這個曲子之後是大張旗鼓的宣揚,聲怕這皇城之中有人不知道一樣,尤爲是外面的叫囂聲,好似是句句都爲着清水樓而來的。
可是那首曲子他們太自信了,自信這是一件能夠打擊清水樓的利器了。
而這曲子雖然是一個不成熟的樂譜,但是出奇就在這個調子讓人聽着清新而又平淡,就好似春季能聽到處處的鳥鳴,讓人覺得平淡中有一些悠揚。
北月樓因爲新得的曲子和之前所排練的棠霓曲調紅了半月有餘,而這半月門庭若市的場面,也足以讓齊平覺得心下可安了。
“齊老闆可真是厲害,這樣的東西都能被你搞到手。”一旁北月樓中的藝伎看着齊平,竟然還有些得意呢!
“我向來不喜旁人議論!”齊平的面色不善,說完之後都未曾直眼看這那姑娘,就率先離開了。
齊平他們一定以爲,這次他們打了一個勝仗,可事情往往就是那樣不能遂了別人的心意纔是。
立春之日,鳳青瑤決定以雲姑娘的身份重現霓裳曲調,而銀子是當日與鶯清月共同獻舞的一半,這一日與之前有所不同,便是後面的那些伴舞皆在。
而今日所在的人,便是當日的衆人,因爲只有這些人不相信也不覺得那人是心心念唸的雲姑娘,饒是身材再怎麼相似,可就是差幾分神態。
可那日叫喊歡的幾人竟然也不曾吝惜這些銀子,看來北月樓搏出的噱頭,看來也是有人故意爲之的一個打壓手段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