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斑飛半夜三更從慶功宴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滿身疲憊了,想洗一把熱水燥,想躺在牀上一動不動,想一個叫做俞素素的小女子。不知道她今天有沒有去看首映了,他低頭看錶,時間還沒有到凌晨,國內應該還沒有開始吧。
助理開車將他送到家門口,然後就走了。薛斑飛從口袋裡摸着鑰匙,因爲喝過酒,有點眼神迷離。空曠的街,莫名的孤寂涌上心頭。再怎麼融入,這裡也是異國他鄉。
如果她在就好了。
打開尖尖的欄柵門,薛斑飛嘆了一口氣,就眼神一定就看到有一團黑影坐在他家的臺階上。
流浪漢?殺人拋屍?這裡的治安不會這麼差吧?
鼻斑飛腦子裡面前是好萊塢大片的胡思亂想,不由得緊張起來,戒備地走過去。
那團黑影沒有絲毫的動作,他走近了,纔看到是一個小小的身影裹着一件寬大的連帽衫,有一股熟悉的香味,夢牽魂縈。心猛地狂跳起來,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他小心地揭開帽子,一頭栗色的長髮滑了下來,她動了動,埋在臀彎裡的臉猛地擡起來,眼睛都還沒有睜開,妝容也有點花了。但是薛斑飛覺得,這真是世界上最好看最好看的一張臉。
“別動了,我抱你進去。”薛斑飛彎下腰,將她攔腰抱起,鼻尖聞到她的髮香,安撫了激烈的心跳。只覺得疲憊的四肢,充滿了力量,可以一直抱着她。
“唔,“素素聽到是薛撾飛的聲音,發出小獸一樣的嚶嚀,攀緊了薛斑飛的脖子,蹭了兩下,咕噥:“你回來的好晚哦,月蕪已經被我送回賓館了。”
“嗯,“薛班飛嘴角含笑地迴應她唧唧咕咕不明所以的話”把她放在牀上。素素沾到牀和枕頭”拱了兩下,自動調整到舒適的角度,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薛斑飛撫上她冰冷的小手,眼中的溫柔慢慢地擴散開來,這個丫頭等了很久吧。
他看看她的小臉,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一吻,然後去洗手間拿了卸妝液和化妝棉身爲演員這是家中的必備物品。他把沾了卸妝液的化妝棉敷在在她的眼上,敷上一會,輕輕地推開,再輕柔地拭去殘留的痕跡。然後用另一張新的化妝棉幫她拭去嘴邊殘留的脣彩”用化妝棉的背面把她臉上的粉底抹掉。把她整張臉都弄乾淨了,薛斑飛偏着頭,嘴角含笑,伸出手指點點她白嫩的臉頰,又幫她拿了一條熱毛巾擦臉。
“嗯……“……素素感覺到熱的東西敷在臉上,發出意義未明的嘰咕聲,半睜開眼,看看是薛斑飛,又偏頭睡了過去。
“呵呵,“薛斑飛伺候她伺候地興致盎然”把她的臉徹底弄清爽了,哼着歌拿着自己的睡衣去洗燥。
素素不知道夢到了什麼”露出了香甜的笑容。
當陽光曬透了窗簾,素素睜開眼,只看到一張放大的臉。
“哇“她譁了一條,一蹦而起,幸好牀頗大,不然就直接摔了下去。
薛斑飛也被她嚇到了,迷迷糊糊間還要瞪着眼:“怎麼了,怎麼了?”
“咦,談?”素素的理智完全回神”發現自己糗大了,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顧左右而言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她坐在牀上,透過窗簾的光柔柔的,照在她的臉上,臉上還有一絲的驚魂未定和皮調調的模樣。睡了一整晚的衣服有點皺巴巴的,但是因爲是真絲的連衣裙”那點的褶皺反而添了一點凌亂的美感。栗色的長髮垂在胸口,大眼睛眨巴眨巴,純然清澈。
潔白細緻的頸部,裸露在外面的手臂”無辜的模樣,讓一大清早見此美景的薛斑飛的眼神火熱起來。
素素這一世未經人事”不代表她不明白,頓時羞澀又窘迫。
“乖,過來爲你快要掉下去了。”薛斑飛伸出手去拉素素,剛剛睡醒的聲音低沉沙啞,帶着盅惑人心的魅力。
素素被他一扯,倒在他的懷裡,雙頰泛上紅暈,如同粉色桃花般嫣紅。
“素素,“薛斑飛的擁着她嗅着她的髮香,脣印上她嬌嫩的臉頰,摩挲着,進而吻上她的脣,柔綿輾轉,宛如品嚐美味佳餚。
素素抗拒的神色在薛斑飛沒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慢慢的平緩了下來,勾上他的脖子,迴應着他的熱情。星眸半閉,眼神迷濛,柔弱無骨地綺在他的身上,彷彿這是在狂風暴雨中唯一的綺靠。他的脣在她的臉頰,脣,脖頸上流連,點燃一簇簇火苗。素素的皮膚泛起了嬌羞的粉色,如玉的腳趾蜷起可愛的弧度。
薛斑飛驀地放開她,看到她委屈不解的神色,隱忍地點點她的鼻子,說:“等我一下,我送你回酒店。”說完就竄入了洗手間,洗手間幾乎是司一時間響起了水龍頭的嘩啦嘩啦聲。
責素又是害羞又是好笑,咬着脣,到大鏡子前面去整理衣裝。她是個保守的女人,無法接受婚前的x行爲,她很怕薛斑飛會想要她,拒絕在情濃的時候怎麼說得出口,幸好………幸好他自己停住了…………
薛斑飛帶着一身的冰冷,圍了一條浴巾走出來,精瘦又結實的身體,讓素素暗自吞了一口口水,自我安慰,這是純生理反應,自己絕對不是色女川。
“傻瓜,“薛斑飛見她目不轉睛的樣子心裡面得意得很,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就和她每次彈薛月蕪似的,笑着溫言道:“幫我吹頭髮,好不好?”
“哦,好,“素素趴上他的大拖鞋,“蹭蹭蹭“跑過來,想起又沒有拿吹風機,又“蹭蹭蹭“跑去洗手間,對着鏡子突然發現自己的臉上脂粉未施,多看了兩眼。
“吹風機在儲物櫃裡面。”薛斑飛見她亂轉,大樂。
“哦,“素素帶着滿心的疑惑,拿了吹風機又“蹭蹭蹭“跑回來。薛斑飛此時坐在牀上,結果吹風機,接上牀邊的插頭,遞給她,又把她抱了個滿懷,司樣滿心的疑惑,怎麼會這麼可愛呢。
“哎呀,放開啦,讓我幫你吹乾嘛。別鬧了。”素素被他溼溼的額發蹭在身上,推推他。
薛斑飛笑眯眯地放開她,她爬上牀,挪了兩下,挪到薛斑飛背後,調了大風檔幫他吹頭髮。”嗤“他的頭髮全部倒立。
“哈哈。”素素開心地笑了起來,很有自得其樂的味道。
薛斑飛低着頭,盤起腿,掛了一絲寵溺地笑容,任她拿着他的頭髮把玩。
素素折騰了十分鐘,滿意地點點頭:“好啦,幹了。”
“嗯,我送你回酒店。”薛斑飛起身去衛生間換衣服,這個姑娘臉皮太薄,當着她的面換,她非叫出來不可。
“好。談,我記得妾是化妝出來的啊。”對着大鏡子又照照了,素素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難道自己的臉會吃妝,沒道理把睫毛膏也吃掉啊?
薛斑飛已經換了一身襯衫出來,遞給她領帶,若無其事地說:“幫我係領帶啦,哦,這個啊,我幫你卸了啊。”
素素頓住了系領帶的手,頗爲不可思議:“啊………你會卸妝啊?”
薛斑飛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摸摸鼻子:“做演員的附加技能啦。”
素素“噗嗤“的笑了出來,調侃:“還附加技能呢,level多少了?”
“不高不高,也就99級等轉職吧。
“薛斑飛臭屁地說,繫好領帶,他轉身拉開窗簾,那一剎那,一室陽光。薛斑飛在她的脣上輕啄了一下,這是久違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