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明姨娘之死!(求月票)
章節名:125,明姨娘之死!
明姨娘心中十分忐忑,而黑大帶來的護衛出手也並不溫柔,她直接被拉拽着到義和軒的方向,明姨娘也漸漸有了不好的預感,不過她還是強作鎮定,面無表情着一張臉,不一會被帶到了義和軒中。
將軍府每個院子,除了正常的臥房等日常所用房間外,都有一個會客的大廳,但是因爲方便,許多人喜歡直接在內室會見,而現在義和軒的會客大廳裡,歐陽志德正坐在高位上,面‘色’平淡的望着明姨娘。
“砰!”黑大一走進來,立即手上一甩,明姨娘直接被扔到地上,摔的有些頭暈,明姨娘氣極,不禁對歐陽志德道:“老爺,雖說這黑大是您在戰場上的手下,可是到了將軍府,就要守將軍府的規據,他如何不尊重我,恐怕對老爺也有些怠慢。”
黑大冷冷看着明姨娘,根本不在乎她的告狀,歐陽志德只是坐在上坐,很淡然的望着明姨娘,並沒有說話。然而這樣更讓明姨娘心驚,若是歐陽志德一臉怒意衝着她,大罵着說她些什麼,她心中反倒有底,因爲一來她不知道歐陽志德找她來是什麼事,二歐陽志德這種武將,遇事還是衝動一些的,她越是怒氣騰騰來找你,其實越是好打發,對這些明姨娘是有經驗的,可是現在看到這些,明姨娘心中一‘抽’,這可讓她如何反應啊。但明姨娘卻不敢再說什麼,只是跪在地上,兩隻沒有手的胳膊無力的垂着,同時低垂着頭,心思翻轉着。
就在明姨娘心提到嗓子眼的時候,歐陽志德這才淡淡的開口:“妮香,你進將軍府也有二十多年了吧。”
妮香正是明姨娘的閨名,其實歐陽志德並不是什麼有情趣的人,平時很少叫明姨娘的名字,可是他這個時候叫她,卻讓明姨娘總有種‘毛’骨悚然之感,與平常的他有太大不同了,他想做什麼?雖然明姨娘心中翻滾着許多疑問,但她還是說道:“回老爺,妮香進府卻有這些時候了。”
“是啊,你進府的時間很長了,我還記得當初娘將你擡進來的時候我很是不滿意的。”歐陽志德眸子掃嚮明姨娘,隨後又道:“當時我十分討厭娘‘私’自給我決定,讓你進府,不過我又拗不過她,最後只好答應了。不過最開始我對你的態度卻不算太好,想想當時還真是讓你受委屈了。”
明姨娘面上有些恍然,似乎想到以前的事,只是隨後又閃過怪異的神情,歐陽志德爲什麼要說這些,他可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以至於明姨娘只是靜靜的聽着卻沒有回答任何話,歐陽志德也不在意她這樣,只是道:“當初的你十分細心周到,最主要的是你不爭不搶,很是得我的心。”
明姨娘輕抿着‘脣’,心中有些古怪,她如何是不搶,當時不過是在歐陽志德面前做的戲罷了,在這後宅之中,每個人都戴着一張面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遊戲,讓她能不爭不搶嗎?更何況一個在她看來處處不如她的寧氏,又如何擔當的起她的退讓呢。從當初嫁進將軍府,她的目的就只有一個,將軍府的正妻,那樣不但是對她,便是對家族也是其大的益處。
“不過現在想想,這一切都是我想差了啊,妮香你本來就十分的聰明,你想做什麼,自然也比別人更容易成功。”歐陽志德嘆息一聲,似乎在爲之前的事總結,但明姨娘依舊沉着臉不說話,歐陽志德越是這樣說,她越不能放鬆警惕,她總感覺這裡頭話中有話,讓她不得不妨。
說到這,歐陽志德沉默了一下,接着他突然厲眼一掃,眯眼嚮明姨娘掃來,明姨娘嚇了一跳,心徒然跳起,喉嚨滾動,緊張的不得了:“妮香啊,你可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什麼人能動,什麼人不能動的道理吧。你跟我說說,這府中何人是你動不得的。”
明姨娘暗叫不好,因爲她已經明白歐陽志德叫她來的原因了,就是爲了歐陽月。老寧氏之前出那事,令歐陽志德一定十分煩悶,並且明姨娘她也做賊心虛啊,她面上一變,卻強裝鎮定道:“老爺,賤妾自從進府後,一直兢兢業業的伺候着老爺,不敢有半點不上心,老爺疼愛喜歡的人,賤妾自然也會視如已出的對待,還請好爺放心。”
歐陽志德淡淡的撇嚮明姨娘,有些似笑非笑道:“噢,視如已出嗎。”
明姨娘心頭一頓,卻還是帶着笑意道:“自然,賤妾一心爲着老爺,自然所作所爲都是爲了老爺着想了啊,老爺喜歡的人,賤妾哪有不喜歡的道理呢。”明姨娘聲音帶着肯定,倒十分有說服力。
黑大冷眼看着明姨娘,剛纔出來的着急,所以這明姨娘還沒來的及帶上面紗,面側那一條猙獰的疤痕像一隻大號的紅‘色’蚯蚓長在面上,顯得十分驚悚,而她緊閉着一隻眼睛,眼睛處也是疤痕林立,她此時即使是笑,也讓她看起來顯得有些驚悚,別提半點美態了。黑大最近一直爲歐陽志德里外奔跑,自然知道歐陽志德爲的是什麼,看着明姨娘明知故意不說的樣子,只覺得可笑的很。這‘女’人看着聰明,其實也蠢笨的可以。
歐陽志德倒是淡淡一笑:“噢,這麼說來,我還要感謝明姨娘這視如已出了。”
明姨娘嘴角微微抖了下,加忙道:“老爺哪的話,賤妾爲老爺所做的任務事,都是爲了老爺,那是賤妾應該做的,賤妾可不敢當老爺的感謝。”
歐陽志德眸子已微微泛冷,冷冷望着明姨娘道:“明妮香,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想欺瞞我?你該知道,我今天將你叫到這來,我已經有證據了,你說與不說與我都沒有差別。”
明姨娘眸中一顫,卻擡起頭,一臉疑‘惑’道:“老爺,賤妾實在不明白老爺在說什麼。”
歐陽志德眸子越發冷洌,卻是望了黑大一眼,黑大微微上前衝着明姨娘道:“明姨娘這些年來在府中的所作所爲,將軍早就清清楚楚,將軍之所以沒有追究,也不過是想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但是你們卻不知道悔改,竟然釀成今天的大禍,你可知罪。”
明姨娘獨眼眸子微轉,緊緊抿起‘脣’笑道:“老爺,你可快管管這個屬下吧,這笑話實在一點也不好笑,賤妾心都嚇的一跳,賤妾可開不起這種玩笑。”
歐陽志德淡淡道:“噢,妮香覺得這是在開玩笑嗎,我在與你開玩笑?”
明姨娘當然知道這不是,她不過是想拖,拖到她想到辦法罷了,看着歐陽志德神‘色’難明的臉,明姨娘緊緊咬着‘脣’,腦子裡一片‘混’‘亂’,她卻強迫着自己快些想出辦法來脫身。正因爲她進將軍府二十多年了,所以她十分清楚,歐陽志德或是真發起怒來,便是老寧氏也會害怕的,而且歐陽志德的手段是十分驚人的,就比如在安和堂中,有鐵針釘入芮餘歡腳骨的事情,那不但痛,而且很殘忍。正是身爲武將,歐陽志德知道許多她們所不清楚的軍隊懲罰手段,有些爲了讓俘虜說實話,那些刑罰可不比刑部或者內宅這種地方差,或許更令人痛苦。
明姨娘緊緊咬着‘脣’,希望這能讓她清醒點:“老……老爺……賤妾不是很清楚。”
歐陽志德反倒是興趣十足的望着明姨娘笑道:“噢,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想與我裝糊塗嗎,妮香你原來不是很聰明嗎,現在怎麼裝起傻了。”歐陽志德每笑一笑,都讓明姨娘的心跟着震顫一記,明姨娘面上的肌‘肉’微微抖了一下,卻讓她又給控制了回去,也實在是十分奇特了。歐陽志德冷冷一笑,“明妮香,你就說說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你做了什麼,月兒出府後,你做了什麼吧,說的好了,我就給你個痛快。”
明姨娘表情明顯一僵,其實她被歐陽志德請來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些預感,可是她還是寧可不要相信這些,因爲以歐陽志德對歐陽月的護短,若是她承認了,那麼情況將前所未有的糟糕,她能否保住‘性’命都能說了。所以明知是如此,她也不能承認,明姨娘只低聲道:“三小姐這一年多在府外,過的時間確實有些久了,賤妾之前還在想呢,也不知道三小姐什麼時候能回來,沒想到三小姐這麼不經唸叨這就回來了。賤妾當時別提多高興了,只是一直還沒找到機會宴請三小姐,賤妾看老爺和三小姐相繼回京,而且都平安無事,這都是佛祖保佑啊,賤妾倒有一個提議,不如在府中爲老爺與三小姐辦一場接風宴吧,府中剛出了芮餘歡這個事,現在倒是需要辦個宴會來沖喜一下。”
“你說的對,是該沖喜一下,只不過前提是將府中幾個毒瘤都撥掉的時候,這樣慶祝起來才更有意義,你說是不是。”歐陽志德好笑的望着明姨娘道。
明姨娘身子一僵,強做鎮定道:“毒瘤?賤妾……賤妾不明白老爺的意思。”
歐陽志德再無心思與明姨娘玩文字遊戲,直言道:“妮香,你該不會想繼續裝傻,一年前,你曾經買通殺手,要刺殺月兒的事情,該不會是忘記了吧。”
明姨娘面上“唰”的一下白了,‘脣’上更是被她咬的已泛着血珠,果然……老爺果然還是知道了,那件事她做的那般隱秘,老爺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老爺一直在暗中監視着她們嗎?那當初爲什麼不在她派人之前就抓到她呢,不,老爺應該是事後才知道的,對,一定是這樣,她還不會就這麼完了。明姨娘眸子微閃了一記,現在剎血盟早已被第一殺盟吞併,聽父親說剎血盟的首領現在正被第一殺盟追的出處躲藏,他是不可能回到京城這是非之地,那樣只會更加危險,若是如此,歐陽志德沒有證據,也不能奈她如何。
明姨娘緊抿着‘脣’道:“老爺您在說什麼,賤妾不明白啊,什麼買通殺手,賤妾不過是個內宅的‘女’人,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能買通殺手呢。再說賤妾一直對三小姐是真心的疼愛,三小姐此次離京,賤妾不知道多擔心呢,好幾夜賤妾都只是靜靜坐到天明,日日爲三小姐祈禱希望她平安,賤妾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不知道是誰在老爺面前胡‘亂’嚼舌根,竟然如此冤枉賤妾,賤妾如何能認這種事情。”
歐陽志德冷笑:“噢,你還不承認,還真是死到臨頭還嘴硬,你準備我將所有證據都拿出來再說?你要知道,現在坦白,我能讓你死的痛快些。”
“死!”明姨娘眼睛一瞪,不臉不可置信望着歐陽志德,歐陽志德只是冷淡回視她,一點感情也沒有。明姨娘咬着牙,心中也有着恨意,從她進府來,這歐陽志德也沒見對她多麼好過,當初寧氏起碼還是八擡大轎,當時歐陽志德也疼寵過,可是她呢。她至從進了府後,歐陽志德雖然很公平的,每個人都會雨‘露’均沾一些,可是對她卻一直很冷淡。
明姨娘當初進府雖然懷有目的,可是也受不了自己的相公對自己這般,若不是歐陽志德這樣的態度,明姨娘或許對將軍夫人這個稱號還沒有那麼執着,若不是如此,她又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呢。明姨娘搖着頭,繼續選擇不承認,從她進入義和軒來,歐陽志德分明就在套她的話,她敢肯定歐陽志德手中應該沒有什麼證據,這些只是他的猜測罷了。
是合理猜測,因爲這將軍府中,能請動殺手刺剎歐陽月的人並不多,一是老寧氏她出身寧府,又是將軍府老夫人,她有這個實力。再一個就是寧氏,同樣的道理,而她同樣也是大家出身,有這個財力勢力請的動,必是歐陽月回京後向歐陽志德哭訴外面的事,歐陽志德也不傻,定然是想到府中的‘女’人了,可是沒有證據,想讓她認罪,哼,做夢!
想到這,明姨娘不禁有些底氣,哭道:“老爺,您這是什麼意思啊,爲什麼今天這樣古怪,讓這些粗魯的護拉將賤妾帶到這裡不說,還對賤妾說這些個莫名其妙的放在,爲什麼要讓賤妾承認那些賤妾根本不知道也沒做過的事情呢。老爺您是覺得賤妾被毀了容,讓您礙眼了嗎,若是如此您大可直說,何必轉這麼多道彎,說這些話來污辱賤妾呢。老爺您就是賤妾的天,你說什麼內部事賤妾沒有不聽從的道理,老爺若是這麼厭棄賤妾,賤妾自然會全聽憑老爺的吩咐,只是這些莫虛有的罪名,請恕賤妾不能聽從,被無故安上。”
歐陽志德面上有些‘陰’沉,沒想到到了這份上明姨娘還能如此狡詐,冷言道:“果然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好,帶人上來。”
黑大立即應了一聲,明姨娘也僵硬的跪在地上,神‘色’不明。
“嗚嗚……痛……”不一會從內堂裡突然傳出一道壓抑的痛叫聲,明姨娘一驚,立即擡起頭,此時黑大已經拽着一人走出,明姨娘看到那人,渾身僵硬,已經面無血‘色’。
那人嗚嗚叫了兩聲,剛一出大廳看到明姨娘,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道:“明姨娘,是奴婢對不起你啊,奴婢也不想說的,可是奴婢實在受不住了,奴婢實在不想承受那要死死不了,卻承受無盡痛苦的刑罰,奴婢對不起你啊。”
“齊……媽媽……”明姨娘心中一緊,眸子急速一縮,她本來心中還奇怪,昨天因爲是笑兒守的夜,齊媽媽沒在一旁她也很奇怪,可是她被帶出香寧院的時候,香寧院安靜的可怕,竟然沒有一個下人出來看看,當時她心中恐懼沒多想,現在想想,難道是……
“噗通,噗通,噗通。”
卻在這時候,大廳裡其它幾個重物落地聲也同時響起來,明姨娘見到是何人時,倒‘抽’了一口冷氣。竟然連笑兒、陽兒還有香寧院所有下人都被抓來了,明姨娘面上慘白一片,身子跪在大廳上,搖搖‘欲’墜,完了,一切都完了,她知道這些人被帶到這裡,勢力要牽連她的。只不過最主要的還是齊媽媽與陽兒笑兒這三人,因爲她們與她最是親近,有些事她也命她們前去辦,比如她與戶部尚書府經常的通信,信使就在這三人之間。不過她向來最是謹慎的人,從來沒在她們面前書寫過,而且以往都是直接拿着信封抹蠟,要經過三道手續,若是有一點痕跡都會被人發現,這麼多年來也沒有事,她可以肯定信件都是完好送出的,而且收回後她會立即銷燬,她倒是也不需要懼怕。
明姨娘又眯了眯眼睛,只是從她斷手之後便要麻煩一些了,她總是叫齊媽媽三人招來戶部尚書府下人親口相傳,若是出問題,恐怕是在這裡啊。不過以母親的手段,這戶部尚書府出現背叛的情況還是很少的,歐陽志德最多不過知道她與孃家總有來往,就是在歐陽月被刺殺期間來往也說明不了什麼。她雖然是將軍府的姨娘,在將軍府只算半個主子,歐陽志德想打殺都沒問題,可前提她身後還有戶部尚書府,歐陽志德想‘私’自辦她,可沒這麼容易。
“老爺,賤妾不懂。”
щшш●Tтkǎ n●C ○
“哼!”歐陽志德突然抓起一摞書信扔到明姨娘的臉上,明姨娘看到書信上的款名,當時大驚,這……這不是她的手筆,這信怎麼會在老爺手上?難道是娘出賣她了,不可能,齊媽媽,是她們!
明姨娘怒氣生騰,到了這個份上,她再想狡辯已然不可能,有着這些曾經她親筆的書信,如此證據確鑿,便是她再巧舌如簧,也沒有爲自己洗脫罪名的辦法了啊。
只是明姨娘卻恨極了背叛她的人,她‘腿’上一實力,已經向齊媽媽跳飛出去,她雖是沒有手,可是雙臂一環,直接張口狠狠咬向齊媽媽的耳朵。齊媽媽一驚,急道:“啊啊,好痛啊,快放開,快放開。”齊媽媽甚至能聽到耳邊那撕裂的聲音,大驚失‘色’,掙扎着要推開明姨娘,但明姨娘自知這次結果會很慘,哪裡管的了這些,她此是滿腔怒火,定然要發出才行。這嘴一咬向齊媽媽耳朵,便不鬆口,眸子‘陰’戾如惡鬼一般,散發着‘陰’冷的寒光。
大廳中其它人都看着一愣,這明姨娘毀了容,現在在這副樣子,還真是可恨的緊,竟然將人震的愣在了當場。這可苦壞了齊媽媽,明姨娘不斷咬着她耳朵往外拉,齊媽媽感覺到耳邊開始滲出一絲溼潤,當下驚的震顫起來,也管不了這麼許多,擡頭便嚮明姨娘面上狠狠‘抽’去。
“嗚……”明姨娘痛嗚了一聲,齊媽媽見狀卻兩手連忙狠‘抽’過去,不過她左邊身子被明姨娘環住倒是困難一些,可架不住她自保這憤怒的攻擊,再者齊媽媽這下人,手勁可比明姨娘大的多了。三兩下狠‘抽’,明姨娘也經受不住“啊”的張嘴,鬆開了齊媽媽的耳朵,齊媽媽鬆了一口氣,卻看到明姨娘嘴上滲着一片血紅,那可是她的血啊。
看到這些齊媽媽心中憤怒全都‘激’起,看着明姨娘面目‘陰’戾閃現,她這些年來對明姨娘可是忠心耿耿,可是明姨娘呢,她因爲太過謹慎,所以很多機密的事都不會告訴齊媽媽。可事實上一些很‘陰’損的事,明姨娘卻喜歡讓齊媽媽去做,在這將軍府中齊媽媽的名聲也不好的,很多人與她保持距離,而那戶部尚書府中,又因爲她跟着明姨娘出來,並且多年來沒能幫助明姨娘扶正,而埋怨着她,一度尚書夫人還想換下她。是,她是下人,可是到了這種時候,明姨娘明知逃不掉了,憑什麼又將火氣撒在她身上,難道她就只能一輩子就當奴才,就只能任由明姨娘打罵嗎。
反正她們都得不了好,現在她就要將這麼多年來的恨意全都發泄出來。
齊媽媽眸子極冷,明姨娘剛一被打開,齊媽媽突然抓緊明姨娘的衣領,狠狠便是一甩,“砰”的一聲明姨娘摔在地上,頓時頭暈眼‘花’,可還沒等她回過神來,齊媽媽便衝了過來,一屁股坐在明姨娘的身上,兩手開攻,往死裡開始扇明姨娘耳光。明姨娘大怒,齊媽媽這個賤婢竟然敢對她如此不敬,明姨娘伸出胳膊便要打向齊媽媽,齊媽媽卻是哼了一聲,一把拉住明姨娘的手,突然站起身來,狠狠向旁邊的木柱拉去,齊媽媽卻還是古怪的直接拉扯着明姨娘兩隻手臂繞過木柱,卻沒有停下直接向前跑去。
明姨娘大驚,下一刻她痛的全身直冒虛汗,身子哆嗦的如同篩子一般失聲痛叫起來。原來齊媽媽拉扯着明姨娘的胳膊,雙臂繞過木柱,明姨娘整個身子便撞到木柱之上,這還是輕的,齊媽媽扯着她的手臂使勁往前跑,明姨娘擠壓於木柱上身子不能動,兩隻手不斷被拉扯,這樣的結果是什麼,下一刻只能“咔嚓”一聲,明姨娘的手臂已經無力的垂下,竟被齊媽媽硬生生扯斷了。
明姨娘疼的滿地大滾,眸子滲血的怒叫道:“齊媽媽你這個賤婢,你竟然對我如此無禮,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明姨娘又痛又恨,叫出的聲音如殺豬一樣的難聽,震的大廳中人都直捂着耳朵。
齊媽媽被罵,又想到之前口出的惡氣,卻是來了‘精’神,又是嚮明姨娘衝過去,擡腳一腳踢在明姨娘軟肋之上,當下又讓明姨娘“嗷嗷”大叫出聲,響徹整個義和軒。
歐陽志德只是冷眼旁觀,見齊媽媽還想繼續下去,已經一擺手,黑大立即衝過去,一腳踹向齊媽媽,齊媽媽被震的飛起落地,痛的一時沒有起身,而兩個護衛立經拉着手臂殘斷又一身血的明姨娘直接按趴在地上,歐陽志德冷言道:“明妮香,身爲將軍府的妾室,你不懂得爲將軍府謀福利,竟然敢以下犯下對將軍府嫡小姐下殺手,你便是有一百條命也不夠還的,來人,鞭斃!”
“是!”
明姨娘此時渾身各處皆痛苦異常,早知今天沒有希望,可是在看到那兩根手指粗的鞭子拿來時,她還是膽戰心跳:“我是戶部尚書府唯一的‘女’兒,你不能殺我,老爺,難道你想與戶部尚書府爲敵嗎,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親家啊,老爺,你不能殺我啊。”
“行刑!”
“啪,啪!”
“啊啊啊!老爺,你竟然完全不顧念這麼多年來我們的情意嗎,你就真的不怕戶部尚書府的報復嗎,老爺你是着聰明人啊,何苦爲了個歐陽月與戶部尚書府爲敵啊。”明姨娘痛的大叫出聲,身子不斷扭曲着,卻是如此也躲不過長鞭重重打來,被打之處火辣辣一片,並且不斷向身子各種蔓延的痛苦。
歐陽志德面無表情看着她,而這時黑大聽着明姨娘這麼多的廢話,卻是冷哼一聲,那一鞭子狠狠嚮明姨娘面上‘抽’去。
“嗷,啊!”
頓時明姨娘面上皮開‘肉’綻,整個嘴巴被‘抽’的血‘肉’模糊,卻是除了痛叫再也說不出其它的話來,整個義和軒頓時只響起鞭子‘抽’打在明姨娘身上的聲音,以及明姨娘一次又一次被打暈又被打醒的痛苦叫聲,甚至帶整個將軍府也清楚的知道,歐陽志德現在正在懲罰明姨娘,可是她們心中不論再好奇,卻沒有人敢圍到義和軒外面觀望。尤其那些曾經對歐陽月心存惡意的人,心虛的甚至不敢出屋。
戶部尚書府,此時尚書明德全與其夫人丁氏正在喝茶說話,突然間一個下人跌跌撞撞跑進來,明德全立即緊眉,喝道:“沒看到我與夫人在談話,像什麼樣子,這是誰管的規據,都拉下去先打上二十大板。”
那下人立即嚇的面‘色’蒼白,急道:“老爺……老爺饒命啊,奴才也不想啊,實在是……實在是太嚇人了。”
明德全見狀忙道:“出什麼事了,看你如此急切,快說。”
“老爺、夫人,外面,外面將軍府送來四具屍體……”那下人白着臉哆嗦着道。
“什麼!”明德全一驚的站起,接着怒道:“歐陽志德這是什麼意思,竟然往戶部尚書府送來四具屍體,他這是什麼意思,送回去。哼,這歐陽志德真以爲給皇上辦了兩件事,成功回京就誰都不怕了,果然只是個沒有腦子的武將,做事就是衝動。”只是明德全卻看到那下人哆嗦着站在原地並沒有離開,不禁厲別一聲,“還愣着幹什麼,還不照我的話去做,歐陽志德擡了死人到我府上,這不是尋我晦氣嗎,簡直太可惡了。”
戶尚書府夫人丁氏也皺起眉頭道:“說的也是,這歐陽志德又在‘抽’什麼瘋,要知道我們兩府可是親家,他這樣不給老爺面子,對他能有什麼好處,真是個愚笨之人。”
那下人卻已哆嗦着開口,顫聲道:“老……老爺,那送屍體的人說……說……那是大小……小姐……”
“你說什麼!”明德全忽的怒喝一聲,丁氏也愣在當場,然而下一刻明德全已與丁氏向外衝去,這明姨娘雖然只是個庶‘女’,但從小到大也十分得寵的,他二人也十分在意,等急匆匆跑到府外的時候,外面已經聚集了一些人,明德全一見立即擺手讓人將四具屍體擡進來,尚書府大‘門’緊閉。
“快打開。”
剛一進入字中,明德全便急聲道,當下有下人將白布拉下,然後丁氏一看卻是驚叫一聲:“啊,鬼啊!”
卻見這打開之人面‘色’已經慘不忍睹,好似沒有一個能見人的地方,血‘肉’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原來的長相是怎麼樣,便是明德全看着也胃中一片乾嘔着。而下人也忍着哆嗦的雙手將其它三尸體上的白布拉下,這三個人卻好的多了,起碼相貌還能認出來,正是齊媽媽與笑兒、陽兒,明德全與丁氏腦中一顫,毫無疑問,那中間那是悽慘的人,當然就是明姨娘了。
丁氏當下身子一軟,痛哭出聲:“可憐的妮香啊,你怎麼就這麼死了,死的又是這樣的慘,爲什麼啊,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對你啊。”丁氏膝下一直無‘女’,雖然對明姨娘這個她人肚子裡出來的還有些的戒心的,可是疼她也是真的。突然看到明姨娘死的這樣慘,當下哭天搶地起來。
明德全寒着一張臉,快步衝過去,拉起一個隨送四具屍體來的將軍府護位,怒喝出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將妮香害的這麼慘,快說!”
那護衛也被明德全嚇了一跳,要說明德全身爲戶部尚書,平日裡還注意形象,一直是十分溫和示人的,鮮少能有人見到他這樣的一面。不過自己‘女’兒死了,他會這樣的表現也很正常。那護衛只是當下又恢復過來,拉開明德全的手,面無表情道:“尚書大人,我奉將軍大人的命令,有幾樣東西要‘交’給您。”
“什麼東西!”明德全面‘色’越發‘陰’沉,歐陽志德竟然這麼大膽,直接將妮香害的如此,竟然還送東西過來,那也必不是什麼好東西,看着護衛那有恃無恐的樣子,越發讓明德全心中‘陰’冷閃現。
此時護衛已拿出幾個信件遞給明德全,當明德全看到最上面的一封信時,面‘色’越發‘陰’沉,拿出一看,卻是當初由老寧氏做主與尚書府簽下擡明姨娘進府的一個契。妾在這大周朝不算是府中主子,但也有一定的流程與名份,當然不能像是娶正妻一般八擡大轎多番規據,他們走的是一個類似買賣的契約,將一家‘女’兒賣到另一家,只是因爲身份的不同又與買賣下人不同,而明德全手中的就是這個契。
明德全身子發怒的顫抖着,歐陽志德將人害死了,現在竟然還敢送上契約,告訴他妮香與將軍府再沒有任何關係,這豈不是重重的打着他的臉。然而當他看到下面的信件時,心中卻是一跳,隨後手緊緊攥住這些信件,面‘色’‘陰’沉的可怕,最後他冷冷望着將軍府護衛喝道:“滾,快給我滾。”
那些護衛其實心中也有些怕的,這必竟是戶部尚書啊,想‘弄’死他們容易的很,當下便快速離開戶部尚書會。
丁氏早已哭個淚人,此時怒道:“老爺,我們要爲妮香報仇啊,歐陽志德竟然如此大膽,絲毫不給戶部尚書府的面子,我們豈能罷休。”然而明德全卻是冷着臉沒有回答,丁氏當下急道,“老爺,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嗎,歐陽志德簡直太過份了,他分明沒將老爺你放在眼中啊。”
“閉嘴。”明德全冷喝一聲,便將手中的信扔到地上,丁氏一愣撿起一看,面上也是大變。這些信件正是當初明姨娘與戶部尚書府書信往來,要僱剎血盟刺殺歐陽月的信件,歐陽志德將信全部送來,再擡了一具屍體過來,並不是向他們示威,而是表現出憤怒。因爲他們都很清楚,明姨娘根本請不動那剎血盟,剎血盟當初殺向歐陽月,正是看着明德全的勢力,所以歐陽月當初之險,雖是明姨娘直接的意思,可是這件事戶部尚書府也要付第二責任。
再說明姨娘只是將軍府的一個妾室,歐陽志德想殺便殺了,誰又敢說什麼。即便是明德全原來也是佔着一個理字前去,現在他們卻是理虧在先,而且這事鬧出去,尚書府也會十分危險。朝庭命官竟然‘私’自與江湖草莽勾結,這在歷朝歷代都是十分忌諱的,到時候皇上對他的信任產生動搖,可能牽連到整個戶部尚書府的。
當然歐陽志德真想對付尚書府也不容易,所以歐陽志德只是將明姨娘送來給他們震懾一下,而他們必須要被震住。
丁氏咬緊牙,她到底不是一般的普通民‘婦’,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可是她心中還是憤怒不休:“老爺,難道我們就要這麼被歐陽志德拿持住了嗎,她既然將妮香折磨這麼慘送過來,顯然是對您十分憤恨,若是這麼算了,難保他再動別的心思啊。”
明德全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若是給歐陽志德時間,說不定以歐陽志德的‘性’子還要進行報仇,明德全眯着眼睛:“不,妮香被殺,我這個當爹的,這個仇當然會報。只不過不是現在,若是因此事扯出別的事來,到時候我們會比歐陽志德更加倒黴。”丁氏咬着牙,眸中卻有些‘陰’沉,而明德全卻是冷冷一笑,歐陽志德還是太年輕了,這件事雖然讓他出了一口惡氣,他卻不懂得他背後的人又能給歐陽志德多大的危機。
將軍府中,明姨娘被歐陽志德處置鞭打至死的消息不徑而走,將軍府中出奇的安靜,每個下人走路都恨不得會飛一般的不能發出聲音來,誰知道這時候老爺是否還在生氣,她們很是怕被明姨娘殃及受到牽連。同時心中更明白,這府中最是不能惹的就是三小姐了,老爺竟然爲了三小姐連明姨娘這樣有背景的主子處死,誰還敢惹三小姐啊。
翌日,歐陽志德剛下朝回來,便直接來到明月閣,歐陽月剛好用完早膳正在看書,歐陽志德一來,她便起身迎了上去:“爹,有什麼事嗎,你這麼急着來我這。”
歐陽志德剛下朝,朝服還沒脫下便來見歐陽月,當然是有重要的事要說了,歐陽志德只道:“進你房間再說吧。”歐陽月點點頭,看着歐陽月凝重的面‘色’,心知這事恐怕也不好讓外人知道,便使了個眼‘色’,‘春’草與冬雪已站在外面,爲他們守着。
“爹,有什麼事,看你這麼嚴肅。”剛一進屋,歐陽月便問道。
歐陽志德直直望着歐陽月,那種深沉的眸子複雜的很,好似在看她,又好似透過她在看別人,不知道到過了多久,歐陽志德才說道:“月兒,你只的聰慧,想必已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世了吧。”
歐陽月心中一跳,猛的擡頭望向歐陽志德,卻見後者面上表情極爲複雜,歐陽月要跟她說,她身的身世了!
感謝親,jyu1970 打賞了100瀟湘幣,親,xy真 送了2顆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