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特工嫡女 230,耍的團團轉!
依歐陽月的分析,若是說母親身上有什麼秘密,也應該是在她秘密嫁人之後,因爲軒轅家的傳家之寶,也只有在那個時候母親才能從父親那裡得知,在冷府之時她絕沒有那個機會知道。
姜萱當初針對歐陽月找人詢問之時,歐陽月故意忽略了冷府,姜萱也沒有什麼表示,這足可說明姜萱也認同這般,歐陽月暗想姜萱應該不會只知道這些,起碼就算她不知道,她背後的人也應該知道一些詳情纔對。只是因爲這件事極爲機密,按當初祖母交給她玉佩的重視程度,歐陽月不認爲這個消息會隨便流露出去,祖母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都好,這個消息會流出的可能性不高,但是姜萱或是其身後的人又是怎麼知道呢,這也是歐陽月需要了解的地方。
歐陽月帶着冬雪與另外兩個剛剛調來會武功的丫環只三人跟着姜萱去往將軍府,馬車上,歐陽月與姜萱,再有的就是兩人最親密的丫環,總共四人。
一上了車,歐陽月便微微低垂着頭,面上帶着一絲倦色,似乎有些昏昏欲睡,微微張口白嫩的小手便伸過來擋住,打了個有些綿長的哈欠,甚至還因此逼出了幾滴眼淚,可見其的睏倦之情,這一度讓一直想說什麼的姜萱話到嘴邊,最後還是嚥了下來。直到快到將軍府了,姜萱見歐陽月的頭開始一點一點往下點着,冬雪連忙拿了披風爲其披上,歐陽月靠着其肩便要沉睡,這姜萱總算是有些坐不住了,這歐陽月若是睡着了,可別耽誤了姜萱的事情啊,她剛要說話,卻見冬雪擡起頭來。
這冬雪慣來對人便很冷漠,現在更是面無表情,開口道:“姜萱公主見諒,王妃至從有孕以來便十分嗜睡,有時候一睡便是半天,這個時候叫她起來,王妃會頭疼噁心,反而十分強烈,爲此王爺曾經下令誰若是在王妃睡覺的時候打擾到她,一定重重處罰,當然這對姜萱公主來說自然不可能了。”
姜萱張張嘴,最後還是沒說話,是啊,這種事情對她來說自然是不可能,百里辰自然是不能對她如何的,可是若是真因爲她的事影響到了歐陽月的身體,下一次再有什麼事,她也別想找到辰王府了,這件事還事關重要,臨離國之時父皇千叮萬囑咐一定要辦成,姜萱雖爲大乾公主,但是卻也明白,這個公主也必須要做出爲國貢獻的事來才行,不論大乾那麼多的公主,相貌比她差不了多少,也頗有才情不是沒有,爲何她就是第一美女呢。這件事,她定要爲父皇做到,那麼將來她纔有插手自己婚事的可能性。
咬咬牙,姜萱閉着眼睛等待着。
過了一會馬車來到將軍府外,將軍府裡知道姜萱公主與歐陽月要過來,已經等在那裡了,可是等了一會卻發現馬車裡沒有動,倒是有些奇怪了,歐陽志德與劉氏看了一眼,還是決定先什麼也不做安靜的等着,必竟之前送來請貼的時候,這便讓他們大感意外,這姜萱公主與歐陽月一起前來拜會,兩人怎麼會變的這麼好了,在他們看來歐陽月現在被姜萱公主弄的頗煩,此時卻表現的如此親密,裡面說不定有什麼事情,所以兩人選擇靜觀其變。他們認識的歐陽月,也不是會吃虧的人。
馬車裡,姜萱面色卻有些沉下來,因爲此時的歐陽月依舊歪垂着頭,頭靠在冬雪的肩膀上,呼吸綿長已經陷入了睡眠之中,姜萱幾次想喊人,都被冬雪阻止了,冬雪是辰王府的下人,又是歐陽月身邊最親近的,姜萱身份是比她高貴的多了,可惜現在她是有求於人,若是敢對冬雪表現出什麼來,這件事就別想求着歐陽月辦了。冬雪不想打擾到歐陽月,用她的話來說,若是如此今天跟來的下人都要遭殃,到時候王爺重罰或是死罰的話,都是她們不能承擔的,就算是姜萱公主,還沒有直接至死的她們的權利,可是辰王就有,更該聽誰的,在場的人心裡都明白。
冬雪也怕歐陽志德與劉氏等的久了,這冬天的別凍壞了,便讓人先去知會了一聲,王妃睡着了,讓她們先回屋裡等着,王妃醒過來纔會過付出,歐陽志德與劉氏對看一眼,便聽話的進去了,倒是姜萱陰沉着一張臉,怒怒瞪着歐陽月。
這姜萱的馬車,自然是頗爲豪華的,就算這裡是大周朝,她的馬車也比一般貴府的強多了,不會掉價不是。馬車裡十分空闊便是坐個十個八個人都沒問題,現在坐着四個,還不是歐陽月想怎麼睡都行,反正車都停了,最後冬雪直接小心的將她放於位椅上,上面鋪了一層毛毯,自己在邊上守着,防止歐陽月睡的不好實掉下來。馬車裡又放着炭爐,茶果準備的也很充足,跟在府裡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只除了下面的位椅比牀小多了。所以歐陽月睡的很是香甜,把姜萱急的漸漸變了臉色。
過了能有一柱香的時間,看着歐陽月還沒有清醒的跡象,姜萱終於是忍不住了:“辰王妃這是要睡到什麼時候,時間也不早了,早她起來吧,今天可有正事要辦呢。”
冬雪看着歐陽月睡的很沉,冷靜的看着姜萱道:“公主,曾經有一回王妃睡途中因爲府中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被吵醒了,接下來便昏睡了一天,那幾天孕吐的特別厲害,太醫來看都不行,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覺,昏睡反而更加嚴重,當時王爺直接將他們進行了絞刑,曾下令,若是有人敢在這時候吵醒王妃,就得提頭來見。公主乃大乾的大公主,王爺自是管不到您頭上,不過奴婢三人就活不地天的太陽了,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除非姜萱公主先將奴婢殺了,否則奴婢是絕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說着冬雪跪在姜萱身前,一副慷慨救義的樣子,姜萱話到嘴邊也只能嚥下去,爲了一副家族鐲子便逾越的將辰王府奴婢殺死,一來有損她名聲,二來這件事也會傳揚出去,到時候反而更加麻煩,她絕不能這樣去做。
“那總不能這樣沒休止的等下去吧,辰王妃若是一睡不起怎麼辦。”姜萱忍不住說道。
冬雪面色微沉:“王妃吉人天向,怎麼會一睡不起呢,姜萱公主多慮了。”
姜萱這才發現話有些過,咬咬牙,輕哼了一聲,再不說話了。
然而誰想歐陽月這一睡竟然過了一個時辰還沒醒,那姜萱急的面色鐵青,卻被冬雪三番兩次的拒絕,驕傲如她如何忍的了,直接賭氣的一揮手,讓馬車打道回府了,自然姜萱還沒氣過頭,先是送了歐陽月回辰王府,百里辰帶着人扶着歐陽月回府後,她才氣恨恨的回了驛館。
第一天就這樣無功而返。
第二天……
第三天……
第四天依舊如此,每次歐陽月不是昏睡就是別的原因無法陪同姜萱,就是到了將軍府外兩人也無法進府,姜萱一直以爲歐陽月這是純粹不想帶她前去呢,然後找了個對於孕府待產、生產十分有經驗的兩個嬤嬤跟着,發現這歐陽月還真就是出於嗜睡,這下連姜萱想要發落都沒有辦法了。
每天回驛館,那姜萱都是氣的鐵青着臉,次次無功而返,也讓姜齊有些迫切了:“皇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過了這麼多天了,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這可是耽誤功夫了。”
“誰說不是呢,可恨那歐陽月懷有身孕,總是出狀況,這我又有什麼辦法!”姜萱恨恨的道。
姜齊沉着眉頭道:“可以確定那歐陽月確實是出於有事嗎?”
“我本來也不信,可是找人看過了,那歐陽月身子弱,在將軍府的時候又受過重傷,所以比一般的孕婦反應更強烈一些,之前那百里辰不放心,總留在辰王府裡照顧,連早朝都是能不上就不上,聽說這歐陽月總是待在屋子裡,除了必要的閒聊兩圈陪冷採文說話便不怎麼動作,這孩子能不能順力生下來都是個問題呢。或許她真有那個心,不過本身也確實是有問題。”姜萱哼了哼道。
姜齊眸子卻是一凝:“這件事宜早不宜晚,若是被人發現什麼的話,對我們大大的不利,不論如何明天你一定要跟着去將軍府,一定要探明白了。”
姜萱卻是輕哼一聲:“要我說那將軍府也未得就知道些什麼,若說這玉佩真的十分重要,那冷雨燕當初分明也是利用歐陽志德,這東西豈會交到他手中呢。”
姜齊搖頭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件東西我們勢在必得。”
姜萱沉默了一下:“大皇兄,這玉佩到底事關什麼,這話我早想問了,還忘大皇兄說與我聽,我這好奇心一起,不弄個清楚,實在難以入眠。”
姜齊抿着脣,不太願意解釋,但見姜萱已揪着手帕若無其事,心知這皇妹十分聰明,她若是想借此拿捏,他也是沒有辦法的,更何況至少他們是一條心,便道:“這件事我知道的並不十分清楚,父皇當時也只是含糊其詞,我一想深問父皇便不說了,我只能說這玉佩是關一國盛亡的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不清楚。”
“一國盛亡?!”姜萱一愣,最後不禁嗤笑起來:“父皇也真是的,未免太過迷信這些了,不過一塊小小的玉佩怎麼是能起到定乾坤關健的,真是癡人說夢呢。我大乾國力昌盛,父皇仁智,百姓也很力強,照這麼說豈不是大周,或者像苗疆黑齒那樣的小國家,得了這塊玉佩也能有力挽狂瀾的作用嗎?這怎麼可能,他們與大乾相差太多了。”
姜齊卻是異常認真道:“皇妹,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任何影響到大乾百年大計的,那都是要剷除的,這東西必要我們大乾得到才行。”見姜萱還是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姜齊說道,“皇妹不信,可你有想過那苗疆聖王爲何突然出現在大周嗎,這苗疆聖王故來十分神秘,便連苗疆王一輩子見面的次數都很有限,甚至有的苗疆王甚至從登陸到退位駕崩都沒見過苗疆聖王,而苗疆聖王出現時總是一副詭譎莫測的樣子,而且都顯得十分年輕,甚至讓人來已經等那苗疆聖王是不是掌握了什麼長生不老的秘術與丹藥,能讓他們長生不老,這些都無證據可以說明,這種人爲何會這麼在意琅琊大陸第一美人的比賽嗎?只是閒着無聊嗎,這理由或許可以,但有些牽強,就算上一次只是無聊,那這一次呢自己帶着一隊人便來了,實在大膽的可以,而且擺明了是衝着大周朝來的,我不得不懷疑,他其實也知道這塊玉佩的出處,這一次他的目的就是與我們搶奪玉佩。”
姜萱聽着面色卻是大變,原本不以爲意的表情也收回來了。不論她信多少這玉佩能改變國數,但是照姜齊的說法,既然苗疆聖王也這麼在意,那這件事她必要在前面辦好了,絕不能有什麼錯漏。就算只是迷信也好,這玉佩也不能讓他們以外的人得到。
“皇兄,我明白了,你大可放心,這玉佩我一定會得到了,明天說什麼我也會壓着歐陽月前去將軍府問清楚的。”
第二天姜萱自然還是如約而至,這一天歐陽月卻已早早等在門口了,百里辰陪在左右黑着臉,不斷的爲歐陽月拉扯着狐裘衣,恨少量將所有保暖的衣服都穿在她身上才罷休,看到姜萱下了馬車,那百里辰的面上明顯更黑了,分明一副怨恨的表情。說來也是,自己娘子被這女人拉來拉去折騰了第五天了,事還沒辦完,這人也真是夠可以的。
看着百里辰的表情,姜萱也很鬱悶,要是可以她也不想折騰這麼久啊,誰讓歐陽月前四天都各種事耽誤了,這讓她有什麼辦法呢。姜萱沉着臉走過去,歐陽月打了一個哈欠,卻是笑意盈盈的道:“姜萱公主實在是對不住了,本來說來要幫助姜萱公主的,可奈何我這身子現在這樣總有些突發事情,倒是耽誤了姜萱公主的正事了,本王妃心中也感有愧,您大可放心,今天本王妃一定陪您到底。”
姜萱眸子圓瞪,一肚子話又給憋回去了,歐陽月都是孕婦了,還天天陪着她跑,就算事沒辦成,她也沒道理怪人家,否則像什麼話,再說歐陽月並不該什麼,就算她說那是皇后母族的家傳之寶,可是當初也是她們自己人送出去的,冷雨燕就是不想還她們都沒有辦法,更何況人家還死了呢,歐陽月現在幫着找都是仁志義盡,可是她就是感覺心裡憋屈啊,白白跑了四天,什麼事都沒做成,卻是連句抱怨的話都不能說,想她堂堂大乾公主何時受過這麼委屈求全的時候,可恨啊!
但她就是有怨無處發,只好在心裡頭憋着,可好難受啊!
“你得小心着些身體,辦別人的事比對你自己還好,真不知道你怎麼這麼傻。”這會百里辰還有些斥責的對着歐陽月道,這話是對歐陽月說的,那眼神卻是滿帶斥責的看着姜萱,後者被看的嘴角抽搐,卻不得不道:“請辰王放心,本公主定然會保護好辰王妃的安全。”
百里辰冷哼,直接扶着歐陽月上馬車,那姜萱堂堂大乾公主反倒被無視了,看的她咬牙切齒,氣恨恨的上了馬車,根本懶的與百里辰客套了。
馬車裡,姜萱這纔剛一上馬車,歐陽月便掏出來一個荷包,打開荷包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歐陽月衝着裡面便抽了抽鼻子,這倒讓姜萱一愣:“辰王妃,你這是?”
冬雪面色有些不好的道:“王妃這四天裡回府清醒的時候,知道自己貪睡耽誤了姜萱公主的事,感覺十分的自責,所以想盡了辦法,最後想到在這荷包裡放了一堆的薄荷葉子,藉由此來提神,咱們王妃太過宅心仁厚了,本來就不是自己的事,拿着卻是這麼爲重,連自己身體也不顧了,怪不得王爺極爲不滿的。姜萱公主可是不知道啊,昨天因爲此事,王爺與王妃還吵了一架呢,當時吵的可兇了,咱們王妃都委屈的直抹眼淚,就是奴婢在旁邊看着都直感委屈,您說我們王妃這是招誰惹誰了,她何其無辜啊。”
冬雪平時話可沒有春草少,但這兩個丫環都是聰明的,真想針對誰時,對於歐陽月那罵人不吐髒字的本事越發爐火純青了,看把姜萱說的面色漲紅,一副尷尬的樣子,足見冬雪這諷刺的效果了。
幫自己辦事,別說姜萱是否真感覺對歐陽月心中有愧,但起碼這事說出去都是佔不到理的,若是因此再影響百里辰與歐陽月的感情,那姜萱可別想好了,姜萱抽了抽嘴道:“辰王妃確實宅心仁厚,待人親切,將別人的事當成自己的事,這等熱心腸真是難得,辰王妃這些天裡勞心勞力的幫忙,其實本公主心中也有所愧疚,不論這件事成功與否,本公主定然要備重禮答謝的。”
歐陽月連連笑着:“姜萱公主可是太客氣了,本王妃這不也是舉手之勞嗎,哪裡當着姜萱公主如此謝意呢。”
姜萱忙搖頭:“辰王妃便不要推辭了,不然可是看不起本公主。”
歐陽月呵呵一笑,面上還帶着幾分無奈:“既然姜萱公主堅持,本王妃若再嬌情就不好看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本王妃先在這裡謝過姜萱公主的厚禮了。”
“哪裡哪裡,這是應該的。”姜萱笑着道,只是眼中卻閃過絲惱怒,似乎這到了最後成了她上趕子求人收禮似的,這次拿回玉佩,她定要回宮找父皇母后好好獎賞才行。
“哼,裝模作樣。”卻在這時,姜萱身邊的貼身丫環成語冷哼了一聲,打破了馬車裡本來的氣氛。
冬雪冷凝着成語,那成語也滿不在乎的回望着冬雪,兩人眸中交匯,似有噼裡啪啦的火花在跳動碰撞,歐陽月只是淡淡看了成語一眼,若是跟這種下人一般計較,那是有失身份的,姜萱身邊的宮女沒規矩,可不代表她就要降低身份。
“好了,閉嘴!”姜萱看着歐陽月帶着淡淡嘲諷的眼神,頓時冷喝一聲,本來就有些惱怒,這一回是真怒了,本來心中就憋屈,這成語平時還聰明伶俐的,這時候怎麼犯起傻了。管這歐陽月是不是裝的又如何,現在求人在前,真當是大乾公主就行嗎?對於別的事,她還能拿身份壓壓,關健她要掩蓋真相,少生事爲妙,這也是今天出門時姜齊連番囑咐的,因爲姜萱本身也是個驕傲衝動的性子,可這成語算哪根蔥,若是直接惹的歐陽月發怒不管了,姜萱一定要讓成語碎屍萬斷!
成語一聽,頓時聽的面色一白,她是感覺歐陽月種種都有些故意裝出來的嫌疑,看着公主受了氣,有些忍不住了。平時這成語跟在姜萱身邊是極爲露臉的,宮中那些總管太監大姑姑們見到她也不敢自以爲是,自然也養成了一股子驕縱來,姜萱鮮少說她,可是但凡要說,那卻是真的怒了,她當下嚇的不敢再出聲,一路上低着頭,好似縮到車角讓人將她當成隱形的一般。
歐陽志德與劉氏這第五天也算是將歐陽月與姜萱等來了,直接將兩人迎進了大廳裡,幾聲寒暄,歐陽月便進入了正題道:“父親,當初母親被您救下來的時候,可有與你說過什麼奇怪的話,或是交給你什麼東西嗎?”
歐陽志德一愣,不知歐陽月怎麼問到這些,細細想了想說道:“奇怪的話?你指哪一類的。”
歐陽月想了想看向姜萱,姜萱有些猶豫,只道:“比如比較神秘的東西交給你時說了什麼嗎?”
歐陽志德聽了立即搖頭:“當時軒轅夫人是被一羣流寇追殺,那些流寇無惡不做,而且極其兇殘,凡是所到之處必是血流成河,燒殺搶掠樣樣皆做。軒轅夫人當時原本帶着一隊人馬的,但這隊人馬爲了保護軒轅夫人,被這些流寇所殺,經下官分析。軒轅夫人是個頗爲聰慧的女子,若是可能她會減少這其中的衝態而舍些身外之物,但卻是低估了那些流寇的無恥程度,下官發現軒轅夫人的時候,她身邊無人無馬,只是徒步逃跑,身上值錢的物件全都不見了,而且當時正承擔着有可能被沾污的危險,若非這種情況,當時軒轅夫人也未見得同意與下官回京。”說到這,歐陽志德露出了憐惜憤怒等複雜的情緒,又說道,“回京後下官本想將軒轅夫人送回冷府,不過冷府家族太大,規矩太多,軒轅夫人明知道冷府對她當時懷孕的事情要追究,便沒回去,下官則將其留在了將軍府,其它的事情想必你們都清楚了。”
“至於什麼奇怪的話,或是奇怪的物件嗎?”姜萱立即露出急切的神色,歐陽志德卻是搖搖頭:“別說奇怪的物件了,當時救下軒轅夫人的時候,她除了一身有些髒污的衣服外,再身無長物,這一點下官可以保證,至於奇怪的話下官覺得那也算不得奇怪吧,讓辰王妃認寧氏爲母是軒轅夫人提議的,她明知自己活不了多久,便想讓女人有個依靠,這行爲雖是怪異,倒也不能理解。至於其它的,當時軒轅夫人身子很弱,常常昏睡不醒,有時候一睡便是半天一天,而且下官與軒轅夫人男女有別,一直做少接觸,下官倒是再也想不到還有什麼奇怪的事了。”
姜萱頓時變色一變:“歐陽將軍你真想清楚了嗎,可是有什麼你沒想到的,或者忘記說的嗎,再仔細想想。”
歐陽志德一聽,面色也是一變,但顧念着姜萱的身份,最後還是忍下了說道:“下官知道的就是這些了,下官也可以對天發誓,知道的全都告訴姜萱公主與辰王妃,若是姜萱公主不信,下官也沒有辦法。姜萱公主請吧。”歐陽志德就是個武將,可不會那些文臣彎來彎去的,姜萱如此不信任,甚至隱隱有威脅之意,明顯惹的歐陽志德極度反感,也懶的再來接見她了。
姜萱氣惱,本來因爲查這事,她便跟着歐陽月折騰了五天,本以來會有什麼線索,這幾天她一直忍着,她堂堂大乾公主何時受過這等待遇,當下便要發怒。
歐陽月已站起身,撫着歐陽志德的手道:“不瞞父親,姜萱公主說母親身上有大乾皇后母族一件傳家之寶,現在也待找回去,所以有些急切了,請父親不要見怪。”
歐陽月可是辰王妃,歐陽志德就是看不上姜萱,也不會不給歐陽月的面子,更何況這個還是從小寵到大的女兒,陰沉的臉色面上轉好道:“原來如此,早說啊,不過就我所知當時軒轅夫人身上確實再無長物了,至於什麼神秘的話,因爲男女不便之事,我也確實不知道,她千叮萬囑咐的就是要將你帶大,這是她一直強調的,可我不覺得這算什麼奇怪的話啊。”
看歐陽志德的樣子,也確實是問不出什麼來了,歐陽月便道:“姜萱公主,本王妃看這件事還需要回去從長記憶,而且現在最有可能的,便是找到當年那批流寇,不知道父親你可有什麼線索嗎。”
歐陽志德搖搖頭:“邊關流寇何其多,每年都會有幾批新的,也會有被軍人或者同行殺死的,再說事隔十多年了,下官沒有線索。”
姜萱面色陰冷,看着歐陽志德一副怒火中燒的樣子,最後還是沒有燒起來,必竟這件事不能生張,而且歐陽志德也沒有理由全權配合,再者若是歐陽志德說的是事實,她這線索確實是斷了:“那便不打擾歐陽將軍了,告辭!”說罷,姜萱已傲慢轉身,與剛纔客氣的樣子天壤之別。
歐陽志德直皺眉:“這姜萱公主到底來做什麼的。”
歐陽月冷笑,衝着歐陽志德道:“父親此事不能對任何人提及,至於怎麼解釋公主過府,就勞父親編個理由了,我還得追上去,改日再來看父親。”之前因爲事關重大,這大廳裡除了歐陽月與姜萱的貼身丫環也就歐陽志德一人,這事只要他們不說也傳不出去,歐陽月雖沒說理由,歐陽志德也不傻,不會平白傳出去給自己惹來麻煩。
他點點頭:“你要小心,這姜萱公主脾氣可不好,別在她那裡吃什麼虧。”
“父親放心吧,她還沒有讓人吃虧的本事,父親月兒先走了。”說完微微一行禮,便由着冬雪扶着出去了。
這姜萱也沒氣的失去理智,奔回馬車也沒直接駛走,等着歐陽月出來,歐陽月被冬雪扶上來之後,姜萱便有些陰陽怪氣:“辰王妃又留下與歐陽將軍聊天,可是歐陽將軍又想到什麼了,這來來回回第五天了,本來歐陽將軍不知道什麼,也早該清楚了。”說着冷眼看着歐陽月。
在姜萱看來,歐陽志德一問三不知,這事跟歐陽月恐怕脫不了關係,歐陽月藉由這玉佩的事事先找歐陽志德串好了詞,她一進來便說沒有,但真實如何誰又清楚呢,必竟當初最有可能知道玉佩下落的便是這歐陽志德了,那流寇之事或許也有可能,但若真如皇兄所說,如此重要的玉佩,那冷雨燕應該不會隨便交出去。
歐陽月一聽,眸中閃過絲冷意:“噢,姜萱公主的意思是,本王妃早與父親通了信,想要昧下這玉佩了?先不說姜萱公主說這是大乾皇后孃家傳家之寶可信不可信,母親現在已死,父親根本不知道玉佩下落,現在死無對證還不是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若是這樣說,明天后天再哪國哪國公主說這玉佩是誰誰家家傳之寶,本王妃也得拼命去幫忙尋了?到時候到底誰說的是真話,恐怕也只有母親在天顯靈才能知道了。這些都不說,就說本王妃這些天裡勞心勞累跟着姜萱公主你跑前跑後,一句沒落到不說,現在倒是落的一身埋怨,本王妃這還真是上趕子拿熱臉貼人冷屁股,活該被貶低了,姜萱公主有禮了,看來本王妃這低矮的身份,是無緣坐姜萱公主這豪華貴氣十足的馬車,冬雪,扶本王妃下馬車,讓父親備輛馬車,咱們回辰王府。”
姜萱一聽,卻是一驚,看着歐陽月怒氣衝衝的樣子,真有被冤枉的憤怒,心中也拿不準了。她本是想借此激將一下,看能否將歐陽月的真話激出來,看她這副樣子,若她真將其放下車,那這歐陽月若是一怒之下見人便埋怨她,這個秘密卻是難保了,她這個公主當的實在夠憋屈的,偏偏在這件事上,她卻是有苦也發不出來。
姜萱咬了咬牙,立即拉住歐陽月手,一臉的歉意道:“辰王妃萬萬別生氣,來時母后千叮萬囑咐要辦成此事,得知辰王妃是軒轅夫人的親生女兒,當時也覺信心滿滿,這事九成會辦成,當時本公主還向着母后信心滿滿的保證過,誰知道本以爲一定能找回來玉佩,此時線索卻全斷了,本公主一時心急說錯了話,辰王府還請見諒。”
歐陽月面色好了一些,還是有些抱怨道:“這倒也難怪姜萱公主了,不過看着這姜萱公主這重視程度的,這玉佩若是這麼意義重大,也可以找原來的雕刻師再尋塊好玉雕刻啊,這種玉佩最難的不是玉質而是雕公吧。”
“辰王妃有所不知,那雕刻師已死了,而且這玉佩乃家族傳承之物,也不是一般新玉可以替代的了的。”姜萱一臉無奈。
歐陽月‘噢’了一聲:“不過請恕本王妃直言,雖說這是家族傳承之物,可說到底這也只是皇后孃家的事,這件事交由公主如此身份的人前來處理,多少是有些大才小用的,這事若是事關大乾皇帝與皇后切身利益倒是說的過去,看來姜萱公主與母族關係真是不錯啊。”
姜萱神色猛的一變,眸中閃過絲絲冷意,只是擡頭看向歐陽月之時,歐陽月卻是淡淡笑着,未發現任何異樣,是她錯覺嗎,姜萱只是輕輕一笑:“倒也算不得好,只是這事求到母后頭上,本公主若不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她們是休想本公主紆尊降貴幫他們做事的。”
歐陽月一副瞭然的模樣,面上疑惑一閃而逝:“原來如此,大乾皇后能將姜萱公主教成這般仁義至孝當真是難得的人物,本王妃倒是對大乾皇后好奇的緊,若是將來本王妃肚子裡孩子能有姜萱公主一般優秀便好了。”
姜萱‘咦’了一聲:“難不得辰王妃這肚中的是個郡主?”
歐陽月恍然大悟:“是男是女,本王妃還不得知,不過看來與姜萱公主比較卻是有些不何事宜的,還請姜萱公主見諒啊。”
姜萱搖搖頭:“這算不得什麼,不過這些事辰王妃覺得,誰還有可能知道呢。”
歐陽月本能搖搖頭,只是搖到一半,卻突然愣住了,姜萱抓到她這一絲愣神,忙道:“看來辰王妃是想到什麼了,不妨與本公主說說,即便最後又是失敗了,但好歹也是個線索不是,還請辰王妃不吝告知啊。”
歐陽月嘆息一聲:“這個人本王妃也是拿不準主意的,是否真的知道倒是難說,姜萱公主也不要覺得本王妃這是故意報復,做到本王妃這個位置,與低級人計較是失了身份的。剛纔父親也提到過,之前母親生下我後便交由寧氏去撫養,而在準備生產待產的過程中,父親雖然照顧有佳,但是男女有別,他沒有與母親單獨見面的機會,當時寧氏正好奉了父親的指令去照顧,父親沒有機會,但是這寧氏是否有,卻難說了。”
姜萱細細想來,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便道:“那好,先去寧府吧。”
歐陽月卻面色不太好:“姜萱公主,想必之前本王妃與這寧氏的糾葛你也有所耳聞纔是,本王妃雖不會與她一般計較,可也不代表原諒她,若是公主有意便自行去見寧氏吧,這寧府本王妃是不會登的。”
姜萱還想勸道,卻見歐陽月已沉着臉閉上眼睛,對於以前的事姜萱來時自然也都打聽清楚了,寧氏逼歐陽月下嫁之事足以讓人憤怒,便也沒執着於此,將歐陽月送回辰王府,姜萱便打道回驛館了。
辰王府的臥房之中,此時百里辰環抱着歐陽月,連忙噓寒問暖,歐陽月這幾天跑前跑後的,緊心疼的可就是他了:“真不該讓你跟着去,爲夫看着才五日功夫,你都瘦了一圈了。”
歐陽月笑着窩在他懷中道:“不過這一回收穫卻也不小,起碼讓我們知道,這玉佩確實事關一國大事,只是這軒轅家的玉佩何以對大乾國有影響,只能說這玉佩事關之大,可能是琅琊大陸的動盪。”
這一猜想實在有些大膽,一枚小小玉佩怎麼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呢,但目前爲止,他們也不得不這樣想。
百里辰笑道:“這姜萱被娘子你耍的團團轉,想來再聰明也只是些小聰明,這世上沒有比我娘子更聰明的女子了。”
說的沒錯,歐陽月這幾日就是故意耍着姜萱,不然只是讓姜萱透露一絲都不可能,更何況因爲惱羞成怒與焦迫而出現的神態改變呢,這是一種心理問題,果然歐陽月的方法成功了。
而此太后的呈祥殿,太后懶洋洋在臥在軟塌之上,卻不知道在聽到什麼消息,鳳眸一眯:“姜萱竟然與歐陽月來往親密,難道大乾真有將姜萱嫁到辰王府的意思,然後集和兩國兵力,做出雙贏的局面嗎?”
皇后面色不好,沉聲道:“母后,您說這事要怎麼辦。”
一向慈祥視人的太后,面無表情的樣子竟然帶着一種懾人的威儀,連皇后都大氣不敢喘一下,太后冷笑:“哀家可是個好祖母,關愛孫子是應該的,對此哀家要給予祝福纔對。”
太后在笑,只是那笑卻讓皇后心中一緊,她絕對不會相信太后是這個意思,每當太后這樣笑的時候,便會有人死的很慘!